33 三十三、聪明人做的糊涂事（1 / 1）
风雨近两载，一条战壕并肩；恰到关键时刻，需抱成一团。
烈火干柴易点燃，色胆大如天；偷夜云雨多缠绵，各遂心头愿。
——仿宋词《好事近》
县革委会招待所楼上的一间单人房间里，赵东山正在伏案书写东西，电话铃响了起来，他马上拿起了电话。
“是赵东山同志吗？我是吕大方哪！”吕政委在电话里说。
“我就是，有什么指示您说吧！”赵东山说。
“你那份发言稿写好了吗？”
“快写好了。”
“这不是什么革委会内部的权利之争，而是两条路线斗争的大是大非问题，中心思想一定要突出。”吕政委在电话里用坚定的口气说。“完稿后先让我看一看，然后定稿，拿到广播站去广播。”
“一切按您的指示去办。”赵东山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吕政委说，“省里已经成功地举行了反击，那几个搞多中心的坏头头，有的被抓起来了，有的逃到海岛上去了，我们的动作也应该加快。”
“我们应该如何举行反击？”赵东山请示说。
“一句话，用革命的两手对付□□的两手。”吕政委胸有成竹地说，“要双管齐下，文武一起来。文的方面由你来挂帅，找几个笔杆子组成大批判办公室，从现在起，集中一段时间，在全县范围内开展捍卫三红的舆论宣传活动。武的方面嘛，让陶福林去干就是了。”
“武的方面准备怎么动作？”
“这个嘛，你还是不问的好。”吕政委好象为难地说，“因为赵东春是你的亲兄弟，他的问题比较严重，是非抓起来不可的，你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我明白了。”赵东山不再问什么了，放下了电话。
不知什么时候，丁香云已经提着一个包推门走了进来。
“你来的正好，我正等着你的帮忙呢？”赵东山笑着接过包来，让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关心地问，“这么晚了才来，晚饭吃过了吗？”
“在娘家吃过了。”丁香云说，“都是为了我的女儿读书的事，那么聪明的人，成绩却那么差，气死我了。”
“这也难怪她。”赵东山说，“你又不在她身边，把她扔给你的父母去管，现在那一个老人不宠爱孩子的。”
“我这次准备把她带到部队里去，要是部队里有学校的话就转到那里去读，让她父亲去管好了。”丁香云说，“我的票订好了吗？”
“我办事，你放心。”赵东山从抽屉里拿出两张汽车票来，“明天一早六点钟就走，有问题吗？”
“没问题。”
“那我的东西都带来了吗？”赵东山问。
“我办事，你也该放心。”丁香云说着，打开包来，取出一包材料来放到写字台上，又拿出两串钥匙来，叮咛说，“这一串带一个绿青蛙的，是你自己的，现在还给你；那一串带一个黄虾的，是我的房间、办公室、资料室，还有广播室的钥匙，现在交给你来保管，我不在时，你需要时尽管拿去用就是了。”
“你对我就这么放心？”赵东山拿过钥匙串，抚弄着两个小玩意儿说，“你不怕我偷看你的什么秘密吗？”
“我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别给我添麻烦就是了。”丁香云说，“我的房间里既没有什么秘密，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再说，我们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到底并肩战斗一年多了，相互还是相当了解的。”
“说得对极了。”赵东山说，“说实在的，我就是欢喜你这样的性格。”
“别给我戴高帽了。”丁香云说，“快说，要我帮你什么忙？”
“你先别急，喝一杯茶。”赵东山亲手给她泡了一杯茶，然后指着自己书写的草稿说，“我这一篇讲话稿很重要，是我县反击炮打三红分子的第一篇徼文，也是带有纲领性的文件，你先看一遍，然后我们一起仔细地推敲、修改，再工工整整地重抄一遍，明天要拿给吕政委定稿的。”
“你这个任务很艰巨哪！”丁香云说，“你先把这几天县里的会议情况以及上级的有关精神跟我说一说，让我心里有个底。”
于是，赵东山在床沿边坐了下来，先详细地介绍了这几天开会的情况，特别是介绍了吕政委和赵东春意见分歧的地方，以及吕政委刚才的电话指示。丁香云一边认真地听着，一边不时地拿出笔记本来记笔记。然后丁香云开始看稿子，并和赵东山一起讨论如何修改，待到草稿改得差不多了，丁香云才开始认认真真地抄写起来。
赵东山悄悄地溜出房间，拿着一个大牙罐在街上饭店里买来热气腾腾的一罐大馄饨，回到了房间里。
稿子终于抄写完毕了，丁香云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赵东山将点心放到了她的面前，自己拿过稿子来看。
“这么客气！”丁香云眯着两眼说，“你想得可真周到！！”
“那当然。”赵东山也眯着两眼说，“这么晚了，让你赶夜工，岂有让你饿肚子的道理！”
“那你自己呢？”
“我吃喝都是公家的，饿不了！”
“那你也得先尝一口，我才能吃！”丁香云先用汤匙舀了一个馄饨，放到了赵东山的嘴边。
赵东山也不客气，一口吃了下去。
于是，她开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他收拾起材料，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慢慢地把东西吃完。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她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说。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要回那里去？”他也站起来，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说。
“你这里就这么一张床，想沾我的便宜是不是？”她嘴里这么说着，却站着不动一步。
“得便宜时且便宜，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今晚你休想逃走。”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抚摸着饱满的两乳。
“你这么大胆，敢在县政府的招待所里干这种事。”她一边说着，一边格格地笑出声来。
“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这整层楼上就住着我一个人，大干又何仿。”他说着，不客气地把她抱到了床上来。
她象一只顺从的绵羊，把身上去得干干净净的，慢慢地配合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直到他心满意足地歪倒在一边，呼呼地睡着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