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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第6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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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他厉声阻止她胡说,她次次能将他搅得一团混乱,他想了无数次,待她在她面前,他要好好与她解释,请求她原谅。她却生生又将他激得恼了起来。

“不要叫我阿满!”她亦喊道:“阿满已经死了!那个哀怜无知一心巴巴做着梦等着你施舍美满的蠢女人已经死了!你眼前的这个,已经没有梦了。”

他努力平息自己的被她的针锋相对挑起来的情绪:“好,阿满……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入耳,但你可否不要搬出去?你现时需要人照顾,你可以由我们房内搬到你自己房内,那间房与你在古堡内住的那间一模一样,我没有做任何改变。”

她笑道:“那间房你趁早一把火烧了吧,我不稀罕!自你的琳恩在我房内自由出入,随意取走我的东西开始,我已未曾再将它当成我的房间了。我亦不需要人照顾,你的女人惯了仆佣成群,想来你亦跟着她习惯成自然了。竟忘了我从前在古堡内,连贴身女仆亦不曾要。”

他耐着性子一字一字提醒她:“你亦是我的女人。”

她与他一番争执,肩膀又渐渐痛得烈了些,然她不管不顾,只图着一时口上之快:“抱歉,我用错字了,是你亲爱的的妻子。女人,这世上多得是,贱女人更多,譬如你眼前的这个,只需你三两句好话,一个眼色,便可逆来顺受地躺到你床上,连名分都不要,有多贱?”她笑起来,笑得泪水弥漫:“娼妓尚需得钱来打发,我这个贱货,却是连一分钱都不需便日日陪着你睡——”

说了一半,见他面色铁青,满身怒意,一只手扬在了半空。

她一怔,笑着仰起脸道:“又想给我一巴掌?这次是左脸还是右脸?”

他望着她半边脸苍白的肤色下印出的血斑,那一脸的泪,暗淡的眼神,心中痛得似在翻搅。她说得没错,她原本好好的一个人,是他将她害得残了身心,时时可见这般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表情。

若他能早些,再早些叫她明白他的心……而此刻,这些倘或如果早已失去了意义。

他将手缓缓垂到她面庞边上,以指腹擦过那些斑痕,那些她未及泣出的血瘀,如活化石一般将她的心上的伤留在面上展览,她次次见了自己的脸面必定要触动旧伤。而他的存在亦似那些斑纹,时时提醒她,他曾如何一路将她变成了现如今的模样。

一时半刻,她如何能原谅?

她将他的手挥开,向后缩了缩。

他颓然叹道:“好,我答应你。”

阿满很快便找了个公寓搬了进去,这回的寓所较之上回略大,略舒适。她一个人住倒也绰绰有余。

她离开那日,格雷将她的行李强行置于他车内,一路送到她楼下,她懒得同他拗下去,便任着他送。

他几乎讨好地笑着将阿基米德塞给她,说这素来是她的宝贝,她如何竟忘了带走。

她将书推回给他,说这书原本便是由他大学的图书馆内带出来的,如今给他亦算物归原主,她已经不需要了。那墨绿色封皮上陈旧得已经变了咖啡色的血迹时时在扎着她的心,提醒着她那日他选择了琳恩而将她推向死路的事实。

见他神色黯淡,她转了头望着窗外。有些关系,像一个布满伤痕的身体,只能以厚厚的衣衫掩着藏着,远远看着。靠近了,免不了看见其中的千疮百孔。

他替她将行李搬至楼上,一再提醒她要准时泡澡,每日要准时饮血,情绪不可再动云云。她虚应着将他打发了。

她原想着去泽彦处运些血液回来打发打发每日所需,不想当日塞缪尔便带着大包血液大驾光临。她见了他自然高兴,与他聊了将近一夜,细说从头。塞缪尔说他得知她解了封印便去格雷处瞧她,不想她已经搬了出来,他想着她如今极需要血液便随手与她捎了一些过来。

她将那些真空密封的血液一袋袋装入冰箱,心中其实清楚,这都是格雷准备好了让塞缪尔送来给她的,塞缪尔向粗枝大叶,不会想得如此细致。然她着实需要这些,泽彦尽管不会拒绝她的请求,但他是个死心眼的人,她始终不想再惹麻烦。

她住的公寓原是新造的,住户不多。她这一层只得两家,隔壁那家她入住那日尚没有人,隔了一日似有人搬了进去。

奇异的是,那户人家仿佛住着个与她一样昼伏夜出的人。她以为那是个从事创作抑或夜间工作的人,也便不多留意。

不想三日后方入夜,她迷迷糊糊尚未全醒,便听得敲门声。以为是塞缪尔,有些诧异他这日怎来的如此早。由壁柜里爬出来,披了睡袍便赶紧去开门。

门一开,见了格雷穿戴得整整齐齐,手上捧了束玫瑰道:“你好,我是住你隔邻的格雷汉姆。”

她睡眼仍惺忪着,被他突如其来这番举动搅得摸不着头脑,只愣愣瞧着他。

这反应叫格雷颇感安慰,她自封印解开后便如同他手中的玫瑰,浑身带刺,他近不得,碰不得,一碰她便是要将人扎得血淋淋方罢休。若单是扎了他他便也忍了,她伤他前,最先伤的总是自己。

眼下她这着了睡袍,长发凌乱,一脸迷蒙的表情叫他看了心头一阵悸动。然鉴于她前些日子的反应,他不敢对她有任何动作,只是将花送到她面前。

她望了眼朵朵腥红如碗口大的玫瑰花,又望着他一身西装笔挺,洁净整齐的模样,双手环胸仰头望着他道:“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他望着她素净得如个小女孩一般,又因未穿鞋子,比平日里瞧过去端端娇小玲珑了许多,觉得甚是可爱,忍不住摸了下她的头道:“我想以你新邻居的身份重新与你认识一次,你可当我是个陌生人。”说罢将花递与她。

她将花接过来仍在门口的鞋架上,冷笑道:“若陌生人一见面便如此动手动脚我会报警。”又问道:“你将我隔邻的屋子租了?”

他笑着点头。

阿满颇头大地望着他满面的笑意道:“那日要送我也让你送了,你替我将行李提上来我亦让你提了,你为何仍要纠缠不休放着好好的屋子不住,租了这间屋非要住我隔邻?”

他道:“我思前想后,口口声声说爱你,却竟不曾有任何实际行动。若我能多给你些美好的记忆,你便不会老是惦记着那些不愉快的。阿满,我重新开始追你,你可会给我机会?”

她哭笑不得地听了他这想法,将他往外一推道:“无聊!”说罢便将门关了起来。

他站在外头瞧了眼鞋架上的玫瑰,叹了一声,他亦觉得自己颇无聊,他已经三百多岁了,竟做出这等幼稚得如十多岁少年的行为,他一时也记不起他这念头的思维过程究竟是如何得来的。这……大约是,病急乱投医?

阿满梳洗停档,饮了杯血液,想起他方才诚心诚意的模样,不禁苦笑了声。若他早些年头如此待她,她不知会高兴成个什么样,大约死亦甘愿。只是现如今,心头木木的,像被冻得麻了的皮肤,再没有任何感知的能力。

他说要多予她一些愉快的记忆,他与她……愉快的记忆其实也不算少,在外飘荡形影不离的那些年头,便是生生为他挨的那颗银弹,她亦觉得幸福与值得。

她甚至有一度恋恋着这留了后遗的伤口,觉得这是一件回忆的纪念品,使得她与他之间,建立了某种似有若无牵扯不断的关联似的。

她封印了记忆成了梦阑与他相守的那些日子,他对她着实是疼爱有加,那段温暖因脱开了间中的伤害,是以竟异常纯粹。

只是,愉快与悲痛是可以同时存在的。就像爱与恨亦并不一定冲突。

她缓步走到门外,瞄了眼鞋架上的玫瑰花,将它们拿起来轻轻靠在面上,丝绒般细腻的触感贴着皮肤滑过。

方要拿着它进屋,却见格雷不知何时站在门外含笑望着她:“拿进去盛些清水插起来,尚能开一阵。等谢了我再买给你。”

阿满一时面上下不来,绷着脸将花往地上一扔道:“我是来看它们死了没有!”说罢转身回房了。

他笑起来,将玫瑰捡了仍又置于她的鞋架上。转头望着她紧闭的房门,渐渐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能如此隔邻日日对着,才有机会将她的恨意消磨掉。

他不能放她走,他不会忘记她的任性,负了气可以十数年地出走,恨了一个人可以决绝地将记忆一笔勾销。

八点上下,阿满在屋内翻了几页小说,觉得有些闷。着了身黑色衣裙提了包预备出门走走。

一打开门,见格雷倚靠在过道的窗边,原本百无聊赖的面孔见了她突地放了光芒,笑道:“要出门吗?”

她被他骚扰得不胜其烦,没理他便按了电梯。

他竟快步走到她身边,与她一同望着电梯按钮上方的数字。

她忍不住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他略低头睁着双无辜的蓝色眸子望着她道:“我坐电梯而已。”

她瞪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他又将她上下瞧了一遍道:“你穿黑色很好看……只是紫色更衬你的气韵。”

她斜睨他一眼道:“我为亡夫守孝。”

电梯打开,她走入其中,他跟进去,拉着她的手臂道:“阿满,你既认我是你丈夫,便应承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好笑地看着他:“格雷汉姆,你多少岁了?仍玩这种小孩子游戏?你又是何时成我夫婿的?你忘了我们只是对无媒苟合的狗男女,你何曾指天誓日向我说过‘我愿意’三字?”

他叹息着,想到她在L室的小酒馆与他的玩笑话:阿满姑娘甚是得理不饶人……便是格雷汉姆家的公子亦要忍让三分。

这百多年,阿满一张嘴真真是越来越不饶人,便是具尸体亦要被她气活。奈何他伤她在先,论理,他有亏于她,也只得忍气吞声。论情,他却是听了她的负气话亦觉安心,他曾试过她彻底销声匿迹,那段日子,天地万物依旧,他眼内却没了颜色。

“好吧,阿满小姐,为了格雷汉姆家的公子将来千年万年无止尽的‘忍让’干杯。”当日他这一句戏言竟道出了他百多年后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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