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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第6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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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了温泉边,拥着她一同匆忙浸入了池中,他揉搓着她冰冷的身子,将她的脸紧紧贴在自己面上。自责得眉心纠在了一起,他向自己说过,这一回再遇她,他必然时时守着她,不令她受一丝一毫苦痛。

然她竟一个人在外寒意发作,淋了整场大雨,晕在路上,她体内尚有个小生命在孕育,平日里已不堪重负,何况这种种状况交加?

托马斯端来了整瓶血液置于温泉边,安慰道:“伯爵,阿满小姐泡过水饮些血液应当无碍,您也无需太过担忧。”说罢便退了下去。

他将血液含入口中,贴着她的嘴一口一口喂下去。脑中不禁想起她方入古堡的某一日,因太长时间不曾服食血液而险些将他的女佣杀了。彼时他救了女佣却制不住她的疯狂,也是如此含了血液往她口中喂下去,却引来她狂热的亲吻纠缠。

尽管时隔一百多年,他却清晰记得那日对她的贪恋。他竟将这份贪求恋慕压抑了如此许多年,直到将她伤成了一个一碰便碎的瓷娃娃。

喂了一瓶血液下去,她身体的寒意亦渐渐退了些。

他紧紧抱着她,脑中幕幕闪过与她之间桩桩往事,愉快的,伤痛的,怨恨的。

若是……若是他能及早正视对她的爱,她大约早便与他一双一对静享永世安稳了。她心上,亦不会有分毫丑陋的记忆,丑陋到……她宁愿成为一个不完整的生命亦要将它们封印起来。

她已经一刀将他们之间的恩怨情爱斩得干干净净,他从前是她在这世上的最亲最爱,是他自己将这份爱慢慢凌迟,直至她对他只剩了怨极恨极。

还来得及吗?他在一百多年后再去后悔莫及,她尚会给他机会弥补吗?

他在她耳边语带哽咽道:“阿满,对不起……”

待她寒意散尽后,他将她抱入屋内,为她擦干身子,换了干净衣裳,将她抱入棺材内,见她睡安稳了,方才将自己一身的湿漉漉清理干净。

躺在她身边与她一同睡去,却被她的□□唤醒。

梦阑只觉得一边肩头一阵阵疼痛,针刺一般,痛得她不禁转醒轻唤。

格雷轻轻拍着她的面孔道:“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

她张开眼睛,见他在她身畔望着她,不禁往后躲了一下,以手挡了挡面上的半边红斑。

他见她这反应,皱眉道:“你昨夜究竟为何会似个女鬼一般伏在家门前?”

她挡了面孔肩头又痛起来,便皱着一张脸,将手移至肩头捏着。

格雷吃了一惊,她竟旧疾又犯,若她果真又是在为他究竟是爱她抑或爱阿满这桩事折磨,他便又成了罪魁,她这肩头的痛,像是次次都与他有关。

他伸手将她拉入怀中,为她揉着肩头道:“肩头怎么了?”

她推了他的手,一时哽住,泪眼看又要掉出来。

他擒了她的下巴玩笑道:“不许哭,与我在一起时哭便像是我的不是了。”

她睁着湿湿的眼睛看着他,终是迸出一句:“阿满从不哭吗?”

他被她问得愣住,阿满从不哭吗?他这才想起,很长的时间内,她对着他的便只得泪水,他已有许多许多个年头不曾看见她毫无顾忌地大笑了。

“为什么问这个?”他不理她的推拒,依旧在她肩头揉着。她这痛初犯那日,便是将他拒于千里之外,他竟会转身离开,任她独自在房内忍着挨着。多年来,他每每想到便后悔当日不曾陪着她,反变本加厉地将她伤得生生由古堡内逃了出去。

现下,他再不会任她独自承担任何不适。

“格雷,你能否对我说一句实话……”嗫嚅再三,终是问道:“若我换了张脸面,你可还会爱我?”

他见她肃穆的神情,这竟是与从前的自己较上了劲,她对任何事都并不挑剔,独独对他,眼中从来容不得半粒沙子,仿佛将生命里全部的讲究全用在了他身上。然这次,却端端卯上了自己。

望着眼前人认真悲切的表情,他既觉好笑,又有些感动,捏了下她的下巴道:“你又胡思乱想些什么?你以为单单一张皮相,便可令我情动?那我这三百多年岂不将这世界的人情世故白看?我说过,你便是你,这不是哄你的好听话。若你今日换了脸面,换了名字重与我相遇,我依旧能由芸芸众生里将你找出来。”

他的声音在棺材内旋绕不去,如同世上最优美的旋律,将她一再催眠,仿佛,连她肩头的痛都逐渐缓解:“没有脸面,没有名字,你可是爱我些什么?”

他笑道:“热爱美丽的事物是所有生物的天性,然三百多年我尽管避世却也见了不少美丽的女子,那种美,只令我有远观之心。你……却令我起了独占之意……”

这个答案,其实他早该想透,若早百多年,她不会被他害至现如今的模样。他……着实是第一眼见了她便被她吸引去了一颗心,那份吸引令他不惜将她变成血族只为留她在身边。他坚持亲自予她初拥,如此便可以长亲的身份独占她。

这个决定是自私的,他不问她是否愿意接受作为血族继续生存,心中逃避着钟情于她的事实,潜意识又情不自禁想拥有她整个生命。边与转世的妻纠缠,边生生将她扯进了他们的纠缠中。

他继续道:“你我虽未成婚,在我心中,你却已是我妻子,你需得信任我。我与阿满的事,若你想知道,我亦可以寻个空档与你解释。”

她突然笑起来,一双秋水翦瞳眸闪着月影似的光:“无需解释了,今日是我反应过大,我应当信你,信我所见所受的,而非捕风捉影自寻烦恼。阿满的事,既已过了如此许多年,便无需再提了,我许你将她存在记忆深处的角落里……不要叫我知道便行……”

他听她不欲再提往事,心头自是大石落地,他与她之间的那些伤害及细节,他断无可能向失了记忆的她一一细数。然那些往事终始存在在她脑中,似大长老说的,它们只是被封印,并未消失。

她自有了身孕后时常说她梦中那男子的形象逐渐清晰了起来,这仿佛是一个封印将会解开的预兆一般令他惶惶无措。

若封印果真解开了……她忆起了从前种种,忆起她说,从此与他恩断情绝,现如今却与他夜夜相对,百般缠绵。她会是何种反应?

而他见了阿满,第一句话是要说什么?对不起,抑或我爱你……

梦阑身子向不大好,以这样的母体去孕育一个孩子比之其他人要艰难许多。她与格雷都不敢掉以轻心,她每日服食大量血液,若有闲暇便泡在水中将养驱寒,夜间几乎不外出活动,便是出门,也不过在自家园子里散步。

胎儿在她腹中日日长大,她充满喜悦地与格雷一同感受她身体的变化。

除了她的身体,她那个经年的梦境亦产生了变化,那蓬阻隔着她与她“亡夫”的浓雾日间散了,由最初白茫茫一片放眼望去只见得人的廓形,到稀薄疏淡瞧得见他的发色衣着,再到……眼前一片清朗,她哭着站在荆棘丛中血肉模糊,他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突地回过头来。她将他彻底瞧了个清清楚楚……

她带着无限惊怖惊醒,唤了格雷。

她对他说:“那真是我做过的最可怕的恶梦……我看清了我梦中亡夫的模样,那竟是你。”

记忆这扇她每每行至眼前便无路可走的门,刹那大开。

那些消失的岁月,爱恨交织的历历往事瞬间由那扇门内蜂涌而至。如同潘多拉魔盒,存在其中的般般种种满天飞落她脑海。

新生命的出现、成型,日日影响着她的身躯神识,直到终于将她记忆的封印冲破。

格雷被她的言语惊了一惊,愣了片刻却仍是笑道:“你定是日日与我相对,才夜有所梦……”

却见她眼神逐渐锋利逐渐怨恨起来,她坐起身,侧过脸对着他笑,那笑意竟带了些残酷,一字一顿道:“格雷汉姆伯爵大人,琳恩夫人后来如何了?你们可有白首到老?”

他被她这一句话惊得跳了起来,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艳绝恨绝的神情道:“阿……阿满?你的封印……”

阿满一把将棺材盖推得飞了出去,由棺材内爬了出去,离得他数米远:“我的封印自是解了,这都拜你所赐,我的记忆因被封死,你才得了这个机缘将我骗得与你……有了腹中骨肉……”她一手抚上小腹,眸光犀利望向他:“便是这个胎儿的生与长将我的封印冲破了去。否则,你还想骗我骗到何时?你真卑劣……”

格雷见阿满将往事一概想起,他又瞧见了她这万般纠结的爱恨交织的表情,一时百感交集,不知是喜是悲,只是走出棺材来试图安抚她道:“阿满,我并无心骗你。只是彼时的你并没有这番记忆,我不欲为你徒添困扰。我等了你近百年,这数月我待你如何,是真情抑或假意你竟不明白吗?”

她哈哈笑起来,讽刺地瞧着他道:“格雷大人的真情假意几时能叫旁人瞧明白?便是真情我亦担待不起,七十余年前,我担待你一次真情,你竟护着旁人将我推向枪口。受了你的真情,原来只得死路一条……”

封印一解,她见了他便不由自主忆起那日她银入心脏回眸见了的那叫她心如死灰的一幕,他抱着琳恩,将她紧紧护着。而她却被他甩在猎人的枪膛前。

那一刻她只想仰天大笑,将五脏六腑笑空,将七情六欲笑绝。回回他临危,她便本能要将他护在身后,然身后的他却挡在别人身前。

她真是世上最模范的暗恋者,格雷给不了她爱,却着实应赏她勋章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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