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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第4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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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果真了解格雷,他隔日便又寻了借口来拜访,大长老正与一些长老密谈,不曾得空见他。他便直直走进了阿满房内。

阿满正在书架前找书,被他由身后一把抱住,回头道:“你怎么又跑来了?”

他在她耳鬓处斯磨道:“我想见你。”

阿满回身道:“你简直变得叫我不认识了。”

他双眼脉脉地瞧着她道:“那是因为,我终于明白,许多事原是我不能掌控的。我失去过你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

说罢绵密的吻便铺天盖地地缠绕过来……

第三日,第四日……他几乎日日寻了借口过来,有时甚至在阴霾的白日里他亦会在她睡眠时突然出现。

大长老府内宾客众多,终于有流言蜚语传开了。甚至她听见玛利亚与另一名女佣闲聊时说:“格雷大人像是瞧上阿满小姐了,从前他哪里来得这么勤快?我多少年不曾见他了?如今每日见到他,不多时便进了阿满小姐房里锁了房门。啧啧,阿满小姐十多年前方嫁了沧沥大人为妾,如今又成了格雷大人的情人。小姐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竟也能将两位首领搅和成这样,果真是……漂亮的女人啊……在哪里都要招事端。”

她害怕情形继续发展下去会令沧沥难堪,而她亦不愿再沦陷在这样畸形的关系中,她仿佛真的成了他秘密的情人,每日同他见面缠绵的时光,像是偷来的。

最可怕的是,她坚定了不回头的心一点一点在被他融化,她开始日日期盼他的到来,开始失去了自我的生活,她所有的时间不是用来同他一起,便是在思念他。

于是她向大长老告辞,决定去塞缪尔的庄园瞧瞧他。临行前大长老还向她发了好一通脾气,说她为着与格雷的事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将他一个人孤零零抛弃在这幽暗潮湿的地下室内,说得自己像是惨绝的遗孤似的。她向他解释了半日,他方才勉强应允,说等手边的事儿处理完了便去庄园看她将她接回来。

又絮絮叨叨提醒她,那附近近来成了个是非地,有三名吸血鬼猎人总是一同行动猎杀血族,数名同类已经死在他们手中云云。要她千万小心。

阿满只觉这娃娃长老越来越离谱,为了她要离开一阵子闹脾气不算,竟编出这样的谎话来骗她。

她天一黑便出发,行至庄园时,只过了不多时,是秋凉时分,那一片桃花林已经谢去,褐色的枝干凌乱交错直指天空。

格雷婚前那些日子,她的灵魂便是搁浅于这片桃林,无路可逃。望着满目枝干,想及多年前见到的满园桃花灼灼其华,如同烈火不时烧灼她的心头,那夭夭桃花每多开一寸,她的心便如被利刃剜去半分,像静候绞刑般等着那个不详的日子。无论如何挣扎,她挽不住时光,亦挡不住花朵逐日盛放。

世间最强悍的,当属命运与时间,当它们来临,便只得承受二字。

塞缪尔与玛格丽特方去了一场血族的聚会,尚未来得及饮口茶便惊喜地见阿满提着行李箱站定在他们面前朝他们微笑。

塞缪尔率先冲上前将她抱起来转了个圈,她的长裙子飞舞起来。

玛格丽特将她紧紧拥抱了一回,眼眶湿润:“你如何一走便是如此许多年?有什么问题,多两个人担着总好些,你竟傻得一个人躲起来挨。”

阿满亦红了眼眶,将头埋在她肩膀道:“彼时我情绪差极,如何能来叫你们一同担着份心呢?不若一个人四处走走,如今把一切都想明白了,也便好了。这世上总不会有什么坎是永远过不去的。”

塞缪尔轻推了下她的头道:“真是个傻丫头……”声音竟也哽着。

三个人坐到沙发上,劳伦斯将阿满的行李提到她房内,女佣端来了茶点。

塞缪尔促狭地笑道:“要不要来点酒阿满?我近几年又收了不少好酒。”

阿满笑着摇头道:“我许久不曾饮酒了,这到底不是个好习惯。上回在你这里饮醉,结果竟闹了桩拜堂成亲的事出来。”

玛格丽特哈哈大笑起来:“事情也合该如此发展,若你那日与沧沥不曾拜堂,怎有格雷婚礼上那一闹?是该闹它一闹……是了,我们近日听了个传言……说你与格雷……可有此事?”

阿满低下头笑了笑 ,竟带了不自觉的柔情:“原本我也不曾料想事情会变成如此。我回来时遇见了大长老,与他可谓一见如故,处得甚是高兴。便想着,今后住在大长老处,深居简出,静静过自己的生活。谁知格雷找了来,他这些年仿佛寻我寻得颇为辛苦,见了我一时乱了分寸。而我,也没有拿捏好……情之所至……”

塞缪尔诧异道:“你们临别时才鸡飞狗跳,如何别了十多年初初见面又干柴烈火?”

阿满被他问得甚是羞涩,玛格丽特嗔怪地瞧了他一眼,转头对阿满道:“他已有妻室,他便是今日悔悟也为时已晚,况你在外又背着沧沥侍妾的名声,着实不应与他再有瓜葛。”

阿满点头称是,她将这十数年积蓄的全部能量都用以抵抗心头那一小簇火焰重新燃起。她曾在路途上咬牙切齿向自己发誓,永远不会再为他情动,永远不会再为他流泪,亦永远不会再为他伤到自己。

然,情动……情之一动,便覆水难收。他只是眉毛一扬,她便可以惊涛骇浪……这也不打紧的,她想着,横竖情动这东西,只有她心头晓得,若她不说出来,它便不存在,她便可当它不存在。

塞缪尔思忖了片刻道:“阿满你也无需再为他动气,他这些年头仿佛并不顺遂,整个人较从前变了不少。常常狂饮烂醉,有时饮醉了跑到我这里来找你,我同他说你不在,他便闹着要拆房子。得了空,他甚至去沧沥府上闹着要拆房子。沧沥甚是火大,他府上一个白烨三天两头去闹腾已经够瞧的了,加上个格雷,他一度甚至考虑起了搬家。”

阿满听得一惊一乍,她不知道自己在格雷心中究竟是个什么位置,听得他这些年做的荒唐事,鼻子竟不争气地酸了起来。

他们聊了数小时家常,阿满便仍回到从前的房里睡下了。

一切都过去了,她想着,从前那个痛不欲生的阿满仿佛死过了一次。这日躺在这里的她是重新活了一遍,她想起格雷,想起前些日子同他的欢愉缠绵。

她抚着自己的心告诉自己,便是那些记忆已经开始左右她,便是她离了他半日已经开始思念他,那也不打紧的,她只要不说,不将这些念头及情绪表露出来,就一切都会缓缓过去。

阿满曾想过格雷会来找她,然而日常公事总能绊他几日,加之大长老应承过她,会帮忙拖住他。他至少也需得十天半个月才会找来。若他在这些日子内渐渐将与她的露水之欢瞧淡了,细想想她初抵大长老府中第二日同他说的那些话觉出些道理来,决心尝试放手了,兴许也便不会来找她了。

她想告诉自己,并不希望他追来,然而事实却完全相反。她一路催眠自己,同他有了那些夜夜抵死缠绵的日子她便无憾了,便当他这个人从未在她生命中出现过,只守着她独自的回忆度过将来的千千万万个日子。最后却发现,人但凡有了些星火,便想着要燎原。

格雷在她离开后的三天便找了来,塞缪尔在庄园前的桃花林里拦住了他,告诉他阿满不在庄园内。

他自然不会相信,他感应到阿满的气息,越近庄园,那感应便越明显。他焦急地请塞缪尔让他见阿满一面,塞缪尔却与他僵持着不肯让他入内。

最后他终于急得恼了起来,甩手便挥倒了数颗桃树,甚至要对塞缪尔动起手来。

阿满见他心急如焚的样子,怕他真一急之下伤了塞缪尔,终于姗姗出现。

格雷见了她,怒意立即消退了。他跑到她面前,捧住她的脸道:“你为何又躲起来?我多怕你一躲又是十数年。”

塞缪尔见他一片情深,叹着真是自作孽,便回庄园里头去了,将外面的空间留了给他们。

阿满亦叹起来,何以原本最简单纯粹的,会发展至如斯繁乱复杂?

她摸着一颗桃树干子道:“你知道吗?我曾在这片林子里躲过一阵子,那阵子,我失去了清醒面对世界的勇气,只得酒精能令我解脱,我日日饮醉,日日数桃花……数着又新开了多少桃花,待这林子花开成海之日,便是我爱断情绝之时。如今,见了这片林子,多少仍是感慨。”她回头望着他俊美的面容道:“正如同你……便是时过境迁,我瞧着你,脑中也总有……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从前我想见到你,因见了你只得欢喜,如今我想见到你,却又怕见你,见了你也不知是欢喜更甚抑或惆怅更甚……”

他听着她此番言语自责得厉害,亦懊悔得厉害。由成为血族后一直到六十多年前,他生命中会发生的,都是他编排好要发生的,他命里没有意外。

然她出现了,在那个秋日的夜里,她成了他第一个意外。跟着,他命中便充满了意外,生活根本脱离了他的掌握。

他从未想过她会被牵扯进他与维多利亚的情感纠缠中,结果却是,他将阿满的快乐生割活剥,用以交换了维多利亚的满足。

他也害怕,害怕她缜密的心思将一切都看穿看透,然后便真的能将一切抛诸脑后。

“我……是来送你一份礼物……”他将手中的东西拿出来:“希望你见了这个多少会高兴些。”

阿满一瞧,竟是她由他学校的图书馆偷出来的阿基米德,一时百感交集,伸手轻轻触碰那墨绿色封皮,一时不敢相认:“它不是被扔了吗?你如何找到的?”

格雷将书交到她手上道:“琳恩扔了它被托马斯发现了,他知道这是你的宝贝,便将它收了起来。那日你大闹离开后,他方知道是为了这本书,便将它拿了出来交给我。我一直留着,等有一日亲手交还到你手上。”他微微笑了下:“我知道阿满姑娘看书甚慢,没个万儿八千年如何看得完?”

见他将她偷了书那日的玩笑话拿来打趣,她眼睛便顿时被泪糊住了,那段日子,仿佛像隔了一生一世,那些言语、欢笑,像是由河对岸传来的隐约的歌声,尽管美好动人,却听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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