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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第4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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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恩望着他只字不提阿满,认定他心头对阿满存着不可表露的情感,心中为着他的谎话颇为伤心。

她自小父母双亡,饥一顿饱一顿长到了十多岁,因生存环境恶劣,便只能靠出卖皮肉生存。间中她搭识了一个有地位的男人,渐渐便混迹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靠着男人生活。

她原只想找个有钱又愿意娶她的男人买断她的余生,不料有一日格雷出现了,她做梦亦不曾想到,会有这样一个相貌英俊,身份显贵,家财万贯并且年纪相当的单身男人对她一往情深。便牢牢抓着这个天大的好机会,对他甚是着紧。

当他向她坦露他真实的身份,她着实犹豫过,然而她想着,若他肯度她永生,与他共享万年富贵,倒也是桩不错的事。在人世间随波逐流,仰人鼻息并不见得更痛快。于是她决意跟着他,想终有一日他会将她度为血族。

谁知他迟迟不提此事,人类的寿数太短,她想要更长的生命去享受如斯荣华,她做伯爵夫人做得极是享受,中间却有个阿满时时在搅乱他们的生活,她怕他一个后悔将她抛弃,彼时至多得到笔丰厚的生活费。

而她已经开始渐渐入迷眼前这份生活,血族世界里的显贵身份,同人类世界里一样令人心醉神迷,她爱这古堡的高贵堂皇,爱女仆前呼后拥,爱自己摇身成了上等的贵妇人。

当然,眼前的男人她亦是爱的,他高大英俊,又有能力给与她目之所及的这一切,她有什么理由不爱他呢?

她试探性地问道:“你……可想念阿满?今日如此对她,是否还心存内疚?”

格雷听了阿满的名字,心绪乱纷纷地道:“她今日对你动了杀意,若我不如此,你怕是已经死在她手下。”

琳恩接着他的话头道:“格雷,你有没有想过,若你度了我成了血族,今后我便无需害怕阿满,你也无需因为我而伤到她了。”

格雷一愣,他从未想过要度她成为血族,他找到她,见了她的生活境况,了解了她的心愿——嫁给一个身份显贵的有钱男人,做一世衣食无忧的贵妇。于是他便娶她,让她成了伯爵夫人,欧陆血族首领的妻子,古堡的女主人。

他希望她能得善终,然后走入轮回,而不是成为永远掩埋在夜色里见不得光的生物。

他勉强笑道:“琳恩,血族并不值得欣羡,我们在享有漫长生命的同时亦要付出极沉重的代价。我们族类几乎是一个不适应在地球上生存的物种,却勉强要在这世上艰难地存活下去。我不希望你成为这种痛苦的生物。”

琳恩见他竟无意度她,急道:“那阿满呢?你为何度了阿满?你便不怕她痛苦吗?”

阿满……他脑中不禁回想起初次见到她时,她在巨大的危机及恐惧里仍奋力挣扎的模样,她的性子着实几十年不曾改变过:“我自然不希望她痛苦,然而彼时她遇到危险,若我不度她,她便是死……这也是我与她之间的缘分。”

琳恩觉得他这都是借口,道:“你活了数百年,见到的将死的女子不计其数,为何单单救了阿满?”

他回想起那夜对她顽强生命力的惊艳,对她坦然接受死亡时那一笑的心动……这问题,阿满也问了他无数遍,他初初自己也不明白,这一夜他竟奇迹般茅塞顿开找到了答案。

他望着身边人,脑中迅速闪过两百多年他与她的种种,他方发现他由始至终对她,竟都是感激。若没有阿满,他大约不会知道这其中的区别。然知道了又如何,她想是已经恨他入骨。况他欠下琳恩的,总要归还。

“琳恩,我说过,这只是缘分,世上事物皆是千千万万,然你身边手边偏就留着那一件,难道件件都要道出个所以然来吗?”他语气略重了些。

琳恩见他有些生气,便也住了口,想着来日方长,她总有一日可以令他妥协,毕竟如今她是他的妻子,是他日日夜夜的枕边人。

于是她伸手温柔地勾住他的脖子道:“那你至少告诉我,我是不是这个世上最爱的女人?”

格雷低声道:“我最爱的自然是你。”

她于是满意地拉低他的脖子缠住他的双唇……

他脑中却想起梦中的阿满笑盈盈地道:“忘川河上奈何桥,便是我要去的地方。”

那个梦,如同一个可怖的预言,嵌入他心头,不详之感时时缠绕着他。

阿满没有回到塞缪尔的庄园,她半路与他们告别,自去散心了,等她心情好些会回去看他们。

她又过起了一个人四处游荡的日子,她到了很多他曾带她去过的国度,在那些夜色的道路、商店,街边的露天座,以及他们浑水摸鱼去参加过当地人聚会的建筑。往事历历在目,看的人,却心死成灰。

有时,她也去他不曾带她去过的地方,一个人在陌生的国度静静地生活一阵子。

无论所处的国度是战争抑或和平,她都似无知无觉,只是木木地过她的日子。枪支弹药她都不惊不怕,被炸得支离破碎的躯体亦可以再度拼接回来。

她想到红发男曾经被她刺瞎的眼睛,彼时她甫方被格雷与琳恩所伤,半点容不得沙子。是以,会做如此冲动之举。红发男遇上那时的她,真真是不幸中的不幸。

她去某个北方国度,见了他们建在海边的小美人鱼雕塑,夜色的海边,她的腿尚未全变作尾巴,遥遥望着海洋深处。为了一己所爱,抛家弃国,跟着一个异世界的物种,等待他的垂怜。如此可哀可叹的生命,于是她化作了泡沫。

阿满瞧了那雕塑半日,竟笑出了声,她的心在许多年前便成了泡沫。然而她竟还能四处游荡,瞧着世事变迁,没有魔药能将她强韧的躯体毁灭,着实幸运。

也是那次,她坐船离开的夜里,见了个与格雷有三五分相像的年轻男子,携着妻子一同搭船,正坐在她对面。他礼貌地朝她微笑,她只是在脑中反复思量着,是否要将他由船上踹下海去。临及她上岸了,他笑着向她道再见。她突地心头大痛,她与格雷尚未好好道别,这一声愉快的再会,仿佛是他借由他的口向她郑重转达。

长时间的四处旅行,常常,阿满睁开眼会不知身处何处,总要想半日才想起来。梦中也总是一路在四处走,仿佛要走到地老天荒。

有时,脑中一片空白地睁开眼,会以为自己还在古堡,等彻底清醒了才想到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又有时,她一时将格雷忘了,猛然间想起他来,那眼耳口鼻,音容笑貌竟似从来不曾认得一般陌生。

偶然在血族聚集的地方,听见同类提起格雷大人派人四处寻找阿满小姐,她会一阵惊惧,仿佛是妖魔鬼怪一路追着要将她捉回阴曹地府。然那惊惧平复得越来越快,快到她每每被同类提及他们的名字所惊吓,便告诉自己,三分钟,只需三分钟这不适感便会过去。十多年过去,世界没有毁灭,日夜也不曾倒错,阿满肩头的伤亦许久不曾复发。

十多年后的某一日,她打算去F国瞧瞧塞缪尔,便趁夜启程,半途经过一条没有路灯照明的街道,见一个十来岁的男孩独自在路上悠然行走,觉得奇怪。

刹那功夫,拐角处急速拐出一辆汽车来,眼看那车子刹车不及,便要冲着小男孩撞过去,阿满飞速将小男孩提起闪过了汽车。那车主未曾看清阿满是如何将小男孩救走的,只回头见了男孩无恙,便松口气将车开走了。

阿满将小男孩放下,蹲下道:“你没事吧?如此夜了,你为何独自在外?你家人呢?”见了他的脸,心下惊异,这男孩竟长得俊俏极了,又奇怪他经了如此惊吓也不哭不嚷。

男孩微笑道:“你救了我?”

男孩的微笑令她心头一阵舒爽,那笑竟神奇得有抚慰人心的力量。

她好笑地道:“方才有车子撞来,我自然是救了你。你不怕么?”

男孩依旧笑着:“从来只有我救人,没有人会想到要救我,你是第一个。阿满。”

阿满被吓得站起来退了一步,防备道:“你是什么人?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男孩神情老成,将双手背在身后道:“我么,便是你那没见过面的……长亲的长亲。”

阿满不可置信地道:“你……你是……大长老?这……这不可能……”

男孩哈哈大笑道:“大长老三字令你觉得我必然是个垂垂长者吧?事实上,我的确是,我今年已经……”他掰着手指头算:“大约三千多岁了。”

阿满依旧疑问:“为何我嗅不倒你血族的气息?”

他歪了歪头道:“这不过是个小把戏罢了。”

下一秒,阿满立即感应到他绵绵不绝的强大气息。她做梦亦不曾想到,大长老竟是个俊俏的小孩模样。而且竟巧,她会救了他。

大长老舒了舒筋骨道:“走乏了,许久没有步行。你陪我去找个小酒馆坐坐吧?”

阿满一时也不知以什么态度对待他,听着格雷口中的大长老,似乎是个颇可怕的严肃长者,但眼前的孩子却一派天真烂漫,除了会做出些与年龄不符的表情及动作。其余与普通孩子没有分别,只得一件事与格雷描述得一模一样——便是那抚慰人心的笑容。他的笑,真真如天使一般,叫任何人瞧了,心都要化了半分。

大长老开口道:“你救我时既将我当个普通孩子,现时便不应另眼瞧我才是。”

阿满心想,若是个普通孩子这深更半夜在街上四处走动着实该被抓起来揍一顿才是。口中却乖巧道:“是的,那我便与你一同去酒馆坐坐吧。”

大长老带着她熟门熟路地摸到一家亮着灯的小酒馆:“这家酒馆只有血族寻得着,若是人类,便见不着它。”

阿满心下叹服,她与格雷在外二十多年,独自又走了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酒馆,大长老果真与他们这般凡夫俗子般的血族不同。

大长老天真地望着她:“你相信了?是骗你的,血族又不是妖怪。格雷如何教你的,真好骗。”说罢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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