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吸血鬼的三世情书 > 37 第38章

37 第38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医手遮天 双魁 东京仙履奇缘 西游日记 枫菲舞 寨主夺妻 硬碰硬 陌上无花 我的鬼故事 栖所

“伯爵,今夜有两名来向伯爵与夫人道贺的客人带来一个消息……”托马斯站于格雷桌前道。

格雷正翻着报纸与琳恩饮着咖啡吃早餐,没有了阿满,他的咖啡仿佛味道永远不对,他令仆人用种种方式烧煮咖啡,却都与阿满烧的咖啡不同。

“什么消息?”他放下报纸,抬眼望着欲言又止的托马斯。

“他们说……说……在杰克与辛迪的酒馆内被一个同族的东方女子攻击。”托马斯推推眼镜,这阿满小姐真是不让人省心,方出去几日,便有如此耸人听闻的消息传来。一个姑娘与两个男人打架……这成何体统啊。

格雷皱眉道:“是阿满?有没有说为什么?”

托马斯望了琳恩一眼。

格雷道:“在夫人面前无需避讳任何事。”

“是,”托马斯于是便如实道:“因为他们在酒馆内谈论伯爵与夫人天生一对,便突然被阿满小姐以酒瓶砸破头,说的那个还被刺瞎了眼睛。”

琳恩突然将咖啡杯放下,静静瞧着托马斯。她一早便不喜欢阿满,如今她公然在外攻击她的客人,摆明了与她敌对的立场,她不明白格雷为何如此纵容她,不重重罚她。

托马斯清了清嗓子道:“阿满小姐还说大人……呃……人面……兽心……说……同情他们对大人死心塌地……”

说到此处,格雷亦清了清嗓子,暗示他停止继续说下去。

人面兽心……他想起那夜在小酒馆内险些失控……莫不是她故地重游,忆起了那日的情形?他站起来将手负在身后,踱了两步道:“托马斯,你去将小姐带回来,她若再这么胡作非为下去迟早闯祸。”

托马斯愣在原地道:“伯爵……小姐若是回到古堡才迟早会闯祸的,前阵子我见小姐终日神情恍惚,精神不济。我想,她在外游历游历也可帮助她分心。”

琳恩拿餐巾抹了抹嘴道:“小姐从前可是好好的?”

托马斯被她突地这么一问,愣道:“小姐一向好好的。”

琳恩冷哼一声:“莫不是怪我来了之后,令小姐终日恍惚?看来我倒是害家宅不宁的那个了?”

托马斯初次尝了琳恩的厉害,连声道:“自然不是,自然不是。小姐大约归国得知父亲亡故的消息受了些打击,是以归来后便精神恍惚。”

格雷有些烦躁地挥手道:“罢了,那便让她再玩一阵,待婚礼结束再说吧。”他心内隐伏着重重的失望,他这几日念她念得甚是厉害,她告别前日浴血饮泣的模样时常纠结在他脑中。

他让托马斯带她回来着实是为着一己之思念,然托马斯的言辞亦没有错,她若归来必然又重蹈先时的覆辙。他不忍再见她与自己挣扎的模样。

托马斯点头离去,琳恩起身靠入他怀内道:“格雷,你可是思念阿满了?”

他双手松松搭在她腰间道:“我知道她这野马似的性子,若此刻将她带回来,她便是人回来了,心里必然不服,最终仍要伤到她,不若任她好好玩上个把月,等婚事办了,我去将她带回来。”

琳恩听得他满口情意,颇觉不悦,她将头靠在他胸前道:“我与阿满……你更着紧哪个?”

格雷默了片刻道:“你怎生问如此傻话?你是我的妻,你与她自是不同的。”

琳恩笑着抬头,想由他眸中找到确定,却见他眸光深邃,无迹可寻。

塞缪尔见了阿满第一眼便愣住了,他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道:“阿满,你……这二十多年,格雷对你可好?”

阿满听了他的问话,心头酸酸的:“他向对我很好。”

玛格丽特恨恨道:“可是他竟要结婚了!那女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阿满无奈苦笑道:“是他千山万水自个儿寻回来的。”

塞缪尔思量道:“她……是他妻子的转世?”

阿满点头:“你知道他,素来是个记情的人,别人对他三分好,他必要十分还回去。维多利亚曾与他伉丽情深,卡洛琳前世为救他被连累烧死,论理,他们又度相爱相守亦是件喜事……”

“只是他已经有你了,还去招惹个唠啥子维多利亚?”玛格丽特满面不忿,她真不料似格雷这般沉实稳妥的男人亦会去制造这样一个其烂无比的烂摊子。

阿满笑道:“我?我是他什么人?不过陪伴了他二十载春秋,便是只小猫小狗,也有些感情了。维多利亚本就是他的妻,他一直在等她转生,这你们也是知道的。”她喉头涩涩的。

塞缪尔有些怜惜地道:“阿满,他既如此选择,你便无需理会他了。那沉闷无趣的古堡,你也不用回去,省得对着他们有气。我同玛姬在那琳恩死之前亦不会再踏足他的古堡——妈的!当年他是如何应承我好好对你的?”他见阿满一脸憔悴的模样,眼神迟滞冷清,与她初为血族时已经大相径庭。便是局外人瞧了都心疼,格雷怎能无动于衷呢?

阿满只是道:“我暂时不会回去,可以住在这里吗?”

塞缪尔道:“自然可以,还需问吗?”

阿满突然有了开玩笑的兴致:“格雷若吵了来,要拆了你的庄园可如何是好?”

玛格丽特摸摸她的头发道:“他若要吵来,你便少气他几年,若不来呢,你便终生住在这里。”

天将要亮起时,阿满便去她从前住的房间休息。

她惆怅地记起,彼时他们一行四人嘻嘻哈哈地由楼下走上来,格雷突然让塞缪尔邀约贝西夫人,说疏忽了她的穿着,为她置了一大批衣物。虽然之后的二十多年他们一直在旅行,她几乎没穿那些衣裳它们便过时了。然每每想起他那日认真的表情,她心头便窝着一股暖流。

躺入棺材中,她又想到他应允了琳恩的要求,将她为他选的那些衣衫扔了的事。苦笑了一下,想到她那日的茄子装,也不知她们两个是哪个眼光太差。

在庄园内的日子,阿满常常捧着满手的回忆,在桃花林打发时间。

夜色里的桃花,尤显得娇艳欲滴,衬着暗黑的天空,甚至显得妖娆。

她一身鲜红的长裙子,配衬了黑色的蕾丝。立在一片粉红的海洋里,自觉像极那些鬼怪小说里的女鬼。

碎步在林子里转悠,惊落了一片桃花瓣。

月色皎洁,洒落了一片银辉,像一层薄薄的蚕丝,温柔地覆盖了大地。

她如今能想出几百种形容月色的词句,却渐渐遗忘了,太阳的温度。

逐朵桃花数过去,见它们一日灿烂过一日,只觉心惊。那像极了一片温柔的火药,待舒展尽了片片花瓣,便是一场轰然大动,势必将她炸个尸骨无存。

漫长的生命,漫长的劫难。

格雷的故事里,没有阿满,只得琳恩一个。无有道理可争,无有公平可言,横着利刃,夺人所爱。

她想着,若是她能对一切都不闻不问,大约快乐会更多一点吧。又想……也未必能如她所愿的太平无事,他是她的劫难。

思维已经钻入了死胡同,她坚定地认为,她死亡时的那场劫难是为了让她遇见格雷。而遇见格雷,又是为了让她承受更深的劫难。

自然,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劫难,只是——情劫。然而情之一字,看不见摸不着,毫无切实伤害。却真真是兵不血刃。

以爱为名,便什么奇迹或惨案都师出有名了。

掰指算算,她人类的生命加上血族的生命,得五十载春秋。一个活了五十来岁的人类理应历经半生,早过不惑了。而她,竟然还会在这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里夹缠不清。

释迦牟尼七日看破七情生死,得道成佛。再转头看自己惨不忍睹的模样,着实是个缺乏悟性的。

阿满在桃林里转了个圈,缓步往庄园里走去。从前,她曾经窃喜过成为血族。能与格雷一起,便是上天下海,都会令她犯傻般地泛起甜蜜。

如今却实实在在只剩了行尸走肉,没有目标,没有希冀,作为一个稀有物种漫无目地游荡在广阔的天地间。

塞缪尔白色的庄园又令她想起格雷的古堡,那片再见不到的庞大的灰色建筑。

那个她咬牙切齿发誓再也不会回去的地方。

平日若庄园内有客,她便不下楼用餐,横竖那些客人们除了格雷的婚礼亦找不到什么新鲜话题,而她每每听得那桩事便不自禁地颤抖,偏还要晴天无事般陪着晚餐。她不愿折磨自己。

闲来无事,总还是走入桃林里,望着繁花似锦,嗅着桃花瓣的香气。然瞧着瞧着,总又心惊起来,抑或念及他们从前的时光。很快便又要跑入屋内,他们是两个甩不脱的她心上的魇,任凭她东躲西藏,他们亦有本事无处不在。

那一阵,她过得心力交瘁,从未试过时日如此漫长……

夜梦依旧不断,这夜,她梦见她拿了个碎酒瓶走进辛迪的小酒馆,只见红发男与黑发男在桌上认真画画,周围全是血族,每个人都埋头画画。

她好奇地凑过头想瞧瞧红发男在画什么,发现画纸上竟是琳恩与格雷穿着婚服挽在一起的画像。她如被雷劈似地闪开,几乎是同时的,所有的血族都拿起了手中的画朝着她。她一瞧,张张是格雷与琳恩,张张刺目。她顿时神经崩溃似的举起手中碎裂的酒瓶冲着红衣男大喊:“这回,你可是连手都不想要了。”

一酒瓶砸过去,红衣男闪开了。向她调笑道:“小姑娘,人家可是天造地设。你算什么?”他向她扬扬手中的画。

她突然撕心裂肺地向他喊道:“你胡说!胡说!”她捂着耳朵蹲在地上。

这时格雷与琳恩穿着婚服,由门外走了进来宣布婚礼开始了。

所有血族都围着他们向他们祝贺,她依旧蹲着,哭着捂起耳朵,紧闭着眼睛,仿佛不看不听,一切就不会发生……人群乱哄哄地由她身上踩过跨过,都朝着格雷与琳恩走去。她跌在地上,双手不肯挪来撑起自己的身体,任着人踩踏,只是捂着自己的耳朵,捂得紧紧的……

张开眼,一张特写的面孔在她眼前。她吓得跳了起来。

那张面孔倏地闪开道:“阿满,你做了什么梦?这么咬牙切齿地哭。”

目 录
新书推荐: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江州囍事 重生七零,我在京市开饭店致富 什么叫我是怪谈? 完了,我把仙家的香炉摔了 仙子,求你别再从书里出来了 他发癫,她贩剑,恋综画风被带偏 前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