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吸血鬼的三世情书 > 35 第36章

35 第36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医手遮天 双魁 东京仙履奇缘 西游日记 枫菲舞 寨主夺妻 硬碰硬 陌上无花 我的鬼故事 栖所

天将亮未亮的时候,琳恩先睡了。她原本作息便日夜颠倒,遇见他之后,便彻底习惯了他的时间。

格雷有些迟疑地走到阿满房门外敲门,门内没有回应,他有些着急,继续敲了两下道:“阿满?”

依旧没有动静。

于是他转动门把,进了门内,只见阿靠坐在棺材内,面上是干涸的泪渍,披头散发,捂着右肩紧蹙眉头,仿佛在隐忍着巨大的疼痛。

他直直走到棺材边上问道:“你怎么了?”

阿满也不去瞧他的脸,只摇头道:“没事,一时睡不着。”

他见她的左手紧捏着右肩,道:“银弹的后遗症发作了?给我看看。”

伸手去触碰她的肩膀,她却触电似的往后一退,表情极为戒备。格雷一阵心寒,她……竟以这般防备的表情面对他的靠近,仿佛他随时会伤到她。

他试着向她微笑,柔声哄道:“来,让我瞧瞧,或者我让仆人端些冷水来给你敷?”

这一柔声却让阿满想到了他头先与琳恩说话的声调及语气,顿时又如芒刺在背,肩膀亦一阵锋利的刀割般的痛,她咬着牙捏紧右肩,狠狠抬头道:“你出去!我没事。”

格雷首次见着她如此凌厉的眼神,她向来是他的小丫头阿满,心无城府,单纯善感,亦无遮无拦,藏不住情绪。她总是欢快愉悦,生气时,顶多闷头不理他,讽刺他两句,又或者垮着脸。

眼前的女子那冰冷防卫的模样令他心头的痛一阵阵缠绕着,他不知道琳恩的到来会伤她若此。他以为他与维多利亚隔了两世再聚,她便是因着心中对他的倾慕有些不快,也很快便会过去。

她充满防备的模样令他亦多少有些气恼,不禁语气略重道:“她是我人类时的妻子,我非常爱她,尽管她转了世,模样性情都不同了,这却并不影响我对她的爱。你今后必须与我们住在一起,是以,你必须得接受她。”

阿满觉得他是兜头给她上了手铐脚镣,重得她无法承受。肩膀将她痛得眼冒金星,她身子轻颤着别过脸不理会他。

格雷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只是放弃了劝慰道:“你早些睡,若睡不着,便让女仆给你揉揉,用冷水敷着,别死撑。我先回房了。”

她屈着腿,紧捏着肩膀,埋头在自己膝盖上靠着缩成一团,像只受伤的动物一般。

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木木的,冷汗一层一层渗出来。痛不可挡。

在房内躲了两日,阿满觉得肩头的痛渐渐弱了。便出房门走走,见仆人们一个个往来穿梭,煞是热闹,问了方知道,格雷与琳恩在筹备婚事。

格雷将琳恩人类的气息隐去,预备在血族内办一场婚礼。古堡这两日忙着装潢修缮,置办一切杂七杂八的婚礼用品。

她瞧着仆人们忙碌喜庆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死,原是这样的感觉。

缓步想去玫瑰园走走,到达时却见一园子玫瑰奇迹般消失了,她返回古堡内,找了托马斯问,托马斯答道:“小姐,夫人不喜欢玫瑰,令我们将它们拔了改日换上郁金香。”

她无力地点头,往自己房内走,却正遇见了款款下楼的琳恩,着了一身紫红色的衣裙,金发挽在头顶,带了顶同色的帽子。她身材健美,裹着这一身紫红好似一大条茄子。阿满仔细瞧了她一眼,面容说不出有什么特殊,极致平庸的一个女人。大约是曾在名利场打过滚,身上有些浮浮的气息,笑容带些与她甚不相称的妩媚状。

琳恩先大方向她打招呼:“晚上好 ,阿满。”

阿满有气无力地点头道:“晚上好,夫人。”

琳恩不会看不出阿满对格雷的情意,她们在她之前有过什么故事她无需知道,如今她将是格雷汉姆太太,便要紧紧防着别人觊觎她的丈夫。是以她对阿满尤其留心,生怕她妄图趁虚而入。

她知道她不过是个人类,只得短短几十载寿数。但这几十载中,她相信格雷会将她变为血族,与她共享永生的。

琳恩道:“我前日令人将玫瑰园子给铲了,想种些郁金香在里头。我听说你喜欢那园子玫瑰,你不会生气吧?”

阿满本不欲提那园子玫瑰的事儿,这两日,她受的刺激足以抵过千千万万个被铲平的玫瑰园,然她自己提了,她便顺口道:“其实古堡的花园大得很,你若爱郁金香,大可另辟一块地出来用以种植郁金香。”

琳恩将手环在胸前道:“我对玫瑰花粉敏感,这也是我未婚夫的意思。阿满你如果介意,我可以再让他们买些种子给你种一园子玫瑰出来。”

阿满听她提到“未婚夫”三个字尤其觉得刺耳,她冷笑了声道:“不必了,那些钱不若让你未婚夫给你多种两株郁金香吧。他向来不爱铺张浪费,没必要为我花这个钱,何况,再种一园子玫瑰,也不是从前那些玫瑰了。”她懒得与琳恩继续废话,向她道了失陪便捏着右肩往房内走。

不想在通往她睡房的走廊上又遇见格雷,她心内惊了一下,不知为何,这日望见的他脑门上贴了大大的“未婚夫”这个词,瞧得她有些触目惊心。

她低着头一路望着地板道了声晚上好,企图与他擦肩而过。却被他一把拉住右臂,右肩的疼痛尽管缓和了些,被他这一扯却仍是生生将她痛出了泪来。

格雷连忙放了手道:“你肩上的痛仍没好吗?”

她抬头,勉强笑道:“好许多了,谢谢关心。”触及他一双眼又回避了眼光。

格雷见她一张脸憔悴得很,问道:“你看上去气色颇坏,是不是肩头疼痛睡不安稳?”

她呵呵干笑:“血族嘛,原本便比人苍白,你面色看上去也颇坏……”

她的冷笑话让他有些忧心,他望着她原本便瘦削娇弱的身子,衬着这一副病容,瞧过去简直弱得像被风一吹便会飞走了。

他勉强笑道:“你需得注意休息知道吗?对了……琳恩对玫瑰花粉过敏,前两日我便让托马斯把玫瑰园换了郁金香。因你正在养伤,不曾知会你。我想你素来爱玫瑰,希望你不介意。”

阿满想着,夫妇便是如此同声同气,他日后与她的言行举止大约会越来越像,逐渐便成了琳恩的丈夫,而不再是她的格雷。便是琳恩过与格雷过足了一百岁,又堕入轮回,她的天依旧不会青的,作为血族,有些印记一旦烙上,便是永生永世

想着,心内难受得连鼻子都酸起来,她不耐烦地挥手道:“随你们高兴,这古堡原本便是你们的,我不过是房客,只要你夫人愿意,将它拆了煮牛肉我亦无权过问。回房了……”说罢转身便要走。

格雷怕牵动她的伤处,不敢再拉她手臂,竟拉住她一根小指道:“阿满,你应知道我从不以为你是房客,古堡亦是你的家。”

阿满转头望着他拉着她小指的模样,那双手多么暧昧,然他们的主人却遥在彼岸,无法摆渡。

格雷意识到自己的举止有些逾越,松开了手。

阿满回到:“从前,它兴许是我的家,然琳恩来的那日便再也不是了。”她从前总以为有他的地方,便是她的家,无论是古堡,还是这世上任何一处,她都安之若素。然而她今日方知道,有他的地方亦可以是行卧不宁,如坐针毡。

有女仆跑来,说夫人在找伯爵,请伯爵下去。

阿满扬了扬嘴角:“你未婚妻在找你,快些去吧。我也要失陪了。”说罢竟明媚地笑着提起裙子向他行了个有些夸张的屈膝礼。

她一脸病容,穿了身素净的浅驼色衣裙,披着白色镂空钩花披肩,衬得她越发弱不禁风,那明媚的笑脸在这副恹恹的病容上绽开竟瞧得格雷心有所动。而她那幅度过大的屈膝礼又将他的悸动遥遥挡开了,望着她缓步推门入房的背影,他感觉到,她内心对他的抗拒仿似越来越严重。

他害怕这失控的一切,害怕她好似将自己封在一个密闭的水晶缸里,再不愿出来,而他便是用尽气力亦打不破她自我囚禁的牢笼。

阿满入房后,瞧着自己的小指头发了一回呆,那温厚的手掌拉过的气息已经消失,她却念着那手掌的冰凉。

那双手曾拥抱她,温柔抚慰她 ,为她拭去泪水。而从此去,它们与她便似决裂了,老死不相往来。它们会拥抱另一个身体,为另一双眼睛拭去泪水,遮风挡雨。

她越来越惊惧踏出自己的房门,怕在古堡内与他们不期而遇,见到他们在她面前出双入对。

偶然她路过他的房间,半掩的门内竟见到他们缠绵的亲吻。她脑袋“嗡”一声好似炸了一下,血液逆流,眼前昏花一片。急不可耐地转身便欲逃走,不想自己踩了裙子,一跤跌了下去,将他的房门撞开,面朝着里头缠缠绕绕的人。

那一刻,她只想一死了之。她趴在地上抬头,只见琳恩依偎在格雷怀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而格雷一满脸局促不安的表情。她在他们的注视下狼狈地爬起身,慌乱地轻声解释道:“我……不当心……不当心……”越说越小声。转身便匆忙替他们掩了门逃回自己房内。

她哭着捶自己的膝头,恨自己笨得连路都走不来。谁会信她的解释?他们定当她有心窥伺,不留神跌了进去。

这夜,她又没有睡着,她忆起他曾深深凝望她,如洗的双眸仿佛饱含深情,然一想到这些便又连带想起她跌进他们房内的那一幕,想起琳恩几乎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容,肩头剧痛。翻来覆去,脑中凌乱的念头几乎塞得要爆炸。

他临近的婚事在古堡寂静的白日里也终于越放越大,开始令她痛苦不堪。

她偷偷去酒窖取了瓶酒,窗外阳光的温度令她极度不适,然她全然顾不得那些。

将酒带回房中举瓶痛饮,酒精令浮躁疼痛的身体得到些许安慰,她饮到神智模糊,依在棺材旁哀哀痛哭,直哭得精疲力竭,加之阳光的温度一直在伤害她本就不适的身体,她昏睡了过去。

睡梦中,格雷仿佛进来了,他将她抱在怀里,有泪滴打碎在她脸上。她在梦里想着,若她此刻死去,来世,他滴在她面上的泪水便会成为她眼角的痣。

醒来,天已经黑了,发现自己在棺材内,她头痛欲裂地回忆自己是何时爬入棺材内的,然脑中空空噩噩,半点想不起来。

目 录
新书推荐: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江州囍事 重生七零,我在京市开饭店致富 什么叫我是怪谈? 完了,我把仙家的香炉摔了 仙子,求你别再从书里出来了 他发癫,她贩剑,恋综画风被带偏 前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