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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3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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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一路快步往倚醉楼去,回头见格雷不曾跟出来才舒了口气。

她并不曾央凤华姑娘带什么胭脂膏子,只是害怕格雷再纠缠下去,她会无法拒绝。多年的情意,她只能尽力去消磨。她仍旧会被他的眼睛催眠,是以,她日常总尽力回避他,与他多见无益。哪日卡洛琳转世了,他便会专注在她身上,她想起她将在他们背后默默承受日日的等待便要发抖。这样的关系,不若趁早了断。

她脑中胡思乱想着,步子已经踏入倚醉楼,只见姑娘们不再以相熟的口吻招呼她,而是个个都愣愣地瞧着她窃窃私语。

老鸨茜娘一路小跑过来,将她上下打量道:“哟,这位姑娘,可不是走错门了吧?瞧你这身打扮,应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也不像是要做我们这行营生的……还是……来找相公的?”

她这一说,所有人都嘻嘻哈哈笑了起来。阿满这才恍然大悟,她匆匆想着避开格雷,竟忘了换一身男装出行。

干脆将计就计,她将茜娘拖到一边道:“你可觉得我有些面善?”

茜娘被她这么一说,打量了她半晌:“姑娘这么一说,着实是面善……只是,只是我这儿每日客人甚多,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阿满拿着帕子掩嘴笑道:“茜娘可还记得佟佳公子?”

茜娘经她提醒,连声道:“是了是了,姑娘的面容竟酷似佟佳公子。”

“可不是,”阿满道:“佟佳公子是我兄长,今儿个抽不出时间,托我给凤华姑娘捎个话。”

茜娘有些疑心,甩手笑道:“什么要紧话,不好差个把小厮跑腿,要叫你一个俏生生的大姑娘跑到烟花柳巷来?”

“当真是个要紧话,我兄长对凤华姑娘可是疼爱有加,不敢贸贸然差了小厮过来,只得令我这个妹妹亲自走一趟。”不欲再与这茜娘过多纠缠,掏了锭银子道:“这个,是我兄长托我捎给茜娘的。”

茜娘见了白花花的银子,自然没有不收的理,又想着那要紧事该不会是要讨了凤华做妾吧,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若家中放任些的讨个风尘女子做妾室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尽管这里的姑娘并没有什么卖身契,也没有赎身一说。然若有钱公子要讨了她们去,给她的打点钱总不会少的,她从中可以捞不少油水。

笑着道:“佟佳公子真是客气,每每来都记着我。”说罢转头吩咐龟公道:“带佟佳小姐到凤华姑娘房里,备些酒菜招呼小姐。”

阿满跟着龟公上了楼,茜娘手中握着银子自语道:“这一家子竟都生了副修都修不来的好皮囊,一个哥哥已经颠倒众生,妹妹更是天姿国色。啧啧,连我这儿的花魁都及不上她两三分,倚醉楼真要好好物色些新的姑娘了。”

阿满进了凤华房内单独的小厅,凤华听了龟公喊她,缓缓移步出来,见了阿满愣了愣道:“姑娘是……”

龟公道:“这位是佟佳公子的妹妹,说是公子有要紧话要捎给你,你好好招呼小姐。”说完转身离开。

凤华听说是佟佳公子的妹妹,欣悦之情溢于言表道:“才想着小姐好生面熟,原来是公子的妹妹。快请坐。”说罢,又嘱咐贴身丫鬟倒茶。

阿满坐下,接了丫鬟准备的茶水。

凤华亦坐下笑道:“这是公子最爱的茉莉香片,小姐可喜欢?若不喜欢,凤华再令人换茶去。”

阿满道:“不不,不用客气了。我的口味……与我兄长一样。”

有丫头入内将酒菜布上了桌。

凤华瞧着她的面孔道:“小姐好相貌,与佟佳公子竟有九成像。”

“其实……”阿满顿着,凤华是个品性高洁的女子,与她也甚为投机,她无意瞒她实情,见布菜的丫头关门出去了,便直言道:“其实我便是佟佳公子,因不便女装出入青楼,才做男儿打扮。欺瞒之处,请姑娘见谅了。”

凤华才与她斟了酒,听到这话,掩不住一片失望之色。她自饮了一杯道:“姑娘不必客套,凤华是风尘之人,早年便习惯了命途飘零。便是姑娘真是位翩翩佳公子,凤华亦不敢奢求有什么天长地久,历来富家公子与风尘女子的故事数不胜数,不过一场又一场的落花流水,有多少共偕白头的呢?”

阿满依旧内疚,她知道凤华这话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她着实寄了希望在她冒名的那位佟佳公子身上,于是安慰道:“凤华姑娘你容貌品性皆出众,必定会觅得个如意郎君,洗尽铅华。”

凤华举着酒杯道:“承姑娘吉言。只是凤华亦自知自己的脾性,虽沦落风尘,眼内却丝毫不肯容沙子。真有哪位公子愿与我结秦晋之好,若家中有妻妾的,凤华是一百个不愿。一时占了宠爱,却要耐百年的孤独与等待。”

阿满想及了她与格雷,觉得凤华说的句句在理,她饮下一杯酒,重重点头道:“姑娘说得半点不错,人不能自轻自贱,什么人就好到要窝上前去讨他欢心?便是皇上的妃子,也不过圣命难为。我不信世上真有哪个女子甘愿与人分享自家相公的。”

凤华笑道:“小姐直呼我凤华便是了,姑娘姑娘,听着怪生疏的。”

阿满点头道:“那你也便直呼我悦临罢,我与你一见便如故,是难得的缘分。”

凤华思索片刻亦点头应允,笑道“悦临,你着实是异数,惯常有钱人家的小姐太太,见了我们恨不能退避三尺。你竟毫不避讳这些。不过,直呼名讳的事只在私下便可,若在外头,怕坏了你的名声。”

阿满大笑道:“我今儿个着实当了回异数了,穿着女装逛青楼,我该是古今第一人吧?”

她们多饮了两杯,微醺中,凤华问道:“悦临,你今日来找我,莫不是有心事吧?男人来寻欢作乐,你来,我知道是为着与我的那份相知。既如此,不若将心事说出来,我也好替你排解排解。”

阿满一手撑着侧脸,面色愤慨道:“不过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我瞧上的男人在等另一个女人,他只对我好,却将我一番情意拒之千里。我跟着他,他不要。我要离开,他亦不准。你说这是个什么男人?!呸!像是我生来便是乖乖随侍在旁,等着人施舍情爱的贱命!”

“哈哈哈哈……”凤华竟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眼泪由眼眶中迸出。

阿满见她笑得欢快,像是被她感染了一般,亦随着大笑起来。

两人笑得前俯后仰,泪水满脸。

一旁的贴身小丫头看着她们两个疯狂的模样,却吓出了眼泪,她退到内间偷偷抹着眼泪想,小姐果然是常年郁郁,竟闷疯了。她平日里得加倍陪小姐说说话才是。

她们两个笑了半日方停下,凤华抹去满脸的泪水道:“你笑什么?”

阿满亦在抹泪:“你又笑什么?”

凤华道:“我笑你,姿容绝色,出生贵胄,遇上这么个男人竟任人揉圆搓扁不可自拔。我笑命运强悍,任是什么人,被挑上了,该担演什么戏码便担演什么戏码,全然强求不得。”

阿满依旧嘻嘻地笑着:“我呢,我是在笑,我活了一把年纪,竟不若你看得通透,你仅仅十八亦知道坚持不与人分享情爱,我却明知道仍想着委曲求全。”

“悦临,”凤华拉着她的手,正色道:“你不可再执迷下去了,兴许有一日,在女子的世界里,有甚多选择。然而现下的世道里,女子只得一条明路,那便是找个好夫君。人浮于事,我们别无选择。这个人,会毁你一世。”

“是,我需得找个好夫君嫁了……那个男人说过……他会给我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阿满说着,咯咯地又笑起来。

凤华摇头瞧着面前笑得无比凄凉的女子,这真真是她见过最惨的笑。什么样的关系?他竟还要与她准备嫁妆?她只知道,无论是否风尘,天下所有的女子都一样在寻一个心头所爱的良人。若如悦临这般,便是再得天独厚,迟早是一败涂地。

自凤华房内出来,阿满向茜娘告辞。回绝了她派人送她回去的好意,一个人在月色下蹒跚而行。

她并没有饮多少酒,神智仍清醒。与凤华痛斥了格雷一番,心头亦清爽不少。

她望着一弯清丽的月色,想着自此她要重新做人,脱离对格雷的爱,那是当务之急。若不能,恐凤华说的不错——他会毁了她一世。

若是人类 ,一世也不过几十年,死后便可洗牌重来。偏她是血族,这一世若叫他毁去,必然毁得悠长惨烈,漫无尽期。

她独自思忖着,突地被个醉醺醺的男人拦住,男人口齿不清地道:“小姐,夜深了,独行危险啊……”

她抬眼一瞧,记起他是倚醉楼里的一名醉鬼,她由凤华处出来时,他一双眼便虎视眈眈地盯着她转。

阿满笑道:“公子,夜深了,独行危险啊……”她想着若是格雷在,此刻必然护在她面前,将这醉鬼踹回倚醉楼。如今她需得证实一下,她能够保自己周全——至少面对人类,她无需他操心。

那醉鬼见阿满并不似一般女子吓得尖声大叫,落荒而逃,心头痒痒地道:“不如……我们两个危险的人……做个……做个伴……本公子可是……可是护花大盗……保管等会儿叫姑娘花……花容失色……”

阿满揣摩着他是想说护花使者?抑或采花大盗?还花容失色?不知这名败类是哪位夫子教出来的,她对那名夫子深表同情。

她见他如苍蝇般在她周身打转,道:“姑娘……你好香啊……”

阿满将一双手笼在袖中,暗暗引动体内的力量,多年的过渡,她已经可以控制她血族的力量,口中道:“公子,本小姐的意思是,夜深了,公子你一个人独自来做采花大盗着实危险,就怕失色的是公子你啊……”

话音方落,她的手飞快由袖中抽出,锋利如刀刃的指甲划破了醉鬼的脖子。她不想杀人将事情闹大,仅仅浅浅地划伤了他,小惩大诫。

那醉鬼只觉脖子一痛,伸手一摸,湿嗒嗒的。又见眼前女子嘴边露出了尖牙,指甲有几寸长,尖利如刀。冷冷瞧着他。

他顿时吓得酒醒了一半,连滚带爬地后退道:“鬼啊……鬼……女鬼啊——!”然后便飞也似地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

阿满闻了闻指甲上沾的血液,皱了皱眉头,酒精味甚浓烈。她方才饮了不少酒,正有些反胃,这乌糟糟的血液半点也引不起她的食欲。拿出帕子将指甲擦干净,笑着收了指甲及牙齿,转头向沧沥的府邸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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