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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1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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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我佯装好学生的地儿了。”格雷牵她来到图书馆前回头如常笑道。

阿满面上便也瞧不出什么痕迹地道:“这定要进去好生瞧瞧了。”

他们走上台阶,来到门前,格雷将一只手置于门缝中央,静置片刻后,大门便悄然打开。

“进来吧。”他招呼她。

阿满漫步跟着他入内。

这夜没有月光,图书馆内一片漆黑,血族的视力在夜色里原本便敏锐过人类千万倍,于是他们也没有去找灯,只是在里头随意行走,一个个房间参观。

“这里的藏书比起当年可是又多了无数倍,内部修缮过,但格局变动却不多。”格雷叹道:“阿满,我考试前除却借书回住处便是在这里埋头苦读了。”格雷指着一排排供学生在馆内借阅书籍的桌椅道:“瞧那扇窗边的那个位子,若它空着,我便一定是坐在那里看书。看累了便瞧瞧窗外的景色发呆。”

阿满慢慢走过去,一只手指尖由椅背上轻抚而过,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坐到椅子上,一只手撑着下颌,瞧着窗外茫茫的夜色发呆。

格雷悄声坐到她对面,靠在椅背上也望着窗外。

当下是秋季,风一阵又一阵吹过来,窗外树影婆娑,沙沙地响动着。

她看了片刻窗外,又回过头看着格雷:“这儿风水甚好,你倒会挑地方,难怪你总考高分,把念书的至佳地点给占了。”

他咧嘴笑:“这城市亦是好风水,我在这里甚是愉快,几次三番借口不回家。有一回我正是在你坐的这个地方写的家书,当时家里有重要客人,又恰逢我生日,父亲来信催我回家,所谓的生日宴会,不过是趁此机会招待贵客。我本就不愿回去,又懒得应酬人,便坐在这里去信推说临考前需得好好抱抱佛脚。那年我生日便自由地与几个朋友一同出去玩乐倒半夜方回住处。隔了几日补了封家书道:父亲大人,近来我为着考试日日滞留图书馆至关门。回至住处,亦在书堆里埋头苦读。此次考试甚为重要,故我丝毫不敢懈怠,甚至大半月前推了生日家宴,尽管心中不安,辜负了双亲一番好意,却着实抽不开身,着实抽不开身。”他将双手手肘撑在桌子上,双手托着双颊。仿佛又成了两百多年前向家里撒谎的孩子。

“你彼时应仍是基督徒吧?撒谎可是大忌。”阿满笑看着他,抓他的错处。

“世界上有多少信徒?又有几个是不曾犯过任何戒律的呢?所谓的信仰,不过是在无助的时候有个心灵寄托而已。人类是很精的,总会做对自己好的事。”他这么说着,又道:“不过兴许正是因为我的这些念头与行为触怒了神灵,于是最终被诅咒了……”言语间有些自嘲。

“你是被上帝诅咒的,难道我是被如来诅咒的吗?”阿满反驳道:“我十多年前来到B国,进入女子教会学校念中学,由每日磕头拜佛变成了每日被修女逼着晨祷晚祷,于是乎我就被我们的神诅咒了吗?”

格雷听着,觉得这说法甚是好笑,忍着笑意道:“如此背叛信仰,确实改诅咒,确实该诅咒……”

阿满听了大叫着跳起来追他,一路追着上了二楼。

格雷先她一步跑到了二楼,停在一个阅览室门前。阿满追上来,见他静静望着那阅览室发呆,便也止了嬉闹,站在他身边。

他往里头走去,一路浏览过那些密密麻麻的书:“这些竟都是我当年曾见过的书,如今算是古籍了,大约也停止外借了。”

阿满也在逐个书架中间慢慢穿行,一手轻抚过那些陈旧古老的书籍。

格雷在她的对面停住,专注地垂眸翻着本书,隔了书架,她在书籍上方留下的空隙中目光爱恋地轻抚过他的身影,嘴角无意识的轻轻一扬叫那些书给挡住了,如同夜色中一闪而逝的魅影。

看了他片刻,格雷突地抬起头喊道:“阿满,快过来瞧,这本书我曾经借过的。”

阿满应声走到他身边,接过他递来的书,他有些小小的兴奋:“你瞧,我在上头留下的真迹。”他朗声笑起来,浑厚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夜色里,对阿满而言,那是世上最美妙的交响,每每听见,总觉绕梁三日,回旋不去。

他道:“还书的时候,管理员竟没有发现,草草收了进去。”

阿满望着那页空白处的一行潦草的笔记,轻声念出来:“石壁不足以为囚牢铁栏不足以为鸟笼……”

她抬头望着他。

格雷解释道:“这本书是阿基米德写的,讲些数理知识。我闲来无事借来打发时间,那阵子恰逢情绪高涨,心情极好,我甚至相信我可以脱离我的家庭。看了一半不知怎地想起理查•拉夫雷斯的这句诗,便随手涂在了上头。这书看了一半倒也没看完。”

阿满笑起来:“你竟在数理书上写诗,作者知道你这么侮辱他的著作,想必要气活了。”

说完瞧着那两句诗,脑中又生出他年轻气盛的模样,呼啦啦地挥着羽毛笔,仿佛书写着他充满信心的美好将来。

手指轻轻抚过那行字迹,他的字迹圆润大气,一气呵成,像他的为人,冷静善应变而具主见。他当时应该便已经是这样的性情了,她想着,感受着指腹传来的他当年下笔时的力道。竟对面前的书本生起了珍爱之感,舍不得放手。

格雷的声音由她右上方又度传来:“这的确是意气风发的一段岁月,我自信得以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禁锢住我。若是没有维多利亚,兴许我当时真会远离家里生活下去。然而她出现了,她留住了我,我最终亦害了她……”

阿满听着他对他逝去的妻子充满深情的内疚之情,心头竟生起妒意,她立即责备起自己竟连个亡故的女人都容不下。这是他剧情已定的从前,她若爱他,就必然要接受这段故事。

于是,她出声安慰道:“格雷,这不是你的错,是你父亲开的祸端,跟着,是命运弄人,使得你们所有人一步步无知地踏入了这个悲剧。你无需再为此自责,你总是负担太重,张着双手便觉得得以庇护所有你爱的人。但凡你意愿庇护的出现任何差错,你便统统归咎在自己头上。你不能这样苛刻地对待自己,这桩事,你的管家及仆人们有错,他们若细心些,早些发现其中的隐情,令你知道,兴许能挽回结局。你的妻子也有错,若她能更强硬些对待你父亲的侵犯,并没有因为羞愧而一直瞒着你,或许,也不会是最后这样的收场……”

“她不过是个小女孩,她能如何呢……”格雷苦笑了一声。

“你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你又能如何呢?你并不如你想的如此坚不可摧。”阿满向来不爱他总将问题揽上自己肩头。

她纠正并劝慰他的同时,又忍不住想到,若他的生命没有以那场悲剧收场,她如今怕便只是奈何桥上一个枉死的冤魂。而他大约也转了几世,与她毫无交集了。

忍不住问他:“你真真如此渴望这场悲剧不曾发生过吗?”问了,又解释道:“我是说……你现如今,也有自己的生活,有朋友——塞缪尔,玛格丽特……还有……我……若你不是现在的你,必然与我们毫无瓜葛了。”

格雷摸了摸她的头道:“悲剧已经发生了,再想有什么用呢?”

这时,外头哗啦啦地响起了一片雨声。

“下雨了,”格雷向窗的方向看了一眼道:“我们也趁早走吧,找个小酒馆坐坐。”

阿满点头,跟着他静悄悄离开了图书馆。

他们赶到附近一个小小的酒馆,那里尚未打烊,但因时辰已晚,客人零零落落的。

走到角落里靠窗的位子,向老板要了些葡萄酒。

阿满坐下后,用手拍了拍身上溅到的雨珠,另一只手偷偷向身后塞了塞。

格雷好奇地望过去:“姑娘,你藏了什么?”

阿满瞪着眼睛,一脸诚恳地道:“没……没什么,我拉一拉裙子罢了。”

他失笑道:“你知道吗?你每回说谎,总是这个认真过头的表情。快拿出来给我瞧瞧,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阿满低着头思忖了片刻,终于慢吞吞将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

“你……你竟将阿基米德偷了出来?!”格雷惊道。

“嘘!”阿满急道:“这哪里是偷?哪里是偷?由图书馆拿出来的书自然是借的!你从前也借过这一本嘛。”

格雷点头道:“是,是借的,阿满姑娘,有借有还,你是预了几时还给图书馆?”

阿满将书放在桌子边上,一只手细细擦去书封上沾上的雨珠子,转着眼珠满脸笑意道:“阿满姑娘看书甚慢,兴许,问它借个万儿八千年的……”

格雷摇头叹息道:“损失这一本古书对图书馆而言着实是个遗憾,也没办法,谁叫阿满姑娘喜欢。”

“那自然,”她瞧着他,用他之前打趣她的形容:“阿满姑娘甚是得理不饶人……便是格雷汉姆家的公子亦要忍让三分。”

“将图书馆的古籍拿走还‘得理’?你得的倒是哪门子‘理’?我‘忍让’倒是实情……”他满眼笑意望着被他反驳得佯装恼怒的阿满。

阿满哼了一声道:“你既忍让得如此高兴,将来便照此‘忍’下去吧。”

格雷笑着拿起酒杯对阿满道:“好吧,阿满小姐,为了格雷汉姆家的公子将来千年万年无止尽的‘忍让’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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