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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1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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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了辛迪的眼睛,辛迪望着她笑得暧昧:“是的,那我便不收拾另外的房间了。”

然后望住格雷又道:“格雷大人,我这便去领其他在此借宿的同族来拜会您。”

格雷抬了抬手道:“不用了辛迪,天快亮了,我们要早些休息。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在这里,只给我们端些食物来便行。你们的小酒馆也该打烊了,你且忙吧。”

辛迪笑意更深,应了一声便快速去搬了贵妃榻置于床榻斜对面的角落,又端来了储在酒瓶里的血液,以及一些红茶、饼干。

她离开后,格雷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径自去将酒瓶内的血液倒于杯中。

阿满跟着他过去:“他们怎么会认识我?你事先知会过他们了?”

格雷将杯子递给阿满道:“血族近年来人数渐少,古堡里来来往往的同类又多,是以……我想很多同类都知道我收养了一个阿满小姐吧。”他笑起来,望着她饮尽那杯血液。

阿满将食盘端到墙边的小几上,与格雷一同坐着少许吃了些茶与饼干。

“杰克和辛迪真是夫妇吗?”阿满啃着饼干问道。

“当然。他们比我修行的时光更早上几年。那两年L市黑死病横行,死了很多人。当时人们对于黑死病的恐惧,不亚于对血族的恐惧。由于死的人太多,甚至很多人仍未断气便已经被埋入土中。杰克与辛迪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妇,他们生前亦经营着一家小酒馆——当然,只对人类营业。后来杰克被传染,辛迪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把酒馆卖了,四处求医。最后杰克被医生宣判死亡,医生招来了处理尸体的工人。强行将杰克埋了。但辛迪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他们一离开,她便徒手将泥土挖开,将他心爱的丈夫挖了出来。发现他竟然仍有一丝气息,但也离死亡不远了。大约是感动了某个目睹这一幕的同类,便度了杰克成了血族。然后在辛迪的强烈哀求下,她终于能与杰克天长地久了。他们成了血族后,便继续做起小酒馆的生意,夜里才开张,天亮便打烊。明里招待人类,暗里接待路过的血族寄宿。”

阿满颇感慨地道:“果然每个成为血族的人都有一个哀伤的故事,有他们活不下去的理由。”

她念及他们伉俪情深的样子,竟偷偷神游了起来。想着,若有一日,她与格雷果真能结为夫妇,隐居避世,打点着一家小小的酒馆。望着来来往往各怀心事的人们,相亲相爱地度过悠闲的每一日……

直到格雷唤了她数次,她才回过神。

“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他喝完最后一口茶。

脑袋里又跳出他们身为“老板”与“老板娘”的模样,不禁心虚地站起来道:“我在为杰克和辛迪感动……我要睡了……”

站起来又呆呆愣住,在他面前堂而皇之地睡眠仿佛有些别扭。之前他在睡眠时分闯入她睡房内都是因着她噩梦不断,彼时她情绪跌宕,他急于安抚,倒显得名正言顺。如今……她望望屋内数盏灯盏,觉得不妥。

“呃……”她踱着步子在房里来回走动道:“好像还不是很乏,再走走,消消食。”说罢,竟不争气地打了个哈欠。

格雷笑起来,觉得阿满这夜尤其古灵精怪不知在想些什么:“你累的话便去睡,天也快亮了。坐了一夜火车,我也乏了。”

她见他站起来,解了绑在脑后的一截头发,脱了背心及领结,便和衣躺到塌上,双手置于腹上,叮嘱了一句:“你也早些睡,天一入夜我们便起身,我带你四处转转。”说完便闭了眼睛。

阿满望着他,心下思忖道:他怎么当没事似的,果然是比我多活了两百来年,任何事都见惯了吗?他这么大方,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于是,她大步走到床边,脱了鞋便也和衣钻进了被中。

躺上床后,屋内一时没了声息,格雷静静安躺着,依旧闭着眼。

阿满心头小小地失望起来,她觉得这失望极为诡异,她怎么能如此迫不及待地期待格雷……呃……能因为她暂时禽兽一点呢?他并未向她表达过任何爱慕,他仅仅是关怀爱护她,若此刻对着她兽性大发,她倒又觉得他不够君子。然而他君子地给她让了大床,又君子地闭了眼睛安静睡眠也惹得她不快。

想了半日,觉得她对格雷的要求实在太高了。

而她自己,仍是个未出阁的年轻女子,怎么竟被他引得如此蠢蠢欲动,实在有失体面。她在心底暗骂了自己一句,便也闭了眼要睡。

然而竟迟迟无法睡去,脑中乱糟糟塞了一堆有的没的,格雷、杰克和辛迪、小酒馆、古堡…

她与失眠僵持了一阵,终于死心地张开眼睛。

坐起向格雷张望,他静静地面朝上躺着,维持着睡下时的姿势。

轻轻唤了他两声,不见动静,料他已经入眠了。

她下地赤着脚悄悄走到他身边蹲下看着他的侧脸。

他真的是个很好看的男人,侧脸的轮廓饱满而蜿蜒,睫毛长长的,金色的中长发散在枕上。她每每看着他总要心头一紧,数年来没有例外。这一刻,她又觉得心头有小鹿乱撞的感觉,像有一阵暖风,在心房里不停旋转吹送,吹得里头什么都乱糟糟暖烘烘飘飘然的。

看着看着,情不自禁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脸。

真实的皮肤的触感令她仿佛回魂似的吓了一跳,缩回手捂在胸口,眼睛惊慌地瞪着他。

过了两秒,见没有动静,她松下情绪去看他,看着看着笑起来。

她突然想到希腊神话里月神的故事,月神爱上了牧童,便令牧童永远沉睡。每日夜里便可在他身边,观望他,亲吻他,永恒而痛苦地爱着他。

她想,她明白月神的感受。只有这样的沉睡,才没有变故,不会被惊动。

他睁了眼,便不再能与她有如此亲近的距离,不能再任她如此长久地将视线缠绕在他脸孔上,他也不能如此不问缘由地让她的指尖在他的皮肤上惊慌地舞过。

阿满这样想着,由甜蜜的喜悦里又跌入惆怅。

她轻轻朝他挪了挪,将头靠在他肩膀边上。嗅着她熟悉的气息,渐渐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于是便又轻巧走回床边,躺上了床。

待她由噩梦中哭醒,发现格雷正蹲在床边望着她,他语调温柔:“别怕,又做恶梦了?”

她一时仍被梦中的惊恐纠缠,无法平复心情,抽泣着道:“没事了,又是那个梦,我已经惯了。”

格雷声音轻柔,笑容亦柔得好似要融化在盈盈的夜色中:“你答应过我,要梦见我救你的。这次梦见了吗?”

她望着他温情的眼睛:“这次,我叫你的名字了。下次,你大概会出场了。”格雷笑起来,面上有不自知的宠爱:“哦?有进步了,记得下次要让我出场。”

他离她的面孔仅几寸之遥,她看着他眼内的专注,有一瞬间,她觉得他是爱她的。

她两腮带了泪迹瞧着他,他也静静回望她,两人一时并无言语,那沉默的对望却似天地之初便如此般自然。

阿满傍晚醒来的时候,格雷已经起身,正坐在灯下喝茶看报。

她下床揉了揉眼睛,道:“几时了?”

在古堡中,推开棺材便她便能凭着对阳光敏锐的反应知道大约的时辰。在这密闭的地下室,倒真真与世隔绝了。

格雷放了茶杯道:“夜里八时过了,准备准备该出门了。”

阿满点头道:“是了,今日你要带我去瞧瞧你从前住过的地方,你上学的地方。”

她兴高采烈地略略梳妆打点,便跟随格雷出了门。

他带着阿满来到一幢陈旧的都铎式建筑前:“这是我念书的时候借住的地方,两百多年前,房子的主人常年不在L市,于是这栋房子便用以出租。当然,房租并不便宜,然而这一处环境甚好,又能得个清净自由。我便在此处居住了四年,念书、休息、招待朋友,那是一段较为愉快的日子。但我也有百多年不曾来过了,不知道现时它属于什么人,又住着些什么人。”

格雷深深望着眼前的房子,在浓郁的夜色里,红砖砌成的墙壁看不分明。拱门两端的户外灯大约坏了一盏,只得一盏亮着,幽幽然照明了一小块墙砖,那墙砖缝里细细长了些青苔,绿色衬着红色,倒有些不受管束的生机。

格雷指着二楼的一扇窗户道:“这便是当年我的房间,当时住得如此习惯舒适的地方,如今竟然有些陌生,几乎要忘记曾经用过的是这扇窗。”

阿满向那扇窗张望着,窗内没有光亮,事实上,整栋房子的窗几乎都是暗的。然而那扇窗在她眼中,仍亮着两百多年前的光芒。

格雷继续回想道:“房间并不大,但是有独立的小客厅和厨房。卧房里就放了张床,一张床头柜,以及一张书桌,那时我的书桌是靠在这扇窗边的,我的毕业论文也是在这张桌子上完成的。前一夜我尚与同学在外饮酒饮通宵,饮了酒归来,趁了夜色赶着写最后一段论文——我告诉过你,我那时候心情并不好。是以的确花了很多时间在玩乐上麻痹自己。”

阿满看着墙上爬满的藤类植物,眼前仿佛出现那个夏日的凌晨,不甚清醒的格雷坐在那里,亮着盏小小的煤油灯,时不时醮着墨水在面前的纸页上涂涂写写,仲夏夜的凉风一阵阵往窗内拂动,窗帘便时不时地飘飘舞着。

“我看到了……”阿满定着一双眼望着那窗子,像在表演巫术:“你那时满脑只想着,快赶完这该死的论文,丢给教授便不管它死活了。嗯……你写得很快,写错了字也没发现,卡住的时候就将笔尾的羽毛抵着嘴唇,把羽毛给压折了。啊……窗帘飘过来了,那夜风很大,房内闷热,你开着窗,那窗帘飞来飞去竟扑到你面上,你火起来将它打了个结……哦,是了,你的窗帘是墨绿色的……”

阿满说完满面笑容地望着格雷。

格雷连连点头认真道:“奇怪,你如何知道?那夜竟巧,正是如此光景。”

阿满大笑起来,笑声如银铃般洒满了整条安静的小街,连路灯昏黄的光芒都似要被她的笑声惊得散了一般。

偶然有辆马车经过,车夫及车内的人都向着阿满好奇地投上一眼。

格雷望着她大笑,嘴角也禁不住跟着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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