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吸血鬼的三世情书 > 8 第7章

8 第7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医手遮天 双魁 东京仙履奇缘 西游日记 枫菲舞 寨主夺妻 硬碰硬 陌上无花 我的鬼故事 栖所

听罢玛格丽特的故事,阿满对她产生了某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的同情,她们的经历有少许类似的地方,区别只在于,塞缪尔与玛格丽特是情人却仿佛对她并不在意。而格雷与她尚不是情人,却仿远远近近,一触手,他们之间那层暧昧的迷雾就会被穿透似的。引得她欲罢不能。

同情以外,她对格雷的从前亦产生了强烈的心向往之,她尚未有足够的时间彻底了解他,了解他两百多年生命的每一个细节。玛格丽特的叙述,使得她的面前仿佛出现了一道陈旧的铁门,她望着门内透出的光芒,一伸手,就推开了一个层次丰富,令人眼花缭乱的世界。她想及昨夜,她端着他们的“下午茶”,走进格雷的书房,见到的安静阅读的他。

那种看不够,听不够的感受。世间任何颜色,任何文字都无法描绘、叙述尽格雷的丰富。甚至仅仅是他的五官,亦可令她时时端看,观之不腻。那种魔力,除了用爱来解释,她找不到其他原因。

“格雷被重伤过?后来是怎么好的?”她试图从玛姬口中探知格雷的过往。

玛格丽特望了她一眼,又是那种冷冷的,讥诮的表情:“他被一个叫卡洛琳的女人救回古堡以后,常年闭关的大长老赶来用自己的血为他疗伤。然后他在古堡里修养了一阵子。”

卡洛琳,这是阿满初次听到这个名字。她并未在意这个名字的主人,她以为,这不过是一次萍水相逢。她只是深深陷在那段她错过了的情节,遗憾自己没有生在当时,拯救格雷于水火之中的不是她。她的爱,铺天盖地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将她与格雷罩在她的世界里。在那里,世界都不存在,所有的剧情与对白只剩他们两个。

她觉得玛格丽特实在没必要对她有任何敌意,她与塞缪尔,自己与格雷,完全没有任何冲突。塞缪尔昨夜的告白,只是他一时兴之所至,他性子原本便如此不羁,行事完全不按理出牌。连□□都会迷路——这情节确实合适她。

阿满想着,笑了起来,轻松地对玛格丽特道:“其实,你也无需对我有敌意……我……”

她尚未说完,玛格丽特便接口道:“你爱上了格雷,小姑娘。”

事实上,玛格丽特的样貌、身段都停留在她死去的十八岁,比阿满尚小了两岁。尽管在外观年龄上,身为东方人的阿满占了优势,瞧过去并不比玛姬年长。玛姬却因着一百年漫长的生命而习惯性地以长者自居。

阿满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

“哈,小姑娘,恐怕不止我,见过你与格雷相处的人都知道了。”她比阿满高了一截,于是居高临下地以过来人的骄傲姿态垂眼斜睨她,如同在教导一个初出茅庐的笨学生:“到底还是个小女孩,遇见什么事都藏不住,难怪塞缪尔看上了你。”

阿满垂下头,有些羞怯自己的爱意竟被所有人看了个透。但是她对塞缪尔是如何看上她的并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格雷的心思。便索性扯开脸皮,红着脸,低声道:“那格雷……格雷……他……”

玛格丽特几乎有些嫉妒她的羞怯以及天真单纯的热情,曾几何时,她也有过这样简单的热情与毫不掩饰的爱意。然而,试试看,在漫长的时光里,拖延、蹉跎、磨砺,再完整再天真的爱都会沉下去,沉到生命最底处缓缓绞痛。

她说不清楚她对阿满的感觉,她并不讨厌她,在阿满身上,她仿佛看见了八十年前的自己。然而她毕竟对她产生了威胁,无论她是不是爱上塞缪尔,她都挡在了她与塞缪尔之间。她无法忍受这种阻挡。

不想再与她废话,于是道:“你不用问我格雷在想什么,不用问任何人。格雷从来不向人表露心迹,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除非他想让你知道。慢慢熬吧,小姑娘。”

阿满望着玛格丽特的背影淹没在夜色里,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又望着远处夜色里深灰色的城堡,大部分的灯都亮着。格雷现在在哪一处呢?应该在餐厅等她午餐吧。她回想起片刻前失了本性与他激烈纠缠的那一幕,又想起玛格丽特说的“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除非他想让你知道。”

心下的甜蜜愉悦不曾被影响,却又为着他的捉摸不透而心内惆怅。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自塞缪尔当众作了那番露骨的表白之后,阿满便刻意回避着她,她不欲造成更多误会,不欲再制造玛格丽特的伤心——她觉得玛格丽特很好,并衷心想见到她同塞缪尔重归于好,更不想让格雷误会。

时光每过一分一秒,她的爱意就越渐浓烈加深,她无暇顾及任何事,脑袋仿佛变成了一台搅拌机,里面兜兜转转搅着拌着的,除了格雷,还是格雷。

她依旧每夜恶梦连连,格雷也依旧会在她每夜恶梦的时候恰好路过她门外。

她依旧在每日凌晨一点上下为格雷准备咖啡及甜点,与他共度甜蜜的两人时光。她想着,若她命中只剩一个小时,她要选择凌晨一点,与他共对饮那一盏咖啡香。

时光在这样混混乱乱的甜蜜中流失,眨眼便过了一年。

这日清晨,阿满睡下后,意外地没有恶梦,而是梦见了格格。

她又见到那个阳光明晃晃的下午,格格带着嬷嬷一起给她送来的那一身水蓝色绣满了蝴蝶的考究新衣。她见到格格牵着她的手,往前厅去见舅父。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胭脂水粉的香气,在阳光的渲染下,一阵一阵薰得她昏昏欲睡。

她看见格格在门外请她多送舅父一程的时候,那张因岁月蹉跎而略显疲惫的面孔。她突然感受到她心里的苦闷,想抱抱她。

然后她开始被这种惆怅的情绪包围,发出抽泣声,不停地想哭出来。

直到她从梦中哭醒,推开棺材盖子,仍旧无法止住眼泪。

熟悉的敲门声又响起,格雷推门进来。

她将手臂搁在棺材边缘,挂了两腮泪水哀伤地望着他。

他温厚的嗓音响起:“没事了,阿满,一切都很好,别害怕。我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他来到她身边,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她乌黑的长发,轻拍她后背。

她抹了抹满面泪痕,抬头道:“我没有梦见那伙人。我梦见了我父亲的长妻……”

格雷低头看着她,柔声道:“怎么梦见她呢?你说过她对你并不好。”

阿满的眼神有些怔怔的:“格雷,你曾经说你经常旅行,我……能够回一趟清国吗?”

格雷抚摸着她的长发,道:“自然可以。但是,你需知道,你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便是回到了清国,见到了你曾经的亲人,也不可能前去相认,生前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再看一眼我出生成长的地方,再看一眼我的至亲。知道他后来如何了。”她仰头询问:“你会答应我是吗?你放心,我会照顾自己,会想法子弄到血液。虽然清国很远,但以我们族类的速度相信要不了多少时间。”

格雷听完笑了起来:“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去呢?我会陪你回去,我有丰富的旅行经验,知道在哪些点有我们的同类可以照应我们。但是你要答应我,再等一段时间,以你目前对血液的依赖程度,尚不适合如此长途的旅行。万一有什么闪失,必然要将人类作为食物,你也不愿意对不对?”

他的声音温柔得似要化成潺潺水流,在他的催眠下,她的忧伤融化了,她觉得安稳:“好。”她笑起来。

他异常动人地笑着,优美的嘴唇弧度衬着洁白的牙齿,皎洁似皓月当空:“晚安,阿满姑娘,做个好梦,计划一下我们的旅程。忘记不愉快的事。”

她嘴边的笑窝盈盈明灭闪耀,乖乖点头。

对家人的挂念竟浅淡了许多,反强烈地期盼起了他们共同的旅行。

接下来的日子里,阿满日日闭着眼便兴奋至失眠,脑袋里一遍一遍计划着,他们沿路要如何去到清国。途经几国,每个国家有哪几处可逗留游玩。

一时间,她并不急着回家。一来格雷说得没错,她是已死之人,便是见了亲人,亦无法现身相认。二来,她最亲的母亲早早便过世,父亲尽管疼惜她,毕竟相见时日不长久。她对父亲的爱,因为是父亲,因为被疼爱,所以她理应也爱他。至于格格,她从来就不愿亲近她,她只是她心中某类高高在上的女性形象的代表。

于是,她的一个梦引发出来的这一次旅行成了她最大的期盼。

当夜悄悄来临,阿满便由棺材内爬出来,心急火燎地吃完早餐,然后钻进格雷的图书室。

初见这个图书室,她着实吓了一跳,巨大的空间,高高的绘着密密麻麻壁画的半圆形天花。里头统共有着上百个大书架,每个书架大约可容纳上千本书。她问过格雷书的数量,他说他也记不清了,他在生的时候,这里便存了许多书。成了血族之后他每次去世界各地旅行又会时不时带回各色不同内容不同文字的书籍。积累了几百年,便成了眼下的光景。

格雷说图书室经过了扩张才容纳得下这许多书,具体数目需得问问托马斯才能知道。

她并未去追问书籍的数目,将时间都花在了图书室。

每日架着梯子爬上爬下,东翻西找,找寻世界各地各个国度的资料。她遗憾自己只识得两种语言,这必会令她错过许多有价值的记录。

这日晚餐后,她照旧埋头在一堆书中,拿了支笔抄录着她感兴趣的内容。

门被轻轻推开,她因为过于专注,也不曾留意那声细小的开门声。

背后突然响起塞缪尔的声音:“阿满小姐,这堆纸会比美食美酒,以及……一个美男更吸引你吗?”

阿满被惊了一跳,回头见是塞缪尔,立刻不自然站起身面对他笑道:“我……我在查一些资料。”

塞缪尔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强自压抑的惊慌,靠近她的脸道:“我可怕吗?”

阿满觉得这夜的塞缪尔有些不同,闻到他一嘴酒气,想他是喝多了,便急着想找个机会脱身:“不……当然不……怎么会呢?”

“既然不,为何你自去年那场夜宴后便一直躲我?我一靠近你,你便如同一只惊慌的小兔子般闪得无影无踪?”他的手拿起一簇她的长发,在鼻尖轻轻嗅着。

气氛暧昧起来,阿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前这平日里嘻嘻哈哈像个大男孩似的人在这一刻令她感到危险,她往后退,紧紧挨着身后的桌子,退无可退。

她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头发,结巴道:“呵呵,你想多了,我哪里就躲着你了?对了……格……格雷在哪里?”她心里急着想见到格雷,他来了,必能拉走塞缪尔替她解围。

塞缪尔又俯下一点,更靠近她道:“格雷在与客人打桥牌。”

他口中的酒气一波一波喷在她脸上,她极力把上半身向后靠来逃避他越来越近的脸。被盗贼□□的记忆又浮上心头,不自觉地将埋得深深的恐惧拽了出来。

塞缪尔盯着她的眼睛,往昔的笑脸此刻认真得叫她害怕:“你喜欢格雷是不是?你是不是爱上了他?”

阿满想起玛格丽特的言语:恐怕不止我,见过你与格雷相处的人都知道了。

她心一横,既她掩饰得这么笨拙,不如全盘托出:“是,我爱上了格雷。”

塞缪尔笑得有些讥讽,他一手拉住她的手臂,一手托住她的下巴道:“阿满,你不该爱他的,他会伤到你。他全没有准备开始一段恋情……我是个蠢货!我为什么要让他给你初拥,如果我当初坚持,如果给你初拥的人是我,你第一眼见到的也是我,之后由我来照顾你……你是否会有一点点爱我?”

阿满试图转过头,离开他咄咄的视线:“塞缪尔,你不要这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一只手撑在她身后的桌子上,支着不稳的身子:“格雷不爱你,他亲口说与我听,他并不爱你,他心头自有他着紧的人。我这么说,你可懂了?”

阿满被他这全无下台阶的一番言语当头淋过来,一时羞恼得眼内蓄了泪花,她转头企图让泪倒渗回去,不想泪水却掉了下来:“他爱不爱我,同你有什么关系?”

塞缪尔强行掰正她的脸,不让她转移视线:“与我自然有关系,因为我竟有些喜欢你……”他看着她苍白而惊慌的小脸,眼睛睁得大大的,乌黑的眸中含满了惊惧,秀丽的一抹鼻梁下,粉色的双唇因为他手掌的力度而微微开启着。

“你很像她……你的眼睛很像……”他像沉浸在一个自己的世界里,口中呢喃着阿满听不懂的语言。

然后便对着她的唇瓣便压了下去。

目 录
新书推荐: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江州囍事 重生七零,我在京市开饭店致富 什么叫我是怪谈? 完了,我把仙家的香炉摔了 仙子,求你别再从书里出来了 他发癫,她贩剑,恋综画风被带偏 前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