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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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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来因为心中积怨太深而死的深闺女子不在少数,她的母亲就是在无数的积怨之下,原本单薄的身子越发孱弱,最后百病缠身,丢了才四五岁的她撒手人寰。

办过了身后事,悦临的日子便越发不好过了。父亲不常在家,她便由格格身边的老嬷嬷带着,日子过得颠三倒四,有一顿没一顿是惯常的事。

父亲回家见她脏兮兮的样子,格格便笑着解释道:“瞧瞧,这孩子皮的,一时不看住她就像丢了缰的野马撒了蹄子四处乱窜,连饭也不要吃。”

父亲自然知道格格不会悉心照顾她,这些话只是华丽的托辞。但碍于妻子的身份,又怕多说几句会让悦临的日子更加难过,只能偶尔抱着她背人垂泪。

在她七岁那年的某一日,格格突然亲自带了嬷嬷给她送了身崭新的漂亮衣裳。让她即刻换上。

格格的兄长受朝廷委派出洋到B国的使馆任职,前来道别,她对悦临说:“丫头,你舅舅正在前厅坐着,咱娘儿俩去送送他。”

她长久以来首次被格格和颜悦色地对待,又有漂亮衣裳伺候,顿时受宠若惊得浑身发热,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顺从。

换了衣裳,洗了脸,梳了头。格格带她去前厅见了她的兄长,她端坐在一边听他们闲话家常了片刻。

舅舅起身告辞,她陪着格格送到门口。格格突然转身对她柔声说道:“悦临,你舅舅要走了,这一别三年五载未可知,你代额娘再送他一程好吗?”

那一刻她略略向悦临倾着身子,头上那大拉翅后插的一支步摇背着阳光在她眼前轻轻晃动着。悦临仿佛被催眠了一搬,一切都是美好的,对任何提议,她也只有点头说好的份。

于是,这一送,她便一路辗转跟舅舅全家一起到了B国。并且一住十三年,在她有生之年再也没有见到她的母土。

这十三年里,她的日子过得不算差。舅舅一家跟她没有什么纠葛,他们的任务,只是让她在格格和她的父亲眼前消失。待她也算亲和,也请了老师专门教她语言,让她上了当地的女子教会学校。

初时,她仍不能习惯,身为一个异国女子,一个从没迈出过自家院子一步的小小姐。在学校里,与那些异国的同龄女子相处,接受她们截然不同的文化以及严苛的教会规矩。她头两年里过得异常辛苦,夜夜掉泪,想念着自己的父亲,想念格格府的一草一木,甚至连那些刻薄过她的下人,她都异常想念。她甚至跪在舅舅面前请求他在回国时将她捎回去,当然,这样的请求没有被接受。

所幸,她是个孩子,各方面仍未定性,时间再久一些,她便渐渐习惯了学校的生活,和当地的女孩子们交上了朋友。在她们,时间也带走了她身上属于东方最古老的国度的鸿沟。

时光荏苒,她眨眼二十。十三年的岁月,将她浇灌得如花似玉,婷婷动人,便是连在这异国他乡,亦有不少男子对她甚是倾慕。

有一日,舅舅将她叫到书房,对她说:“悦临,这些年你非常长进,舅父写信知会你阿玛及额娘,他们也深感欣慰。只是你如今二十了,你阿玛恐再拖下去,会误了你的终身大事,写信托我带你回去,他们已经为你说了一门亲事,听说对方身份显贵,与你同岁。如今大清风雨飘摇,太后急召我回国,明日我们便一同启程吧。”

若是这话在十年前说,她指不定要开心成什么样。

而二十的那一年,她并不高兴,一来她习惯了B国的生活也接受了些新思想,再叫她回去受约束做个沉闷无趣的格格,她必定无法适应。二来,她对于她那个传说中的亲事并不存好感,甚至有些恐惧,面都没照过的人,就这么嫁去为人妻……尽管千百年来,无数女人都是这么过的。但是放在二十岁心思逐渐清明的她头上,她心里除了抗拒仍是抗拒。

无奈,她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小辈,舅父平日对她的好已经是份极大的恩情,她无法拿出什么理由去当场反驳。

当天夜里,她只想着回去后怎么拖着她的亲事,同时,在渐渐接受即将归国这件事之后,心中也兴起了少许兴奋感。毕竟,那是她出生成长的地方,也是她血脉里剪不断的一环。那些久别的至亲、故人,现时都如何了?祥玉、翠敏这两个丫鬟该成亲了吧?便是仍在格格府中当差,也不能再欺负她了。她长大了。

嗯……她长大了……

第二日原本中午要去赶火车,悦临梳洗打点完毕之后便坐在床上呆呆望着窗外等着出发,脑子里乱哄哄地塞了些七零八落的念头。

等了半日,不见仆佣来催她出发,便出了卧房瞧瞧。

一问才知道,原来出发前有位清国来的青年来拜访舅父,那青年的父亲是舅父的同僚并至交。两人进了书房密谈。

她于是在整栋屋内四处转悠,去舅母处同舅母及表妹扯了几句。

等舅父密谈完毕,送走故人之子,时间已经紧凑。一行人匆忙出发。

在马车上,舅父还一路感叹清国如今国运不济,国内局势动荡云云。

她们几个女眷随便听着,一路看着风景。这些都离她很遥远,这一刻,她还在B国的风景里驰骋,那端的风起云涌只能是她幼年夏日暴风雨打落的枝叶,是梦境的记忆里格格心情不佳时的面色如霜。

舅父中途掏出块怀表,说时辰晚了,这么走下去恐错过火车。示意马夫抄小路,马夫在前头嚷嚷着说近来B国治安欠佳,出了好些个江洋大盗,还是走大路安全些。

舅父略一思量,想着江洋大盗也不会如此巧合在他们正巧赶这一趟火车的时候撞见他们。便坚持令马夫抄小路走。

于是,悦临的命运——他们这一群人的命运就在这一个拐点上改变终止了。

彼时已经傍晚,小路一路颠簸过去,天色越来越暗,他们的车速也不得已略略慢了下来。

悦临看向车窗外,天的尽处,那一点点血色的残阳渐渐地灰淡下去,沉入无边的蓝黑中。深秋时节,近处凋零的树木植物映着远处剪影一般的山川,显得极为萧瑟。她默着性子,忍耐着一路的颠簸,想着大约出了小路,也就快到了。

就在这时,突然马车一个急速停顿,和着一声惨叫,车内的人毫无准备都向前倒去,跌作一团。后面两辆运着随行物品以及坐着他们贴身丫鬟的车也在猝不及防之下撞成一团。惊叫声一时此起彼伏。

她的肩膊被表妹的手肘撞了一下,疼得眼泪在眼眶里转。

舅舅厉声喝道:“什么事!”

然而下一秒,恐惧铺天盖地淹没了所有人。

他们被一群骑着马,拿着刀枪和火把,衣着邋遢的人团团围住了。马夫已经死在刀下,从悦临坐的位置望过去,见到他一只手伸得长长的,像在渴望远方。

那伙人有些还坐在马上叫嚣,有些已经下马靠近。

后头的车里,两个丫鬟和一个老妈子被粗鲁地拖下了马车,悦临回头,只见手起刀落,老妈子连发出完整的惨叫都来不及,便一头倒下,火把的光与影中,她流出的血看不分明,好像是黑色的柏油一般,泊泊涌出。而那两个丫头已经吓得晕死过去,被两个男人抗在肩膀上。

悦临感觉自己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仿佛知道一场劫难正在逼近而发出的尖叫。

舅舅这时还强作镇定嘱咐她们几个道:“他们只是求财,我们不要反抗,钱财任他们取,但愿性命无虞。”这话不知是安慰她们还是安慰他自己。

有个男人靠了过来,他举起左手的火把,照亮了车内的昏暗。

悦临瞧了他一眼,那人一身衣裳肮脏破损,面孔也脏污不堪,眼神浑浊,头发乱蓬蓬乌糟糟地卷着,也许是红棕色,也许是棕色。他面上有种气定神闲的得意的笑,像看着一车的玩具。拿着刀的右手挥了一下道:“全部下车。”

舅舅深呼了一口气,道:“记住,不要反抗……”他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慢慢地举着一只手去开车门。

悦临几乎有些呜咽地喊了声:“舅舅……”

舅母和表妹哭着抱成一团,无力地不停重复说:“不要出去……不要啊……”

舅舅终究还是颤抖着开了门,他慢慢挪下马车,颤声道:“不要伤害我们,财物全给你们……请不要伤人……”

“唰”——一道凌厉的刀光闪过,舅舅应声倒下。

悦临几个发出绝望的尖叫,然后被逐个拖下了马车。

舅母冲过去抱着舅父,一声声断断续续地唤老爷,声音哀伤而恐惧。表妹瘫软在地上,双手扶在地面,然后摊开在眼前,借着昏黄的火光,那双手掌上沾满了血——她父亲的血。

她发不出完整的尖叫,只是用某种极为衰弱的声音干嚎着:“啊……啊……啊——阿玛……阿玛啊——”

她头发凌乱,满面泪痕,那杀死舅父的强盗将火把靠近她照了照,满意地笑道:“东方美人儿。”

跟着所有的强盗开始蠢蠢欲动地起哄。

悦临靠在马车边上瑟缩着发抖,她不知道自己当时是用了多大力气才死死掐着马车门,没有晕倒。

那个杀死舅父的强盗仿佛突然起了兴致,将火把扔给后头的一个同伙,便向表妹伏下身去。

表妹在巨大的打击和伤痛中尚未回神,又突然面临强盗施暴,一时很容易被扯开了外裙,那强盗见识了她外裙内的冰肌玉骨,兴奋起来,如同野兽般红了眼,拼命扯,她惊惧而绝望的挣扎完全不起任何作用,于是,片刻,她已经披头散发,不着寸缕地被暴露在一群充满欲望的男人面前。

舅母这时疯了一般嘶叫着冲过去抓住施暴的强盗道:“放开她!放开!让我们走!不要碰我的女儿!!!”

那强盗被败了性,一挥手,将舅母推落在一米外。后面的那群强盗接住了舅母,几个男人围着她,捏着她的下颌借火光打量了一下后,兴奋地动手撕起舅母的衣衫。

抗着丫鬟的强盗们在看得热血沸腾之余效仿起他们,将抗在肩上两个吓得瘫软的丫鬟放下,开始施暴。

悦临捏着领口,窒息的感觉紧紧抓住她,火把的烟味,血腥味,强盗们浓重的体臭味,混成一股属于地狱的味道。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自己车夫死,看着自己的舅父死,看着自己的丫鬟、表妹和舅母被轮流□□——她无法呼吸。脑筋死死绞着,只知道木木地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们遇见这样的事。”又飞快地告诉自己:“这是做梦,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做梦。”

然而,家中几个女眷的尖叫、惨叫、哭叫此起彼伏地撕开一群强盗的欢愉□□声喷涌而出。她没办法不去相信命运真的给了他们一个比地狱更恐怖的劫难——也许,是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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