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53.一段心情空自爱(1 / 1)
第二天,她自己做了一点早餐。既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先解决自己的三餐吧。
没有手机是不行的,她的手机当时是KEN帮她开的,现在他取消了服务,她决定自己开个手机。于是先去手机店,用自己的信用卡开了一个帐号,换了一个号码,将原来手机里储存的号码转到新的手机里。做完这些,一个早上也过去了。
她先给Catherine 打了个电话,未开口,泪便先流了下来。
Cathrine正在上班,一听晓桐在哭,便忙先安慰,约了她晚上到家里来。
Catherine带了些外卖回来,和晓桐一起吃。尽管朋友并不能劝慰什么,俩人说说话,晓桐心里感到轻松些。既然自己改变不了他的想法,也不能依靠别人的态度活着,顺其自然吧。心已交付出去,却被人碾碎,丢弃,甚至于被践踏,早知当初,便将心护得死死的,也不会如此受伤害。
几天后,晓桐打电话去公司正式提出辞职,可是Frank 却让她去办公室,并没有同意她的辞职。晓桐去了公司,在frank的办公室里,她吃惊地听到,frank让她继续工作,同事们认为她的婚姻是她自己的私人事情,说明不说明,都有她自己的理由和权利。
晓桐猜不透留任她是frank的意思,还是他后面老板的授意,她没有当时给与答复,走出大门时,看见华仔等在门口。
“你手机号变了?”他问。
“嗯,我重新申请了手机。”晓桐点点头。
“留下吧,是他的意思。”他看着别处,话却是对晓桐说的。
“喔...”伤痛,和酸楚,涌上心头。她低下头,欲走开。
“我相信你!”华仔在她身后,清清楚楚地说。
泪,就在那一瞬间,流了下来。晓桐没有回头,自己往前走。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自己做的事,自己最清楚。
他没有回来住,晓桐继续上她的班,只是凡是和ERIC有关的业务,她都全部交给frank 处理。刚回来时的尴尬,在几日后,就化为无形了。大家还是当她是celine,只是,她的话变得少了,平时没有事,不出自己的办公室,笑容也少了,淡淡的,也是和气,总有些抹不开的忧愁,常是自己出神半天,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
这晚深夜,她在家中已准备睡了,家里的电话却响了。怕是家中母亲来电,她就接了起来,“是谁?”
“celine吗?”是个男声,陌生而微弱。
“你是?” 晓桐没有听出是谁,再问。
“我是Robert, KEN的弟弟。”
“什么事?”晓桐问,这么晚来电话,不知道是什么事。
“我出车祸了。”他说。
“啊?在哪里?你怎样了?报警了吗?”一般出车祸,先打911,报警,警车和救护车都会先赶到现场。
“报了,说马上到。”他的声音听起来是受了惊吓。
“那你在哪里?受伤了吗?”晓桐也不知所措。她没有开车,纽约的交通很乱, ken一直不让她开车。
“在荷兰隧道进口处那里。我正准备换车道,就被后面的一辆车给撞了。头很晕。”
“打电话给你哥了吗?”晓桐忙问,自己披衣起来。
“打了,他说他喝醉了,不能开车,让我自己叫出租车回来。”他听起来很委屈。
“一会儿救护车带你到医院,你告诉我是哪一家,我打车过去。” 晓桐忙起来穿衣。KEN喝醉了?那华仔呢?KEN应该让华仔去。不过华仔去也没有多大的用途,一会儿救护车自然会将他带到医院做全面的检查,警察会做车祸的报告,美国自有一套完正的车祸处理程式,及时,而周全。
等晓桐叫了出租车,再打电话给ROBERT 时,那边电话没有信号了,估计到了医院,手机是有屏蔽的。她也不知救护车会将ROBERT 送到哪个医院去,情急之下,打给了华仔。
华仔接的,“CELINE?”他有些吃惊。
“ROBERT 出了车祸,你知道吗?” 晓桐问。
“知道。已经去医院了,他没有什么大事,可能有些受惊吓吧。医院会给他作检查。你怎么知道?”华仔看看一旁坐着的KEN,他正看着他,听见是晓桐打来的。
“喔,他有打电话给我。我本打算去陪他,可是不知他在哪个医院。”
“不用去了,他没有事。”
“那好吧。你多注意一下,别有内出血什么的。”
“不会。当时他是等着进口处付费,转换车道,结果后面的车不让,正撞上了。双方的车速都不快,只是擦撞而已。”
“那就好。谢谢你!” 晓桐挂断了。
华仔看着KEN,示意他已挂断了。
KEN 恨恨地说,“她知道打给你问,就不知道打给我?” 他这晚确是已喝了很多的酒,华仔不放心,一直呆在他身旁。
自从离开Celine所住的公寓,Ken就变得冰冷,冷得连华仔都畏惧几分。华仔倒希望他像以前那样,花天酒地,纵情声色。可是他没有。但凡可以推却的应酬,他都推掉了,不能推掉的,他照常出席,只是脸上少了柔和的笑容,挂在外表的,是虚伪的应付。
当内心的痛苦无法摆脱的时候,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肉体疼痛。他在第五大道处买了XX TOWER 的最顶的两层。他常常在夜深人静时,伫立在玻璃窗前,眺望着夜空下璀璨的纽约夜景,在沉醉中,右手拿着尖利的小刀,一寸一寸,刺进左胸靠近心脏的地方。在这种尖锐的肉体疼痛之中,心里的疼,才得以缓解,释放。
他想见她,可是他不敢。他的尊严,他的骄傲,以及自负,狂妄,都阻止了他去见她。当她去上班了,他才悄然回到他们曾经欢爱过的公寓里,躺在她睡过的床上,闻着她留下的熟悉的气息,清甜醇美,让他深深陶醉其中。他渴求着拥有她,几乎是贪婪地回味着拥她在怀的那份温馨感觉,使他刻骨铭心。当他的下巴枕在她柔软,散发着清香的发丝上时,她总是靠在他的怀里,仰起小脸,给他一个吻,静默,而甜美地笑着,仿若他是她的天,她的唯一依靠。
在任何时刻,她都会突然凑过来,讨好而噘着小嘴,乞求道,“亲一个?”在他无奈而轻啄她的小嘴上后,她会心满意足地,快乐地继续做她的事。她是那么容易被满足,那么容易得到快乐,有时甚至令他感到不安,他希望她的欲望再强些,强大到只有他可以满足她,任何别的男人,都对此望而却步。
她是美好的,令人珍惜的。即便是华仔,他从不为任何人说情,此时,竟然会对他说,“她是无辜的。”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华仔,良久,才说,“你再为她说话,我就让你走得远远的。”
华仔低下了眼,没有再说话。
“你父亲和我说了好几次了,想让你回去继承家业。”
“我没有父亲,那里也不是我的家。你不要逼我。”华仔眼中充满了厌弃。
“听我说,毕竟是血缘关系,你是他最出色的人选。”Ken中肯地对他说。
“他有那么多的老婆,那么多的儿女,不差我一个。我无法原谅他对我,和我母亲所做的一切。在他抛弃我的时候,我就和他没有关系了。如果是你厌倦我,早说,我会离开的。”
Ken反倒是笑了,走近华仔,扳过他扭向别处的头,“小崽子,学会发脾气了?你就像我自己,我这里,随时都有你的位子。”
华仔仰着俊美,而清朗的面孔,锐利的目光,紧抿着嘴唇,倔强地看着Ken。
“找个女朋友吧?总这么单身,不是回事?”Ken扶着他的肩,宽实的肩膀,个头长得和他一般高了。他酒醉,肩口也疼,扶持着华仔,不禁皱着眉。
“你又自伤了?”华仔看他的神情,不觉气从心来,压抑着,小心搀扶着他坐下,解开他的衬衣,肩头虽裹有纱布,也红肿成一片。
他慢慢解开殷红的纱布,从浴室柜中拿出消炎的药水,和新的纱布,重新给他上药,绷缠好。
“明天去打针消炎针吧?会溃烂的。”
Ken看着他细致地包扎,为了方便,他蹲跪在他面前,捆绑时,他的头发扫过他的心口,肌肤上一些轻痒。如此的靠近,令他不觉神思恍惚,伸手抬起他的脸,俯身吻在了他的唇上。
华仔完全没有意识到,就在这瞬间,他轻碰上了他的唇,突来的心神乱跳和眩晕,令他无力地闭上了眼睛。Ken的呼吸沉重而混乱,这个男孩,终于长大了,俊美得令他失去把持。
“听说你常去同性恋酒吧?”Ken低声问。
“是。”他脸颊绯红。
“有过吗?”
“没有。我没有兴趣。”
“我,没有伤害你吧?我没有那个意思。”Ken叹口气,不一样的感觉,他代替不了晓桐给他的甜美。她就是他的致命□□。
听了他的话,华仔眼中的光芒暗淡下来。“我的命都是你的,你对我如何,我都愿意。”他华美的脸充满了悲戚,忧伤,令Ken叹息。这个可以在格斗中,瞬间冷酷无情地扭断对手勃颈的男孩,可以直视敌人的眼睛,开枪射杀的男孩,他到底是救了他,还是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