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2.风流,抑或是荒唐?(1 / 1)
周六,女友相邀着去逛农夫市场。周末城里一般会在固定的时间,和指定的公园,举办农夫市场,让周围的农场将他们的新鲜产品直接拿来出售。这些农场里的产品较超级市场里的新鲜,有个性,有特色。
这个周六晓桐正好休息,就和女友去逛逛。她们买了些鲜轧的苹果汁,新鲜的胡萝卜,蔬菜。晓桐看着那些鲜艳的手工制作的羊毛线,不觉停了下来,挑拣着。
“太贵了。”女友在一旁说,“三十块钱一卷,才可以织个帽子,比买的都贵了。”
可是,毛线软软柔柔缠绕在手的感觉,是那么温馨,让她想起了大学时,和室友们一起坐在床上,编织毛衣的时光,想起曾经给他编织过的毛衣。
“我要一卷。”晓桐狠狠心,就当是给自己的一点任□□,她想织个帽子,咖啡色的。
付完钱,捧着属于自己的毛线,心里满溢着快乐。原来,快乐也是来得这么简单容易。
这时,电话响了,她拿出来看,是KEN.
“在哪儿呢?”他问。
“逛街。”
“晚上我要回去吃饭,你做给我。”他低声笑着说,“要做好吃的哟。”
“好吧,我这就回去了。”晓桐看看,也差不多了,正好买的有新鲜的蔬菜,果汁,他一定会喜欢的。
“我正在忙,再打给你。”他低声说,挂了。
回去后,晓桐就挥汗如雨地在厨房里忙碌,可是等到晚上九点,他还没有出现。饭菜都凉在桌上,晓桐也饿得饥肠辘辘的,忍不住,打个电话过去,他接的。
“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有些资料要看。怎么啦?”他的声音一如平常。
“你不是说要过来吃饭吗?”晓桐一听,泄气了,这人,怎么说话就给忘了?
“对不起,晚上我开完会,和公司里的人一起吃了。”他沉默半晌,似有些不好意思,说,“你过来吧?我在看资料,走不开。”
她叫了辆出租车,一路委屈地到了他的公寓。
门打开,他的身形一出现在门口,晓桐就忍不住眼泪簌簌地下来。
他穿着白色挺括的衬衣,还没有换衣服,只是脱了长裤,穿着白色的短裤,将她搂进怀里。
“怎么啦?这么委屈?”他很好奇,也有些纳闷。
“你说要回来吃饭的,我等你到现在。”晓桐将脸遮掩在他怀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反觉得是万分的委屈了。
“喔,对不起,我忘了。忙完,就和公司的人一起吃了,喝了点酒,还赶着回来看东西。我都忘了今天你休息。”他幡然大悟,“你还没有吃吧?我给你叫点外卖?”
晓桐就蹭在他怀里, “不要了。我也饿过头了。”
“还是要吃的。”他拿起电话,叫了外卖。
他在餐桌旁看着资料,时不时地查询手提电脑,一杯加冰的威士忌酒,就在手旁。
晓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是她第二次来他的公寓。第一次,是去年的万圣节,他正开PARTY,没有仔细看。宽大的客厅,几个大大的,四方形的白色沙发,放成了L形,黑色木地板上,正中铺着白色的地毯,深蓝色的玻璃茶几,沙发对面是薄屏的SONY电视。
客厅和餐厅是开放性地连接在一起,之间,横亘着一个长长的吧台,上面倒挂着各式的酒杯。餐厅靠墙的玻璃酒柜里,放在各式的酒。
厨房很大,和餐厅是分隔开的。两间大的主卧室,依照不同的风格设计。一个棕色为主,墙和天花板,都是木质设计的。另一间,以蓝色为主,蓝色波纹形的地板,如同海洋的波浪。靠墙一排的CD架,满满的,可见主人的喜好。两间主卧,都有宽大而舒适的床,朴质,而不菲。由此一斑,也可看出主人的奢华。虽然整体简约,而自然,可是,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外卖来了,晓桐不知放在哪儿吃。
“到这儿来。”他微笑着,示意她坐到餐桌上来,他的旁边。
“不会影响你?”
“不会。”他抬头看看她,笑了。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她问。
“因为你比较不听话。”
“那你现在试过了?”
“嗯。”
“也不过如此,是吧?”晓桐低头吃着,边说。
“你想说什么?”他敏锐而疑惑地看着她,问。
“没什么。我吃饱了,我要回家了。”晓桐拿起自己的背包,要走。
他拦住她,就势把她压在客厅的沙发上,“别走。留下来好吗?”手已伸进她的衣服里。
“我明天还要早起呢。”含糊着,不管她的说辞,他已吻了上来他的口腔里,尚留有酒的辛辣味道,衣襟里,却是淡淡的清香。室内冷气开得很足,颇有些寒意。
晓桐强忍着他撞击带来的疼痛,一任他索取。
“明天不要上班了,好吗?陪我。”他含着她的唇,吸取着,问。
在他的身下,那疼已有些撕心裂肺了,让她忍不住□□,他却还在猛力进入。
“不,不行。”
“说,行。”他又加大了力道。
“求求你,轻点儿。”她的泪都快下来了。
“答应我。”他没有松懈。
“好。轻点儿。我受不了了。”她央求着。
“晚上也不去了。好吧?”
“你!”晓桐有些奋力想从他身下脱身。
“我就想全部拥有你。全部,每时每刻,都在我的视线里。我对你有饥渴感。”
“好疼。”
“答应我,不然,今晚我不饶你。”他开始轻咬她。
此时,任他提出要求,她也应了。
“我答应你。”
他终于满足了,晓桐任由他抱着去了主卧室,在他的怀里,昏昏睡去。
清晨,天刚蒙蒙亮,晓桐醒来,他已不在身边,隐隐的,客厅里有灯光从门缝里透过来。晓桐起身开门去看,见他坐在餐桌旁看东西。头顶上的聚光灯照下来,令他的头发,和脸庞都笼罩着一层光芒。他聚精会神地翻看着,专注地思考,浓密英挺的眉毛,微皱的眉头,石雕一般的脸庞。心动如同天外飞石,撞进了晓桐的心里。从未见过他工作时的情形,认真而充满魅力。
晓桐光脚走了出来,去冰箱里拿了一瓶水,走到他身后,轻靠着他的背。
“小女人,怎么醒了?再去睡会儿?”他抬头,亲亲她。
“你呢?”
“我要看完这些资料,今天早上要开会讨论这个方案。你去睡吧。”
“好吧。”走回卧室时,脚边拌着他扔在地板上的白色衬衣,晓桐捡起来。抱在怀里,进了卧室。衣服散发着清香和他的味道,淡淡的充满了她的心肺,搅乱着她的心池。如今,她是他的女人,她不是很习惯这种认知。从未有过婚前同居的事,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爱她,为什么呢?她甚至不知把自己摆放在如何的位置上,从未有过的失控,只是一味的放纵下去,不管明天。
都说女子初嫁由父母,再嫁由自己。那此时的选择,是否也是由得自己?他,会是她的谁?
胡思乱想着,她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他在耳边低语,“我先去公司了。你睡吧,早餐在桌上。醒了再打电话给我。”
她答应着,放心地睡,总算是不用担心上班了,可以好好睡一觉。
等她美美一觉醒来时,已是近晌午了。餐桌上放着面包,煎蛋,果酱。晓桐才觉得饿了,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就大吃起来。那煎蛋上放了酱料,是晓桐从未吃过的口味,很好吃。吃完饭,才打给他。
“小懒鬼,才起床吗?”他接的电话,听起来心情不错。
“你在干什么?”
“我在公司。”
“我呢?我干什么?”
“你等我回家。我忙完,就回来了。”
“我还没有去辞职。我先去把这事办了吧。”晓桐想到自己工作的事,还是要去请辞。
“我让人替你办好了。你结算的薪水,我一会儿帮你带回去。”
晓桐惊诧他的速度挺快,“好吧,你回来时,打给我。”晓桐收了线。她早看好了不远处,有一个很大的Barnes&Noble书店,一直想去,太忙,没去成,趁现在,可以去逛逛了。
这个Barnes&Noble书店是四层楼的,加上地下室,就五层了,全是书。晓桐如入无人之境,慢慢翻看。一直到手机铃响,她才从书中抬起头。
“你在哪里?”他的口气很急。
“在书店。”
“我不上去了,你快下来吧。”
“这么早你就下班了?”晓桐有些惊诧。
“干嘛?不想见我?”
“没有,只是问问。”
“今天是周日,我就早点走了。让下面的人去忙。唉,你好像我老板一样,啊?!”
“不敢,只是好奇而已。”晓桐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三步并两步地跑下了楼。
他站在路边,车就停在路旁,消防水龙头旁。晓桐的嘴都快诧异成O形了。
“小朋友,上车。”他看着她的表情,好笑地帮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你不怕吃罚单呀?”她侧头问他,当他弯腰帮她系好安全带时,顺便闻闻他身上那好闻的清新味道。
他指指车前玻璃窗左下角靠近车检单处,贴着一个带有纽约警徽标记的四方形标贴,“不会有任何警察给我开罚单的,只要他们看到这个。”
“为什么?这个有什么特别的吗?”晓桐不懂。
“这是市警总局的特别豁免证,我每年捐10万给市警局,不够买罚单吗?”他坐回到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将车驶了出去。
“原来你不只是用钱砸女人,也用钱砸警察呀。”晓桐嘴里嘀咕着,没敢让他听真切了。
“你说什么?”他眉毛微扬。
“没有。我们去哪儿?”晓桐看他开出了曼哈顿。
“去布鲁克林吃海鲜。”他将车窗自动放下,并将头顶的车窗也打开了。夏日傍晚的暖风,柔和地吹在脸上,舒服极了。
晓桐看着他,微微笑着,突然说,“你今天好帅。”
他莫名其妙地笑了,“你怎么啦?”
“我想亲你。”晓桐继续笑,让他很是尴尬。
“我在开车。”他笑,抑制不住地笑。
“喔,你胆子不是特别大吗?”看他在红灯前停下,晓桐出奇不意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你偷袭我。”他刚要转过身来,作势亲回来,晓桐指着交通灯说,“快开,绿灯了。”
他轻轻打下她的手,“调皮。”就用手握住,一路都没有再放开。
他们在街边的一处泊好车。羊头湾,其实是位于纽约布鲁克林的一处海岸码头。沿着码头的街道,林立着各式的海鲜餐馆,尤其以意式海鲜餐馆为多。这个区域,聚居着意大利人,和俄国人。所以,走在海边的街道上,不时的,遇到一些俊朗的意大利年轻男子,和美丽的女孩。有些女孩频频朝Ken打招呼。
“走在你身边,很有压力感呢。”晓桐看着海边游着的一群群天鹅,对Ken说。
“吃醋了?”他大笑。
“离我远点儿。”晓桐打趣地说,跑开得远远的。她的身后,是晕红的夕阳,垂挂在天际,将它的余晖,毫无保留地披洒下来,映衬着她一头一身红红的,如同披了一层霞衣。
他充满趣味地看着她,心里的温柔也在一点点增加。
“我们进去吧?他们该在等我们了?”他叫住她。
“还有别人吗?”她有些诧异,以为只是他们俩人的晚餐。
“当然还有别的朋友。”他有意忽略她的感觉。
她慢慢走回来,不是很喜欢他的商务餐。面对一群素不相识的人,吃起饭来,都觉无味。
他知晓她的不满,可还是牵着她的手,走进了餐厅。
餐厅精致一角的大桌旁,已坐了六七个美国人。看见Ken进来,有些就朝他们招手。Ken微笑着,拉着晓桐走了过去。
老美的餐桌就是圆桌文化,没有主次之分,大家平等。Ken拉开椅子,让晓桐先就坐了,自己才在她的旁边坐下。有男伺应生过来倒上红葡萄酒,并询问人到齐了后,就递上了菜单。
Ken在一旁,低声询问晓桐想吃什么。
“这里的龙虾,烘烤的,只加这个店的特制CREAM,其他的什么都不加,、很有味道。”他在一旁低声建议。
“好吧,就这个。”晓桐啜着杯中的红酒,看着他,轻轻笑了,“要是不好吃,我就给你吃。”
他侧头绕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接着道,“好,可是你说的,你给我吃。你是我最好的美味。”
晓桐立刻知道他故意往歪处想了,尽管周围的人不懂中文,她还是脸红了。
Ken转过头,又回转到周围人的话题上。他话不多,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微笑着倾听,只在适当的时候,才低低的说上几句。
晓桐低头吃她的东西,龙虾上来后,好香。讨厌的商务餐,讲究礼仪,要用刀叉切整只的龙虾,否则,她就直接用手撕开来吃了,多方便。她正愁如何用刀叉拨开龙虾壳时,Ken拿过她的餐盘,熟练地将龙虾分好,再递还给她。
“Ken,你的女友真漂亮。”一旁的一个胖子笑着说,再看晓桐,突然很诧异地看着她的胳膊。
晓桐穿了一件五分的短袖衫,露出半截胳膊。
“怎么了?”她不解地问那个胖子。
“你不除汗毛的?”他瞪着眼睛问。
“不除。”
“你要除的,这样才是淑女。我妻子可以告诉你怎样做。是用蜜蜡吧?”他转头问他身旁的胖女人。
“不需要,我喜欢这样的。”Ken笑着说,用手轻轻覆盖在晓桐的手臂上,拨弄着那些细软的汗毛。
她手上的汗毛也不是很重,可能是因为她从未除过。晓桐本有些慌乱,她不懂西方上流社会的礼仪,有些怕失礼。但Ken明亮清澈的眼神,和他传递过来的自信,拂走了那一丝的不安。
听着他们的谈话,同座的几位漂亮女伴都微笑着把目光投射到他们身上,尤其是聚焦在了Ken的身上。
“Ken,你真照顾你的女朋友。”其中的一位笑得十分甜蜜,低低地赞许。
“那当然。Angela,女人是拿来疼的,不是吗?”Ken微笑着回应。
那个Angela,忽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嘴角挂着动人的微笑,任晓桐是女生,也看呆了。
“她真漂亮!” 晓桐低低地说。
Ken仿佛没有听见似的,若无其事地继续用餐。
餐后,带老婆出来的回家,其他的人一起去高级的会员俱乐部玩。其间,那个Angela在中间的小舞池里跳起了钢管舞。雪白修长的腿,缠绕住钢管,旋转中,超低的黑色纱裙飘起,也一起飘过来她的媚眼,洒落在Ken身上。
Ken坐在沙发上,环抱着晓桐的腰,倚靠着,拿着杯酒,小斟了一口,将酒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俱乐部里,有很多非常漂亮的女孩,高挑,修长,简直就是聚集了世界上的顶尖美女们。
“她们真漂亮!”晓桐看呆了,由衷地说。
“她们很多是从欧洲来的模特,女演员,也有些是高级的□□。来这里的男人,都是非常有钱的主儿,一般的人进不来,会员制的。女人嘛,当然都想在这里找到金主了。包下来,一个月,轻轻松松也是五,六万吧?”
“你有包过?”晓桐转身问他。
“是,我包过好几个。那个Angela,我就包过半年。”
“是吗?那后来呢?”晓桐吃惊地问,这种事,由Ken亲口告诉她,她心里还是没有准备。
“不喜欢了,就结束了。”他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可她,好像还喜欢你呢。”晓桐可以感觉,Angela的目光没有离开过Ken。
“这是游戏规则,彼此都要遵守。”
“那我,是不是你游戏中的一部份?”晓桐问。
“你认为呢?”他抬眼看着她,其中,犀利,又有一丝的冰凉。
晓桐从心底发冷。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如果爱上他,那又是怎样的惨淡?
他轻揽过她,俯身吻上了她的唇,轻声笑了,说,“你是我的附属品,是我的女奴,永不得赎身的那种。我就是不喜欢了,也要把你冷藏。”
晓桐迎上他的目光,心中颤栗,是不是等他把她的心俘获后,他才放手?一定要把心保护好,丢了心,就只剩下空壳了。
和Ken相处的日子,还好。他是很挑剔的人,但对晓桐,几乎是宠溺过多。每天,他都尽量一处理完公司的事,就回来了。他厨艺很好,会做很多好吃的东西。相反,晓桐对厨艺,简直是一窍不通,只会几个家常菜。晓桐很奇怪,“你怎么会做那么多好吃的呢?”
他笑了,转头看着她,“我的好多朋友都是开餐馆的,他们的大厨我也认识,经常让我去试吃,品尝。他们经常在我耳边念叨如何如何做,念也被他们给念会了。”
“真的?”晓桐惊诧,原来靠听也可以学会做菜的?
“佛,之能够成为佛,就是坐在那里,成天让和尚们念经念成的。要不要我也常给你念念,让你也学会些?”他斜看着她,有些坏坏地笑着。
晓桐认真地看着他,琢磨着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玩笑。还没反应过来,他又欺身压过来,晓桐忙用手挡着他。
“正正经经地说话,你怎么又靠过来了?”话还没有说完,嘴就叫他堵上了。
“我对你,上瘾。”他已抱住她柔软的腰肢,紧紧贴着他的身体。
他的缠绵,是夺人心魄的。晓桐虽结过婚,可是因为和他总是分离多,相聚少,又是少年夫妻,都不懂这方面的事,故而莽撞时偏多,精致时偏少,往往晓桐还没有什么感觉,他就完事了;不然,就弄得她只是痛,只是忍着。
可是KEN 不一样,他是个成熟的男人,懂得女人,尤其懂女人的身体。他每次都让晓桐在缠绵情爱,在欲死欲仙中,在疼痛中,让人贪念。
晓桐就在这种又怕,又想之中,享受着和他的鱼水之欢,胶缠着,不分日夜。她开始恋着他,爱着他,就当这是一段风流,一起荒唐。可是,Ken要买给她的任何奢侈品,她都不接受。Ken要给她的钱,她也不要。
“为什么?”他曾经问。
“我希望和你在一起时,只是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