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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碧波青天夜夜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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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月醒来时,她发觉已是第二天。昨天她不知是何时睡着的,外面的天气很好,她自然也就出来了,她知道今天她是不会遇见永龙的,永龙说过,今天是他到密室练功的日子。幸好是这样,否则梦月连门都不敢出,她怕见到他会尴尬,虽然她把他当作弟弟看,但昨日他却对她说了那句话,并且是当着众人面说出来的。

“梦月姑娘!”梦月回头,见永言站在身后。

梦月道:“是三爷。”

永言笑笑,道:“五弟今日不能陪你。”

梦月脸一红,轻道:“我知道。”

永言道:“我也很久没有出来散心了。”

梦月道:“你整日都在大堡内?”

永言道:“那还能去哪?”

梦月道:“不做事吗?”

永言道:“练剑。”

梦月道:“没有别的事了?”

永言摇头,梦月道:“为什么练剑?”

永言反问:“五弟没告诉你吗?”

梦月沉默,又道:“不觉无聊吗?”

永言哈哈大笑:“我都这样过了近二十年了,早已习惯了,再说,人生本来就很无聊。”梦月不语,抬头望天。

一只白鸽飞来了,它在大堡上空盘旋,似乎想落下来。梦月还看见,它的腿上有一条白带,是信鸽!梦月朝永言看去,他已提箭搭弓,朝鸽子射去,当下一箭命中,鸽子急坠而下。永言拾起鸽子,解下它腿上的白带,上面写着一行字:明日午时,亲取大堡。

永言一震,面色难看了许多,梦月道:“是木林森吗?”

永言奇道:“你怎么知道?”立马明白了:是五弟告诉她的。

梦月道:“他真有那么可怕吗?”

永言点点头,道:“事不宜迟,我马上去告诉爹。”

只片刻功夫,整个大堡便知此事,当下全堡戒严。晌午刚过,永龙便来找梦月。

梦月道:“你怎么来了?”

永龙轻笑道:“怎么?不喜欢我来?”梦月偏过头去。

永龙笑道:“是爹让我来的。”

梦月道:“我有什么可以帮你吗?”

永龙摇摇头:“你在屋里好好歇息,便是帮了我的忙。”

梦月嗔道:“怎么?我碍着你了?”

永龙正色道:“这次的敌人十分危险,你想他多次来此均能全身而退,功夫可见一斑,我不希望你出来,我……不希望我心爱的人受到伤害。”

梦月的脸变得通红,吱唔道:“你……我……可是,我们才认识两天。”

永龙抓住她的手,道:“我对你是一见钟情的。”

梦月急忙抽回手,道:“不,我接受不了,况且……”

永龙急忙道:“况且什么?”

梦月心道:“况且我连自己的身世都未记起来。”但她只摇了摇头。

永龙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事情很突然,你一时会有很多想法,我会给时间你的。”言罢离去。

梦月心道:“我也不知自己对他是否有感觉,但此事……唉,不想也罢!”突然,她又听见了一阵哀怨的笛声,是他--四爷永极?梦月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她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会失忆?难道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吗?

次日。午时,防岗外传来一声马啸声。

“敌人已到门外岗间。”

“只他一个吗?”

“是。”

“好!开门!”永胜一声令下,众堡兵开了岗门,众人只觉一阵清风扫面。门外仅一马一人,这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马既如此,人必不凡。

的确,那是一个生得丰神俊美,目如星,眉如剑,顾盼神飞的中年男子,他会是个恶人?也许是老天妒忌他的武学及相貌,而给了他一颗恶毒的心?

永胜道:“你终于来了。”

木林森笑道:“我一向很准时。”

永胜道:“你今日仍然会失败。”

木林森笑道:“我知道。”

永胜道:“但你今日逃不出去。”

木林森朝他看了几眼,道:“你们仍然困不住我。”

永胜道:“那好,咱们试试。”当下众人散开,形成一个圆,将他二人围在其中。永胜已动手,一爪朝木林森胸际抓去。

木林森冷笑,一个翻身落在其后,道:“就你一人上?”

永胜道:“足够了!”言罢双爪如疾风般朝他扫去。

是魔风爪,这是堡内的至高武学,就刻在密室的石壁上。这半年来,永胜每日都要练习,他从不偷懒,他是黄家长子,这大堡迟早有一天是他的,如果他不能技压群雄,何人肯服!

他的功夫似乎已经很高了,爪法使得毫无破绽,不,只有一处破绽,那是一处绝不容察觉的破绽,是连堡主黄友延都难以察觉的,但却被梦月瞧了出来,她在大堡的二楼观看,那一瞬间,她有一种感觉:木林森也察觉了那处破绽。

血,已绽开。永胜倒在血泊之中,他的胸已被木林森一剑洞穿,永龙惊恐地奔了过去。刹那间,木林森已跃入人群之中,几个起落,剑光闪动,暴起数声惨叫,梦月惊叹:“好快的身法,好快的剑!”她心底燃起一种想与他拼斗的**,她奔回房中,取下碧竹剑。

丝柳忙将她拦住,道:“小姐,五爷吩咐过,让你一步也不许出堡。”

永龙扶住永胜的身子,急道:“大哥,你怎么样?”随手帮他止住了血。

永胜道:“我败了,我……今日才发现,我是多么地不堪一击。”

永龙咬咬牙,道:“我去为你报仇!”

木林森已被十多人围住,只见他笑了笑,道:“这才是老样子嘛,可惜,你们输定了!”

言罢,剑光四射,那是?众人惊呆了,那是当年纵横江湖,无人可敌的剑魔莫兰山自创的长阳剑法,他怎么会使?

不管怎样,这如狂浪的剑法是没有一人能挡下的,他们都败倒了。轻风扫过,吹拂木林森的长发,一阵清爽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成功了,他禁不住狂笑起来,他笑那些倒在地上*的人。

突然,他的背后传来一声冷笑:“此时高兴的未免太早了吧!”

他回头看去,是永龙,木林森道:“还要打吗?”

永龙道:“为何不?”

木林森甩去剑上的血,道:“有意思,但你可知道?这一次也许我会要了你的命。”

永龙道:“你总是这么说。”

木林森道:“我总是那么仁慈。”

永龙道:“你杀过人吗?”

木林森道:“至少到现在还没有。”

永龙笑道:“可是我杀过!”言罢,一剑递出,快如电。木林森万想不到永龙会在谈笑间出招,当下被攻了个措手不及。

然而,木林森的实力依然强于永龙,二十招后,木林森开始反击,永龙心道:“他的剑法我敌不过,但他与哥哥们拼斗多时,内力耗费极多,此刻我应当跟他比拼内力,方可将他击败!”当下暗一鼓劲,将内力凝于剑上,两剑相碰,木林森觉一股阴劲透来,立时便知其心意,一声冷笑,马上将剑压了回去。

永龙只觉对方内力雄厚,如巨浪般扑了过来,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想撤剑,但剑已粘住,如若弃剑逃走,他绝对是死路一条,难道现在他就不会死吗?

木林森突然觉得一阵风扑来,他偏头一望,原来是一个少女从大堡二楼跃下,她踏着风飞着,慢慢地接近他,她在空中拔剑,朝两剑之中挑去,既而落到了木林森身旁。木林森经她的那一挑,不由自主地撤回剑来,而永龙则朝后仰倒,剑也不由地脱手而出。

梦月娇靥就凑近在木林森的眼前不远,他不但清楚地看到梦月清澈如秋水的眸子,而且还能数一数她长而均匀的睫毛、柳眉、凤目、挺直而小巧的鼻子,鲜红欲滴的樱口,吹弹可破的脸蛋儿,如云秀发掩着的双耳,仅露出两片白嫩圆润的耳垂……

就在他静静地逐一欣赏之际,梦月的脸突然红了,羞红直达耳后,木林森觉得对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禁开口道:“姑娘是?”

梦月轻道:“秦梦月。”

木林森一震,有如电击一般,道:“你是韩……”话未说完只觉后背一阵剧痛,气血翻涌,喷出一口血来,喷得梦月满脸尽是。

是永龙,永龙在他身后偷袭,打断了他几根肋骨。木林森的雪花神驹长啸一声。一个大跃奔来,护在主人身前,木林森只觉气喘不止,胸口后背疼痛难当,似乎连动一动都艰难万分,当下咳出几口血,强忍着痛,翻身上马。

永龙怒吼一声,道:“想逃走?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言罢一爪抓向木林森,木林森眼中精光暴射,拼着挨了他一爪,使劲刺出一剑,剑如流星,穿透永龙的肩膀,直冲而下,带着永龙的身子,将其钉在地上。

木林森意识模糊地俯倒在马背上,任其驰出……

永龙狂吼道:“梦月,拦住他!”

梦月却一动也不动,她只闻得到血腥味。

除梦月外,堡内会武的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堡主身中三剑,但不会致命,永胜的就不同了,他的胸口被刺,恐怕要半年才能复原。

梦月将身子浸在浴桶中,面上的血迹早已洗击,她觉得心中一阵起伏,想起方才满脸的血,禁不住恶心起来。羽香替她擦净了身子,换上轻衫长裙,梦月心道:“不知他的伤怎么样了?”

正想时,永龙已推门而入,他刚从施大夫那里过来,伤口已包扎好了,此刻见到梦月,心中一阵欣喜,道:“谢谢你。”

梦月道:“谢我什么?”

永龙道:“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梦月道:“你也救过我。”

永龙将她拉到床边坐下,轻道:“让你受惊了。”的确,梦月是受了不少惊吓,她摇摇头,轻叹了口气。

永龙抓住她的双肩,轻道:“也许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愿意尽量的安慰你。”

泪水顺着梦月的面庞滑落,她泣道:“我好害怕,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我突然觉得一无所有……”

“不!”永龙道:“你还有我!”

梦月身子一颤,她变得有点不知所措,她想挣开身子,但永龙却惟恐会失去她,紧紧地捏住她的双肩。

永龙轻道:“你不要再逃避了,我们会在一起的,谁都无法阻止,梦月,答应我。”梦月抬头,见到了永龙那炙热的目光,他目中有一种渴望,他渴望得到她。

梦月摇了摇头,道:“不,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永龙只觉脑中一炸,他急道:“为什么?你要想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

梦月道:“阿龙,不要激动,我们不适合的,我一直都把你当作弟弟看,我……”

永龙浑身直颤:“弟弟,哈哈哈,原来一直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他松开双手,眼泪不禁落下,口中喃喃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梦月忙道:“阿龙,你不要这样,你方才受了伤,要注意身子……”

永龙哭道:“我不要你来体惜我,你又不喜欢我……”

梦月道:“我可以是你最好的朋友!”

永龙猛地站起来,一掌拍向木柜,将其打得四裂飞散,咬牙道:“我要的不是朋友!不是!”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下来,方才的一掌使他将伤口撑裂了。

梦月急忙过去道:“阿龙,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永龙冷道:“我的伤口看不见!”他的目光已有些茫然,笛声,幽伤的笛声传来了,永龙的心仿佛已随笛声而碎。梦月不忍心看他这样,眼泪也经不住流个不停。

“阿龙,对不起。”梦月泣道。

永龙摇摇头:“不,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只是觉得……心好疼!”言罢竟哽咽起来。

天,竟阴了起来,既而下起雨来,难道老天也在为他们落泪吗?永龙冲出大堡,任雨水淋在身上,谁能知道他心中的痛呢?他只求雨不要停,将他淋个痛快,他要闭目承受这一切,雨没了,永龙睁眼抬头望去,是一把伞,永龙心道:“你既然已拒绝了我,就不要再对我好了!”

永龙轻道:“你走吧,我不要你的可怜。”

身后传来一声娇笑:“怎么,还嫌身上不够湿啊?”是四姐菁晨,她的腿上也中了一剑,她见五弟傻傻地站在雨中,便一拐一拐地打伞出来了。

永龙道:“姐,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菁晨看着她道:“你……在哭吗?”

永龙摇摇头,道:“那是雨水。”

菁晨突然见他的臂膀一片鲜红,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永龙笑笑:“伤口裂开了。”

菁晨拉着他,道:“随我去找施大夫!”

次日,天气竟格外的晴朗,由于昨日拼斗的缘故,左、右间堂同防岗都有些损坏。堡主即命贺安带人出堡,在附近的林中砍些树木回来,以作修建之用。梦月见伤者太多,便求堡主让她也参与一份,也好出一份力,堡主自然是欣喜万分,便允了。

这里的树都十分高大,至少也有一人双手合抱那么粗,砍起来着实不易,加上这些人都有伤在身,气力也不是太足,二个时辰才砍了二十来颗。

梦月道:“贺师父,这些够用了吗?”

贺安道:“修左间堂大概要十二颗,修右间堂大概要四颗,而修防岗则须十六颗,因此还须砍个十四、五颗的才行。不过此时已是午饭时间,待吃完饭后再来不迟。”

梦月笑道:“对了,吃了才有力气。”

当下众人入堡吃饭,梦月道:“贺师父,看见阿……五少爷了吗?”

贺安摇摇头,道:“据说昨日夜里生病了,现在应当在西林阁施大夫那里。”

梦月心中一惊:“他病了?难道是昨日夜里的那场雨?他--在外淋雨?”

昨日,永龙奔出梦月房时,梦月以为他回卧室了,想不到会这样。

梦月自责道:“我应当安慰他的,如今……”

贺安见她神色有变,忙道:“小姐怎么了?”

梦月慌忙道:“没什么,哦--我吃饱了,您慢用。”言罢放下筷子,直奔西林阁而去。

永龙躺在床上,他的面色苍白,两眼呆滞无神,梦月来了他也不偏头看一下。梦月觉得心中一痛,轻唤了一声:“阿龙。”

永龙道:“你来干什么?”

梦月道:“我听人说你病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永龙道:“为什么要关心我?”

梦月一咬牙,道:“咱们是朋友……”

永龙突然怒,道:“住口!我们……不是朋友!”

梦月道:“阿龙,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如果你心里不好受,那就……骂我吧。”

永龙摇摇头,不再言语,梦月心道:“他真的伤心了吗?为什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无尽的沉默,让梦月难受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走吧,我累了。”永龙终于开了口。

梦月禁不住流下泪来,轻道:“对不起……”言罢转身离去,永龙偏过头来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只觉心中一阵绞痛,心道:“梦月,是我太过份了,如果不这样,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树,仍然要砍,贺安见梦月魂不守舍的样子,问道:“小姐,你有心事?”

梦月慌忙摇了摇头,贺安笑道:“不用再瞒我了,我都看出来了。”

梦月咬了咬唇,坐了下来。

贺安道:“是五爷的事?”

梦月点头,贺安叹了口气,道:“一定是成亲的事。”

梦月又点点头。

贺安道:“你很为难?”

梦月叹息道:“我已拒绝他了。”

贺安盯着她看了片刻,道:“为什么?”

梦月道:“我只当他是弟弟……”

贺安道:“那他岂不是很伤心?”

梦月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的心好乱。”两人便不再言语。

梦月道:“我该走了。”

树已凑齐,她的任务也完成了,应当回房歇息一下。

一条长长的人影映在地上,梦月抬头看去,永言竟站在身前。

“三爷?”梦月道。

永言笑笑,道:“辛苦你了。”

梦月道:“找我有事吗?”

永言笑道:“我请你吃饭。”

梦月刚想拒绝,永言已作出一个“请”的动作,她只好随他而去。

永言的房内布置的十分典雅,给梦月带来一种美的享受。桌上已摆好四碟果子,四碟小菜,还有八色案酒--一碟熏鱼、一碟熏鸭、一碟水晶蹄膀、一碟小割烧鹅、一碟乌皮鸡、一碟舞驴公、一碟羊角葱小炒的核桃肉、一碟肥肥的羊贯肠,还有个刚端上来的火燎羊头。

梦月眨了眨眼,道:“嫂子呢?”

永言笑道:“她在大姐那里。”

梦月道:“就我们两人?”

永言点点头,梦月笑道:“你认为我的肚子有那么大吗?”

永言道:“家常小菜,算不了什么,如果不是爹身子不适,他会亲自为你设宴,--你救了我们。”

梦月道:“我什么都没做。”

永言笑笑,替她盛满酒。梦月端起酒杯,正待饮用,永言道:“慢着。”

梦月道:“怎么?”

永言道:“这是什么酒?”

梦月恍然大悟,道:“女儿红,陈了三十三年的女儿红。”永言大笑,举杯一饮而尽。

酒至酣处,饭到半饱,永言道:“你跟我吧。”

梦月以为自己没听清,问道:“什么?”

永言道:“听说你拒绝五弟了。”

梦月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永言道:“你可以做我的妻子。”

梦月的脸色变了,道:“三爷,你喝多了。”

永言笑笑,道:“我十分清醒。”

梦月背后惊出冷汗道:“你是有妻子的。”

永言笑道:“大丈夫三妻四妾,平常的很。我们大堡内的凡事都靠争夺,只要是看上的东西,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得到就行。”

梦月道:“人人都这样?”

永言点点头,梦月道:“阿龙……也这样?”

永言大笑,并不回答,反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子,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你嫁给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梦月道:“你知道我不会答应你的。”

永言笑了笑,道:“你会的。”

梦月道:“为什么?”

永言饮了口酒,道:“因为你怀了我的孩子。”

梦月惊怒交加,道:“你喝多了,我不想听你胡说,告辞!”言罢起身要走。

永言道:“你认为你走得了吗?”

梦月道:“你想怎样?”

永言道:“不是我留你,而是你自己会留下来。”

梦月当然不听他的胡说,她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忽然,她觉得身子有些软。自然不是醉酒的感觉,她几乎连路都走不好了。

永言笑道:“我知道你会留下来的。”

梦月惊道:“你在酒中作了手脚?”

永言道:“是飘逍散,你的鼻子可没那么灵吧。”

梦月想不到他斯文的外表下竟是这般嘴脸,一时惊恐得竟说不出话来。

梦月浑身一阵颤抖,嘴中迸出两个字来:“无耻!”

永言笑笑,不再言语,他饮了一口酒,看着她药力发作,缓缓地瘫倒在地。

永言将她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梦月虽浑身无力,但头脑却保持清醒,她想叫,却毫无气力。

永言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道:“多么迷人的面容……”

梦月羞怒难当,真想立时死了便好,但她却连咬舌自尽的力都没有。

“你知道吗?”永言轻道:“我从第一眼就看上你了,我对你的赞美全是发自内心的,还记得我考你那三盘残局吗?我不是随口所说的。‘流星赶月’、‘马跃檀溪’、‘桃红柳绿’哈……你现在该知道是何种含义了吧。所以,你注定了是我的,而老五他不过是个无知小儿罢了。”

梦月只觉一阵慌乱,她是无法阻止他的,难道她竟要失身于他?不觉得,泪水已流满面,有谁能够救她呢?没有,她只听到了一阵幽伤,哀愁的笛声,令她的心也碎了。

永言轻轻地擦去她面上的泪,笑道:“你别恨我,你应当看开些,凡事只要看开,那便没什么了。”

梦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即而紧闭双目,永言取来一杯酒,道:“你应当睁开眼,你的眼很迷人的,这杯酒你喝了罢,就当作是喜酒。”言罢将酒杯置于她嘴边,酒缓缓地流入梦月的口中,酒,是好酒,梦月也希望自己醉倒。

永言扔掉酒杯,静静地欣赏眼前的美人。他轻轻地解下梦月的腰带,除去她的外衫,发现她的身子在颤抖。

永言轻笑:“别怕,很快就会过去的。”即而低头去吻她的樱唇,梦月挣扎着偏开头,永言便吻在了她的耳垂上。

敲门声,永言一惊,道:“是谁?”“我。”一个声音冷冷地道。是永龙!

梦月一怔,正待开口,永言迅速点了她的哑穴。“什么事?”

“梦月在吗?”他的声音有点激动。

“不在。”永言冷道。

门外沉寂了片刻,轻道:“打扰了。”接着是离去的脚步声。

梦月欲哭无泪,心中唤道:“阿龙,我在这里,救救我,你不要走……”

永言轻笑道:“他走了,你是不是很失望?”无奈,也许一切都只剩下无奈,只剩下幽伤的笛声和冰冷破碎的心。

一阵狂风将房门撕碎,永龙已站在了房中,他的声音已似地狱般恐怖:“放开她。”

永言似乎不慌不忙,他起身倒了杯酒,道:“这是我同秦姑娘的喜酒,你不妨也饮上一杯。”

永龙朝梦月望了一眼,他看见的是她那充满期盼与欣慰的眸子,他回望永言,强压住怒火,道:“我要把她带走。”

永言并不回答,只问:“你怎么进来了?”

永龙道:“凭感觉。”

永言道:“什么感觉?”

永龙道:“我心中感觉她就在你房中,她在向我求救。”

“求救?”永言笑道:“她现在是我的人。”

永龙道:“她是她,并不是谁的。”

永言道:“可她已经拒绝了你。”

永龙道:“可她仍然是她。”

永言道:“你还为她着想?”

永龙道:“爱一个人是不会改变的。”

永言道:“因此你要带走她,使她不受伤害?”

永龙道:“是不允许你伤害她。”

永言道:“假如我不同意,你岂非要与我动手?”

永龙道:“我不爱与人动手,可我不得不这样做。”

永言道:“你为一个女人与自己的亲哥哥动手?”

永龙道:“为我心爱的人。”

永言道:“你一定要这样?”

永龙道:“我别无选择。”

永言道:“可你现在是个病人,你打不过我的。”

永龙道:“我知道。”

永言道:“那你为何要打?”

永龙道:“我不是个懦夫。”

永言道:“我知道。”

永龙道:“我不能见到我心爱的人被人侮辱。”

永言冷道:“侮辱?”

永龙点头。

永言沉默片刻,道:“你带剑来了,为何不拔剑?”

永龙道:“因为你手中无剑。”

永言大笑,道:“你让我取剑?”

永龙点头,永言道:“你失去了一个杀我的机会。”

永龙道:“我不想杀你,我只想带走她。”

永言取出剑,道:“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永龙道:“我从不相信机会。”

永言道:“那你相信什么?”

永龙道:“爱!”一字出口,剑已出鞘,直刺永言眉心。

他的剑法不弱,既轻又快,招招不离要害。永言也出剑,他的剑更轻更快,永龙刺出四十九剑,他格开四十八剑,闪身一避,还出一剑,这一剑已抵住永龙喉头。

永言道:“你输了。”

永龙道:“我知道。”

永言道:“那你为何不走?”

永龙道:“因为我还未死。”

永言冷道:“你肯为她去死?”

永龙道:“万死不辞。”

永言道:“你怕我不敢杀你?”

永龙道:“你有什么事不敢做?”

永言道:“你不怕死?”

永龙道:“我怕。”

永言道:“那为何还肯为她去死?”

永龙道:“因为我更怕她受到伤害。”

永言道:“如此说来,你死了她便不会受到伤害?”

永龙道:“不能。”

永言道:“那你为何……”

永龙道:“那样我不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永言笑笑,转过头来看看床上的梦月,她很害怕,也很感动,她害怕永言会杀了永龙,也被永龙的话所感动。

永言长叹一口气,收回剑,轻道:“你带她走吧。”

永龙一脸疑惑,梦月也不明白,也许连永言自己也不明白。大堡外已是深夜,只有那幽幽的月光,还有那哀怨凄楚的笛声在堡内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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