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等待命运的宣判！（1 / 1）
光源英司出手，快，狠，准，绝。不给对手任何喘息和后退的机会。他从来擅长的就是一击致命，和杀生丸有些相像。但是，遇上犬夜叉这样的对手，他显然不能如往常一般轻松的掌控全局！犬夜叉这个半妖少年从来都是一个异数！
我站在高高的台阶顶端，俯视着脚下光束交织的战场，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要投入这场华丽炫目的战斗，但是双脚却如雕像一般不能移动半步。理智告诉我，那是犬夜叉，桔梗和光源英司三个人之间的恩怨纠葛，与我，无关。他们之间的事，我要以什么身份去介入呢？！
“那么，就乖乖的做个看客吧！”我自嘲起来，捏紧的双拳松开，隐隐浮现在掌间的红莲光剑瞬间消失。
广场上，落日的余晖越来越浅，像是苟延残喘的病人，蜡黄而毫无生气的脸色。晚风吹来，将飞扬的尘土卷起，带到世界的彼端，无声无息。空气里越来越重的血腥气让我皱眉，犬夜叉受伤了，我能嗅到他身上的妖气不断的起伏，时强时弱。对他来说，大概是到了极限吧！一己之力，对这摩宇神宫的大阴阳师和五行神婆，如何能有胜算！？
“混蛋！”远远的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声音，桔梗的情况也很不好，五行神婆已经再度跨上了辕车，势必要行刑。犬夜叉被光源英司拖住，分身乏术，救援不及。
“为什么不向我求援，犬夜叉，你的心到底是怎样想的。”我的手再度紧握成拳，看着节节败退却依然桀骜不驯，不死不休的犬夜叉。明明已经体力透支，明明知道败局已定，为什么还要如此坚持！
“你是想和桔梗一起死吗？那我在你眼里又算什么？你要坚守对桔梗的承诺，那对我的承诺又算什么？为我建一座极乐之城吗？多么可笑！懦夫！”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却没有心来得疼痛。
“犬夜叉，和我一起下地狱吧！”桔梗被铁链纠缠的身体发出奇怪的声响，那是被辕马之车撕扯的结果，她苍白的面色有些狰狞的扭曲，但车裂的痛苦却无法掩盖眼里的喜色。拖着犬夜叉下地狱，是她的夙愿，从重生之日起便已经根深蒂固。
“桔梗！”我知道我不能出手，但是我还是出手了，像风筝一般飘向脚下的刑台，挥出手中的红莲光剑，闪电一般瞬间斩断了所有的铁链！
“多管闲事！”桔梗看着飘落在眼前的我，并不感激，仿佛我搅了她的好事一般怒不可遏。
“桔梗，为什么要拖着犬夜叉下地狱呢？”我看着她，问。
“因为我去哪里，他便要去哪里。我不会再让他和我分开了！”桔梗答道，凄然而笑。“未了的情缘，该在地狱里延续。或许我是自私的，但爱就是自私的。”
“你错了。地狱里，没有你。让他一个人下地狱，如何再续你们的情缘？”我一步步走向她，想要看清楚她的眼。那样明丽的眼里承载了太多的东西，让人看不清她的内心到底是怎样的。原本善良的桔梗到哪里去了？
“你……胡说。”对于我的靠近，桔梗很是排斥。
“我没有胡说。桔梗，你忘了吗？你早就投胎转世了，地狱里没有你。戈薇已经代替你活在这世上，不管你如何逃避，桔梗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你不过是附着在这陶俑上的属于桔梗的记忆以及桔梗对犬夜叉的不甘情愫。”我想我是残忍的，像是一个刽子手，生生的屠杀了桔梗的心，桔梗的愿。
“神祗！你好残忍！”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而不是妖孽。
“你和奈落一样的残酷，一样的狠绝！”她的眼第一次没有过多的情绪，除了恨便是怨，黑亮而皎洁，“但是，你为什么要说这些呢！？难道你不知道，这么说会让我更加恨你吗？！”
“更加恨我，才更加想要活下去，不是吗？”我看着她，明明心里痛得想要嚎哭一场，却只能一味苦笑，“我等着你来杀我，你一定做得到吧！”桔梗不能死，至少不是现在。她若这样死了，犬夜叉会自责一辈子。我不能让他负疚的活着，就算为自己将来的道路上埋下一颗必死的地雷，我也要这么做。
“我一定会杀了你。”桔梗看着我，一瞬不瞬。我彻底毁了她想要和犬夜叉在一起的梦，她如何会放过我。旧恨新仇，总有一日是要报的。
“你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杀我。我就在这里，等你来杀。”我浅笑转身，不去看她，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像两个陌路人一般擦肩而过。命运注定让我们成为敌人，不死不休的敌人。
“紫儿！”犬夜叉看见了我，弃了打斗，向我奔来。他银色的长发纠缠着血丝，散发出腥甜的气味，手里的妖刀因为长时间的战斗妖气不稳，散发着或强或弱的金光。
“傻瓜！这里太危险！快回去！”他一把将我抱起，想要送我回去，我猛然挣开他的怀抱，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对于我的反应，他有些错愕，怔在原地。
“紫儿……你怎么了？”他根本不顾身后追来的光源英司，将自己的后背毫无保留的呈现给自己的敌人。
“犬夜叉！彻头彻尾的懦夫！想要用死亡来逃避吗？就这么想和桔梗在一起吗？”我生气的向他大喊，泪水不争气的滑落，蜿蜒成河。
“不，紫儿。你误会了，我不能让你涉险，就算是我死，也不能让你受伤。”犬夜叉的心也是七窍玲珑的，纵使性子毛躁一些，行事粗枝大叶一些，但他对于我的感情却是出奇的细腻和患得患失。
“我是傻瓜！一个被玩弄的傻瓜！天下第一的傻瓜！说什么爱我，说什么不能没有我。你根本就不懂爱！爱一个人就不会丢下她自己去死！你根本就不爱我，你爱的是桔梗，只有两个相爱的人才会如此的一同赴死！”我很生气，觉得自己如同傻瓜一样的活着，被爱情玩弄于股掌。
“不！不是这样的！我爱的是你！对于桔梗，那是……愧疚，无法弥补的愧疚。所以，我不能抛下她。不能看着她就这样死去。紫儿，相信我！这里，只容得下你！没有其他人，绝对没有！”他指着自己的心，金色的眸子泫然欲泣。
“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战斗，帮你弥补你的愧疚？为什么总是一个人面对所有的苦痛和折磨？为什么总是像个傻瓜一样挡在我的身前为我挡下一切的灾祸？！”从来，我和他都是一前一后，而我想要的却是并肩而立。原来杀生丸不能给与的，他也不能。
“紫儿，我不能让你受伤。因为我很自私，我怕痛。那些留在你身上的伤口，痛却千百倍的落在我的身上。真的好痛好痛，痛得我像要死去一般……无法承受！”他一步步向我靠近，被血迹玷污的脸上，英气的眉紧皱着，唇色有些苍白，但嘴角的倔强毫不妥协。
“可是，我要的爱不是这样的。我要的不是遮风挡雨的伞，也不是禁锢自由的臂膀，而是可以和我并肩而立，一起笑看风雨的同生共死！请不要将我理解为娇弱无力的需要攀附的藤萝！我是和你一样的，可以面对任何恶劣天气的树！如果做不到，就给我滚！我，从来都不需要没有自尊的爱。”犬夜叉爱我，爱得没有自尊，这一点我看的清清楚楚。可是，我不需要这样的爱，没有自尊的爱就是圈禁命运的枷锁，绑住了我，也困住了他。我是那样渴望自由的人啊，到头来只会让我们两败俱伤，因爱成恨。与其这样，倒不如现在就放手。
“不！不要离开我！我会改，会改！”他看见了我眼里的去意，惶恐起来，将我一把拖入怀里，锁紧了臂膀，“紫儿！求你，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会为你改变，变成你希望的样子！”
“犬夜叉！你真让我失望。如果要留在我身边，就不能说‘求’这个字。你的桀骜不驯哪里去了？你的不能践踏的自尊心哪里去了？为什么要求我呢？现在的你还是你吗？还是我当初认识的犬夜叉吗？”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沮丧，像是小时候偷藏了糕点，等到要美美的吃一顿的时候，才发现那糕点已经馊臭变味。什么时候，犬夜叉的感情已经变了，变得那样小心翼翼，那样患得患失。我要平等的爱，而他却爱得卑微如尘，成为了爱情的奴隶。
“紫儿！你不可以不要我。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是，我求你，我卑贱的求你，抛弃所有的尊严，践踏自己的骄傲，只为能和你在一起。没有你，毋宁死！”犬夜叉放开我，后退数步，紧接着又跨前一步，将我死死的按在怀里，“你觉得这样的爱是累赘，是枷锁。所以想要逃走，对不对？从一开始就是我死皮赖脸的纠缠着你，就算知道你的脚步从来只为杀生丸驻留，我依然义无反顾的想要追随。就算背弃自己曾经对别人许下的诺言，就算因此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我依然不会放手。我爱你，死心塌地的爱。如果卑微的哀求不能留住你，那么我不介意放弃一棵树而成为一根藤蔓，死死地缠住你！你要成为一棵树，那么我就是缠在树上的藤蔓！不管何时，无论何地，你都休想将我扯下来！从现在开始，我不会求你，因为我要让你求我。我要让你知道，我是值得你爱的！”
“犬夜叉……”我还能说些什么呢？犬夜叉，火山一般的半妖少年，他的心不是一般的强大，柔韧坚忍，不管怎样被搓扁捏圆，不会破碎。即使受伤，也会马上愈合，恢复如初！
“你的心，是橡胶做的吗？”我无奈的摇头，听着他胸膛里有力的跳动着的心，不知道该怎样对他。
“横竖，我是油盐不进的，这辈子休想撇下我一个人享乐去！就算是追到阴曹地府，我也缠着你！”他的手掌有着厚厚的茧，摩挲过我的肌肤，粗粝却温柔。
“败给你了！”我摇头，躲开他环在腰上揩油的手，有些诧异于他的转变，更多的却是惊喜。这样的犬夜叉才是我所喜欢的，独一无二的。就像是我们第一次相识的那个朔月之夜，他迷蒙却坚定的看着我的眼神，此生难忘！
“这算什么？看戏的人也入戏了吗？”光源英司的声音冷冷的打断了我们之间片刻的温存，将我从回忆中硬生生的拉回了现实。现实就是……一塌糊涂的混乱。
“神祗，你不该搅进来。”素白温润的男子目光晦暗，悬于半空的身体白衣蹁跹，明明像极了纤尘不染的白莲，却没有莲的慈悲佛性，他该是影落空阶初月冷，香生别院晚风微的一朵白玉兰。玉兰花外形极像莲花，我偶尔能从他身上看见哥哥的影子。但仅仅只是影子，他永远都不会是白童子。因为哥哥没有太多的欲望和野心，哥哥的眼里只有我。万没有光源英司那种胸中凛然冰雪，任蛮烟瘴雾不须惊。整顿乾坤事了，归来虎拜龙庭的气度！
“不搅进来也已经搅进来了。阴阳师大人要如何处置我呢？辕刑？”我从犬夜叉怀里挣开，扬起下巴，与光源英司对视。事已至此，那就快刀斩乱麻，桔梗是绝对要救的，犬夜叉也是不能任人宰割的。
“辕刑？亏你说得出口，我可是会心疼的。”他浅浅而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那双迷蒙潋滟的眼波光诡谲。我的读心术得自哥哥的真传，却无法从这个男人身上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他在内心定力的修为上远胜任何人！任我如何挖空心思的探测他的内心，始终一无所获，深不可测的男人啊！
“神祗，读心术的运用可不简单，能探测到固然好，若是遇上能破解之人，可是会被他人反弹的。被读心术反噬可不是闹着玩的，会出人命。”他看着我的眼，脸上的笑容隐去，严肃起来。我尴尬的撇开眼，快速收回读心术，他的警告并非虚言，我还没有愚蠢到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阴阳师大人果然不简单，竟然会藏心术。”我很讶异，不是因为他会哥哥的藏心术，可以破解我的读心术，而是因为他的隐忍。明明可以用他的藏心术反击我的探究，明明可以轻松的让读心术的反噬将我重伤，他却没有！甚至将反噬全盘阻下，不伤我半分。这样做对他没有半点的好处，甚至可能因此受伤。更让我诧异的是他和哥哥的关系，千丝万缕。明明看上去两个毫不相关的人，出手却是那样的相像，连使用的咒术都是一脉相承！
“在神祗面前，我很简单。”他见我收回了读心术，盈盈浅笑，一步步娴雅走来，仿佛刚才与犬夜叉激战不休的那个人不是他，而他不过是路过打酱油的。哎~他是天生的戏子！
“站住！”犬夜叉见他走来，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将我往后一拖，塞在了他背后。他俊朗的脸如临大敌的紧绷着，金色的眸子瞪着光源英司，仿佛那人再走一步，他就一跃而起将其劈成两半！
“叫人站住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光源英司素罗锦裳被夕照镀上了一层绯红的光泽，如同浴血而生的修罗，明明感觉不到杀气却让人不寒而栗。他看着犬夜叉，又像是透过犬夜叉看着我，似真似幻的眼眸映着红彤彤的夕阳，血一般的颜色。
“犬夜叉，做个交易，如何？”忽然，他不再前进，淡然的站在几步开外，说。
“交易？”犬夜叉不解，更加紧惕起来，将我的手握在他的手心，坚定而有力。
“别这么紧张。我的交易很简单。你想要救桔梗的命，好，我可以放了她。”他宽大的袖袍下，一束翠绿的光隐隐显现，“作为交易，你要将这凤血镯套在神祗的手上。”
“什么？”我诧异的看着光源英司手里拿着的通体碧绿的镯子，有些不敢置信！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行！”毫不考虑，脱口而出的拒绝。犬夜叉僵直的背微微发抖，他在愤怒。
“犬夜叉，要救桔梗，这是我最后的让步。”光源英司长袖一挥，那被我砍断的铁链忽然像蛇一样活动起来，瞬间就连接在了一起，仿佛没有被砍断过一般！
“要么就照我说的做，要么就看桔梗被五马分尸！”五行神婆各就其位，扬鞭抽马。驽马痛苦长嘶，奔向四方。
“桔梗！”犬夜叉本能的放开我，飞身扑向刑台，挥刀斩断锁链，但是那锁链根本无法撼动半分！就算被铁碎牙砍出豁口，也会瞬间闭合，一如最初！
“玄冥锁链，不是凡物，是用另一个世界咒怨之骨经地狱冥火煅炼而成。能砍断它的神器不是铁碎牙，而是天生牙！犬夜叉，你不要白费力气了。这么砍下去只会让桔梗更加痛苦。”光源英司，深藏不露。他早就料定了现在的局面吧！杀桔梗不过是个幌子，让我心甘情愿的戴上这凤血镯才是目的！
“你够狠，也够阴险。”我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握手成拳，掌中触发的红莲妖冶鲜红。
“你还杀不了我。”他看着我手里的光剑，莞尔一笑，“不过假以时日，倒是可以。”红莲鬼母的力量，并不在他之下。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在地宫里与血魔的一战，我的确耗去了很多妖力，更何况体内的鬼母元神刚刚觉醒，我还不能掌控自如，现在与光源英司硬碰硬的话绝对是自寻死路。我不傻，只能忍一时了。
“神祗，你猜，在桔梗和你之间，他会做怎样的选择？”见我收回光剑，他似乎放松不少。墨色的眸子看着手里的碧色手镯，细细把玩。
要我猜吗？说实话，我没有胆量去猜。当年，在丹波的王宫里，鬼王酒吞童子也是这么让犬夜叉抉择来着，最后，他选择了戈薇，放弃了我。如今在桔梗和我之间，我实在是不敢猜测也不愿猜测。因为我知道答案。他一定选择救下桔梗，然后和我一起去死。
“神祗，任何人，第一个要救的往往是自己最爱的。”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事，一语道破。我的心不禁颤抖起来，连呼吸都有些混乱。他说的没有错。无论那个男人说多么爱你，要与你同生共死，他最爱的始终是被救的。多么矛盾，我忍不住想要抱住有些昏聩的脑袋，去理清思绪。但是，越理越乱！犬夜叉的感情太复杂了，我，桔梗，还有戈薇。
“走开，收起你的小伎俩，不要试图影响我的心！”我惨笑着后退几步，避开光源英司的眼。自己竟然大意了，中了他的读心术。在这个人面前，真是要随时武装自己。他像是那些看不见的细小昆虫，在你身边静静的潜伏着，无处不在。你一个不小心就被他钻到了身体里，侵蚀得体无完肤。
“神祗，你的心很苦。”他微微叹息，淡烟一般的眉皱起，愁容点点。仿佛苦的是他自己的心。
“不用你管！”我恨恨的向他大喊，“你为什要这么做！？”
他没有回答，只是向着驾驭辕车的妇人下了死命令：“阿金！快马加鞭！”这也是对犬夜叉最后的通牒！
“犬夜叉！救我！救我！我不想死！”桔梗身上的铁链勒得越来越紧，她脏污的巫女袍被拧成了麻花状，随时会被撕裂！
“桔梗！”救援已经无望。犬夜叉对于桔梗的求救声焚心似火。他要救她，却如此的力不从心！龙鳞铁碎牙的威力已经到了极致的巅峰，暂时无法更上一层，对玄冥锁链毫无办法。他自己的妖力因为长时间的战斗也已经到了极限，精疲力竭！
“紫儿！”犬夜叉，他在求我。没有半个求字，却是真真正正的求！
“犬夜叉……”我的心疼得要滴出血来，他为了桔梗在求我！我从光源英司的眼里看见了讽刺，莫大的讽刺！
“想好了吗？犬夜叉？要救桔梗，就把这凤血镯套在神祗的手上！”他看着犬夜叉，带着不屑的轻嘲和傲慢，用眼神将眼前这个桀骜少年的自尊狠狠的踩在了脚下！
“紫儿……原谅我……原谅我……”犬夜叉失去血色的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知道，我又将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犬夜叉……”我闭上眼，不敢看他的眼。缓缓的伸出自己的手，等待命运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