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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第04章 渠会永无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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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四人轿中,看着青布帷幔有规律的摆动,单手抚着额头,闭上眼想小憩一会儿,脑海里却又浮现了当年的情景,历历上心头。如今的形势犹如剑拔弩张,稍有不慎,便是跌下万丈深渊。我唯有抓紧胤禩的手,走完这为数不多的时日。

不知茗惠和胤禩都说了些什么,胤禩自这几个月来第一次将眼底的哀愁掩去,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笑意。

雍正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皇十弟敦郡王胤礻我从边外陀罗庙坐车入张家口。

胤禩看着手中的密报,手抚着额头不停地摇首叹息,“怎么了?”我正在修剪书房内的文竹,见他这副模样,心知又是有什么烦心的事,“老十在张家口,那边的宣化总兵官许国桂不知接了什么密令,竟是一点体面也没留给老十,老十自然很是不服气,索性逗留在张家口不前行了!这个老十,还是如此的莽撞!”

我轻轻搁下手中的剪子,双手搭在他的两肩,低声宽慰道:“算了,你再怎么急也没用,依我看还是写封信予他,劝劝他罢了。”

胤禩阖上双眸,抚额良久,才沉重地颔首,抽出一张玉版宣,用镇纸铺平,狼毫在紫檀木盒砚台里盏饱了墨汁,提笔写道。

可这老十也不知是怎么了,快马加鞭送出的信竟然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还是逗留在张家口。这厢胤禛沉不住气了,抓着一个把柄,便不会放过利用的机会。

世界照样在变,日子一天天的过,站在围墙边,眺望着天边的火烧云,“福晋,”冷不丁地从背后冒出略带有些耳熟的声音,一不小心被手中的剪刀划破了食指,缓缓的转过身子,是许久未见的春浠。她每日就是呆在房里,除了每日必要的请安之外便不再踏出房门,我悄悄握紧手中的丝帕,血丝渗透至帕子的一角。

明眸皓齿,挂着梨涡的面上浮出丝浅笑,“怎么了?”

“福晋,妾身今日来,是为了雨玲的事。”春浠压低声音说着,我听着不由得一愣。雨玲越发得大了,女孩儿家的心思从不肯和外人说,可她和弘时之间朦胧的情愫却还是不经意地被我撞见了,我曾拐弯抹角的提点她,可她一语不发的模样实在是让我干着急,“雨玲大了,这么多年劳烦福晋为她费心了,姑娘大了,也总归是要嫁人的。”

“这……”我面露难色地看着她,本来我心中也正有此意,可转念一想她和弘时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又狠不下心,毕竟他们和当年的我们有些相像。春浠弯起唇角,笑容泛着些苦涩。显得苍白无力,“即使她不说,我这做额娘也总归是要只晓的,长痛不如短痛,这是就尽早办了吧。”

我眯起双眸仔细地看着她眼中的希冀一点点地代替着原有的伤痛,伫立在原地。直至脚麻得失去知觉,才缓缓地开口:“我会给她物色个好人家的。”再重新抬眸,收回望向天边的视线,看她吞声踯躅的样子,眉头轻轻地舒缓,“这段日子便让雨玲去你那儿吧。”可怜天下父母心,天下做母亲的都是一个样,哪个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女?自己女儿出嫁在即,必定是想她再陪陪自己,换作是我,也是一样,茗惠现在才9岁,我和胤禩终是不能始终护着她,而后的路,只有靠她自己了。

春浠的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随即又恢复平淡的表情,波澜不惊。让我以为刚刚那一霎眼眸中的明亮只是幻觉罢了。她朝我福了一福,“妾身谢福晋,若是没什么事,妾身便先行告退了。”颔首示意,她抬首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了。注视着她略显单薄的背影,忽然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觉得有些对不住她。她在年少时嫁给了胤禩,把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都献给了他,她使她的青春,锁在了小小的甘棠苑里。

当晚上雨玲照例来请安时,我正端着茶盅,翘起小拇指,用茶盖轻轻刮着面上的茶叶,抿了一口,“咔哒”一声放下茶盅,“雨玲,你现今多大了?”

雨玲微微低垂着脑袋,露出一小截粉嫩的颈项。青雾缭绕着朦胧她脸上的表情,“虚岁十七。”点了点头,拢了拢衣袖,端正好坐姿,“今天你额娘上这儿来了,有时间多去陪陪她吧。”雨玲的眼睑打了一颤,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应道,便退了出去。当满脸疲倦的胤禩从宫里回来时我早已倚着床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隐约感觉身上一阵凉风,随后肩上就多了件披风,似是胤禩回来了,便睁开惺忪的睡眼。

“可用过膳了?”我连忙站起身来,肩上的披风不经意间的滑落在床沿。上前接过他取下的朝珠,替他打理。胤禩净了手后接过我递上前去的帕子,擦拭着手上的水珠,“算了,都这么晚了,还是早些歇息吧,今个儿太累了。”看着他带着血丝的双眼,本想和他说两句关于雨玲的事,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吞进了肚里。

“琴儿,有些事还是早些办了吧。”胤禩忽然挺直腰身转过来正对着我,抿了抿薄唇,“什么?”我小心地取下灯罩欲吹熄跳着的烛火,听他忽然说着有些不着边的话,又顿了下来。

“雨玲的事,你做主吧,她要是再这么和弘时牵扯下去,撇开我们而今的地位不说,单以他们的身份传了出去,莫不让天下人耻笑了去?”我掂量着他的话思忖了半天,下唇瓣亦被我咬出了一道牙印。

忽然间想起仓央嘉措的一句诗,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早间,我亲自为茗惠抿发,茗惠低垂着头,手中把玩着雕了梅花的小木梳,双腿不停地打着秋千。抬头看了一眼镜中她的模样。清秀的面貌继承了她阿玛的模样,可她的性子却是随了我。

两年不到的时间,这样安逸的日子,过一天,便是少一天了。

“福晋,大格格请安来了。”汀兰扶着珠帘一个欠身,袅袅婷婷地进来,心中不由得一紧,她今日怎么又来了?许是我过于专注忘了手中的力度,木梳扯得茗惠生疼,她扬手摸着痛处,皱着一张小脸,“额娘,疼!”我连忙反应过来,另一只手替她揉着被我扯疼的地方,一面低声安慰着茗惠,一面示意汀兰让她进来。

茗惠撅着一张小嘴不解地看着我,眉眼含笑地看着她可爱的模样,不禁失笑。顺手摸着她的小脑袋,眼睛的余光却瞥见雨玲跨过门槛进房来。她并无任何异样,仍似昨日,粉颈微垂,手帕向后一扬,行了个规范的家礼,瞧不出任何的端倪,“雨玲请额娘安,额娘吉祥。”

我正过身子,含笑虚扶了一把,茗惠于我怀里挣脱,跑到雨玲的身边,小手紧撺着她的衣摆,仰起小脸,糯软地童音唤道:“雨玲姐姐。”雨玲对茗惠嫣然一笑,使窗外的海棠花都黯然失色,青葱一般的玉指捏了捏她的脸颊。可她一抬眸,便瞥见她面上红肿得如核桃似的双眼,眼中似乎还带着晶莹的泪珠。

雨玲好像并没注意到我探究的目光,只是仰起头,脸上还挂着不和谐的笑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但凭阿玛额娘做主。”声音如出谷黄鹂婉转动听,却也突出了屋子里愈发的宁静,一字一句全部敲在我的心头,鼻尖忽然泛酸,连续地眨了眼,“额娘定会给你安排个好人家,趁现在把你风光地嫁出去!”

雨玲的表情依然是风淡淡云轻轻,只是又重新低下头去,敛眉顺眼,还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我突然有些莫名地心软,若是她要求再与弘时相会一次,我定会帮她完成心愿,可她却只是一直笑着,一滴眼泪也落不下来,笑得让我于心不忍。

是太伤心了吗?

以至于连眼泪也落不下来吗?

“那……”我吞声踯躅,不知在这时该不该提及弘时。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额娘,您说得话,雨玲记得一辈子。”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这是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来,才能说忘记……

眼前又浮现曾几何时的情景,茗惠在花架下追逐着一只上下飞舞的花蝴蝶,我盯着一旁安静做着女红的雨玲,悠然地说了一段话,至今还存于她的记忆之中。

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生幸福;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场心伤;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段荒唐;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阵叹息。

而你们,正是那一段荒唐的似水流年

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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