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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定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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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少刚一行人,远道而来,满身风尘,人困马乏,宫惟勇安排他们先简单用过晚饭,再到迎宾楼的客房洗浴歇息,待明日良辰吉时,再正式举办接风宴,订约定盟。

洗浴之后,一身清爽。窗外微风徐来,庭中绿叶荫浓。连五脱口说道:“真看不出宫家还挺会享受的嘛。”

季少刚没有说话,只望着窗外出神。

迎宾楼地势较高,他们又住在二楼,居高临下,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紧邻迎宾楼的那个演武场。

夏日漫长,栖霞峰地势又高,因此夕阳余辉,迟迟未收。演武场上,数十名少年,男女皆有,分为两队,正趁着这余辉,列队演练。一队人的额上绑着红色布条,宫愔正是这一队少年的指挥者;另一队额上绑着青色布条,领队的却是刚刚归来不久的英若风。

战阵初成,战鼓擂响,两队人马就在暮色之中开始呐喊厮杀。虽然只是两队少年,但是战阵变幻,进退之间,如水银流转,绝无凝滞,显见得熟练非常;而厮杀的气势,更是不容小觑,来往搏杀,绝不容情,季少刚很清楚地看到,其中一名少年被对手用刀背狠狠地劈倒在地之后,又被另一名对手趁火打劫踢晕了过去,扔到场地边缘,直到演练结束时还没能醒来,最后是被人抬下去的。

如果落霞寨中的年少一辈,从小就是这样长大的,也无怪乎这数十年来宫家一直威名不堕。

这一次演练持续约有半个时辰方才结束,英若风这一队损伤的人数略多一些。宫愔严肃的神情略略放松下来,嘴角含笑,眉梢微微挑起,神采飞扬。英若风向她笑笑,说了几句,她略偏一偏头,莞尔一笑,一拍马率先离去。

连五感慨道:“宫家善战之名,不是没有来由的啊!”

季少刚下意识地拍着窗棂,沉吟不语。

临行前季明山曾经对他说,宫家毕竟是金国的皇族之后,其志不小,如今结盟,心思更是难料,武夷山不能不留一手。宫家遵从女真旧俗,女儿向来身份尊贵,其中佼佼者,地位权势,毫不逊色于儿子,宫惟勇的两个姐姐,在落霞寨中的地位都举足轻重。大姐名为宫飞凤,嫁的便是副寨主江惟智,夫妇二人专司宾客来往;二姐名为宫飞龙,嫁与司内库的英惟诚,宫飞龙则执掌女军帅印。所以要牵制宫家,联姻无疑是很有效的办法。宫家这一代的年轻姑娘中,地位最重要的,当数宫惟勇的长女宫愔。她的生母出身于世代与完颜泽一族联姻的萧氏,萧家的势力在落霞寨中根深蒂固,影响巨大,宫愔的身份地位,不但未因生母早逝而降低,反而因此更受萧氏一族的庇护乃至于袒护。而且,听说她生母的死因有不可告人的隐衷,宫惟勇因此对这个女儿心怀内疚,处处容让;虽说宫家向来以军法管束寨中人,军令如山,唯有在这位大小姐身上往往要慎之又慎。

这样一位宫大小姐,只要不是太离谱,都值得娶回武夷山,将来必定可以起到牵制整个落霞寨的作用。

所以,季明山慎重嘱咐季少刚,好好看一看这位宫大小姐,看清楚了,想明白了,便要及时上门提亲。

作为季明山的长子,季少刚很清楚自己的婚姻绝不可能只听从自己的心意。不过今天他觉得自己的运气总算还不坏,甚至可以说很好了。

一想到那张沉静明艳的面孔,波光盈盈的双目,他便觉得心口发烫。

季少刚转过头低声说道:“连五叔,明天宴会上,你替我向宫寨主提亲,我要求娶他的长女宫愔。”

当着宫家特意邀来见证双方结盟的众多客人的面,宫惟勇绝不会不答应,否则先前的功夫就白做了。

连五错愕了一下,便猜想这必定是季明山的意思,会心地答道:“好主意!”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联姻一事,虽然是季明山的意思;但当堂提婚,完全是季少刚自作主张,惟恐夜长梦多,晚一步便成终生之憾。

第二天的盛宴之上,连五借着向宫惟勇敬酒的机会,当众替季少刚求亲。

连五此话一出,正厅之中,立时一片寂静,各色目光,都投了过来,连五觉得后背都快被这些目光灼烧起来了,季少刚站在他身后,紧盯着宫惟勇,面上带笑,双拳却已暗暗握紧。

宫惟勇只错愕了一瞬,心中已经有了决断,笑道:“承蒙季贤侄错爱,本当应充,但是小女宫愔今年才刚满十五岁,离宫家女儿例来的比武招亲之时尚有三年。季贤侄若是不嫌弃,三年之后,只要赢得小女一招半式,宫某定当亲送小女到武夷山,如何?”

宫惟勇这一招缓兵之计,令得连五一时无话可说。

季少刚向前两步,满脸堆笑,拱手说道:“宫世伯的意思小侄明白,小侄本也不是不知道落霞寨的这个规矩,只是今日见过宫大小姐一面之后,唯恐落后一步便遗憾终生,所以才贸然提亲。至于比武招亲,小侄既不愿等待三年,也不敢占宫大小姐未到比武年纪的便宜,因此想了一个两全之计,还要请宫世伯示下。”

宫惟勇“哦”了一声,询问地看着他。

季少刚说道:“小侄听说英家伯母执掌落霞寨女军帅印,十五年来未能有人夺走。小侄斗胆,想请英家伯母替宫大小姐出战。只要小侄侥幸能在英伯母刀下走满五十招,便当是能赢过三年之后的宫大小姐如何?”

大厅中立时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投向英若风的母亲、女军主帅宫飞龙。

宫飞龙不假思索地说道:“这样说起来,倒也不失为两全之计。只怕我们还占了季少盟主的便宜了。”

宫惟勇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这个姐姐武功虽好,为人处事却有些粗疏莽撞,正因为此,长辈们才为她选择了稳重谨慎的英惟诚,希望能借英惟诚的稳重,羁绊住她,让她少闯些祸事。没想到她嫁给英惟诚二十年,仍改不了这心直口快的性子。

季少刚说那番话之前,是否也将宫飞龙必定会有的反应计算进去了呢?

他不由得想到,只怕要对这个神情有些倨傲、第一眼并不让他喜欢的年轻人另眼相看才是。

宫惟勇略一思忖,便笑着说道:“二姐所习的泼风刀,只有三十六路。我们就以三十六招为限如何?”

宾客们哄然叫好,都嚷嚷着不如就在这大厅中比武,好让在座者有缘讨这一怀喜酒喝。

趁着清理场地的混乱之际,英惟诚靠近宫惟勇,低声问道:“寨主,你意下如何?”

宫惟勇苦笑道:“你以为我让二姐输,她就会输给那小子?我让二姐赢,她就一定会赢了那小子?二姐那脾气,你比我清楚吧。”

英惟诚微微一笑:“飞龙再怎么莽撞,也从没有违背过军令,误过军机。”

宫惟勇沉吟不语。

宫飞龙在后堂换装。英若风在旁边慢慢地以丝巾拭净长刀。宫飞龙感觉到儿子有些心绪不宁,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若风你这小子真是没出息,这么瞧不起你娘的本事,就担心成这样?真不知演武堂是怎么教你的。若不是泼风刀不适合你这种慢吞吞的性子练习,我早要亲自教你了。”

英若风笑一笑,递上刀时说道:“祝母亲旗开得胜!”

宫飞龙正待挑起帘子出来,英惟诚进来,低声说道:“寨主有令,点到即止,不要伤他。”

宫飞龙白他一眼:“这还用吩咐?我这是在为宫家考选姑爷,又不是上阵杀敌,自然知道轻重!”

她一挑帘子先走了出去。

英志诚摇头笑笑,向英若风道:“你娘又在嫌我罗嗦了。走吧,我们去给你娘助威去。你以为你娘这一阵是应该输还是应该赢?”

英若风看看父亲,答道:“这不是我能够做主的。”

他们走出来时,大厅中早已清出一大片空地,一身劲装的宫飞龙与季少刚站在空地当中。

季少刚用的是一根三尺来长、三指来粗、黝黑发亮的乌蟒鞭。

英若风皱起了眉。他虽然与季少刚相处了一些日子,却从未见过季少刚用的兵器。擅长以柔克刚的乌蟒鞭,只怕正好能克制住宫飞龙那迅猛刚烈的泼风刀。

对面的连五则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英若风。英若风的神情中,似乎有些什么连五一时无法弄清的东西。

宫飞龙打量着季少刚手中的乌蟒鞭,点头笑道:“敢用这种兵器,不错,有些门道。仔细着,我要出刀了!”

季少刚后退一步,双手各执着蟒鞭一头,伏下身子来。

宫飞龙大喝一声,身形纵起的同时已然出刀。

刀法取名“泼风”,自是因为刀势紧密、连风也不能透入之意。三十六路也即三十六招,每路之中其实另含数种变化,合为一百零八式。这样的刀势,配合着宫飞龙擅长飞扑猛击的身法,一使开来,整个大厅中的人都有劲风扑面、呼吸不畅之感。

季少刚横鞭胸前,连挡一十三刀,脚下也已退了一十三步,眼看已将退到墙壁处,他忽地反拧过身形,双脚在墙上用力一蹬,借着反冲之力迎上了宫飞龙的第十四刀,宫飞龙被他这借力一挡,刀势稍稍一顿,季少刚已向她攻出一招。

宫惟勇向身旁连五点头微笑道:“不错,不错,能在飞龙的刀下反守为攻,诚为不易。季盟主教子有方啊。”

连五拱手道:“承蒙宫寨主夸奖。”他心中一块石头也已落了地。只要宫惟勇首肯,一切都好办。否则还真不知道季少刚那种傲岸性子会生出什么事来。

季少刚扳回的主攻之势只不过容得他出了三招,第四招开始,又已被步步逼退,险象环生。眼看他左支右挡,又已被逼近墙壁,宫惟勇略略提高了声音说道:“这已是泼风刀第十六路。还有十六路。”

季少刚心知同样的招式不可能在宫飞龙手下用两次。他必须另想办法扳回眼前这被动挨打的局势。

季少刚忽地往地上一滚,尤如一条巨蟒悄然穿越草丛一般滑到了大厅的另外一头,宫飞龙飞扑而下的刀势落了个空。

宫惟勇暗自点头。武夷山中多巨蟒毒蛇,武夷各派,日习日见,往往能将蛇形蟒式化入自己的身法、兵器与招式之中。季少刚年纪虽轻,但已深得这其中三昧,以此来抵挡宫飞龙的凌厉刀势,取胜虽然不能,自保倒还颇有余裕。

季少刚满场滑走,但是宫飞龙的刀风越来越紧密,最终将他紧紧迫入大厅一角,再无足够的空间让他游走闪避。

季少刚险险躲过一刀,拧腰伏身,额上已见了汗,手臂也是微微酸软,但仍旧咬紧了牙准备接宫飞龙的下一刀,即使他心中已无把握。

宫飞龙却没有再出刀。

宫惟勇站了起来,大笑道:“季贤侄请起,三十六路已经使完。”

季少刚怔了一下才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小侄侥幸躲过,多谢宫伯父与英家伯母抬爱。”

大厅中众人都已明白,轰然叫起好来,更有人大叫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在今晚将这一杯喜酒连同订盟之酒一并喝了。

喧哗声中,季少刚以子婿之礼重新拜见了宫惟勇,站起身来道:“求得宫大小姐为妻,是少刚三生之幸,怎能如此草率,自然要待回到武夷山之后,三媒六聘,花红彩礼俱全,才好风风光光地正式迎娶宫大小姐。”说着解下腰间的白马玉佩,双手奉上,道:“这件玉佩虽不贵重,却是季家祖上传下来的,权当作少刚一点心意。”

宫惟勇微笑着收了玉佩,招手令寨丁奉上纸笔,写了宫愔的生辰八字交给季少刚,道:“就此一言为定!小女刚满十五岁,容我再留半年,教导她为人之妇的礼数,再送她出阁。”

结盟之宴也是订亲之宴,尽欢而散之后,英若风送季少刚一行回客院。季少刚借着酒兴笑道:“英兄弟,我虽长你几个月,只怕往后也得叫你一声‘二哥’了。”

英若风没有回答。这不是他应有的表现。连五奇怪地看着他。英若风略显古怪的脸色后似乎隐藏着什么。这一路行来,连五已然了解,英若风年纪虽轻,却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想必已发生了对他而言极其特别的事情,才会令他有这样的失态。

连五想起那出奇明艳的紫衣少女。英若风是落霞寨年轻一辈中最才智杰出的一个;那位宫大小姐,毫无疑问是寨中最美丽的少女。这样的两个年轻人,又从小在一处长大,青梅竹马,耳鬓厮磨……他都可以想像出来他们之间会发生的事情了。

连五心中踌躇了一个,他是否应当将这个猜想告诉季少刚?但看看春风满面的季少刚与竭力维持住镇定态度的英若风,他还是暗自摇了摇头。

有一些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很多时候,只需镇之以静,某些危机自然能够消弥于无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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