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九王聚义(6)（1 / 1）
说到这里，散人长长叹了一口气，众人料想其中定有蹊跷，不由屏息相待。良久，散人收回悠长的目光，望了身旁的流云一眼。流云会意，当下说道：“大家肯定想知道当时我到哪里去了？”
他说着顿了顿，才又接着道：“五弟入狱后，我很是痛苦和自责，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找到真正的采花大盗，还五弟一个清白。为此，我在探狱时曾悄声相询，但五弟却总是摇着头，闭着眼，一脸的痛苦之色。却什么也不肯说。我知道五弟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想从他口中知道真正的采花大盗是谁已比登天还难，于是我又去找慕容小姐……”
“自从那件事一闹之后，慕容阁里防备森严的连一只鸟都难飞过，更别说见上慕容小姐一面了，而我当时又不好明着去找慕容小姐，这可真是苦煞人了。就这般守候在慕容阁外等待机会，半个月之后，乘卫士交班之际，好不容易才伴成一个仆人混进去了，当我蛇行兔鹘的来到‘伊人轩’-----------也就是小姐所住的地方时，当时却是夜色如墨，伊人轩的点点灯光在我眼前闪烁着，我的心却扑通扑通直跳起来……”
他刚说到这里，却被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了：“当时慕容小姐美貌如花，当时你又风华正茂，又怎么会不动心呢？慕容阁主生日那天晚上你第一个赶到现场，别人自以为这纯属巧合，但老衲却认为事情并非是这样的……”众人闻言一惊，询声望去，却见说话的人是天马山庄的大公子天马刀。
只见天马刀双眼直勾勾盯着流云，嘴上露着一丝诡议的冷笑，此时神色自若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我想当晚你也一定是怀着如风前辈的一样的心思，想去‘伊人轩’里去找慕容小姐，当时你在花园中见了慕容小姐，见她身影妙曼，情难自已，悄声绕到小姐背后，点了她的穴道，便行起非礼来，但偏巧如风前辈的出现打乱你的好事。而如风当时怎么也想不知道自己的四哥会做出这等下流无耻的事来，就在他惊愕间，你乘机溜走了，而如风怜惜自己心仪的人，又顾及结义兄弟之情，自然也就没有追你。而小姐穴道一解，自然大喊大叫，而你此时还没逃多远，听到叫喊，便掉转头来，欲把自己犯下的罪行加到如风前辈身上去了，这等‘借刀杀人’之计果真厉害啊。”他的话一出口，便象一团沸水炸开了锅，大殿众人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你……”流云的脸涨的象猪肝色，双眼似要喷出火来，如果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只怕当场便要发作。
天马刀兀自神色自若，冷笑道：“流老前辈不必动这么大的怒火，我刚才说的话对不对，你心里自然有数，何必双眼鼓的象灯笼似的呢？”
“天马公子，大庭广众之下，说话可得有凭有据才好。这般血口喷人只怕人人都会，这是以天马山庄的名誉和天马公子的名望在说话啊。”却是面色依然桃红的如风站起身来，缓缓地道。
此话一出，天马刀脸色顿时阴暗的象六月阴霾的天空，吞吞吐吐地道：“这……你……当年……不是……你亲口说的吗？”
“不错，当年我的确说过这话，不过，那个不是你们天马山庄的风十一，却不知你怎么会知道……”如风的双眼突然变得象利刃一样似要穿透人心，当下喝道：“天马公子，莫非跟雁荡山的上官飞云有甚到牵连？”
飘雪对局势的发展正感云里雾里，突然见如风提起自已的姑父来，不由身子一颤，差点叫出声来，当下目不转睛的盯着天马刀。
“这……”天马刀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但马上又镇定下来，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喃喃地说道：“雁荡山是雁荡山，上官飞云是上官飞云，和我天马山庄有何干系，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当年说过的话，我现在只不过是转途而已，却不知我又血口喷了谁？”
“天马公子好一张利嘴，佩服佩服。”如风说着，挑着长眉道，“只不过你刚才所说是道听途说的，既然你已提起，今日我就索性就说透彻些吧。”
“的确，那晚我在‘伊人轩’见到欲**小姐的那人无论背影相貌都再熟悉不过，就是流云无疑……”他刚说到这里，众人的喧哗声又震耳欲聋，一些激动的人早已骂出声来。
“想不到当年堂堂‘四小龙’竟是如此卑鄙下流之辈？”
“我呸！什么‘四小龙’，我看是‘四小贼’才对。”
“原来是师弟坏了师兄的好事，师弟过意不去，代师兄受了几年牢狱之苦。”
“这不都是为了割血相交的结义兄弟之情，正常啊，呵呵……”
面对众人的嘲笑，殿正中的四大长老都显得很镇定。待众人的喧泄了一阵，散人才沉声道：“各位稍安勿燥，凡事都有个来龙去脉，而当年所发生的这件事也并非这么简单，各位且听风师弟把故事说完再下定论如何？”他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却远远传散开了，顿时把那些嘲杂声压下去了。
如风见众人又重归平静，才接着道：“当时我也感到很是震惊，在我心目中四哥少年老成，办事沉稳，无论人品、武功都是出类拔萃的，我一直都很敬重和祟拜他的，眼前的事实简直让我难以相信。的确，四哥在我眼里太完美了，完美的象一个偶像，现在心中的偶像正在一点一点的碎裂，我的心里随之一点一点的碎裂。因此，他逃走时，我还没回过神来，等我想要去追进又哪里还跨得动脚……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听到慕容小姐的呼叫声，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又是四哥，当时我除了震惊便是气愤，直到寒光一闪，那一闪刺进了我的身体，我才有一种解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