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九王聚义(5)（1 / 1）

“我的脚步声惊醒了那个黑衣蒙面人罪恶的行径，他的双手僵在那里，怔怔地看着我，黑巾虽然遮住了他的脸，但那双眼睛却记忆深刻：深沉而凌厉，只是马上变成了无限的恐惧，我的心里一惊，我对那双眼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说到这里，如风轻轻地叹了一声。

“那个人是谁，你认识他吗？”斜月道长问道。

“管他是谁？要是老子在场的话，先一剑把他刺成个大窟窿再说，谁叫他遭踢好姑娘呢？”一生有道向来嫉恶如仇，说起话来也直言不讳。

四大长老的脸上愈发不好看，散人的脸上灰暗无比，影子半边可见的脸上阴暗无比，流云的脸上潮红无比，如风的脸上懊恼无比。

毕竟屠鸟大师见多识广，此时早已猜到几分了，当下说道：“人无完人，赤无完赤。哪个人年少时都轻狂都会犯错，年少时犯下一点错误也不打紧，关键是知错能改就行了。”

如风轻轻地点了点头，又微微地摇了摇头，然后才道：“当我正在发呆的时候，那个黑衣蒙面人早已爬起来，身子一腾就象外奔去。我回过神来，本能的就要去追，但一眼瞥见正躺在地上衣不遮体的慕容姑娘，心中顿生怜悯之心，鬼使神差般停住追的脚步，然后便上前解开小姐的穴道。但见小姐缓缓地睁开双眼，看了我一眼，那怨恨的目光如刀子般刺在我心里，震的我打了个寒颤，我知道她定是误会了，把我当成刚才那非礼之人了……”

“她脸色绯红，双双紧紧地抱着发抖的身子，挣扎着站起来，突然叫道：‘来人啦，来人啦，有恶贼。’我闻言又惊又急，本想马上就逃，但当时我情迷心窃，竟然还想解释，或者说我对她以后还有一些幻想，于是轻声道：‘慕容小姐，刚才我……不是……’正在此时，四处已传来呐喊声和脚步声……慕容阁里本来就戒备森严，再加上当晚留宿了不少江湖豪杰之士，此时自然早有人飞奔而来了，最前面一个竟然是……”说到这里，如风紧皱着双眉，咬着肥厚的嘴唇，欲言又止。

大殿内依然静的出奇，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屏住呼吸，显然是在等待如风的下文。

良久，如风却没有说话，面色潮红的流云突然站起来，说道：“当年的事都已发生了，五弟还顾虑着什么？”他说着扫视了众人一圈，喃喃地道，“不错当时最先赶到的人就是我……”

“当时我见慕容小姐衣不遮体，又见五弟呆呆地站在那里，心想道：‘他怎么能做出这等天下之大不可违的事来呢？’，怒火中烧，拔刀便刺，我当时的‘流水剑法’虽然还只练到五成左右，但速度亦是惊人的，转瞬间，手已至五弟胸前……然而五弟当时却象痴了一般，一动也不动，睁着一双惊愕的眼睛看着我。我心中又惊又骇，但当时招式已用老，想收招显然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双手一抖，剑尖便偏移了方向，饶是如此，流水剑还是深深地刺进了五弟的左肩上……”

流云话音刚落，众人便早已惊呼出声来。

流云的脸上变的更加通红起来，待众人略略平静下来，才接着道：“看着五弟肩上鲜红的血，我亦茫然了，此时，早已陆续赶来了很多人，众人两话不说，就把五弟给捆上了……”说到这里，流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来，众人都把五弟当成采花大盗了，当时连大哥和二哥都不大相信这是事实。然而当慕容阁主当着众人的面审问五弟时，五弟当时一言不发，居然默认了他所范下的罪行，当时大哥和二哥便以为五弟当真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来了，亦是大为光火，直言慕容阁主一切但凭他处罚。当时在证据确凿下，慕容阁主和众武林人士便要把五弟送到官府去，如此一来，五弟就算不判死刑，亦免不了牢狱之灾。而我却在把流水剑刺在五弟肩上的后清醒过来，我当时也是情迷心窃了……”

“甚么情迷心窃？”飘雪心中疑惑，但转念一眼，顿时醒悟过来，心里暗道：“既然当时如风叔伯还处在情窦初开的年纪，流云叔伯也大不了如风叔伯几岁，只怕面对这个中原第一美女也是一见倾心，而他夜间亦是相思难奈才到小姐附近来的，惊闻小姐的惨呼声，自然也就最先赶去了，见到当时情景，自然情迷心窃，拔剑便刺了……”

“惭愧，惭愧。”散人原本鹰隼般的双眼已变得黯淡了许多，喃喃地道，“当时我们也是恼怒之下，一时失查，确实让五弟受苦受委屈了。”说到这时，散人双眼紧闭起来，脸上流露出痛苦之色。

隔了片刻，他才接着道：“流师弟因为那一剑最先查觉事出蹊跷，轻薄小姐那人定然不是五弟。眼看五弟就要被众人押到官府去，他便跪地向众人求情解释，然而，对于这个最早‘目击证人’的求情，众人嘲笑不已，‘人也是你擒的，现在求情的人也是你，此事不是他的主凶便是你们两个合谋的……’当时我身为四小龙老大，自然听不得这等风言风语了，硬生生拉开了跪在地上的流师弟……”

“后来，五弟自然也就被关进了县府的大牢里，五弟没被判极刑，这还是慕容阁主看在敝人的薄面上，求县老爷网开了一面。哪知这一关，五弟竟被关了长达七年之久。而这期间，流师弟突然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