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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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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一见,如此认真地看着我说:“清落,只有我才能做这里的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听到天空中有着,悲风鸟划过的哀鸣声。

那是种,一生只会鸣叫一次的黑色飞鸟,象征了死亡,和不祥。

它们的叫声如同当初战争爆发时一般的尖锐和急促,黑色的压抑,充满了让人惶恐的不安。

此时宫外的阳光,渐渐暗了下去。王宫里,甚至起了冷冷的风。

清河,不再说什么,只是重新邪魅的一笑,随即转身离开,背影绝决而孤单。

我看着他的背影,在黯淡的光里显得那样苍凉而孤傲。我看着在地平线处,不断升起,嘶号哀鸣的悲风鸟,看着它们盘旋在他的头顶上空,嘶鸣着,跟着他,许久,才跟随他一同隐没在天的尽头。

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是它们为他唱的挽歌,祭奠着他的亡灵。以泪水,以生命。

“哥,你来……”我听到夕月在我身后的说话声,轻细的声音透过重重的华帐,和悲风鸟的哀鸣混在一起,却仍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底。

我走进去时,她还是无力的躺在床上。只是清醒着,在白色的光线里睁着眼睛。我看到她的眸子由以前的黑色,转换成了一种璀璨色的金黄。

“夕月,你的眼睛,怎么了?”我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然后伸指轻抚着她微皱的眉,看着她的瞳仁,低低地问道。

她勉强地笑了一下,伸出手将我的手贴在她冰凉的脸上。那是一种冰雪般的温度,有着刺入骨髓的寒冷。她金色的瞳仁有点涣散,她说:“哥,我好冷……”

我贴在她脸上的手指,能感觉得到她娇小的身体蜷缩在衾被里的颤颤的发抖。我甚至能听到她的血液被缓缓冻结的声音。她的眉轻轻地皱着。我这时才想到,那个老医师的话,他说“夕月郡主脉像全无。”我这时才开始觉察到,她都几乎没有了心跳声…

“夕月,你究竟,怎么了?”我难过而惶恐地问道。左指在她眼前不断地拈着术诀,一个又一个<火光嫣然>般的术施在她的身上。但,到底没让她觉得温暖起来。

“哥,没用的。”她的声音轻微而无力。“这就是代价,他把你的星辰,被封在了我的眼睛里。”

“冰渃。”我咬着牙冷冷地念出那个人的名字来。那个总出现在我梦境里的男人。他出现在王宫失火的那天,杀死我的母后,截断了我的星辰。如今,他又生生地将我最疼惜的人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觉得我从来没有如此憎恶一个人,即使知道姳澈死的时候,我也没有如此地想过要杀死清河。我觉得我的心底,有着无尽的疼痛和漫天的焚杀。

这一刻,我又想到那场持续十年的战争。我想到了那些殷红的血液铺染的大地,想到人死前涣散而无力的瞳仁,想到他们冰冷的尸体,想的心里,一阵阵的无力。

我的妹妹夕月,也会死去么?

红莲焚香充满了我的整个寝宫,我的身体却还是感觉到如同夕月一般的刺骨的冰寒。

我似乎又回到了几天前那些守在她床前的时光里。我看着她涣散而无神的金色瞳仁,说:“夕月,如果你死了,我一定要去杀了那个冰渃,即使陪葬了南风之都,即使陪葬了整个帝国,我也不在乎。”我又一次在她的面前施展出<指尖花开>的术。“因为你才是我的天下。”

她看到那些,在上空盛开,然后点点落下的幻花,如同第一次一般地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无力的让人心疼。“哥,不用担心的。被封印了星辰的人,是会成为<星象之体>的,从此替宿主承受一切的术法反噬,与别人的攻击伤害。哥,我现在,就是另一个你呢。”她的声音虽然虚弱,语气里却带着骄傲:“从此以后我们的生命是一体的。”

后来我才知道,什么才叫<星象之体>,只是那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后来我总想,如果当时知道了那些,我是不是会立即死去,不让她那样的活下去……

真正的<星象之体>是以自身肉体为媒介,将星辰之力强行封印在体内。是宿主用以躲避强大的占星师或者占卜师的禁术。而且宿主所有的伤害都会转移到<星象之体>身上。<星象之体>在完整封印的那一刻,就已经死去,所存活下来的只是充满了完美星力的意念。即使<星象之体>死去,宿主仍旧不会,反而会得到那种完美的星力。只是再也斩不断与星辰的关联,即使很弱小的占星或者占卜师,也是能知道宿主的过去,与现在。

“怎样你才能好点?我不想看你这么难受下去了。”我的声音里有着无尽的悲伤。

“哥,他的术还没有完成。只用等两三天就好了。”

“我一刻也看不得你这样下去了。”我不甘地对她说道。“看到你这样,我还不如死去好了。”

“哥…”她欲言又止。声音虚弱地叫着我道。

“夕月…你想我难过死么。”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哥,你会六芒阵法么?”

“星朽教过的。”

“那请你以血为契,在我眉心画上那个阵法。帮他完成最后一步,这样,我就会好起来的。”她说。

后来我才知道,如果当初没有我那个阵法,夕月,也不一定会彻底死去。

再后来我才明白,自始至终,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

那个晚上,夕月的额头上光芒大盛,几乎照亮了我的整个寝宫。那个我用血液画上的<六芒阵法>,一点点变成嫣然的朱红,在她的眉宇间,绽着金色的光芒。

那个晚上我对她说:“夕月,我一定会达到<圣>阶。一定会让那个冰渃付出代价的。”

第二天我是没有去大殿。我一点也不想离开夕月的身边。看着她在我怀里安静的像个孩子一样沉睡,我就觉得一阵阵满足。那个时候我觉得我所拥抱的,就是我的整个天下。

下午的时候还是清河来找我。那时我在宫门的广场上练习术法。有阳光落在黑色的玄武岩上,明晃晃的,映出我一袭宽大术袍的倒影来。这是我回来后第一次练习术法。是<指尖风雪>。一种用细碎的飞雪杀人的术。

王都里的积雪已经被宫侍们打算干净。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父王从来都不喜欢那些落雪。小的时候每当南风之都下雪的时候,母后就会带着清河与我站在雪里嬉笑,而我的父王却只远远地在宫殿里看着,脸上有着寞落的寒意。再后来,母后死去,父王再封夕娫为王后,他就更加讨厌下雪了。有时候他甚至会让都城里仅有的几个<虚>阶术师,支起屏障阻挡雪花的落下。

清河握着他的剑走过来。然后停在我的十步开外。看着风雪中心的我道:“他很生你的气。”

我略略一笑,手指变换了一下,那些细小的雪花迅速地扑向他,在空中不断地幻化,隐隐有着黑色的妖气。

他邪美的脸上没有世博的惊讶。只是右手随意地提起长剑,身上充满着滔天战意。然后在那些飞雪快要接近他的时候,他的长剑上出现了赤色的剑芒。他将长剑一挥剑尖斜指地面,那些被触到的雪花随即消散。我看到黑色而坚硬的玄武岩上,被他的剑芒划出有一道巨大的裂痕,那裂痕一直蔓延到我的脚下才止住去势。

“我等这天很久了。”他看着眼前愈加弥漫的大雪,邪邪地笑道。狭长而幽深的瞳仁里满是强烈的战意。

“我也是。”我将那些雪花绕在他的四周“清河,姳澈的事,我还没有和你清算。而且我答应了夕月,要做这里的王。所以即使你拥有所有的人支持又怎样?我杀了你,那些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指尖风雪>这样低等级的(将)级术法你认为能够杀死我么?”他笑了笑。长剑提起,又是随意一挥,他眼前的风雪赫然散尽。他缓缓地向我走来,一路挥着剑,身体每每在那些飞雪靠近他的时候,总能及时的躲避开去。偶尔才有几片雪花割开他蓝色的锦袍和白色的衣衫,露出他身体上的一些伤痕来。

我施着术,不断地移动着脚步。有几次我甚至能看到那无尽的剑意直直地扑到我的眉眼前。

我变了几次的术诀,<指尖风雪>也开始变成了自己最熟悉和擅长的术。

清河也由一开始的懒散变得认真起来。他的剑诀带着大开大阖的霸气,一往无前着。我认得那是父王的剑诀,只有王才能拥有的(相)级。

很多次他都将我*的几乎束手就擒。我才意识到,原来即使拥有高段的(王)级术法,在实战经验丰富的同阶强者面前,也还是落败的下场。

难怪父王会说整个都城里,除了他,已寻不出清河的对手了。

他将我*到王宫的红色石柱上,红色的剑芒贴着我的衣服,他说:“知道么?四城里只有南风之都让帝皇放心不了。你可知道为什么?”

我拈着术诀,不说话。

他把剑抬高了寸许,剑芒落在我的颈勃处:“因为我们的对面就是帝雪国的幻城。整个帝国里,也只有我们才与帝雪国的人有往来和交易…”

他邪美的脸上有着一如从前的笑意,他说:“帝国是容不下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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