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 凤栖宫中医救凤（1 / 1）
给皇后娘娘把脉后，望了望她的面色及舌苔，看着那消瘦的玉体，细语的声音，及倦怠的面容，我心中已经有了大体的了解。出了帘帐，皇上急切的目光问道：“如何？能医治吗？”
走出寝宫，思索良久，其他人都是一脸希望写在脸上，眼睛直接扫向我。
底下眼神，摇摇头。
皇上见我摇头，原来充满希望的眼神，此刻却却失了颜色，轻轻叹息一声。其他太医也均是叹息连连。
沉默许久，我才轻轻开口“办法不是完全没有，只是……”故意而为之，其实在诊脉出来，就已有六分把握，只是这深宫内院，波涛汹涌，我只想活命而已，给自己留条退路，抱住林府一家。
皇上见我这么一说，打断我未说完的话，语气急切，忙问“你有办法？只是什么？”见我视乎难以启齿，又道“但说无妨”。
“只是娘娘心念不稳，战胜的信心不大。”
威严的眸子探究：“哦，那要如何？你尽管讲。”
得到他的许可我才道：“若娘娘求生欲望强，信心越大，这样可增加两成机会”。
刘太医忙道：“臣，世代医传，却从未听过如此说法。” 其他太医见刘太医说，也附和，旁边议论声不断。
一白胡子老太医，没有说话，脸上尽是鄙夷看着刘太医。
皇上并未理会他们，见我似有顾虑：“有何顾虑可细细道来，朕要听真话“。
回皇上，民女愿意一试，只是若民女一个力量恐怕只有一分把握，药物齐全又可增加两分。”
皇上见我停顿，忙道：“继续讲下去。”
“若是皇上权利支持又多了两分把握。”
皇上听我这么一说，原本一字的眉，此时柔和许多，声音也柔和，“这个自然。”
见他如此，我也放心，忙道：“最重要的是娘娘自己”。
皇上视乎不确定，问道“你的意思是皇后信心越大，病愈也大”？
我点点头，“皇上圣明，的确如此。”
才说完，刘太医叱喝，“大胆，皇后凤体岂可让你等一试。”我不惊慌，这位圣上是位明君，岂可听从他人几句谗言？更何况太医院的太医都无计可施、素手无策。他也没有治愈的方法。
肖全笑笑，道：“刘太医，您老先别急，皇上还未发话呢”。我很感激肖公公站出来说话，要知道一个不小心，下一秒可能我的小命就不保了，林府也恐及受牵连。
“林姑娘，除皇后那几分把握，加上朕这，你有几分治愈可能？”皇上问我，双眸满是疲倦，与无奈，身上的王者气息丝毫不减，那般凌厉。
我答非所问，这种打包票的事情坚决不做：“回皇上，若民女说云州妇人的病是民女治好的，你信吗？”望着高高在上的帝王。心里虽然已经有六分把握可治愈，但也不能开玩笑，更重要的是人的信任，记得现代医学有句话说，三份药理七分护理，可见任何病，夺人性命的往往不是病情，而是人不安的心。
“这个朕自会去查明，你连皇榜都敢揭，朕信你，只是你可知，未治愈皇后的病，朕可是要治你罪的？”我不知道，他这样说是不是在帮我？还是在警告我？或者更多的是一语双关吧。
“在揭皇榜前，民女就已经想过最严重的后果，”忙跪下道：“皇上，可答应民女一个请求？”其他人为我这样的要求捏了一把汗。
皇上不明，“讲”。
心中一喜，“若民女未治愈娘娘的病，可不迁怒他人？”
皇上眼中并不恼，露出淡笑，“你到很会为他人打算。”我只能怯声回答“不敢”。
“敢不敢你都已经做了，刚才振振有词，夸朕是明君，怎么此时？”听到这样的回答，我忙谢恩，“是民女糊涂了，皇上一代明君，是非分明，民女在此多谢皇上”。
皇上开怀大笑，“朕还未答应，你倒先谢恩，看来朕今日若不答应，更对不桩朝有晋和，国运昌和’这番称赞了，起来吧”。
既然已经在赌自己的命，那就堵上一把，我也不会下没有把握的堵注。“皇上，可否宣娘娘的贴身婢女，民女想进一步了解娘娘的病情”。
“把皇后的贴身婢女，桃香带来”威严的声音说道。
一会、嬷嬷从内寝走来，身后跟着一位，消瘦、一脸倦怠的丫鬟，走向我们面前，“皇上，桃香带到”。
“桃香，林姑娘问你任何皇后病情都给朕据实回答。”皇上严厉的对桃香说。
桃香胆怯的声音，像蚊子一般细小回答，“是，奴婢遵旨。”
我走向前，问桃香，“桃香姐姐，请问皇后娘娘是否咳嗽无力、痰中偶有血色？”
“是”桃香胆怯的声音回答。“好，那再问问，娘娘是否在午后发热、出汗，面色潮红而且胃口不好？”我再次问。
“是，你怎么知道的？”桃香一脸奇怪的眼光看向我。不知道该怎么与她说，我回答道：“这是皇后娘娘告诉我的。”
“是娘娘？刚才诊脉时，娘娘不是未醒吗？”桃香用更加疑惑的眼光看着我。其他人也疑惑不解的看着我。我只是笑笑不语，不做任何回答。
咳嗽无力，偶痰中带血，潮热、盗汗、颧红。说话气短声底，神疲倦怠，身体消瘦、食欲不振。舌嫩红、边有齿痕、苔薄、脉细数。这些症状，正是肺痨中的气阴两虚的之症。
“皇上，民女给娘娘治病，给民女三个月时间，只是我需要人帮助，除了我的丫鬟之外，还太医院能最好派两个帮手”。一人的力量太小了，多个帮手总好，最好是圣旨一下。
“准，朕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皇后的病没有任何起色，朕惟你试问。众人听朕口谕，从今日起，林姑娘有任何要求，太医院及凤栖宫全部听候差遣，违令者，斩。”摄人心魄的声音，让人听后不得不服从。众人齐声跪道：“臣等（奴婢、奴才）遵旨”。“曹爱卿可在？”
白胡子太医道：“臣在”。
“这帮手的事情就由爱卿挑选”。 “臣接旨谢恩”。
浩浩荡荡一群人随皇上摆驾来开凤栖宫。此刻凤栖宫才略显宽松几分。
我命令丫鬟们打开凤和宫所有门窗，随后立即开了一剂药方，人参黄芪白术甘草赤茯苓五味子当归茯苓生地黄熟地黄天冬麦冬芍药白芍药柴胡厚朴地骨皮黄柏知母陈皮生姜 大枣，因百部、白及、冬虫夏草有补肺杀痨虫的功效，我把这三种药写上。只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冬虫夏草这味药。
曹太医是太医院权利最高的太医，皇上已下旨。我把写好的方子，递给他“曹太医，麻烦您照这方子抓药，煎好药，立即送到凤栖宫。”
曹太医接过我手中的方子看了看，“林姑娘，这最后一味冬虫夏草，老夫行医四十余年，闻所未闻，也不知这味药到底长何样？”我怎么忘记了，这是建和王朝，怎么可能会有这味药？
画了一副冬虫夏草的图，解释一遍说：“这个药呢，冬天根在土里像虫子，夏天才会长出来，像图上这样，也不知道现在秋天还能否寻得到这味我？曹爷爷，这味药可不能缺，缺了这味药只怕效果会差很多，您在太医院身份最高，麻烦您派人找找看。”心里有点担忧，缺了这味药，药效就会降低许多，甜甜的称呼他一声爷爷。
“这个傻孩子，老夫也是两朝元老，自然会尽心尽力于皇上、皇后，如今皇后娘娘病重，老夫也素手无策，实在惭愧，不过、孩子，你真有把握治愈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得的可是肺痨，你还年轻，还有大好年华。”曹太医语重心长的说，那慈祥的目光，感觉很像爷爷。
“曹爷爷，不瞒您说，要是真没有一点把握，我就不会揭皇榜了，只是拜托您帮我寻找这味药，派几位你信任的太医一起和我一起治疗”。这皇宫深似海，还是小心些好，处处提防才能万无一失。
“老夫，这就派人寻找此药，宗毅，贺治，从现在起你们两和林姑娘一起治疗皇后娘娘。”曹太医无奈的叹息，叫了旁边两位年轻的太医。这样我就多了两个懂医术的帮手。
当日，我在御膳房摆了个大锅，把喝的酒，经过提纯做出现代医学用的酒精，用于整个凤和宫消毒，天花板、地板、桌椅、墙壁、门窗……都一一消毒一遍，皇后娘娘所穿的衣物，能煮沸消毒的煮沸，不能的都用火焚烧，打开凤和宫所有门窗通风透气，连天窗都无一例外。更让我开心的是，虽然我这些举动很怪异，但没有任何人发出异议，这皇帝的命令就是有效果。
连夜，我命几个懂针线的丫鬟，赶做出来口罩，发给凤和宫的每个人，要知道这病易通过呼吸道传染的，如若不及时阻断传播途径，只怕会有更多人还感染此病的。哎，我叹息，我的护理职业毛病又来了。
因这样的举动，第二日，我救皇后娘娘及御膳房大锅烧酒、大家带口罩的事情，就传遍整个皇宫，有人说皇后娘娘善良感动上天，所以我是上天派来的仙子，来救皇后的。早膳，梨儿给我讲了这些的时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哭还是笑。不管怎么样，总之，我要更加小心行事才好。要知道这后宫中有多少女人眼馋这皇后的位置。
第三日，曹爷爷带来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他们在冀州一荒凉的山里，挖到了冬虫夏草。看来上天真对我不薄，有此味药，估计这次三个月之约，我可以提前完约。
次日，清早，曹爷爷把挖来的药带给我过目，看到后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我此时的心情，从期望到有希望再到此时的失望，会不会到最后的绝望？我心里想到。
“孩子，别担忧，爷爷再派人继续寻找。”曹太医看到我失落的表情，安慰我说。我点点头，很勉强的挤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其他人的心情也好不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