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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艳冠群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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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艳冠群芳

深秋的夜清寒透骨,薛涛独自孤寂惆怅,望着天边她想念着远方的亲人。她永远忘不了那个清晨,她永远忘不了离乱时父母最后的叮咛,她更永远忘不了初入教坊的鞭笞——

轻轻抚着自己隐隐作痛的手臂,这手臂上的伤痕,都是这段时间以来在教坊中练习歌舞出错时,被王嫫嫫用教鞭抽打留下的鞭痕。泪水滑过眼角,悲哀充满心田,她独自饮泣,再不敢预想未来的人生。这样的折磨究竟何处才是尽头,真不知自己还能忍受面对多久?回想旧日的岁月,那温暖的家、儿时的梦、父母的笑、湘竹的脸,还有那苍翠的梧桐树——一幕幕的往事伴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鲜活的笑容,这一切的一切再不会回到从前!

悲愁,无尽的悲愁,它紧紧的笼罩着这个可怜的女孩,对月怀远,道不尽的沧桑巨变!

“洪度,又在想家了?”说话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苗条少女,她是薛涛在教坊最好的姐妹。

“红莲姐。”

“怎么又哭了?”红莲看着泪眼蒙胧的薛涛,她知道她又在想家了。“快把眼泪擦了,一会儿被王嫫嫫看见了又要挨罚。”红莲掏出手绢轻轻的为她拭去了一脸的泪痕安慰到“好妹妹,别再回忆过去了,那只会平添伤感,我们既然已沦落如此那也是命运的安排。你要放宽心,想想未来,想想怎样才能改变我们的未来,让我们的人生更加的精彩。”

“姐姐,我们是没入教坊的罪人,我们的人生还有改变的一天吗?你看看那些老死教坊的姐妹们悲凄的结局,难道那不是我们的未来吗?”

“妹妹别那么悲观,在这教坊中脱籍从良的姐妹又不是没有,我们虽然因亲人获罪被罚入官家教坊,但谁又说过这就是我们永远的结局?我们应该努力改变我们的命运。”

红莲的一席话安慰了薛涛悲愁的心灵,激起了改变命运的斗志,她在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走出教坊,我一定要改变命运找回自由!”

在教坊中薛涛凭借红莲的鼓励坚持着自己的誓言,她在红莲的鼓励下度过了人生中最为悲苦的日子,在漫长的训练中她在红莲的相伴下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

春去秋来,转眼来到教坊已经是一年有余。这日天空晴朗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薛涛与红莲正在温习着昨天新学的一首曲子,只见她俩轻轻的唱到“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忽然红莲不意间抬头,之见教坊的墙外一枝盛开的芙蓉花娇艳的挤了进来。

“妹妹快看,芙蓉花,芙蓉花!!”红莲惊喜的叫到。的确,教坊幽闭的日子对她们这些年轻的女子而言是枯燥乏味的酷刑,她们向往着高墙外自由的天地,外面的一切事物是那样的吸引着她们的心。

薛涛寻声望去不尽喜墒心头,那红艳的枝头似一团烈火点燃了她寂寞的心灵。“芙蓉花,好美的芙蓉花!姐姐我记得在我家门前的锦江边就种满了这种醉芙蓉,花开时节好不壮观!我还记得小时候一到秋季,我总爱在江边的芙蓉树下午睡,那时湘竹总会在一旁摆弄着那些凋残的花瓣,说那是芙蓉的花魂!也不知湘竹现在怎样了!姐姐,等以后我们自由了,我们找上湘竹到锦江边去感受那芙蓉花雨!”

“是啊!看到这一树芙蓉花还真让我想家,其实在我家门前也有这样一树芙蓉,真没想到时光匆匆,转眼又到了芙蓉花开的季节,不知道家门前的那树芙蓉是否依旧红艳!妹妹,等自由了我也要带你去看看我家的芙蓉树。”

“其实只要出了这教坊,锦官城中到处都是红艳的芙蓉。你家的也好,江边的也罢,那不过是我们对这高墙外的城市的美好记忆罢了!”

“是啊!妹妹我们该去练‘阳关三叠’了,只要我们好好练习,相信总有一天我们是会看到自由的蓝天的。”

唐德宗贞元四年春,吐蕃势力日大,三月吐蕃攻陷了西北门户松州,唐军大败。自古以来在大唐西北边域,松州便是军事重地。自贞观起,历代君王皆将松州视为外族入侵中原的必夺之城,松州沦陷便意味着长安洛阳的岌岌可危。早在唐代宗大历十三年,吐蕃便是先取松州再破长安,以至天下大乱君主易位。当年的腥风血雨仍历历在目,就如昨日。而今唐军惨败,松州失守,长安洛阳岌岌可危,唐皇大怒,及拜中书令韦皋为剑南节度使开府成都,统辖军政,经略西南。

韦皋帅府坐落于锦官城西。自秦汉以来成都便有东西南北四座城门,以西蜀风俗而言,锦官城西无疑便是上风上水的风水宝地,自古以来官府衙门,蜀中望族均会将宅院建于锦官城西,作为剑南节度使的韦皋自然也不会列外。

韦皋自入世以来长伴君王左右,喜好风雅,文武兼备,深得君王赏识。

清晨时分,韦皋正坐在案机前,只见他三十出头,俊秀儒雅,一身绿色的蜀锦长袍闲适而潇洒,他一手捧书一首执笔正伏案书写着老子的《道德三千言》。人都说西蜀是国教道教的发源之地,难道作为道家最高经典的这区区三千言,它真能参透这万千红尘,以至于大唐三军的最高统帅在这军务繁忙之季也要抽空来朝拜!

“报告大帅,我军的十万大军已经如期抵达茂州。”一个大个头的士兵匆匆前来报告到。

“好!”韦皋缓缓的放下书卷道:“传令李茂将军率军急赴蚕陵县休整。另外,将此信交与李将军。”韦皋说着从桌上递过一封写有‘李茂将军亲启’的书信。

一切事情处理完毕后,韦皋陷入了沉思。虽说这十万大军已抵达了松州,但是西北高原山高路险,自出茂州之后更是更是山谷幽深峭壁悬崖,可说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这大军要想顺利抵达蚕陵可说是千难万难!再说即使大军抵达了蚕陵,要供这十万大军的粮食也是个严峻的问题!过茂州以后,人丁稀少,土地平庸,又是高原,当地人都以玉米青稞为要粮食,这自中原来的士兵的粮食只有从蜀中征调。成都平原虽然土地肥沃粮食充沛,要维持这十万大军的粮食虽然没有问题,但是如何要将这些粮食源源不断的运送到西北高原却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近几日韦皋一直被这个问题所困扰,他早在几日前已经叫了熟悉西北军务的王亭轩去想办法去了,现在大军已到松州,是到解决着棘手的军粮问题的时候了。

“王亭轩。”

“大帅。”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在一旁答到。

“这十万大军的军粮如何从蜀中运往西北你可想到办法了?”

“大帅,下官近几日一直在想办法,结合西北地形而言我这正有一个好办法。”

“哦!是吗?快说来听听!”

“大帅可知,蜀中西北高原民族众多,自秦汉以来他们便有用马匹来交换我们的丝绸、茶叶、食盐及各种生活日用品,蜀中商人为了方便运送货物,他们在这条天险的道路上修建了用来运送货物的栈道,当地人又将这条道称之为‘茶马古道’,我们运送粮食正好可以利用这条栈道,即方便快捷又安全无误,因为它的尽头正好是蚕陵县。”

“好办法!王亭轩,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安排吧!只要这军粮如期运到,我们何愁收不回松州!这次吐蕃败定了!”

处理完军务,心情也轻松了不少,韦皋走出帅府来到了锦官城的大街上。自从入川任职以来,他一直忙于公务,还从未游历过这座名扬四海的繁华古城。早就听过李太白和杜子美所唱的什么‘九天开出一成都,万户千家满画图,’‘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关城。’今日一见的确名副其实。

踏在这古老的土地上,韦皋不觉的在脑海中搜集着有关这座古城的故事,古有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凤求凰’的佳话,今有李太白杜子美的绝妙佳句——,同时在脑海中还浮现出了一首在几年前就传遍了长安的诗‘庭除一古桐,耸杆入云中。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这首诗是当今锦官城一个有名的才女薛涛小时候的作品。不过天妒红颜,而今的薛涛已因罪没入了乐伎。“不知这个薛涛是否真如传说中的那样有文采,有机会一定要见见。”韦皋在心中想着,不知不觉的已走到了教坊外。

此时教坊中女子们正在练习歌舞,高墙内传出了缭绕的歌声‘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刃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歌声如泣如诉,袅绕动人!远远的听着这动人的歌声,更坚定了韦皋要见一见薛涛的想法。

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薛涛坐于窗前对镜临装,她望着自己镜中的容颜在心中不尽感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过着这送旧迎新的日子,我将会拥有怎样的明天?”

“洪度,洪度!大喜!!”王嫫嫫兴高采烈的拉着她尖燥的高音向薛涛报告着佳音。

“王嫫嫫,什么喜事把你高兴的?”

“洪度呀!是你的喜事!看这可是剑南节度使韦皋韦大人的请柬,上面可是请你哦!”

“韦皋?”薛涛接过请柬臃懒的看着,毫无兴趣。

“洪度,你可知到这个剑南节度使是何许人吗?”王嫫嫫见状急切的问到。

薛涛懒懒的说;“不就是想让我献艺嘛!这样的官员我见多了!”

“哟!瞧你!这韦皋可不是一般的官员,他可是天子近臣,大唐的三军统帅!你可知到有多少人眼红你?你还不当回事!告诉你这次可不许出差错,是福是祸就看你的造化了!像韦皋这样的大人物我们可得罪不起!听见没有?”

“是嫫嫫!”

刚送走王嫫嫫,这时红莲用急切的跑了过来。“妹妹!韦皋真的请你去赴宴?”

薛涛从桌上拿出请柬轻声道;“你看吧!”

红莲接过请柬看道:“哎呀!还是真的!羡慕死我了!妹妹你的机遇来了,可要好好把握哦!来姐姐我给你梳一个特别的头饰,让他呀对你过目不忘。”

韦皋府上,灯火通明,宾客云集,他们都是韦皋的知交好友,今天齐集韦府主要是要见识一下这传说中才艺双绝的才女薛涛。

这时,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身着红衣的艳丽女子在微服下人的带领下来到韦皋面前。

红衣女子对韦皋及在座各人屈身行礼道:“小女子薛涛在这有礼了!”

韦皋抬头寻声望去,但件薛涛云鬓高就,身材修长,眉若远山,淡而疏远,眼若桃杏,目光清澈若泉,红唇如朱,微微含笑,轻盈一动,风情万种,好一位绝世佳人西蜀明珠。但不知她的文才是否也如传说中的一样?

韦皋含笑到:“薛小姐一到,真为我的晚宴增色不少。”

“大人过讲了!贵府今夜高朋满座,不知小女子有何能为大人效劳?”

“小姐客气了,夕闻小姐文才了得,有西蜀第一才女的雅称,大家都想领教一下小姐的文才,不知小姐可否方便?”

“大人客气了!可知大人的题目?”

“我一直很喜欢小姐的诗歌,不知小姐吟诗如何?”

“好啊!”薛涛爽快的答到,又对韦皋问到“不知大人要小女子所吟的题材是?”

韦皋望向身旁一瘦小的老头道:“张公,你看用什么题材呢?”

这个老头不是别人,套便是诗人张籍。只见张籍略一沉思,笑道:“不如就以巫山神女为题怎样?”

“好!好!”众人附和道。

“张公不愧是当代大诗人,这个题目太绝了!”韦皋赞到,他转身对薛涛道:“薛小姐,你看这个题材怎样?”

“这真是好题材,这不,我的是也做好了!”

“这么快?”韦皋惊讶的道,他没想到才刚出完题,薛涛就写好了。“薛小姐,那快把你的诗念给大家听听,若大家说不好可是要罚酒的哦!”

“是大人!”只见薛涛轻声吟到:“乱猿啼处访高唐,路入烟霞草木香。山色未能忘宋玉,水声犹是哭襄王。朝朝夜夜阳台下,为雨为云楚国亡。惆怅庙前多少柳,春来空斗画眉长。”

“好诗!好诗!”众宾客听完赞不绝口。

韦皋更是对薛涛刮目相看,他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女子竟有如此绝妙的文才,更没想到,在如此短的时间中竟有人能做出如此好的诗歌!他惊讶于这世间的一切灵气怎会全都集聚到了她的身上。

“薛小姐真是好文采呀!古有曹子建七步成诗传佳话,你今天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又可以为历史更平添一段佳话了!”

“韦大人过奖了,区区拙作怎能与曹子建相比呢?让大人见笑了!”

韦皋的晚宴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韦皋的晚宴可以说是改变薛涛命运的一场盛宴,自那场晚宴之后,薛涛在锦官城中可说是才艺双绝独占鳌头,她的艳名也为她带来了不少好处。

这日,王嫫嫫带对薛涛说;“洪度呀!你现在已是锦官城最红的乐伎了,收拾一下明天你搬到竹园去。”

“竹园,嫫嫫是要我搬去竹园?”

“以你现在的身份是不宜住在这里的了。”

“可是,嫫嫫——”薛涛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事吗?”

“嫫嫫,我,我可不可以把红莲带上?”

“红莲?不行,现在她还没有住竹园的资格。”

“可是,嫫嫫我与红莲情同姐妹,我们是万万不可分开。”

“我们教坊有教坊的规矩,是不能随便改变的,谁也不行!”

“那好!”薛涛见王嫫嫫不原让她带上红莲,她也赌气的说道:“红莲不能去竹园,我也不去竹园了,我就住这里了!”

“洪度,你怎能这样?你快别为难我了!”

“王嫫嫫你就答应了我吧!我知道你是一定有办法的!”薛涛向王嫫嫫求到。她知道只要王嫫嫫答应了就一定没问题。真的不愿离开情同姐妹的红莲,有她在身边她才有面对生活的勇气。

王嫫嫫想了一下,见薛涛是这么坚决,没办法只好妥协了。“哎!真拿你没办法!”

“嫫嫫是同意了?”薛涛在一旁确认性的问到。”

“没办法,只好依你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多谢嫫嫫,我这就收拾东西!”

王嫫嫫看着兴高采烈的薛涛轻轻的叹息,看到薛涛就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时光匆匆,而今自己已容颜老去,自己还算幸运,至少在教坊里还有一个容身之所,而旧日那些姐妹们,当它们容颜老去后是那样的悲凉!而如今自己手下的这些女孩们,她们又将演绎怎样的故事,拥有怎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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