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二十九、一夜春 色（1 / 1）
妙生在藏经阁中埋头苦读三个月，翻阅了所有书籍，依然毫无所获。而这段时间，斩钥对妙生也是更加体贴入微，得空之时，便会过来帮着一同寻找。我大约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用真情感化妙生，让他念着他的好留下来。只是妙生少年青涩，哪里懂这些风月之事，更别说这些个不论之恋。斩钥最终还是做了无用功，妙生根本不晓得他的心思，在将藏经阁的书翻阅完毕后，妙生开口告辞：“大哥，感谢你这些时日来对我的照顾，只是我还没有找到要找的地方，所以，我要离开了。”
斩钥棱角分明的脸上表情淡淡的，半晌微微一笑：“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便不再留你。只是，你身子骨一向不大好，以后要小心些才好。”
这个斩钥平日里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形容，见着我更是阴森恐怖，他眼神犀利，不苟言笑，行事作风更是阴狠毒辣，他每夜吸取女妖精元的情境委实骇人听闻，令人发指。独独对妙生，他是和颜悦色，爱护有加，不惜折损真气为他疗伤，许他随意出入藏经阁，更是日日作陪，夜夜偷窥，这便是传说中的宠溺有加了罢，我再无话可说。只是他怎的这般轻易答应妙生离开了？按说他如此痴心狂恋妙生，应该会想出各种办法来阻挠妙生离开才是，莫非他是爱极了妙生，所谓爱他，便要放他自由，所以他便忍痛放走了妙生？
妙生对于斩钥的关心显然十分感动，他站起来，整了整衣衫，一揖到地道：“大哥待我如此，我心中十分感激，这番恩情，也不知何时才能报答。”
斩钥连忙站起来，握住妙生的手道：“阿生怎的这般见外，你我相见如故，你这般说，倒是叫我伤心了。”
我蹲在妙生的脚边往上看，斩钥与妙生相握的手正微微发着颤，他面容虽十分平静，可那眼里的热切我却看得分明。见他迟迟不肯松手，我张嘴拉了拉妙生的衣角。
妙生将手抽出来，俯身抱起我，揉了揉我的狐狸头笑道：“怎么了，小狐狸？”
我蹭了蹭，没做声，转眼却瞧见斩钥黑色的眼神紧紧盯着我，那温度低的，怎一个刺骨了得！我瑟缩了一下，转眼不再看他。
“既然如此，阿生你便准备一下罢，我还有事，先走了。”
“大哥请自便。”
斩钥离开之后，妙生便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不过是一些换洗衣物，他将这些东西叠好，整整齐齐放在一块方巾上，对角打结，一个小小的包袱便形成了。他将包袱放在桌上，蹲下身来瞧我，我便也极其纯真地望着他。
他鸽子灰的眼睛亮亮的，炯炯地望着我：“小狐狸，我就要离开了，你可愿和我一起走，我们一同浪迹天涯，寻找我心中的那个地方？”
这委实是一段感人肺腑的话，妙生要找的便是创世之柱，如果我们真能找到并生活在那里，那一切便圆满了。当然了，我并没有忘记，这是在过去，一切念想皆是妄想，而妙生也并没有如愿找到创世之柱。但我还是愿意答应他，我看着他，缓缓点头。
妙生温和地笑了起来，揉了揉我的头，道：“那便好了，我再不用独自上路了。”
妙生在乌山仙庄四月有余，虽然是庄主的贵客，但他一向喜净，又不善与人言谈，所以平日极少出门。庄子里的弟子多半不识得他，也自然无人为他辞行，所以晚上当门被叩响之时，我便知道是斩钥来了。
我迈开小腿躲到角落里，妙生约莫也知道我害怕斩钥，展颜一笑，并不说话，起身开了门。斩钥着深蓝色劲装，端着一壶酒两个酒杯站在门外。看见妙生，他的嘴角勾了勾：“我知你不喜排场，我也便不给摆什么辞行宴，就我们兄弟俩喝两杯。”
斩钥走进屋，将酒壶放下，看到桌上的包袱，他的眼神暗了暗，沉声道：“阿生如此迫不及待便要离开这里么，连包袱也备好了。”
妙生将包袱放在一边，道：“左右也是无事，我便先整理了。”
斩钥点点头，在酒杯里斟满酒，递了一杯给妙生，道：“这些时日以来，你我相谈甚欢，我知我在你心中并无多少轻重，可我却是真心视你作我的知己，今日我们便不醉不归罢！”
妙生接过酒杯道：“大哥说的什么话，我既称你一声大哥，心里怎会对你不济敬重？又怎会没有大哥的分量？”
斩钥目光灼灼：“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那好，喝下这杯酒，不管未来怎样，我们便能永远在一起了。”
妙生仰脖喝下杯中酒，笑道：“这便是诗中所说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了罢。“
斩钥灼灼地看着妙生喝下杯中酒，嘴角浮起一丝模糊的笑容，半晌道：“不对。”
妙生有些疑惑：“什么不对？“
“不是天涯若比邻，而是，双宿双飞，鸳鸯戏水。“
不知怎的，妙生一向苍白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额角也微微见了汗，他有些虚浮地站起来，道：“大哥，我身体有些不适，想先休息了。大哥请回罢，我明日再来向你辞行。”
斩钥站起来，从背后环住脚步虚浮的妙生，笑道：“不适，哪里不适？是不是全身发热，体内升起一团无名火，燥热难忍？先休息，要我离开？离了我，你怎么浇灭那团火？恩？”他一手抱住妙生，一手抚上他的脸颊，辗转流连。
妙生面色潮红，一把推开斩钥，跌坐在椅子上，他颤抖着嘴唇开口：“你~”
“我什么？”斩钥低声笑了起来，“没错，你中了欲毒，这可是凡界找都找不到的极品，今日我这个做大哥便让你尝尝鲜。”
斩钥笑着，一步步走向走向瘫坐在椅子上的妙生，妙生浑身轻轻战栗着，紧咬牙关，死死地盯着他。突地，他脚步一顿，右手凌空一划，一道蓝色光芒闪过。
我从半空中掉了下来，趴在地上直喘粗气。他走到我面前蹲下来看着我。我瞪圆眼睛狠狠盯着他。
他看了我一会，蓦地伸手在我额头一点，笑了起来：“你这般瞧着我作甚，莫非是要吃了我？”他伸手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就凭你，也想救他，会不会太天真了？哼，你不要告诉我你就是一只简单的狐狸，这样的话只有我那个惊才绝艳的阿生弟弟才会相信。在珠玑山，没有点道行，能活到现在么？嘿嘿，你倒也聪明，就是不肯化人形，好博取阿生的同情，想来你这只淫狐也是中意他的紧罢，日里夜里都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对不起了，他是我的，你只有看的份，也正好，今夜你便在这里做个见证罢，哈哈哈哈~”他一面大笑，一面站起来向妙生走去。
混蛋！我暗骂一句，斩钥点我额头之际，已然对我施了定身咒，法力全失的我此刻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斩钥一步步走进妙生。
“小乾，小乾，乾坤镜，死东西！”我在心中大喊小乾，可是不论我如何呼喊，它就是毫无反应，最近一些时日，小乾常常悄无声息，我一直以为他是觉得无趣偷偷跑去睡觉了，现在才惊觉它的异样，它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知觉了，只是为时已晚，此刻的我已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妙生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之时，对这些事也是懵懵懂懂，一知半解。欲毒在身，他显然又是惊慌失措，又是燥热难忍。他面若桃花，凤目半闭，靠在椅背上微微喘气。
斩钥伸手抓住他耳边的一缕头发，慢慢把玩，轻微的拉扯让妙生再无法忍受，轻哼出声。看着妙生惊慌地咬紧嘴巴，斩钥轻笑出声，他伏在妙生耳边呵着热气，轻声道：“这般忍者作甚？这种事情只可疏导排泄而不可积压的，我知你不懂这些，没关系，我会慢慢教你的。”
他松开那一缕头发，转而轻抚妙生的双鬓，，他的指腹缓缓向上，在眉心、眼角、鼻尖唇角处反复揉捏，引得妙生一阵阵轻颤。斩钥按住他的头，一低身，将头埋进他的颈窝之间。妙生伸手推了斩钥一把，却因全身无力，自己倒在了地上。
因为妙生体虚畏寒，斩钥便在他房中铺上了一层地毯，此刻妙生倒在地上，有些粗糙的毛毯与衣料摩擦，妙生不耐地扭动着身体，虽然双唇紧咬不作一声，却可以清晰看见他的喉结快速地上下滚动着。
斩钥俯身将妙生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地上冷，你身子不好，在地上~怕会冻坏了你。”他的手自妙生雪白的脖颈一路向下，衣衫尽褪，妙生的胸口剧烈起伏着，那两点嫣红也随之一起欢快颤动。斩钥眼神热切地望着他，终于低头含住了其中一点。
妙生浑身一抖，却依旧没有出声。斩钥含着他的敏感点反复逗弄，手也没有停止，继续往下探寻，灵巧地剥落着妙生的衣物。
终于，斩钥伸手握住他最原始的欲望，妙生的腰身向上拱起，忍不住闷哼出声，声音残破而模糊，带着轻微的哭泣声，他沙哑着嗓子开口：“不要~”
这一夜的□□极尽迷乱，珠帘微摆，暖帐轻晃，男人的喘息声整夜未曾停止，间或夹杂着几声压抑而细碎的□□，。天色微明之时，斩钥翻身抱住背对着他的妙生，轻抚着他的背道：“你知道么，我要利用阴阳交合之术吸取女妖的精元修行，可是自从你来了之后，我再没有办法对她们产生兴趣，。我没有办法练功，没有办法睡觉，只能在你的床前一夜一夜地望着，然后把对你地渴望发泄那些女妖身上。我痛苦得快要死了，你却一点也不明白，还要狠心离开我，甚至连一点留恋都没有，说一声要走，就把包袱都备好了！你说我能不寒心么？不过没关系，现在你是我的，我们会永远呆在我的身边。”
屋子寂静了很久后，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滚。”斩钥没有说话，起身穿衣，他在床前站了一会，低声道：“伤口一定要上药，我去给你拿些药来。”
“滚。”沙哑的声音仿佛只会重复这一个字。
斩钥深深看了床一眼，转身出门经过我时，我问道他衣衫上略带苦涩的桃花香气。屋子再一次陷入了寂静，良久，妙生慢慢地起身下床，他身上挂着碎得一条一条的理衣，他扶着床站在那里，没有什么遮蔽的双腿之间留下污秽的液体，伴着丝丝刺目的鲜血，沿着他笔直而修长的腿落到地上。他垂着头，双腿开始慢慢颤抖，直到浑身都不可抑制地发起抖来。他就那样一面颤抖着，一面光着脚走到我的面前，蹲下来看着我，然后张开嘴，满嘴的鲜血，他残破着声音道：“我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