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大秀恩爱(万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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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大秀恩爱(万更)
不是说御书房是后宫之人不得擅入的么?
怎么太后和锦贵妃就大摇大摆的来了啊?
呼延迄睁开眼,单吢跟着站起身,顾沫白慌忙停下按摩的动作,低垂着头恭敬地站立在一旁。
“儿臣给母后请安。”
“臣单吢,叩见太后娘娘、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
“臣妾叩见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婢、奴才等叩见大王。”
双方的人马都行了礼。
“都起来吧。单军师,您也在这里就最好了。”沈亦洳扶太后坐到右边的暖坑上,自己站立在太后的身边。
呼延迄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单吢站到顾沫白的略前方,有意挡住她娇小的身影,免得引起太后和锦妃两人的注意。
单吢回以温和的笑容,直觉太后和锦贵妃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罗汉塌几案上的龙纹鼎泛着袅袅暖香,如同少女的静默般绵长悠远,萦绕一室的沉默。
呼延迄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个,自他记忆里就不曾主动来找过他的母后。
头发一丝不苟地盘成髻,一根紫玉梅花钗别在其后,脸上着有精致的得宜淡妆,身着一袭秀满大小不一的牡丹的牙蓝色凤袍,周边是黑色的百花镶边,衬得其气度雍容华贵。除了眼角岁月的皱痕透露着她已不在是他三岁时初见的那个妇人,其他的和记忆力竟没有什么不同。岁月还真是厚待她,呼延迄在心里冷哼。
叠放在双膝上的护甲微微颤抖,太后尽可能地不让自己泄露她隐忍多年的骇意和恨意。试图以最平淡的口吻出声道;“你应当知道,哀家来找你所为何事。”
“儿臣不知,还望母后明示。”
呼延迄四两拨千斤地应了回去。
太后专擅后宫那么多年,他从未插足过。所有妃嫔的册立、废弃、赏罚,他也不曾干涉过一次。这一次,他就想要自己立一个王后,呵,她不会天真的以为,用太后的身份压他,他就会妥协了吧?
“你……”
“如果母后没有别的事情,那么……”他还有很多的政事要处理。
“你是认真的?”真的要立一个番邦公主为西祈的王后?
“再认真不过!”
“这怎么可以?”太后的声音陡然转尖。
湖泊色的绿眸飘进几许不悦,呼延迄的声音一冷,“为什么不能够?”
难道后位只能掌握在他们沈家么?笑话!
太后被呼延迄徒然释放的冷意给怔住,但还是坚决地表明自己的态度。“不行,哀家坚决反对!”
如果他立了南纤影为后,那么他们联合南毓君主的事情要怎么办?他们的公主都贵为西祈之后,南毓君主就断然不会再和他们合作了。洳儿怀有“他”的孩子已是事实,万一走漏了消息,就是灭九族的欺君之罪,别说沈家,就连她的荣华富贵都有可能都保不住!
呼延迄淡淡地看着略显激动的太后,“理由?”
“还要什么理由?她不是我西祈的人,西祈的后位怎么都轮不到别国的女子来继承。”太后拍了下几案,丢给沈亦洳一个眼神。
“她是本王的女人,就是西祈的人。”
“臣妾也是大王的女人啊 ̄ ̄ ̄臣妾服侍大王多年,在大王还是太子之时便……”
沈亦洳的双眼泛红,长长的睫毛挂着晶莹的泪珠。姣好的瓜子面庞是一派我我见犹怜的凄楚。
“呵,你不说本王倒还忘了。本王记得,新婚之夜,你可是吓得昏厥了过去。你想要成为王后,若是朕夜夜去你寝宫,你不是次次都要昏给本王看?”
他们成婚的那夜,她夸张的尖叫和昏厥与婚房里的摇曳的烛火,是他记忆力对洞房唯一的记忆。
顾沫白趋步想要靠近呼延迄,单吢微摇了摇头。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大王没有那么脆弱。
呼延迄鄙夷地看着惺惺作态的锦贵妃,女人都是这么贪心的生物么?她入宫后,他给她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她见到他每次还是颤抖。他尽着他的义务,从未对她有过任何的为难,为什么她不能守着她的本分就好?竟还窥视后位?
这么多年来他对太后一直隐忍,不管心里头有多不愿意承认,他知道自己内心深处还是渴望太后能够用像对待弟弟睿炆王那样的慈爱目光停住在他的身上。
结果呢?他不过是想立自己心爱的女人为后罢了,她都要出来干扰。在她这个母后的心里,一点都没有他这个儿子的位置呵。
傻了这么多年,也该够了。
夜夜都侍寝她的行宫么?不,不,她会疯掉的!
为了后位,锦贵妃压下心底头的恐惧,挤出一抹比哭都还要难看的笑容,“能够服侍王上,是臣妾的荣幸,过往,过往是臣妾年幼,不懂事 ̄ ̄ ̄”
她需要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争取一个地位啊!
西祈宫中规定,能够继承王位的只有王后嫡出的王子才可以!她已经串通好太医了,只要,只要寻一个机会灌醉大王,再改了妊娠时间,若是王子,那她的孩子就能够名正言顺地当上西祈的君主!
“够了!本王的王后只会是南纤影。御书房不是后宫之人任意来得的,本王念在母后和锦贵妃是初次,这次就不予追究了。余公公,请太后和贵妃娘娘出去。”
“嗻。”
顾沫白机灵地上前,头始终低垂着。
突然,就在她走到锦贵妃前方的时候,她的手大力一挥,顾沫白待在头上的暖帽掉落在地,“如果御书房不是臣妾等可以来的,为何这个女人就能进?”
锦贵妃的声音高亢而尖锐,在呼延迄错愕的目光下,顾沫白如瀑布般的长发倾泻下来,以优美的弧度散落在肩后侧。
“呀!”
顾沫白惊呼,单吢拍额。看来锦贵妃和太后是有备而来。
匆忙捡起地上的帽子捧在手里,顾沫白躲到呼延迄的身后,她一直都很小心的啊!太后和锦贵妃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
“小沫?”
呼延迄转过身,勾起顾沫白的下巴,绿眸里满是诧异,“怎么会是你?”
她怎么会在这里?在这里的人是她,那华公公呢?
顾沫白瑟缩了下,像个做错事被大人逮个正着地孩子似的,心虚地低垂着头,“我……”
她本来只是想要给小新一个惊喜的,但现在,只怕是有惊无喜了,哎~
顾沫白偷偷地抬眼了下得意洋洋的沈亦洳,心下很是懊恼,她们是怎么认出她的?
“呵,看来这位南毓公主进入御书房,不是大王的授权了?”
太后望向呼延迄的眼眸透着精光!她和洳儿之所以踏进御书房的目的就在这儿!
早上她派去见识“念行宫”的侍女来报,说是南纤影穿着太监服饰出了行宫。她本来还不信,再三确认后,侍女都说没有打听错。她便特地在南纤影去御书房的路上打点了下,故意让她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御书房。
等的就是这一刻!
一身太监宫服,不伦不类、不男不女的的打扮!擅入御书房和女扮男装,可都是欺君之罪!
“这又如何?爱妃她年纪尚小,爱闹。本王不以为这有什么!”
隐去讶异,呼延迄没忘记维护自己的女人。
猿臂揽着佳人的腰身,呼延迄冷静地回视太后咄咄逼人的目光。
御书房是他的,皇宫是他的,整个西祈都是他的,他的女人想要去哪里,只要他乐意,旁人有什么可置啄的!
他公然的护短,令锦贵妃失了分寸,尖着嗓子道:“这怎么可以?不给她一点教训,若是后宫人人都以此效仿,宫规何以立?”
“两天后,她就会成为西祈的后宫之主,谁敢教训她?”
呼延迄睥睨了太后和锦贵妃一眼。
太后晃了晃身形,惨白了脸,后宫的凤印之所以一直在她的手中,是因为呼延迄迟迟不曾立后。但若是后头的立后大典如期举行,那么届时她就要将凤印亲手交接出去。也就是说,日后的后宫,都会由这个番邦公主所掌管,这怎么行!
锦贵妃扶着太后,气得口不择言,“大王您有没有想过,或许她就是别有用心?你以为她是真的爱你么?她不过是主动讨好你,为了登上后位罢了。对,一定是这样的!怎么可能有人会不怕你呢!异于常人的绿色眼眸,泛着妖孽的幽火。三岁时疯闯凤仪殿,九岁杀死养育自己多年的采女,十二岁差点手刃自己的亲生母后,你的身上沾满了人血,你不是人,你是妖孽,是妖孽,怎么可能有人不害怕 ̄ ̄ ̄”
她永远不会忘了新婚那日,被揭开红盖头时,昏暗的凤烛下他如地府幽火的眸光,关于他的传闻和绿眸,吓得她整整三天都说不了话!
单吢的脸色越来越不佳,这锦贵妃还真是会挑话说!
好不容易他才带着昕走出过去的阴影,这女人!
“别说了,锦贵妃!”太后慌忙打断沈亦洳越说越不像话的言辞。
现在不宜和呼延迄起正面冲突,太后恨恨地瞪了一眼呼延迄和顾沫白,扭头唤来守在门外的余规程,“册立非我西祈之女为后这事,本宫绝不会答应。本宫相信那些大臣们也不会同意!洳儿,咱们走”
“不,我不走,你说,你一定是别有用心是不是?为了得到后位,你假装自己不怕他?告诉本宫,告诉本宫你是怎么做到的?本宫也可以的,为了后位,为了后位 ̄ ̄ ̄”
沈亦洳跑到顾沫白的跟前,激动地摇晃着她的双肩,她一定要当王后,她一定要成为王后!
“你做什么,疯了么?”
呼延迄赶紧推开沈亦洳,“爱妃你没事吧?”
顾沫白摇了摇头,定定地望着呼延迄的眼,微笑道,“我是别有用心。”
“爱妃……”
“不,大王,你让王妃说下去。”
单吢给了顾沫白一个鼓励的笑容,他相信王妃,不会出说伤害大王的话。
顾沫白对单吢笑了笑,静大哥,总是这么聪明。
顾沫白挽着呼延庆的手臂,秋眸弯弯,语笑盈盈地转过身对沈亦洳说道,“你说的对,我是别有用心。我最想要的就是他的那颗心。我不求后位,但是我要他独宠我一人。我爱他,相对的也自私的希望他心里只有一个我。至于他的绿眸,时而像西湖的湖水那么澄净透明,时而像北方微风吹拂下的茵绿色草地,有时也像下起暴雨的十里荷塘,这样的一双绿眸,我找不到比它们还要美的景色去形容。
事实上,不要说他的眼睛是绿色的,就算是红的,灰的,一只紫的一只绿的,我都喜欢。只要是他的,我统统,全部都喜欢。”
“爱妃 ̄ ̄ ̄”
男人楼上女人的腰身,表达自己的抗议,什么叫红的,灰的,一只紫的一只绿的,亏她说得出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沈亦洳失神地呢喃着,太后乘机命她的贴身婢女绣匀将其扶出去。
她失算了!她原来以为这事会很好办,毕竟这么多年他从未插手过后宫之事,此次……不行,她需召定儿进宫从长计议才成!
“锦贵妃有些不舒服,哀家先带她回去看看。至于她,哀家还是那句话。”
说完,太后便由余规程扶着,一行人退出了御书房。
呼延迄望着来去自如的太后的背影,心里头盘算着,今后是不是他得下道命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入御书房内这样的必要。
太后和锦贵妃,这些年他是不是让她们过了太久的安逸生活?
进入深冬的西祈,是雪花忘情飞舞的快乐天堂,连日恣意地飘洒,吝啬而怯弱的阳光被赶到天边,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瑟瑟发抖。少了阳谷参与的冬天,冷,是一定的。
太后称感染风寒,无法出席明日的册后大典,建议典礼推迟。礼部尚书上奏,其他大臣附议,册后大典,理所当然地“被延期”。
“该死的!他们是故意的!”
呼延迄一脸盛怒的踏进“念行宫”,“念行宫”内的婢女赶紧匍匐在地迎接圣驾。
坐在里屋内看医术的顾沫白听见声音,掀了帘,就看见一脸铁青的俊颜。
“怎么了,谁惹得你这么生气?”
拂落呼延迄外袍上的雪花,顾沫白已经习惯他每次都是挥退左右,自己一个人来她这儿。
解了他身上的的银狐裘袍,交由婢女挂好,搂着他的手臂进卧房内取暖,顺便听听恋人大发雷霆的缘由。
“还不是太后那个老女人,也不知道她给了礼部尚书林於什么好处,林老头上书推迟册封典礼,朕都还没批,接着又有好几名朝中大臣连续上书,要求和理由都是一样,什么太后凤体违和,无法参加册封大典,册后仪式最好延期!”
呼延迄走到绿纱窗旁的贵妃榻上坐下,抱着顾沫白坐在自己的腿上,侍女早已事先铺了厚厚的毛毡,端来暖暖的火盆,此刻她们都识趣的退到偏厅上听候吩咐。
他们分明就是实现商量好的,否则哪有那么“心有灵犀”,一起呈上奏折。偏偏他不能不准奏,因为凤印是必须由太后亲手交到王后的手中,才能真正地完成册封仪式。
“嗯 ̄ ̄ ̄册后典礼延期对我们会有什么损失吗?”
她顺势窝在他的怀里,右手取来他的大掌,与之十指相扣。
是不是他的王后,她一点也不介意啊!反正现在他有时间都是来她这里报到,她算是“集三千宠爱于一生”了哎,后位这个虚名,于她,是可有可无。
他从背后环抱着她的纤腰,把头靠在她的香肩上,舌尖轻卷她敏感小巧的耳垂,“你似乎对于成为本王的王后不甚热衷?”
不是第一次被他这么挑逗着,但战栗的感觉依旧。
顾沫白不自在地扭动着身子,诚实地回答道,“我是对当什么王后没有兴趣,因为我不会打理后宫呀!万一后宫事物被我弄得一团糟呢?而且,树大招风,你日日夜宿我的行宫,已经招来许多怨怼的目光了,我才来西祈多久啊,就莫名其妙地成为了一国之后,你后宫的妃嫔么不恨才怪。”
“她们又找你麻烦了?”
他停下挑逗的动作,扳过她的身子,问得严肃。
“没有。这么冷的天,谁吃饱了这么闲没事干啊!”尽管后宫的妃嫔们确实安静的诡异。不过,她的君主相公为了国事已经忙得团团转了,她怎么好意思再让他为这些琐事操心呢!
她吻了下他性感的薄唇,示意他放宽心。
宫斗的片子她看过不少,她相信自己有自保的能力。更何况,她还有他这个大靠山呢!他俯下深,灵巧的舌头滑入她的檀口,吻了半晌,方才放开起喘吁吁的她,“不可掉以轻心,还是多加防备得好。”他又吻了她一下。
她嘟嘴,捧着他的俊颜,义正言辞地抗议,“现在又不能爱爱,不许勾引我!”
“你个小妖精!”
他拍了下她的臀部,知道她指的是她的葵水为退,冷峻的面容飘上不自然地红晕,呐呐地道,“没有哪个女子会把这种事挂在嘴边的。”
“谁说没有,我不就是咯!”
她双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蹂躏他英俊的姿色,玩得不亦乐乎。
他抓下她“毛手毛脚”的“蹄子”,把话题重新带回去,“你方才不是问,延迟册后大典,对我们有什么损失吗?”
“嗯。”
她安静的点点头,乖巧的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等着他为它解答。
“你应当记得,我们当初是撇开大部队,轻身从邶城回到京师的吧?”
她抬眼,“嗯,当然记得啊,我们也在路上碰见过江谰他们嘛。”不过,话说,他们都回来个把月了,江谰他们就算是龟速也抵达京师了才是。
“难道江谰他们出了什么意外?”
“也不算是。只是那该死的轩辕琅驭,才登基就大举进攻我西祈的边境,我只好派江谰折回,支援沈将军。”
“那你这么急着完成册后大典,是又要亲赴战场么?也不对啊,如果只是这样,那继续推迟好了,但你似乎又很赶,这是为什么呢?”
“聪明”
他奖励了她一个亲吻,埋首在她的香肩,“请勤勤恳恳”地种着“草莓”。
“别 ̄ ̄ ̄”
她不甚认真地推拒着他,“你先回答我嘛,什么原因你非要赶着立后不可啊?”
“你应该对齐式微还有印象吧?”
咦?他在考验她的记忆吗?怎么老提以前就认识的人啊。“嗯,很难不记得吧。人长得没话说,武功也好像不错,笛子更是吹得一级棒……”
嗯……某人的脸色似乎不大好。
“嘿嘿,但素,银家的心里还素只有小新一个人,再说了,他有小芽儿了。”
她很识时务地环抱着他,笑得一脸谄媚,窝在他的怀里撒娇。
“胡说,芽儿才几岁,等她长大,那姓齐的也未必……”
“不信?不信咱们走着瞧,等再过几年,你陪我回南毓,我保证,她就算不是齐夫人了,也是齐大哥的心肝宝贝。”
或许,早在他们在客栈邂逅之前,小芽儿就已经是齐大哥的心肝宝贝了,他对她很宠溺。
看呼延迄微摇头的模样,顾沫白就知道他不信。“嘿嘿,等着瞧好了。对了,你提齐哥哥做什么?”
“你知道他们师徒四人来我西祈有何目的么?”
顾沫白茫然地摇摇头,她哪知道啊,齐哥哥又没和她说。
“他来,是要和太后以及沈德乾里应外合,夺我帝位的。”他也很意外,可是他收到的消息却是如此。
华阳城内出现一名风姿卓越的男子,他的身边还跟着两名同样出色的徒儿,和一名小女娃,这样的讯息自然很快就会经由密探传到他的耳朵内。
于是也就轻易地掌握了他们的行踪。他与沈德乾会有所牵扯,呼延迄还不算太意外。他意外地是,那样一个与世无争的人,竟然也会卷入这场权利的争夺之中,人心,这世间实在是没有比人心更难测的事物了,哎。
内有太后几个要造反,外有北胡作乱,所以他才想要乘两边的人马有所动之前,先把册后大典给落实了,不然一拖,谁知道会到猴年马月去。
呀?顾沫白愕然。怎么看那个如谪仙般的男子,都不像是会谋朝篡位的奸恶之人啊!
她更不懂,太后对权力**真的有那么强吗?也想要学武则天非要当上皇帝不可?
“更何况 ̄ ̄ ̄到现在本王都还没有查出谁是幻影门背后的靠山。”
呼延迄揽着顾沫白的肩头,微叹着气。一日没有查出幻影门背后的指使者是谁,他们的危险就不会过去。
虽然现在他们是在宫内,但也难保幻影门的人早已安插好眼线在宫中。
说他多疑也好,敏感也罢,他就是有种被监视的感觉。有一场阴谋似乎正在启动,而他浑然不觉,他非常不喜欢被动的局面。
“嗯 ̄ ̄ ̄你不是认为幻影门和权贵勾结的可能性比较大吗?你怀疑会是太后还是沈大人啊?”
如果不是既有财力、又有势力的人撑腰,任何组织或者门派不可能在短短两年内就崛起的。
“他们两人本王都派人跟踪过,没有可疑之处。”
但也不排除他们幕后操纵的可能。总之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他真的希望快点举行册立大典,他也好了却一桩心事。
天上的雪还在漫天飞舞地下着,天和地都穿了一袭飘逸的白纱。白色的枝桠、白色的宫墙、白色的房檐,白色的盆栽,目之所及皆是苍茫的一片,像是一幅北国风光的墨画。
披着一件银狐裘袍,顾沫白站在“念行宫”的院落回廊上,仰着头看天上飘飘洒洒的玉碎琼花,摊开掌心,承接着一片片入手即化的雪花,若是所有烦心事,也像这雪花,触手即化,多好。想起呼延迄前些日子和他说过的内有外患的情况,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顾沫白难免忧心。寻思着,到底用什么法子,能够帮到他呢……
“娘娘,外头冷,您要不要到里头暖暖身子?”
柳妍捧过一个汤婆子交予顾沫白手中,欢雪则忙着拂落随着风,飘落在顾沫白身上的雪花,也帮着劝道,“是啊,娘娘。柳妍说的对,您这样迎风立着,保不齐会感染上风寒呢。太后前些天染上风寒,至今未曾痊愈,我们还是进屋说话吧 ̄ ̄ ̄”
“没事,我喜欢看雪呢。你们要是冷的话就先进去,我没关系的。”顾沫白转过身把汤婆子交回到柳妍手里,继续仰着头看天上飘洒的雪花。
多难得啊,她现代的家是在南方,几百年下一次雪啊,她连打雪仗的记忆都没有过。
“娘娘不进去,奴婢等也不进去,奴婢也陪娘娘一起看雪。”
欢雪“义气”地拍拍胸脯。
“哈哈,好呀,有美人作陪,一起赏雪,不也是没事一桩?”
顾沫白扭头,摸了欢雪娇俏的瓜子脸一把,欢雪的小脸立即飘上了一朵红云,柳妍哧地掩嘴笑出声来,“还是王妃有法子,柳妍和欢雪认识这么久,还没见着小妮子脸红过呢!”
“王妃,柳妍姐姐,你们欺负欢雪。柳妍姐姐,欢雪跟你没完!”
说着欢雪就追着柳妍喊打,柳妍忙跑到顾沫白的身后去,嚷嚷着,“欢雪妹妹好不晓事,轻薄你这丫头片子的人分明是王妃,你怎的要来打我。”
“好啊,柳妍,你竟敢供出本王妃,欢雪,本王妃就把柳妍交由你处置了!”
说着,“没义气”地退了一步,把身后的柳妍往欢雪身上一推,欢雪接住柳妍,顾沫白和欢雪两人联合起来,咯吱柳妍的身子,柳妍捧着汤婆子左躲右闪,被咯吱地“呵呵”直笑,泪花都快出来了,只得大呼饶命,“欢雪饶命,王妃娘娘饶命,欢雪饶命,王妃娘娘饶命啊 ̄ ̄ ̄”
推开“念行宫”的大门,呼延迄踏雪进来,看见的就是主子、婢女闹成一团的景象。其他婢女也都侧目望着,嘴角含笑,谁都没注意到呼延迄的在场。
还是柳妍的眼尖,眼角瞄到一双描龙金丝皮靴,忙对欢雪道,“快别闹了,圣驾来了。”
顾沫白和欢雪两人同时抬头。
顾沫白欢欢喜喜地以“投怀送抱”的标准姿势扑进呼延迄的怀里,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温暖气息。
“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哦 ̄ ̄ ̄”她仰着小脸,水眸粲粲地望着他,嘴角微扬,似一朵芙蓉花悄然绽放。
本来他都是大约晚上辰时的时间过来的,她就从那时候开始等,但最近他好像除了早朝时间,其它时间一有空就会过来,还得她都没规律可循,他来了又不喜让人通报,以至于像现在这样,他来了她都不晓得呢!
柳妍、欢雪等几名宫人行了礼,忙迎呼延迄和顾沫白到暖阁去暖暖身子。
将她因贪玩而冻得发紫的小手裹在自己宽厚的掌心之中,呼延迄搂着顾沫白进了暖而过,回答她方才问题。
“下了早朝,今天难得没有要紧的政事需要处理,就过来看看你。”
“真的?”
她随同他一起在雕花香梨桌旁坐下,亲手斟了杯她这几天闲着无事研制的花茶,递到他的手中。
命柳妍和欢雪她们都退下之后,顾沫白自己也倒了杯握在手里取暖,拿眼觑他。
怎么可能忙了这么多天,忽然今天有空起来 ̄ ̄ ̄这小新摆明了没和她说实话嘛 ̄ ̄ ̄
收到她质疑的视线,他啜了口香茶,坦白道,“好,其实是有一件事。但是……”
她伸手,抚平他潜意识紧皱的眉峰,“别动不动就皱眉,容易老得快哎。”
她在他的眉间印上一吻,放下手中的瓷骨茶杯,径自猜测道,“不会是太后现在就要造反吧?”
小新现在比较棘手的问题,一个是邶城受北胡的侵扰,一个就是太后一伙人的动向。邶城那边,他已调了十万精兵前去支援,沈淮凖沈将军飞书来报,我军初战告捷,所以排除他是因为外患皱眉的可能。
他大掌一捞,拉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捏了捏下她的小翘鼻,“恰恰相反。”
那次御书房之后,太后似乎一直很安分。沈德乾那边也没什么都做。
她向来喜欢把他的大腿当“软卧”,他也乐得享受佳人在怀的柔软触感,所以每回呼延迄都“借出”自己的大腿。
“啊?不懂。”
她埋进他的肩窝处啃咬,最近越来越喜欢“轻薄”亲亲夫君相公,这可端得如何是好?是代表她有做色女的潜质么?
呼延迄呻吟了下,抬起她埋在他胸前染上红晕的俏脸,沙哑着嗓子,温热的气息轻抚着她敏感的耳垂,“本王真想现在就把你狠狠地压在下面。”
“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我的月事前两天就过了?”
她眨着眼,俏皮地与他对视。
“你个小骗子!”
暖阁和卧室仅阁了一个烟罗软纱作为隔断的的拱门,呼延迄低吼,抱着顾沫白弯腰穿过拱门,大步走向卧房。
下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来打扰他和顾沫白。
顾沫白脸上的红晕加深,“你其实不用特地交代,她们也不敢擅自进来的!”这下好了,他这么一吩咐,外头的宫婢们不都知道他们大白天的在卧室里头做什么了么!
他低笑,把她轻放在睡榻上,覆下身子,“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他都好些天没碰她了,这好几天只看得见,摸得着,唯独“做不了”,这可是项酷刑呐 ̄ ̄ ̄
“对了,你起先说什么恰恰相反,那事实上是怎样啊?”她搂着他的脖子,四目温情相对。
“没什么,过几日就是皇弟的寿辰,朕要出宫一趟。你想不要和本往一同前往?”他不愿她忧心,换了个较为轻松的话题。
“要,要,要!当然要啊!”顾沫白忙不迭的点头。
她在宫里都快闷死了,而且和小新一起出宫哎,嗯~西祈的百姓都很怕他,这次~嘿嘿,她有法子能够令他们改观!等结束寿宴,她还可以~
呼延迄轻笑,点了下她的俏鼻。“你呀~本王可得事先告诉你,参加寿辰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玩。”
有一大堆的人看着,盯着,守着,幻影门的人也有可能会乘机偷袭,性命虽是无虞,麻烦却是免不了的。可还是得作出谈笑风生,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滋味可绝对不好受。本不打算带她前往的,但考虑到她一个人也不会安分地待在寝宫内,万一太后、锦妃来寻她晦气,他不在,担心她会有和闪失。把她待在身边,至少他可以时时刻刻保护她。
“不好玩也没关系啊,我可以自己找乐子的。”
她的眸里闪着晶光,他警戒地望着她,“你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本王告诉你,出宫时千万要安安分分,随时随地都待在本王的旁边,听见没?”
他是一国的君主,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却并不代表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人,有时甚至是最危险的人,多讽刺。他不会允许她因他而有任何的意外。
“嗯嗯,知道,知道。那……”
顾沫白还想说些什么,男人已是没什么耐性。
呼延迄吻上她嫣红的粉唇,用着无比魅惑的声音说道,“爱妃,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专心地享受本王的吻。”
好吧,她本来还想问,要送什么礼物才好的,现在看来,只能改日再问咯。
顾沫白柔顺地闭上眼睛,享受恋人温柔深情的亲吻,暂时把出宫后的计划和要送什么礼物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抛在脑后,天大地大,对色女来说,爱爱最大。嘻嘻~
西祈最有权势的王爷睿炆王十八岁寿辰,还是很年轻的年纪。
但是年关一过,再过三个月,睿炆王就要动身就要前往他的封地,离京师甚远。
虽远离京师,有物阜民丰的“宜城”为封底,一方为王,也是很多人都羡慕不来的。
这在华阳城中不得不算是一件大事。尤其是,宫中传出消息,西祈君主呼延迄也会率他的宠妃出席睿炆王的寿宴,这怎不令全城百姓为之轰动呢!
“你看吧!我都说了,你的样子一点也不恐怖,你看,好多女生看见你都脸红了哎。哈哈,你看,你看,那个妇女,因为盯着你瞧,她丈夫都吃醋了呢!”
华阳城的街道许久都不曾这般热闹过了!下了几天的大雪,天空在这一天稍稍放晴。
宫中士兵两字排开,将百姓挡在街道的两边。
纱幔龙凤辇上,呼延迄和顾沫白一左一右地分坐于两边,接受着道路两旁华阳城百姓的“注目礼”。顾沫白倾身靠近呼延迄,小声但不隐兴奋地说道。
她的决定果然是对的!那天他来找她,就是问她要不要一起参见睿炆王寿辰的事。她就想借由这次机会,把小新“介绍”给西祈的百姓,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君主绝非传闻中的那般可怖,她的小新可是无敌俊帅君主一名呢!多么一劳永逸的事情,她怎么可以不去呢!
睿炆王生日,身为君主的小新自是可以不必去的,不过西祈皇室支脉稀薄,除了君主呼延迄,就只有睿炆王呼延定这两个一母同胞的兄弟。睿炆王亲自入宫邀请呼延迄,呼延迄自是不好驳了皇弟的面子。
呼延迄顺着顾沫白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但见一对确是夫妻模样的两人,在街上拉拉扯扯。女的要更加往前,男的似是要扯回她。
“不过是寻常夫妻争执罢了。”
呼延迄兴致缺缺的收回视线,用奇怪的颜色瞧了眼顾沫白。不觉得人家夫妻是在为了自己而争吵。再说了,为了看他,他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看的。百姓只怕躲他都还来不及吧?这全天下会觉得他俊逸的人,也只有他这个爱妃了吧?他可是深深的记得,他后宫的妃嫔们见到他的第一反应,都是惊叫,接着昏倒,她算是唯一的例外。
“才不是。你不相信自己的魅力么?”
“很难相信。”
如果她指的是他的外貌的话。
“嘿,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她的眼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这种事怎么可能……”证明!
呼延迄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他的爱妃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勾上他的脖颈,芳唇吻上自己的嘴。
“吻我。”她的唇描绘着他的,轻轻的在他的耳边呢喃道。
没办法,谁让到目前为止她仍然只会“蜻蜓点水式”吻法这一种呢,“吻艺”不精的她只好“求助”于他了。
要知道,传说中的妖孽君主,多年来除了派兵打战,出过宫门外,几乎不见他出宫祭天或者酬神。
华阳城百姓的心情是矛盾的。
一方面他们对传了多年,君主是妖孽的这一可怖传说深信不疑,心里头难免有所恐惧。但另一方面,妖孽君主自登基以来,吏治清明,为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他们在恐惧的同时又不免衍生出敬佩之情。但心里头还是恐惧居多。
但现在,瞧他们看见了些什么?
他……他们的君主的竟……竟然和他的宠妃在……在龙凤辇上,在……在……在拥吻?
哦……天哪。
华阳城街道的男女老少、街坊商贾视线齐刷刷地都盯着龙凤捻上拥吻的两个人。
北风吹拂着纱幔往外飘摇,离得近、稍微远点的人们将他们的君主俊逸的脸庞和王妃娇俏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他们的君主长得这么好看!原来,除了一双绿眸他和他们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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