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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始·初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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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域在后座通过后视镜瞪着组长,正张开口准备重复一遍他刚才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谁知组长早就发现隽域在盯着他了,所以他正好在隽域张开口的时候回答:“去机场。”

“什么!”隽域大叫出来,“你知不知道从这里去机场就要半个多小时车程?!”

“知道。”组长气定神闲地回答,“但我们可以不必非要通过正常途径嘛……不要叫啦。”

隽域气鼓鼓地闭了嘴,他对“非普通途径”的关心程度几乎为零,现在还不想知道。那些要等到他考到驾照之后才需要了解,此时隽域很高兴自己才十二岁。

于是隽域一声不吭地打量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见隽域半天没有说话,组长开口道:“我们只是去机场看看,刚才组里我已经派了辞凉去,小曼也安排着跟去看看,然后我才发现我忘了辞凉已经高三了,我再随便把她派出去,我怕徐老师会把我的电话打爆……”组长心不在焉地握着方向盘,“我看我最好还是去帮帮她吧,免得耽误她学习……”

隽域只听到了关键词,其余的一概忽略掉了:“哦!凉姐呀!”他把刚才的小小不快忘到了九霄云外,作为一个小学生,隽域总是对组里的那几个中学生组员有些敬畏,尤其是辞凉同时还是个才女,性格也很可亲,大家都喜欢她,只是她最近迫于学业的现实压力,越来越少露面,隽域还挺惦记她的。

“机场又怎么了?”隽域问。

组长把车开进辅道,又上了高速公路,“有架飞机今天一直飞不上去,修了好几回了,每次刚修好,乘客一上飞机就又故障了……航班已经延误了六七个小时,后来控制室……等等,隽域,你对此有什么看法?”组长顺口问道。

隽域心想:组长你又乘机考我了!他思考了一下,谨慎地回答道:“可能乘客有问题吧?有哪个灵感特别强的,不想某个人离开,或者有人受了诅咒,注定要一路不顺的……是吗?”隽域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组长的表情。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组长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迹象,还卖了个关子。

正在机场的停车场准备停车的时候,组长突然接起了电话。为了避免手机在不恰当的时间内想起,成为致命的铃声,边协规定所有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必须把手机调到震动档。所以,当组长接起电话突然“喂”了一声的时候,原本正倚着车门看着窗外的隽域被吓了一跳。

“喂,组长!”一个清澈的女声突然响起,再度吓了隽域一下,组长侧过脸用口型对隽域说:按错键了!一边扶着方向盘,用肩膀夹住耳边的手机,一边抱歉地一笑。

“辞凉啊!怎么样?”

“很单纯!就是一个小女孩不愿意她的爷爷奶奶回老家!我已经暂时把小女孩的气场阻绝了,大概可以维持十四到十六个小时,那时飞机早就飞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悦耳而轻快。

“噢!很好!”组长赞赏道,但又被对方打断了。

“飞机五分钟前已经正常起飞了!”对方追加了一句。

“很好,很好——我们本来还打算过去看你需不需要帮忙来着——我和隽域——你们现在在哪儿?小曼呢?”组长让车停在了停车场的过道上。

“我刚才让白李曼先回去了!她好像还有什么事我没仔细问。——我在南候机楼。”

“好,你出到门口来,我们过去接你!”

“啊?”对方惊讶地笑了,“方便吗?那好吧!”

“拜拜,等一分钟!”组长挂了电话,又冲隽域一笑:“你刚才答对了。”

一分钟后,他们的车上就多了一位绑着马尾,穿着校服的高三女生,大家热情地打过招呼之后,组长问她:“送你去哪?学校还是——?”

“家里。”辞凉说,“今天没有晚自习——啊呀,幸好我爸妈都出去了,不然你这样一个电话打来就叫我去机场,我都不知道用什么借口出去!”说完她看了看隽域,隽域连忙深有同感地附和,使劲点头。辞凉给了他一个会心的眼神,接着,她扳着组长的座椅后背,向他倾过身:“组长!拜托你,这么不方便的时间,可不可以派些大人啊,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学生……”

“你已经成年了。”组长微笑着,打着方向盘。

“隽域呢?你刚才又是怎么把他拐出来的?”辞凉把脸凑得更近,这下组长终于忍不住往旁边缩了缩,以防辞凉在车子的颠簸中撞上自己的脑袋。

隽域有点害怕组长在辞凉的追问下会严厉起来,不由得轻轻地拉了拉辞凉的衣角,“凉姐,凉姐……”

组长却没有像隽域所担心的那样,而是对两个组员报以宽容的一笑,并不回答。他看着路面,显然是想暂时当一个称职的司机。辞凉气馁地回望了隽域一眼,扬起嘴角叹了一下,靠回到靠背上。

隽域开始问起辞凉一些关于刚才机场之行的细节性问题,两人居然旁若无人地讨论起工作,把组长忘在一边。组长抬头瞥了后视镜一眼,眼里漾出浅浅的笑意。

——这些孩子们虽然嘴里抱怨,但对待工作的认真勤奋确实值得称赞的,尤其是他们都很敬业,真没有辜负组织里的辛苦培养啊……

“哎,慢着!”前头这个男人突然从司机的身份中醒过神来,喊了一声,顿时让车后座的俩人都警惕地向他望去。“我想我们得倒回去!”

“拜托别!”隽域惨叫一声,心想自己回家马上就要晚了,而辞凉经验更加丰富,知道组长为什么突然发起了神经,差点把车停在立交桥的路中间,也大声道:“不用吧!”

“辞凉,你知道我想起什么?”组长面带疑色,“你说不用?”

辞凉的声音带上了一点无可奈何,“你是不是想给那个灵感强的小女孩备档?”

“司机”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点了一下头。

“那你就继续往前开得了,孩子的基本资料我已经拿到了。”

组长惊讶地笑了:“你已经拿到啦?”

辞凉眯了眯眼叹道:“我又不是第一天加入边协!”

组长笑道:“噢……你怎么拿到的?”

辞凉瞪了他一眼,“就是用我们的惯常方法拿到的嘛!她爷爷奶奶都已经用身份证办了登机手续了,你说呢!”

组长又笑了,但隽域并不是很想笑。他早就知道,要查清一个普通人的基本信息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更何况是组织里有惊人的四通八达的信息渠道。那个小女孩听上去很有能力,这就意味着,她在日后很可能也会被收入组织,他们有可能会成为同事。但毕竟这份兼职是很辛苦的,隽域不想看到一个原本前途一片明朗的孩子卷进这边这个麻烦的世界。

“你真的准备给她备档吗?你知道,一般比较小的孩子灵感总是强于大人的,但是很多人随着年龄的增长灵感也会很快消失的……”辞凉试图劝说。组织里有很多组员都是通过这种途径收进来的,这是组织增加工作人员的一种方式……也是主要方式之一。

“备档又不一定会录用,若我将来的定期回访发现她不合适,还是会把她从名单里删掉的嘛,遇到一个不容易的。”组长同样晓之以理,“辞凉,你把资料存在哪了?”

辞凉放弃了坚持,抿了抿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组长,把蓝牙打开,我传给你。”

关于小女孩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三人开始在回程的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聊着一个关于城市交通的话题,当然有时会谈到一些非组织工作人员不会谈到的东西,直到他们的面包车停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被组长打断了——他又接起了电话。于是辞凉和隽域闭上嘴免得让组长听不见电话里的声音。

只见组长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然后迅速按下接听键:“喂,你好……嗯,我是。你是艾晗对吧,什么事?……嗯,是的。”组长忽然转过头来看了隽域一眼,让隽域心头一紧,开始冒冷汗……发生了什么事?

“他是跟我在一起……哦,”组长的声音突然一沉,让隽域的心也跟着一沉,紧接着组长说了句“好的”,把手机递了过来:“隽域,找你的,省分部。”

隽域一下子神情惊恐,他很少接到省分部的电话,一般都会找组长,而不是找他,更何况,若是要找他,都会直接打他的手机呀!他有些发抖地接过电话,哆嗦着声音开口:“喂……我是隽域……”

“喂,我是省分部值班室的艾晗!请问你现在是在工作途中吗?”

“不是!”隽域紧张地回答,“我们已经在返程途中了!”

“那好。”对方松了口气,不再是一个紧绷绷的女声,“那就好,我刚才还不敢直接打电话给你呢,只好先打给你们印川的组长看看……是这样,刚才有个人——应该是你父亲,打电话来找‘他的儿子隽域’,问你为什么还没回家!”

隽域吓得尖叫一声,急忙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十五分了!

“你怎么说的?!”隽域连忙追问。

“别紧张!”艾晗宽慰他,“我们每个月都接到好几个工作人员的家属找人的电话——我们已经对他下了暗示,他在二十分钟之内都不会再替你担心——你二十分钟之后能回得去吧?”

隽域没回答,而是焦虑地问:“你对我爸下了暗示,可是我妈会怎样?我妈肯定在旁边——他们已经紧张到去翻我的书房了!这个电话号码我是压在书房桌子上的!”

“你妈也在旁边?噢……”艾晗那边一时没了声音,隽域心想他们一定是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隽域感到另外两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而他们两个看到,隽域的眼眶已经开始发红——他快急哭了。“应该还没事,我们有考虑到来电者身边的家属!”

尽管艾晗这么说,但是隽域还是没有怎么放心,艾晗没听到他的回答,又说:“隽域,把电话还给你的组长,我来跟他说!”

隽域把手机向组长一伸,组长担心地看着他,接过手机听着。

“……噢……行……嗯,好的。”长长的停顿,显然那边艾晗说了很多话。“我知道了,行,过二十分钟给你们回复……再见。”

组长把手机收好,“隽域,没事,省分部命令我要陪你回家,其实他们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组长在身后众多车子的鸣笛催促中发动了面包车,拐向左边,“我负责一切事情我来摆平,你别急……”

然而隽域已经控制不住掉泪了。自从加入组织之后,这类的惊吓就没少发生,他也不埋怨,但是,他现在还是感到很委屈,很不高兴,以至于想把气发泄在组长身上而不愿理会他所说的话。

辞凉伸手拍了拍小男孩的背,搂着他的肩膀,以一个过来人的无奈轻叹了一声。

“这就是我们边识的无奈,隽域,你当然知道的,是不是。”

尽管辞凉坚持让组长先送隽域回家,但组长认为,如果待会儿辞凉的家长也发现女儿不知去向,还不知道会牵扯出多少事情,于是在辞凉的抗议和隽域的无声抽噎中把车开到了辞凉家的小区门口。这是个高档小区,门禁极严,但组长只是对着保安摇了摇手,说:“老熟人,让我进去。”便让一脸空白表情的小伙子顺从地把他们让了进去。辞凉似乎不大赞成组长的做法,对此一言不发。直到组长将车开到了一栋七八层楼高的小楼旁,把车缓缓停下时,辞凉才对司机点了点头:“谢谢了,组长。”

接着辞凉递给组长一支钢笔。组长一顿:“怎么了?”

“没电了——我是说,能量大致耗尽了——刚才在机场用了无数次。”

组长简单地一点头,探过身,从驾驶座位下取出一个罐头大小的长方体小盒子,打开,从中取出了另一支几乎一模一样的“钢笔”,一手递给辞凉,一手接过辞凉的那支,□□自己的裤袋。

辞凉再次说道:“谢谢。”随后伸手安慰性地拍了拍仍红着眼眶的小男孩,下车,回自己的家。

组长一边单手开车,一边从刚才的盒子里又抽出一支钢笔,叫隽域拿着。隽域眼泪模糊,只好用手臂擦眼睛,组长见状从车头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一起递了过去。

隽域努力深呼吸了几下,用最平静的声音问道:“组长,你现在给我这个干嘛,我要回家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组长说,眼睛盯着前方的马路,“我给你这个并不是说等一会还要出任务,而是希望……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可以多一种方法帮助自己……”

组长继续用温和的声音对隽域说话,但隽域已经没有在听了,他只是将那支形似钢笔的东西拿在手里把玩。他拉住钢笔笔尾的部分,轻轻向相反方向一拉,就像收音机的天线一样,一下子拉长了几倍,比一条手臂还要长一点,只听轻微的咔哒一声,“天线”被拉到了最长长度,开始在隽域的手中微微发热,隽域低头看着。

“组长。”

“嗯?”

“我们数学老师的教鞭看上去也是这个样子,可以伸缩的。”隽域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组长轻笑道:“隽域,‘银笔’这种护身符的设计,正是参考了那种新潮的教鞭,还有收音机的天线……”

隽域无言了片刻,只得说:“哦。”然后将手中泛着银白金属光泽的“教鞭”收回原状。“……组长,还有多久才到?”

“很快,马上!”

终于到家了。

抬头望着十九楼楼上阳台的灯光,隽域忐忑,心怦怦直跳——如果今晚,就在今晚,父母发现了他的一切——他不敢想象一分钟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来。”站在上升的电梯中,组长从裤袋中抽出另外一支钢笔,拉开伸长,手握一端,问道:“隽域,你平时回家的时候会说什么吗?”

“会。我有时会说我回来了。”

“好。”组长低头对男孩说,“那等会儿,你只要按门铃,等门开了之后说‘我回来了’就行了。”

隽域已经慌了,完全不能自己思考,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得勉强机械地应了一句“我知道了”,接着稍稍醒神,补充道:“组长,拜托尽量……”

“……把影响降到最低。当然,放心。”组长道。

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但是为了隽域,他愿意表现出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

门铃响。

门几乎立刻就开了,仿佛那门里的人一直站在门边,或是一下子就冲到了门口。

隽域脱口而出:“妈妈我回来了!”

与此同时,组长一步跨到隽域妈妈的前面,用钢笔的一头指着她,轻声道:“你没看见我。”

错愕的表情只维持了一瞬,随即被一种平和的木然所取代:“我……没看见你。”她喃喃地跟着重复,目光空洞。隽域担忧地望着他的母亲,眼神难过,突然瞪着屋里,使劲地拉了拉组长的衣服,害怕道:“我爸也出来了!”

组长故技重施,指着隽父也来了一次,随即接着说:“这是一个平静的晚上,和以往的任何一天都没有不同,隽域晚上也一直在家……”隽域忽然从组长的手里抢过护身符,以一种坚毅的口气接着说:“爸妈,现在已经不早了,你们也该去睡觉了……你们现在非常平静,睡梦中也会非常平静。现在——准备去睡觉吧,晚安!”

“其实这也不是唯一的方法。”在书房中,关着门,组长坐在隽域平时写作业坐的椅子上,抬头看着身边依靠着桌子的情绪低落的男孩。

隽域没有马上说话,他听着外面的动静,半天后听到远远传来父母关上卧室门的声音,才说道:“幸亏他们还有刷牙,我觉得我刚才说的话不大恰当……”

组长微微笑了。

隽域看了看他:“我们别再提这件事了。”

“隽域,很对不起,我代表整个工作小组向你道歉。”组长低声说,“我也不想给任何一位组员带来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知道,组长你不必道歉。加入组织是我自愿,我只是不想影响到我的家人……我的家人跟‘边缘世界’的一切都没有关系,请不要伤害他们!”

组长没有回答。但隽域也没有希望组长回答,他早在加入边协组织之初就已经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组长,我的手机快没电了,我不能在家里充电,我爸妈不知道我有手机。”

组长点点头,将自己手机上的电池拆下,换给隽域。他们的手机都是组织中为了工作方便而统一的,都经过了边协的改进。

“这周六我还是会准时去上班的。”隽域说。

组长看着他,显然有些怀疑,他盯了小男孩一会儿,终于没把他原本想说的话说出口。

“好吧,不过明天就是周六了。”组长迟疑了片刻,还是提醒道。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隽域满脸意外,像是被突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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