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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00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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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将许世清请回来时,我已经坐在店内神态自若地吃起了袋子里的酱牛肉。若按照辈分,我应当同少年一起叫许世清一声爷爷,但镇上大多人都叫他“许老师”,而我的确也当过他的一阵女弟子,也就跟着大家这么叫他了。

“老师!”我擦擦手里的酱渍,站起来迎上去。

老人家今年已经九十岁高龄,头上戴着一顶毛线帽子,手里是竹节手杖,老态龙钟,比起之前见到他的那次,明显更老了。

他循声抬头看我,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将我瞧了个仔细,最后上前拉住我的手,“我说是哪个漂亮大姑娘呢,原来是荀英啊!”

“老师,我是晓光!荀英的女儿晓光!”我凑到他耳根前大声说道,免得他听不见。

他又仔细将我瞧了一番,然后一副恍悟的样子,“原来是晓光啊,我说呢,荀英今天怎么不穿旗袍来。”

我笑着搀扶着他坐下,他的眼睛追随着我,“晓光啊,你怎么长这么高了呢?比你妈妈还要高。”

“我吃的好嘛,你看,牛肉正在吃着不是?吃肉就会长高。”

他闻了闻,闻出了雪花酒馆招牌酱牛肉的香味,笑着说:“爱吃肉好,吃肉好!”

他的听力可能衰退的很厉害,就像瞎子的触觉总是很灵敏一样,听力不好的人总是下意识地大声说话,他不是怕别人听不见,而是怕他自己听不见。好在他脑筋还灵清,就算我说得话他可能听不清楚,但他只要捕捉到一两个关键词,还是能明白我的意思。

“老师,你怎么不做招牌了?”我问道。

“招牌?”他侧耳,“哦,招牌啊!你要找我做招牌?不做了不做了,眼睛看不清,手也不便利了,做不了了。”

我很惋惜,“老师,你的孙子会做吗?”

他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少年郎,“你说安瑞?”

“对,我要做隆安的招牌,原来那个破了一个大洞。”隆安原来的那块招牌就是他亲手写的,许家前几代出过秀才,上上下下都写得一手好字。原先是专门的刻章店,连镇公所的公章都是他亲手刻的。

“破洞?怎么会破洞呢?”

“不知道呢,总之破了,所以我要做一块新的。”

他长长地“哦”了一声,心中已有决断,于是唤来孙子,“去选块最好的牌子出来。”

少年默不作声,转身去了里屋,过了一会儿搬了一块牌匾出来,老人家耳朵贴在木板上敲了敲,闭上眼睛仔细听音质,满意地点点头。

“晓光啊,原说你来找我做隆安的招牌,是应该我亲自做的,但是我的手真的不利索,怕把招牌做坏了,安瑞这孩子,虽然年纪小,可手艺还可以,我先让他做一块你看看,你要是不满意,再找别人帮你做。”

老人家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不光我在心中大叹“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佟铃儿已经经不住场面,悄悄退到屋子外头去了。

我连忙安慰:“老师,隆安的第一块牌子是你做的,那时候隆安在爸爸手里,现在你孙子给隆安做招牌,而隆安在我的手里,这不是很好嘛?有些东西,总要一代一代传承下去的啊!”

这段话,我没办法说得很大声,但字字情真意切,虽不保证他全部听进了耳朵里,但我相信,这些话,我不必说,他这个经历了世纪沧桑的老人家心中自有定夺。

许安瑞将木板架起来,问我:“是写字还是做个鎏金?”

“做鎏金。”

他不吭声,转身去弄需要的材料。他身量继承了他爷爷的,十二三岁的容貌却已经有一米七十多,身长似鹤,叫人看了担心风一来他便会飞走,可也因为他这清瘦,加上他坚毅的神情,让人觉得他虽继承了文人的体质却是少年老成,是个能看得见自己未来的少年郎。

趁安瑞做招牌,我细细环视这间老店,任何东西都经不起岁月的腐蚀,人老就会长皱纹,房子老了就会衰败。

“晓光,来,陪老师坐会儿。”他拍拍身边的椅子。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他笑着说道:“我记得你头一回来老师店里,才这么高。”他弯腰比了个高度。

“是啊,那天下雨了,我的雨伞都被风吹破了。”

老人家呵呵地笑了起来,“是啊,夏天的雨嘛,总是声势浩大的。我就记得你穿着一条黑色的圆领裙子,腰间扎了一条红色的丝带还打了个蝴蝶结,脚上穿了一双黑色的圆头皮鞋,剪一个整齐的头帘儿,头发也像现在这样,又长又直。眼睛大大的,瘪着嘴站在屋檐下。”

别人都说老人家的记忆力都很惊人,我这回算是见识到了,可不是麽,我当时就是被老天爷欺负地快要哭出来了,谁叫他把我最喜欢的雨伞吹破了。

不过那次大雨之后我也多了一个去处,因为这间店以前挂了许多字画,我指着上面的字问当时的许世清这字这么好看是谁写的,我能不能学。

许世清直道我是鬼灵精,什么话甜捡什么说,我不以为意,全然不知少年的世故在大人眼里看来是怎么可笑,终归是如意成了许世清的一个女弟子。

镇上还有别些孩子也被父母送来学书法,我就和他们一起在屋后的堂子里捏着毛笔写字,老电扇总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不久那些孩子就在堂子里铺了草席睡了一地,等睡醒了,调皮的男孩子就去井里把镇在里头的大西瓜打上来,切成一块一块大家分着吃。他们总是笑我是个细皮肉,吃个西瓜还把西瓜籽一颗一颗地吐在手心里,不像他们,在门槛上坐成一排,一边吃西瓜一边朝外头吐西瓜籽,看谁吐的最远。

我无心这样野蛮无礼的玩耍,自己去桌案前练字,爸爸来接我回去时,我钻进车子偷听外头大人说话。

爸爸说:“许老师,谢谢你。”

许世清就摆手,“你家晓光听话,乖。你得了这么个女儿,是你上辈子的福气。”

“是是,我知道。”

爸爸上了车后就对我说,“你这个调皮鬼,做了什么让许老师一直夸你?”

我耍赖,不想回答他。

我心里明白,一个安静的孩子在一群吵闹玩耍的孩子中间有多么显眼,我的确想讨人喜欢,但写字对于我来说有意外地撇去了我那些心浮气躁的浮沫的功效,我的确有在认真学习。

安瑞的手脚很快。

他的字神情润色,行间气脉贯串,气韵生动,笔法精严但不拘束,姿态妍美但不做作,才气发于笔端,少了他爷爷的大方持重,但更具意气风发的神采,有如东升朝阳,叫人看了只觉鲜活的生命里充盈的希望。

我的字和他是截然不同的路数,许世清教过我小楷,可我并不是很爱,小楷的端正丰润我学不起来,我的字都很“瘦”,撇捺具飞,一字若是上身饱满下身必然细瘦,若是左边饱满右边必然细瘦,许世清就说:丫头,你路子太野。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自成一派。

“许安瑞,快要上课了,你还不走吗?”门外一个男孩子粗声粗气地喊道。

安瑞已经在做收尾工作,门外的男孩子可能午睡刚醒,制服衬衫上都是夸张的折痕,不耐烦地打着自行车的车铃铛。

终于弄好后,安瑞立即丢下手里的工具,蹬蹬蹬跑上楼关了一直开在那里的电视,穿好制服拎起书包冲出门外,一下跳上了朋友的自行车后座。

“里头那两个美女是谁啊?”

“不认识,快点骑啦!”

“不告诉就不告诉嘛,干嘛打我,真是的……”

少年们打打闹闹地上下午的课去了。

我和佟铃儿一起把招牌立起来,许老师递了一支毛刷给我,我将夹缝中的碎屑一点一点扫出来。

看着金光闪闪的大字招牌,我心里一片通亮。

“老师,我没带钱来,能不能先赊账呢?晚上你叫安瑞到工厂来取怎么样?”我知道,凭我爸爸在这个小镇的脸面,即使是许老师也是要端着那客套不要我的钱的,我这个小辈,定然说不过他这个老江湖,就如同我说不过志德叔叔一样,因而我只能打一个鬼主意叫安瑞去找我。

只见堂中端坐着的老人家笑得一脸高深莫测,我猜他也明白我这做小辈的难处了。

我和佟铃儿一人一边抬着招牌出了门,“老师我们走了,别忘记叫安瑞来哦。”

“知道了知道了,你小心脚底下的路。”

我和佟铃儿都穿着高跟鞋,这路又不平,我们俩抬了一阵便气喘吁吁,我把招牌立在路边,让佟铃儿去顾个车过来,她神通广大,五分钟不到就叫来了一个工人,那男人高大壮硕,一下将招牌放到肩头,轻轻松松地走了。

我两手撑着肚子,好笑又好气。

“理事,你要休息一会儿吗?”

我点点头,“我真是小看你了。”

“哈?……”她指着自己。

“你再去找个会砍树的工人吧。”

“诶?”

“唔,还是找会用电锯的好了。”

她疑惑着领命而去,等我们回到工厂,扛招牌的工人已经和门卫聊起了天,见我们回来了,就问:“还有什么事情要帮忙的吗?尽管说。”

“帮我把旧招牌取下来可以吗?”

他看了看高度,从门卫那借了梯子过来,将旧招牌弄下来递给佟铃儿。

佟铃儿穿着铅笔裙,可能没料到招牌会那么重,将两条小腿支成了一个倒V字,怎奈无法与之力敌,眼见着招牌摔在了地上,断成两半,脸上惊诧又惶恐。

我却笑了起来,安慰道:“拿去当柴烧吧。”

“哈?!”

“反正已经破成这样了。”

佟铃儿垂下头,“对不起。理事……”

“帮我把新的挂上去吧。”话音未落,马路上开过来一台黑色轿车,轿车主人看我们一群人堵在厂子门口,就下了车来。

浓重的酒臭飘散过来,对方醉醺醺地吼道:“你们是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我双手交叉在胸,睥睨他。

挺着个将军肚面红耳赤的男人眼神浑浊舌头打结:“我是这里厂长!厂长你不认识吗!”

我看了佟铃儿一眼求证,佟铃儿点点头。

“你你你!谁让你把招牌摘下来的?哇咧,还碎成这样!!”他啐了一口。

我再度嘱咐佟铃儿,“佟秘书,把招牌送到食堂去。烧了。”

佟铃儿将招牌捡起来,旁边的工人看她吃力,就从梯子上下来一起帮她。

“你你……你到底是谁!敢烧我们隆安的招牌,你活腻了吗?”

我冷嗤一声,懒得和醉鬼计较。

“你!给我站住!”他摇摇晃晃地险些摔倒,刚刚从车上一起下来的另一个男人连忙上前扶住他。

“厂长,这是刚下派下来的穆理事。”

“穆理事?……什么穆理事?”

我见他们在议论我,便回过头来,对那个认出我的男人招招手,“你过来。”

男人松开醉鬼走到我跟前。“穆理事。”

“你叫什么?”

“陈廖辉。”

“他呢?”

“孟京仕。”

“他为什么喝醉了?”

“今天和研究所的几位有饭局。”

“那你为什么没喝醉?”

“……我不喜欢喝酒。”

“你现在是什么职位?”

“第一车间主任。”

“你在隆安工作了几年?”

“二十三年。”

“他呢?”

“大概十年……”

我心中有数,“陈廖辉先生,从今天起我认命你为穆氏日化隆安总厂的厂长。”

无视陈廖辉的惊讶,我走到孟京仕面前,“孟先生,你,现在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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