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我们的基地(1 / 1)
人马到齐之后,我们用一天的时间清理了这个废弃的仓库,把里面的砖石瓦砾清走,打扫里面的灰尘,并且从二手市场买来几张行军床,桌椅,和简单的生活用品。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就要在这里度过。
张一腿买来了新的全市地图贴在墙上,王德利安好了所有的灯。刘金刚负责把买来的桌椅修理,喷漆。并且找到了一个网线插口,这下子可把老顽童乐坏了,打车回家把电脑抱来,装好。
转眼之间,一间废弃的仓库变得焕然一新,地面上撒了水,墙壁棚顶的蜘蛛网都扫了干净,给人的感觉还不错。基地修正工作基本完毕,剩下的就是等待网购的气狗枪和侦查敌情。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想办法混进小高的家里,安装窃听,监视,掌握一些最基本的资料和行踪路线,抓到适当的机会,将他抓获。
张一腿一直建议蹲坑受点,等他们来了,我和张一腿上去一阵揍,王德利看好飞板砖,直接拿下就好了。而刘金刚则认为,这样做风险太大,我们是来抓捕通缉犯的,不是送命的,白白送死的事情不能干。要知道,他们可是有真枪的。
所以,刘金刚认为他们就像一群147级大号,想要干掉他们,必须等他们单独行动时候再群起而攻之。只要抓住他们最麻痹的机会,一举击破,才是王道。这个机会要等,千万不能胡来。
张一腿说,他们怎么可能麻痹?现在全国都在通缉他们,你没被警察抓过你根本不知道,那滋味恨不得睡觉都睁眼睛,怎么会麻痹呢?他们是一伙人,不是一个人,可以轮流休息啊!
众人吵吵嚷嚷,只等我下定主意,我的意思是先侦察,没有机会我们可以创造机会让他们麻痹,这总比直接火拼好。还有,我们只有侦察才能对症下药,制定完整的AB计划。
我们分成了3个组,两人一队,每个组8个小时,轮流监视小高的住所。其余人其余时间练习射击,格斗等项目。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刘金刚和拿破仑一组,张一腿和王德利一组,我,跟窦春娥一组。
任务布置到此,张一腿忽然提出一个问题,说说这200万如果拿到了,该怎么分钱的问题。这个问题一下子让所有人都有了兴趣,大家把目光集中在我和窦春娥的身上。我看了看,众人好像把我和窦春娥看成一伙的,没办法,让窦春娥说怎么分吧。
原定计划是窦春娥拿80万,剩下五个人平分120万,也就是每个人24万。张一腿第一个先表示这样分不公平,按国际惯例,应该平分,窦春娥虽然拿了4万,可以在200万当中除掉,算是大家的合伙投资。这样的话,每个人应该是32万。窦春娥先拿的的钱,可以多给她4万块。也就是窦春娥拿36万,其余每个人拿32万。
窦春娥坚决不干,说,“追捕的线索是我提供的,启动资金是我拿的,按道理说你们是我雇的,我才是这场行动的组织者,策划者,按照惯例,股东应该拿全部薪酬的一半,也就是100万。我拿四成,也是照顾大家。还有,人是赵正阳找的,我就冲赵正阳说话,大家愿意干就留下,不愿意干那没办法,可以走人。”
话说完,大家的目光再次聚集到我身上,让我陷入二难境地。说实话,分钱这事情就看我向着谁,这200万谁也不愿意放手,又都想多拿一些。就窦春娥而言,所说属实。站在她的角度来说,窦春娥却是让步很多。
如果站在张一腿的角度来说,这么分也不无道理。我左思右想,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想不到第一个问题就难倒了我,不禁有些气馁。我该如何说服大家同心协力?我该怎么分这200万呢?
坦白说,如果我向着张一腿,自己也能多分点。但是我心里知道,张一腿在这个时候提出重新分钱,明显是让窦春娥骑虎难下。如果这几个人真的一走了之,窦春娥只能搂着一辆二手车和几把气狗不知所措。
但是我清楚,我不能让这伙人散掉。只有获得奖金我才能有钱买房,才能给月盈一个家。没有人比我更迫切需要这些钱,是的,我需要钱,我需要抓到小高。我告诉张一腿,兄弟,我比你更需要更多的钱,但是,这事情却实是窦春娥拿的钱,并且首先找到的我。
而且窦春娥跟小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没有她我想我们不可能知道这个地点,更不能走到一起。最重要的是,如果按照公安局的悬赏,她只要提供线索也可以得到100万奖金,但是她没有,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张一腿不做声。
我也没有继续解释,答案大家自己知道。张一腿看看大家,低头想了一会,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我知道,我说服了张一腿。
接下来,我和窦春娥首当其冲的单人第一组,首先对对面楼进行监视。而拿破仑和刘金刚借口回家里取衣服,开车走掉。张一腿则借故去看一下小柔,顺便套出点线索而溜掉,王德利说还得回家给孩子做饭,然后交代一下家里的事情。
瞬时间,仓库里只剩下我和窦春娥。我一时间赶到尴尬无比,但是一想,他们的要求也算合情合理。也许,真的是我考虑不够周到。
时光飞快的流逝,我静静的坐在望远镜前,监视着对面楼里的一举一动。窦春娥坐在一边看着我,弄得我怪不好意思.。
大约过了1个半小时,我忽然发现对面的窗子人影一闪。我提起精神,调好焦距仔细观看。果然,有人回来了。而且是两个人,我拿出窦春娥拍摄的照片对照了一下,应该就是照片上的泰拳王。另外,还有一个女人。
我仔细回想祥福林被遭到枪击的那天,似乎没有这个人出现,那么,这伙人就比原来预料的多了一个,至少是6个,或者更多。泰拳王走进屋子的时候穿着一件米黄色休闲体恤,上面有着佛手印,他头发怪异,眉骨和颧骨凸起,鼻子扁平,一看就是热带气候的人。
泰拳王手里拎着个灰色布袋,后面的女人衣着鲜亮,暴漏,好像是个小姐。泰拳王让那个女人在客厅等候,然后自己拎着布袋进了其中一间卧室,打开了墙角一个绿皮保险柜。然后将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竟然是一沓沓粉红色的钞票!
我的天,足足一百多沓,也就是一百多万。我不禁为此吃了一惊,难怪很多能人都加入黑道,似乎在他们眼里,百八十万的都不算大数目。泰拳王把钞票胡乱的塞进了保险柜,然后关上门,到外面找那个女人。
我的心理产生了极大的落差,他们可以风风光光,每天什么都不用干,却享受如此多的财富。而我,每天辛辛苦苦的上班,一个月也只不过换来二十多张。是我比他们差吗?不!我绝对不会比他们差,但是我却过着另外一种生活。
泰拳王走到客厅之后,立刻和那个女人亲热起来,紧接着真刀真枪的*。我对此场面已经没有兴趣,窦春娥反而一再问我,“赵正阳,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没好气的回答,“就是昨天晚上咱俩干的那件事。”
窦春娥白了我一眼,紧接着给我一粉拳,我发现现在的女人都爱动手,基本能动手解决的事情,从来不动口。
“ 赵正阳,你是不是挺讨厌我?”
我面对窦春娥突然冒出的这句话,有些不好回答。坦白说,我并不讨厌她,甚至有点喜欢。但问题是我已经爱上了月盈,怎么可以再胡来?我像当初劝说自己不能对月盈胡来一样劝说自己,但是却又在窦春娥身上翻了跟月盈一样的错误。
我不知道这是命运故意安排,还是我的意志力不够坚强所导致的后果。而我却很矛盾,再次陷入两难选择。沉闷了一会,我决定实话实说。
“你知道我和月盈的事情吧,我不讨厌你,但是同样不能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对我一直摆一张臭脸呢?本来刚才你替我解围,我还想好好的感谢你。”
“我不是替你解围,我是为了我自己。我需要钱,所以你不用感到愧疚。”
窦春娥见我把话说死,心里有些不高兴,继续问道,“难道你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我心说怎么可能,我是一个在床上操控欲望很强的人,就拿昨天晚上来说,这娘们跟发情的母猫一样一个劲的催促我快点快点,这就让我很不爽。通常只有招小姐的时候小姐才会这样说。这好比我现在在监视对方,然后耳边总有些声音告诉我该怎么去做。
我对窦春娥说,“我不喜欢*的时候被人催促,跟你在一起那个的时候我也感觉你完全放不开。全身绷的像个拉紧线的弓,一叫起来好像在骂街一样,我可受不了。就凭这点,我就觉得咱们不是一路人。”
窦春娥倒是很实在,也没生气,反问道,“我又没受过专业训练,又不是日本女演员,干嘛叫的那么好听,我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叫呗!还有,你说的这些都算什么理由啊?难道你想买一部车,会因为发动机声音大一点就觉得这不是一辆好车吗?”
我被窦春娥的认真执拗逗笑了,心说这个娘们真是傻的可爱。
“还有一件事我也想告诉你。”
“哦。”我说,“你说。”
她说,“我后来在街上卖菜也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在菜市场说我用茄子,我哪能换到街上。”
我听完,表示无语。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