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和窦春娥的一夜（1 / 1）

等我联系到窦春娥已经是傍晚时分，发现这娘们已经不打算等我，准备回家。我问她其余几个人在哪里，她说看你不在都回家了。于是我赶紧赶过去，看看我们的B级基地是什么样子。按照窦春娥提供的地点，我打车狂奔。到那一看，豁！

基地的破旧程度让我膛目结舌，与其说这里要做一个暂用的行动指挥所，不如说是一个破旧的仓库，周围好大一片空地，让这座仓库突兀的矗立在原野中。仓库四面漏风，上面的油毡布也破旧不堪，面积倒是很大。我当时闻着仓库里面呛人的酸腐味道，差点吐出来。

走进仓库，发现里面的灰尘足有一枚硬币那么厚，偌大的仓库近一千平米，里面少有几样桌椅板凳，外加两张床。墙角堆着一堆砖石瓦砾，几只蟑螂在上面赛跑。我跟窦春娥谈了很久，说这里是仓库，根本没办法监视对方。

窦春娥说，没办法，附近就这一间仓库可以出租，我总不能把人家现成的住户都撵出去吧!况且，我们的资金有限，这里相对比较便宜，地方宽敞，适合练兵。

我还想争取一下，但是看到窦春娥决绝的眼神，我知道这事情基本已经定下来。而且，资金紧张也是一个重要原因。还好，我们还有人，明天把拿破仑等人叫过来，收拾一下，也就差不多。

窦春娥拉着我走到一处破陋的窗户前，指着前面一栋楼说，“那里，就是高云峰的住所之一，我的 很多相片都是在这里偷拍的。所以，按照地界来说，这里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监控地点。

窦春娥把这仓库的钥匙转交给我，就要回家。我要求和窦春娥一起回家，窦春娥证了一下，问我为什么。

我说，我现在是无家可归的人，你权当可怜我吧。其实在我心里，还是不愿意把我和月盈的事情跟窦春娥说，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毕竟现在还没有领证。窦春娥或许看出我的心思，或许误会我的心思，也或许考虑别的原因，总之她答应了，并且告诉我不许告诉别人在她家留宿过。

我说，我尽量保证。也许有人说，朋友，你的运气实在太好了，自己明明无家可归，却可以周旋在3个女人的家里。坦白说，我觉得这可能是命运中小小的眷顾，让我在跳出婚姻牢笼之后，刻意的在享受一下自由人的待遇。

我是一个既在乎过程，又在乎结果的人。过程 很重要，要懂得享受；结果也很重要，它表示你的失败和成功。而习惯了命运开玩笑的我深深知道，即便现在看来走了一点桃花运，但是并不代表什么，因为到最后陪你的只能是一个。

寄人篱下的滋味并不好受，我在窦春娥家感受到作为客人的尴尬，我在她家里看电视不能大声，洗澡要插好门，上厕所不能抽烟，厕所拖鞋不能穿到卧室。也或许窦春娥看出我的苗头，根本就没打算暂住，而是另有所图。

这个问题上我没办法解释，因为我真的没精力去解释。在没遇到月盈之前，我对感情的几乎要求很低，甚至达到随遇而安的要求。基本上遇到一个是一个，反正好色是男人的本性。

到窦春娥家里之后，窦春娥给我准备两样小菜。我正好在月盈那里没吃饱，又吃了点东西。吃完之后，窦春娥刚从卫生间走出来，问我洗澡不？

我当然要洗澡。

等我的到了卫生间，发现热水器的水已经烧好，有新的牙刷和牙膏。我笑了一下，窦春娥还是很懂得照顾人的，如果跟月盈在一起，恐怕烧水挤牙膏的就得是我。我脱去衣服，在水龙头下面，拧开水龙头。

滚烫的热水猝不及防的喷涌而出，我惊叫着跳起来，赶紧往右拧出水阀。一般的家里往右都是调节热水，但是窦春娥家的热水阀诡异，怎么拧都是烫人的热水。我赶紧呼叫窦春娥。

窦春娥听到呼叫，赶紧跑过来，拉开厕所门调好水温。并且嘴里念叨，“刚才忘记告诉你，我们家热水器的阀门是反的，左边那个才是，诺~这样就好了。”

等她回头看我的身体，忽然一愣。因为我已经完全脱光了，下身笔直，上身的肌肉匀称结实，看得她不由得一愣。我深感尴尬，这绝非我故意而为，实在是误会。

窦春娥也由发证的状态转为嫣然一笑，这一笑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是足以看出这女人对我很有好感。随后，她低着头拉上了厕所门，退了出去。

我常常出了一口气，暗叹命运如此诡异。情不自禁的想起年少时光那些追不到女生想自杀的日子，怎么不和现在对调一下。这几天晚上都有艳情的故事发生，导致我审美疲劳，对于窦春娥这种年轻寡妇产生了免疫力。

我想，我还是忍忍吧。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窦春娥，是回到月盈家里我就不好再出来，我还是相信爱情，别再胡作非为了。人说一个女人的成功不是有过多少爱人，而是你爱的人能为你拒绝多少女人，在一点上，月盈是成功的。

反而，月盈会为我拒绝多少男人？多少有钱的男人，多少帅气的男人，多少会花言巧语的男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功，但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不容乐观。于是我想，如果上天有眼，上天一定可以看得见我的真心，让我的情路少些风雨，多些坦荡和快乐。

洗澡的小插曲已经完结，我用浴巾裹着自己的身体，顺便把衣服扔进了洗衣机，然后听着洗衣机的嗡嗡声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脑子里却在盘算如何能尽快抓到高云峰。这时候，窦春娥出场了。

和我预料的不太一样，她穿着睡衣，却不是薄而透的那种，是粉色的，真丝的，质地非常柔软，就像光滑的肌肤。她的睡裤很短，几乎刚刚遮住臀部，依稀可以看见丰满的屁股。

我不知道窦春娥穿这样一身衣服出来意味什么，但是我心里却七上八下。她坐在我的身边，那张厚实柔软的红色沙发，屁股深深的陷进去。手里夹着烟卷，是那种烟嘴带红心的女士香烟，烟雾的味道很醇很甜。她就这样吸着烟，坐在我身边，看着电视。

我们开始聊天，我本来想和她聊聊如何设定计划，制定方案。但她好像对此并不感兴趣，是啊，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寡妇，怎么会对这样的事情感兴趣。我沉闷了一会，也许窦春娥要的只是个结果，只是个解脱。

就像有些失恋的人明知道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偏要回忆那些原本平凡的往事。其实那些往事本身并不伟大，只是因为在回忆里被无限放大，无限扩张才让人久久不愿放下，甚至自杀轻生。归根结底，失恋的人失去的并不一定是恋人，而是属于自己的不愿放弃的执着。

只要我能抓到小高，让窦春娥可以心安理得的面对死去的丈夫，她的心才会落下，才可以重获新生，重新面对新生活。如此说来，我功德无量，又解救了一个水深火热的女人。

想到这里，我笑了。窦春娥看我笑了，疑惑的问，“笑什么？”

我摇摇头，不肯作答。

窦春娥一脸不屑，“你是不是在想，这个寡妇穿着这么暴漏在你面前，是不是非常*，想引诱你？”

我从自己的思绪中转过来，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我以为自己不善言语，但是仔细一想，这事情并不能怪我，这娘们问的话换谁也没办法回答。

我转开话题说，“哦，你这身挺性感的。”

窦春娥笑了，“你还挺会说话。”

我心里笑了，心想我这是搪塞而已。坦白说，如果我没遇到月盈，也许离婚以后找个窦春娥也是不错的选择，泼辣豪放，敢爱敢恨。原谅我经常做这样的假设，到不是因为我花心，我详细每个人生命中都会有无数个假设，但是假设终归是假设，一种想法没成为现实之前，无罪。

一起呆了一会，话题渐渐多了起来。所谈论的事都是这几年的婚姻生活，当我开始开诚布公的把自己和佳佳离婚的过程告诉她的时候，窦春娥十分的惊讶和气氛。她说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爱情，也许根本就不应该在一起。

我说我们之间应该有爱情吧，要不当然怎么会选择结婚？其实我也说不太清楚，也许当时我只是看了很多不顺眼的女人，忽然她比较顺眼产生错觉而已。而窦春娥真的无法相信我讲的是事实，她说这简直不可思议。

当我打算谈谈她和丈夫之间的故事，窦春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告诉我一段不为人知的事情。原来她和丈夫也是刚认识不久就结婚，而新婚之后才知道丈夫身体一直不行。本来埋怨自己命苦，但是更绝的事情来了，现在连人都没有了。

我有些不懂，“你的意思是你到现在····还没····”

窦春娥委屈的看着我，点点头，“哎，有时候我就想，我这啥命啊！连做人媳妇这点最基本的性福都没有享受到，人就没了，连个孩子也没留下。要不然，我的日子也不会过得这样苦。你不知道，在这个城市生活最难的不是没有钱，没有房子，没有好工作，而是寂寞。”

说道这里，窦春娥开始侃侃而谈，“寂寞是女人最大的杀手，都说男人怕诱惑，女人怕寂寞。这两年，我深深的知道，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子，那种由心往外的孤独，就像把自己关进一个巨大的棺材，一直等着自己慢慢老去走进坟墓一样。”

我说，那你怎么不找一个？

窦春娥说，“这不是吗！我想想他含冤身死，我心有不甘。我就等着给他报了这个仇，我就再找个人。所以啊，这事情我就觉得找你帮忙。”

我又问，这些年，就没有男人来想跟你那个？

窦春娥抽完了一支烟，又点上了一只，整个身体都置身于烟雾之中，仿佛要腾云驾雾。过了一会，她转过头，若有所思的说，“其实，找我的人还真的不少呢，最少有这个数吧！”

她伸出一只手，我惊叹道，“50人？”

“瞎说，你当我是什么人啊！5个而已。”接着她自言自语的说起来，“第一个是菜市场的老王，摊煎饼那个，有事没事总问我吃不吃煎饼，刚开始我还以为煎饼卖不出去，我想大家都不容易，就相互帮忙。于是我 开始买他的煎饼吃，他怎么也不收钱，我一吃就是一个月，后来见到煎饼我都想吐。”

“后来呢？他得逞了吗？”

“没有，有天晚上喝多了，半夜十一点拎着酒瓶子来敲我家门，让我给轰出去了。其实你不用问我也告诉你，老王不是我喜欢的。他浑身上下一股酸酸的发面味，人又色，我看不上他。”

我笑笑，“如果哪个男人对你没有色心，恐怕他也不喜欢你。男人是这样，喜欢你的人一定会想接近你。”

“那你呢？是我不招你喜欢，还是你自认为是个正直的人？”

我觉得这又是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一方面我不能承认窦春娥不招人喜欢，那将会是对她一种直接的否定，任何女人都不喜欢；而我本身又不是一个完全正直的人，最起码有些时候我还是有私心的。所以，她说的两样都不对。

于是，我告诉她，我也是一个色狼，只是伪装的比较好。

窦春娥重新打量了我一番，或许她认为刻意的伪装也算是一种尊重。所以她并不太反感，“伪装就伪装吧，会伪装也算是好事。第二个呢，是猪肉王子·····”

我说，“你不会又吃了人家一个月猪肉吧？”

“没有。不过猪肉确实吃过几次，刚开始我也有些动心，后来我发现猪肉王子一个问题。”

“哦！”我来了兴趣，难道猪肉王子还有花边新闻，“赶紧说来听听。”

窦春娥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这个人平时不爱洗澡。你想啊，他一个杀猪的每天油腻腻的，又不爱洗澡。我要是一咬牙跟了他，每天还不得油腻腻的，生了孩子也得油腻腻的，全家都得油腻腻的。我最讨厌油腻腻，所以，我还是没答应。但是我比较聪明，我并没有把话说死。”

“那为什么？”

“如果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我也就将就一下。等给我老公报完仇，我想就给《非诚勿扰》打电话报名，我想我可能是电视征婚上第一个二婚，绝对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我无暇给她涉及将来如何找到另一半，现在商量这事情似乎还很遥远。重要的是，我也失去了听她一一讲完剩下几个追求者故事的兴趣，因为我的故事已经够多够多。窦春娥此时也不显得那么泼辣，完全像个乖巧的小女孩，在那里依依呀呀的自言自语。

我想，这娘们一定是没人聊天憋疯了。作为一个不称职的听众，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好的衣服，当我醒来时，已经半夜3点，衣服就晾晒在暖气上，已经有7成干。

而我，已经脱好衣服躺在被窝里，我低头看看，身子精光，浴巾不知道去哪里，一定是被窦春娥收走了。我打开灯，对面一下子出现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我以为窦春娥丈夫找我来了，仔细一看对面是一面镜子，镜子中是我的裸体 。

镜子中的我神态丑陋，如同被剥光衣服的大蒜。我觉得这一刻我特别真实，真实的看见自己——一个年过中旬的平常男子。那一刻我想了很多，更多的是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能不能拥有改变命运的力量，我能不能征服这个世界。

是的，我在怀疑自己，我不知道命运会不会眷顾我，我只是命根子发硬，我得去厕所。我想，这是半夜，一定没人看见，于是悄悄的摸着墙壁，溜进了厕所。等我尿完尿，走出厕所的时候，发现窗台前竟然有个人影！

我去！闹鬼了？招贼了？要知道，在凌晨三点钟没开灯的情况下，在一个寡妇家里看见窗前的人影是很恐怖的，我后背一阵发凉，肌肉紧绷，命根子发硬。我抄起拖布，缓缓的窗前走去。

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窦春娥！我承认这是情理之中，因为在她家里除了她没有外人，但是意料之外的是她竟然大半夜还站在窗边。这下子我囧透了，但是更囧的人是窦春娥，因为她也只是穿了内裤。紧接着，她扑了过来。

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用说了，我知道我犯错了，用某些名人的话说，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