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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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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臻竹的婚期定在六月中,据说是个百年难遇的黄道吉日。

秦筠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平静道洛姚和洛晴都觉得她吃错药了,想要找外面的郎中为她瞧瞧。

“我没事的。”她嘴角勾起一笑,“我只要呆在能看见他的地方就够了。”

陈臻竹依旧每日来看她,但逗留的时间却大不如从前。如今他的精力都放在与若纳兰德的相处,听府中的丫鬟们说,是百般宠爱。

秦筠对自己说,自己没资格去计较,自陈臻竹告诉她若纳兰德的身份后,她更是告诫自己,她是公主,是最有资格在他身边的妻子。自己,看着也罢了。

她到这陈府才不过半年的时日,竟觉得自己心境已苍老得不似那十五岁的少女,倒像饱经风霜的妇女般。

若纳兰德常来缠着她讲些中原的故事,询问间,才知道她与自己年岁相仿。那双天真无邪的眸子让秦筠都狠不下心去嫉妒这个纯真的少女。

一物降一物,如今却成了两物,让她哭笑不得。

倒是这医术,成了她如今最好的伙伴。

而后便是这改变了她命运的日子。

她正看着书,面前摆了一碗银耳汤,因这六月已有些酷暑的意味,作消暑之用。

“筠儿,”陈臻竹轻敲了下门。

秦筠忙把书放下,上前去开了门,将陈臻竹引了进房。

“筠儿,能帮我一个忙吗?”陈臻竹看着秦筠,仿若艰难地开了口。

“什么忙,先说出来。”秦筠见他今日有些反常,心下敲起了小鼓。“若是秦筠能尽力的,定当倾力相助。”

“筠儿,昨夜,我们抓了个奸细。”陈臻竹思量再三,开了口。

“奸细?”秦筠一挑眉,抓了奸细让她来帮什么忙。

“对,而且……怕是皇上派来的。”陈臻竹压低了声音,俯在她耳边说道。

“那……”秦筠大约猜到是什么事情,但她希望自己猜错了,“那你是要我……。”

“我要你帮我拷问他。”他坚定了语气看向她。

“拷问?”秦筠疑惑地问道,“拷问不是有刑具吗?”

“那人受过训练,普通的刑具起不了作用,所以……”他略微歉疚地看着秦筠,“我想筠儿你精通穴位……能不能……”

秦筠果然猜中了,心下一阵酸痛,他如何舍得让她去触碰这些血腥而肮脏的事情。他,果然,还是不在乎她。

她沉默着,心中被各种思绪搅乱,扯得生疼。

陈臻竹没有说话,只是陈恳而充满爱意地看着秦筠,仿佛在等待一个爱的答案般慎重。

“我……”秦筠咬了咬嘴唇,“我答应你。”话语中带着凄婉。

可惜陈臻竹并不在乎。

他一把抱住她,若珍宝般,若孩童得到了糖果般,说道,“筠儿,你是我的好筠儿。”

若自己的牺牲,能换来他爱怜的眼神,他温暖的拥抱,堕进深渊又何妨。

带上医具,她跟着陈臻竹出了陈府,从笔直的大路弯到小巷,再从小巷隐进一个破败脏乱的小院。

他拿出黑布黑衣,蒙了秦筠的唇,让她换上黑衣。

“筠儿,你不用出声,只听我吩咐就好。”他抱了抱她,“我是迫不得已才……”

秦筠用手指抚上陈臻竹的唇,示意他她都明白,“我心甘情愿,还请竹儿你,不要忘记。”说罢示意陈臻竹带路。

那破屋的炉灶直通一个灯火通明的地下室,秦筠一路下去闻到了浓重的血腥与腐肉的气味。纵使她是学医的,也从未闻过这种充满了死亡和绝望的气味。

待陈臻竹站定,秦筠开始打量这个深埋地下的刑房。两旁的火把将这个刑室照的如同白昼,旁边放着上了铁钉的特制皮鞭,辣椒水,以及各式刑具,看得秦筠心下一颤。

“唔……”那墙边的囚犯被一盆冷水泼醒,双手由于长期被绑在头上而失了血色,无力地垂在铁链中,而他的双腿上则全是细刺,只要一动,就会入肉。

秦筠有些愣地站在一边,手慢慢抚上了揣在怀里的银针。闭上眼,不忍看着这凄惨的场景。

要适应,秦筠,她对自己说,要适应,他是需要皇位的人,如果你爱他,就助他一臂之力。

她深吸一口气,张开了眼,眼里全是坚定地神色。

“你还不说么?”陈臻竹挑衅地挑了挑凤眼,“这皮肉之苦看来受得还算轻,不然这位兄台怎么会如此精神?”话语间带着嗜血的意味。

“呸!”那人喘息着,仿若用尽力气似的啐了一滩口水,“你……也配……和太子……太子殿下比。”

陈臻竹似乎被惹怒了般,他是陈猛的独子,若陈猛是皇上,他必是皇太子。这细作戳中了他的软肋。

“那皇太子,很快便不会是皇太子了。”陈臻竹轻蔑地笑道,似是自言自语般。

他回过头,看了看秦筠,示意她上前。秦筠会意地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了银针,上前靠近那浑身血肉模糊的人。

医者本怀父母心,如今,她竟也快成杀人凶手了。

这个世界真是讽刺的她体无完肤。

“那么,就在给你点苦头尝尝,看你那伟大的太子殿下,”他故意将这四个字咬得特别重,“会不会来救你。”

秦筠拿出一根较为细长的银针,用手指丈上那男子脐上三寸处,轻轻地刺了进去,却不探到底,否则这男子会立刻毙命。

“啊,”那男子狂叫出声,似乎有万蚁蚀骨般在墙角痉挛,若不是手链脚铐束缚住了四肢,此刻恐怕早已在地上打滚了。

男子的叫声似穿透了秦筠的头脑般让她发昏,想要立刻昏厥过去。她回头看了看陈臻竹,叫他让人去把针取下。

针取下后,那男子依然在地上痉挛了好一阵才停歇,正忍着全身的剧痛喘着气。

“如何,这滋味还好吧?”陈臻竹凤眼里带着狠毒,那股子让秦筠深陷的深情仿佛从未存在般,让人看了战栗不止。“还是不打算说么?”

那男子眼神中的墙体似乎开始有些瓦解,但是依然坚持着什么都没说。

好一条硬汉子,秦筠想到,那脐上三寸正中,正是黑虎掏心穴,平日若是撞击到此,定是毙命的。而针刺则是将那死亡的痛楚一直延续,并非常人可以忍受。

秦筠突然很心疼那苟延残喘着的生命。

陈臻竹握了握秦筠的手,让她再上前。她蹲在那男子面前,在那男子眼里的不断祈求下,秦筠仿若受不了似的,用眼神回应他,让他不要再挣扎了,以换取一命。

银针缓缓扎进那男子的太阳穴,那男子的嘶吼声不绝于耳,仿若头即刻间将会裂成碎片。但他却没得到应有的解脱,而是一直承受着这个痛苦。

“啊……”那男子似乎受不了这般痛苦,发出了这声似是哀求似是挣扎的叫声。

“那么,我再问一次,”陈臻竹似乎很满意秦筠的工作,“李源廷化装成便衣到底在哪!”

“啊……桑……桑取……”那男子断断续续地吼出。

“很好,”陈臻竹大手一挥,一股真气打到那根银针上,银针即刻间全根没入,那男子便没了声响。

秦筠睁大了眼睛,想要尖叫却喊不出喉咙。终于昏倒在地。

陈臻竹抱起秦筠,眼里的轻蔑和狠毒并未消失,看着秦筠的脸,从薄唇间逸出一句,“啧,真是见不得世面。”转身出了刑房。

秦筠病了七日,期间昏去一段,醒了一段,反反复复的折腾中,人瘦了一大圈,又变回了之前的瘦骨如柴。

陈臻竹每日带着若纳兰德来送补药,若纳只道是秦筠受了风寒,身子骨弱,便如此反反复复多日不肯好。

秦筠可以每日见着陈臻竹,心下也是欢喜。人只要有着高兴的事情,有着生存的动力,什么病都不足为惧。

洛姚和洛晴悄悄地告诉秦筠,那日少爷抱着她进门的时候,她嘴中反复地吼着,“不要死,不是我杀的……”这类的胡言乱语。

秦筠沉默,她知道,即使她刻意忘怀,这段经历依旧存在于她的记忆之中,时不时地跳出来,吞噬她的灵魂。

她渐渐地在洛姚洛晴的精心照料下,恢复了身体,也同以前一样时常和她们一起插科打诨地开着玩笑。只是,一个人的时候,她便自怨自怜,或是想起了那日的惨状,头疼欲裂。

时间飞快地流逝,便到了陈臻竹大婚的当日。

家仆们都说,少爷娶了若纳兰德姑娘真是有福气,若纳姑娘带人处事都带着一股子热情,对下人也是一等一的体贴。这等少奶奶真是求也求不来的,必定是夫人带着女眷们每年出门烧高香得来的。

秦筠只得苦笑。

婚礼在傍晚开始,府上从清早便开始忙活,所有的丫鬟家仆都卯足了劲儿布置陈府,仿佛今儿个大婚的是他们自己。

而秦筠则反常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然后出门看了看天气如何,便回了屋坐下看书,像是今天就是极为平常的一天。

直到傍晚,府中所有的灯笼都发挥了各自的作用,众多来宾也都入了席。

秦筠远远地看着那片繁华似锦,心中涌上的苦涩,让她直不起身子,只得弓着让自己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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