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天有不测之风云(1 / 1)
二姨娘挑了挑眉,娇笑说:“老爷刚刚了,府里的大小事务由我来处理,过几天我会找仙姑过来捉鬼,今天就这样吧。”她边说眉间露出几丝得意又狡猾的色彩,悦晴转身走了出来,可莘和唐玄宗坐在前厅,见此情况,只好起身回后院。
下午日落时分,二姨娘把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妇女领了进来,只见这个女子一眼厉色,头发挽得高高的,顶着一个丸子头,额头光光的,双眉横斜,二姨娘热情地把她请到西院,府里的丫环见到这个情况,纷纷跟着看发生了什么事,可莘和唐玄宗看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好奇之下也走了出来,这个仙姑在西院前的空地上,装模作样地设下神坛,然后在台前跳祈鬼舞,众人看着眼花撩乱目瞪口呆,可是可莘却不以为意,在现代,这样的神棍见得多了,都是混口饭吃而已。
突然,她拿起一张白纸,夹在二手指缝中,向天行了一个礼,嘴里喃喃自语,然后把纸往台中的火烛上一烤,几秒的时间,纸上慢慢显出几行字,仙姑把纸拿在台上,众人忙凑上去看“厉鬼附身在李悦晴身上。”
众人马上惊恐地看着悦晴居住的院子,心里震惊不已,这样的把戏是瞄不过可莘的,因为可莘学过物理的,她知道把牛奶写在纸上,等牛奶干了,纸上什么都没有,遇热即显,可莘想看看这个神婆打什么打戏。
二姨娘这时候开口说话了“把悦晴带出来,”不一会,侍卫压着悦晴出现在神婆面前,悦晴不悦地瞪着神婆,神婆一看到悦晴出现,好似遇到鬼一般疯了似的,拿着符四处贴在悦晴身上,还把贡香的灰拿出来,就水拌匀,含在口里,对着悦晴就喷,悦晴本能地闭上眼睛,脸上,身上,到处都喷得脏脏的,悦晴生气地大叫:“你这个神棍,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神婆此时更疯了,居然拿着一条木棍,对着悦晴一阵好打,边打边碎碎念道:“打死你这个厉鬼,看你还敢不敢出来害人,我打死你,打死你。”悦晴被身后的侍卫紧紧抓住,看着这棍子在自己的身上招呼,疼得她“啊”地叫出来。可莘看到这个情况,她生气地抓住神婆的手,厉声说:“够了,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神婆心底一惊,脸上却不露声色道:“你居然敢无视我王仙姑,你肯定也被厉鬼上身了,我来帮你治治你身上的厉鬼。”说完,手中的木棍径直往可莘身上辟,唐玄宗一看,他急忙抓住快要落下的木棍,生气地说:“够了。”一双厉目直瞪着神婆,可莘看着桌上的白纸,她径直拿着白纸就往火上烤,神婆脸上神情突变,就要去拉可莘,可是她的身子被唐玄宗抓着死死的。
她恨恨地瞪着唐玄宗,可莘手中的白纸一张一张的显示出来字,可莘慢慢念道:“我在李悦晴身上,想要杀我,除非杀了李悦晴我要你李府不得安宁杀了我你李府更会不得安宁我和李悦晴共存亡”一句一句直逼李悦晴,悦晴的身子晃了晃,还是坚强地挺住,可莘看着神婆,厉声问:“是你要你过来害李悦晴的?”神婆大声狡辩说:“这是神的指示,和我无关。”
可莘直逼神婆“是吗,你以为别人真不知道这字是你自己事先写好的吗?”神婆眼神变了变,声音抖地提高了八度“这是神的指示,你再乱说,小心天打雷辟,”二姨娘眼看事情不对劲。她立刻下令说:“来人,把这李可莘给我拖出去。”
可莘大声说:“慢着,让我把话说完。”然后,她面对众人,严肃地说:“大家可以回家试试,用牛奶在纸上写字,待牛奶干了,字就看不到了,如果放在火上烤,这字就会自动显示出来,大家别被这个神神婆骗了,这字摆明就是她事先准备的。”神婆的眼色变了又变,她发狂地说:“不是的,这是神的指示,我是神的化身。大家别听她说。”二姨娘听到这话,生气地说:“来人,快把人给我拿下。”
“等等。”随着话音落下,李员外健壮的身影顿时出现在大家面前,他不悦地看着二姨娘说:“怎么,我一走,你就这么狠心的想害悦晴吗?”
边说边走过去抱着颤抖如风的秋叶的悦晴,二姨娘讨好的地笑着说:“哪里,我是在抓鬼啊,神婆是我请来的。”说完,换了一副颜色“来人,把神婆给我拖下去,居然敢在李府闹事。”侍卫立刻过来把神婆丢到府外,二姨娘讨好地拉着李员外的手,关心地问:“老爷,事情这么快就处理了吗?”
李员外哼地一声“再不回来,只怕我李府都要被你折了。”二姨娘讨好地笑着说:“老爷,怎么能这样说了,司马云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啊?”她四处寻找着司马云的身影,可是没找到,李员外听到她这样问,冷笑地看着她:“司马云暗中动手脚,想在路途中叫人杀了我,还好我跑得快,要不然,我现在早就身首异处了,哼,要是被我捉到那个小子,我非跺了他不可。”二姨娘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响雷,她勉强自己保持冷静,虚笑着:“司马云怎么会背叛你,我可不相信,”李员外瞪了她一眼“今天的事我还没跟你算,看我怎么收拾你。来人,二十四小时看着她,别让她到处跑。”二姨娘被二个侍卫拖了下去,她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莘看着这场闹剧,还没开始就落下围幕,她还意犹未尽呢,唐玄宗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笑。入夜,可莘在房里睡着很香,窗外突然悄无声息的伸进一支小管子,一会,淡淡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睡梦中的可莘贪婪地吸着这股香气,不到一会,窗外小心冀冀地跳进一个黑衣人,抱起床上的可莘就跳了出去,房中静悄悄的,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可莘努力地睁开眼睛,入目是一个粉红色的闺房,摆设得很雅致,空气飘着若有若无的暗香,脂粉味很浓,让她很不舒服,打了一个喷嚏,她动动身子,发现自己全身被绑着死死的。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风情万种的老女子,她斜着眼,打量着可莘说:“行啊,我说姑奶奶,你可真好睡,睡了二天才醒。”可莘动了动被绑着身子,暗暗打量这个地方,这是哪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啊,可莘暗暗着急,老女人看她的反应,没好气地说:“不会看了,你现在在北京城最大妓院——悦香楼,看,这是你的卖身契。”
可莘冷冷地看着她手中扬着的卖身契,气愤地说:“是谁把我卖到这儿的?”老女人冷笑,不屑地说:“哼,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明天,就是你开苞的日子就行了。”说完,她猫下来,拍拍可莘嫩嫩的小脸“以后你的名字就是心雅,好好听话,我会让你成为悦心楼的头牌花魁的。”
可莘气得撇过脸,不理她,老妓也不恼,转头吩咐后面的丫头“好好看着她,还有,你别想着逃跑,在这里,你是跑不出去的,省省心吧。”说完,她傲慢地走了出去,只留下可莘和二个丫头。可莘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二个女孩,哀求道:“能帮我解开我后面的绳子吗?”丫头一齐摇了摇头“不行,嬷嬷说过,在你没有开苞前,不能解开。”
可莘听到这里,她好奇地问:“怎么叫开苞?”其中一个穿紫衣的丫头轻声说:“每个月月中,我们楼里都有一个特别的节目,就是姑娘的开苞日,新来的姑娘在那一天都会放在台上拍卖,价高者得,价高者可以姑娘的湘房行开苞礼,开苞后的女子才开始正式接客。嬷嬷会教你如何讨好客人,如何提高技巧,想法子捧红你的。”
可莘心里暗骂那个混蛋,居然把她卖到这个地方,唐玄宗会不会过来找自己呢,自己该怎么办啊,她的心里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到底该怎么办?
月中节很快就到了,可莘被丫头们强迫灌下一些食物,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饿得头昏眼花,可是她宁愿自己饿死也不肯吃东西,丫头们怕她饿死了不好交待,只好强迫喂她吃,可莘吃了以后,感觉头有点昏昏沉沉的,她瞪着眼前的丫头“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只见她不以为然地说:“我熬的瘦肉粥,加了一点药粉,是不是感觉昏昏的?”
可莘点了点头,她才笑道:“只是让你听话一点,不然等下没你好果子吃。”
说完麻利地吩咐一旁的丫头帮可莘洗漱,梳妆打扮,可莘软软任由她们摆布,想起自己才刚刚被强迫当了新嫁娘,现在却被强迫接客,心底不禁为自己感动难过,想跑,自己浑身上下使不上一分力,看着镜中被巧手打扮的自己,穿了一身碧碧绿的罗裳,里面一件粉色肚兜,若有若无的透出几分性感几分妩媚,又有几分醉人的味道,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古装扮相居然这么漂亮。
可是,没有时间让她欣赏自己的美丽,旁边的丫头,把她往前厅扶去,可莘无奈地坐在前厅台上的椅子上,台下的春客们一看到她上来,哄笑声,哟喝声,赞美声此起彼伏,一浪盖过一浪。
可莘像砧板上的肉一样任人轻薄,她有点不安却只能倔强地挺直后背,冷冷地看着台下。台下的角落,新王落魄地拿着酒杯,拼命喝酒,旁边的女子讨好地挨着他,想要和他敬酒,却被他粗鲁地拂开,自从他知道可莘和唐玄宗一起游玩江南的时候,他的心情就郁闷到现在,想去找,却无从找起,每每想起她的无情,她的天真,她的可爱,他的心就没来由的深深一痛,手中的酒如清水般一杯一杯往下灌,旁边的骚动似乎与他无关似的,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这时,台上的老妓缓缓走上台前,风情万种地媚笑说:“大家好,今天又是我们悦香楼的开苞日,今日的姑娘心雅,大家看看,绝对纯情,绝对美丽,肯定会让大家满意的。”她笑了笑,暗中一使劲,把可莘抓起来面对大家说:“大家快看,美丽又性感哦,错了今晚,以后就没这机会了,好好把握了。”
可莘拼命挣扎着,可是怎么也敌不过她的手劲,她不安地看着台下一个个色欲薰心的人们,冷冷地垂下自己的双眸。新王无意识地抬起头来,刚巧看到可莘低垂着头,软软地坐在椅子上,他的心一惊,仔细一看,确实是可莘,顿时,他的酒醒了一半,神情冷冷的,台上的老妓这时拍了拍手掌,示意大家安静下“好了,大家开始吧,今晚价高者得哦!”台下顿时疯成一锅热粥似的“一百两,”“一百五”“二百”……“一万两”价格一路直升,已经叫到了一万两了,老妓笑着问:“一万两,还有人出得更高的吗?”新王这时举起手道:“五万两!”老妓看到是新王,眉开眼笑地说:“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五万两,还有没有,好,五万两成交!”此时,新王冷冷的说:“五万两,我买了她。”老妓一脸难色“不好吧,这,恐怕不行的。”新王不理她,一个纵身飞到台上,抱起软软的可莘就走了,老妓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新王带走。
新王把可莘带回自己府中的房间,轻轻把可莘放在床上躺好,他关心地问:“你怎么会在悦香楼?”可莘一脸感激地看着他“我也不知道,我醒来时,人就在哪了,我自己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新王静静地看了她一眼,好一会,才沉声说:“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转身便想走,可莘一把抓住他的手,轻声说:“谢谢你!”新王沉默地点了点头“我先去给你准备点吃的,好好睡一觉。”
可莘点点头,才把新王的手放开,看着他慢慢走出房间,可莘一颗紧张的心这才放松下来,看着新王依旧英俊,略显疲惫的脸,她的心忍不住一颤,她以为自己喜欢的是21世纪的李海新,为什么在看到新王把自己抱走的那一刻,自己的心里是如此的心安与兴奋呢,在看到他双眉紧皱时,自己的双手忍不住想要帮他抚平,他,过得好吗,好想知道他的一切,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弥补吗,她的心乱了……
新王前刚出,凌香云后脚就跟着走了进来,看着可莘娇笑地说:“哟,表妹啊,新王怎么会在悦香楼那种地方看到你呢,我说这女子还未出阁的,还是少去那些地方好啊,免得旁人说闲话,多不好听啊。”可莘看着她淡淡地应道:“那些个地方,怎么着都是你娘家吧,这样说自己的娘家似乎不怎么好啊。”
凌香云一席话被可莘不软不硬地挡了回来,她脸上一阵热一阵冷,皮笑肉不笑地说:“表妹说的是哪的话,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多日不见,你的嘴上功夫倒精进不少啊!”可莘看了她一眼,没有心思和她耍嘴皮子,她虚弱地躺了下来,轻轻合上眼眸,不再搭理凌香云,凌香云恨恨地走出房间,走了一会,可莘的药效慢慢发挥,不到一会,她便沉沉地入了梦香。
新王小心冀冀地捧着一碗粥,轻轻坐在可莘的旁边,她温柔地抱起可莘,轻声说:“可莘,我熬了粥,你醒醒。”可莘半梦半醒之间,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似有一股热浪在体肉翻滚流畅,她不安地扯着自己的衣服,身体因为难受,无意识地乱动,新王看到她这样,忙把粥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轻轻拍着她的脸,说:“快醒醒,你怎么了?”
可莘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着自己,她想睁开眼睛,可是身体难受得让她受不了,好热,好热,一种奇怪的感觉淹没了她,新王看着可莘的脸色慢慢变得潮红,身体越来越滚热,一看就知道被下了春药。
他的心不禁一冷,只得紧紧抱着可莘,不让她乱动,可莘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一双手,她无意识地拿着那双手抚摸着自己,只感觉想要更多,新王的眼眸不断升温,腹中似有一把火在烧,看着可莘,他拿起桌上的筷子一扔,门就被关得严严实实的,抱着可莘的身体逐渐升温,越来越热,他慢慢把可莘压在身下,一室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