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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十八 杨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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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璧嘉斜倚在一架驴车上,用那脏臭的毡子为自己挡风,松散的发髻随着驴子前行而微微摇着。

身前那农夫正奋力的抽打着拉车的驴子,一路踢踢踏踏的往容州城内行来。

驴车在城内七拐八拐,专拣那僻静少人的岔道来行,正午时分才停在了养春楼的后门上。

璧嘉阖眸假寐,不多时就听门里一阵人声,一阵令人眩晕的玫瑰花香欺近鼻尖,脸庞被两只长指拨弄几下,待那玫瑰花香淡了,才听见一个半老的女声叹道:“模样倒真是不赖,可惜是来路不明的,万一以后人家家人寻来,我这养春楼还要不要开了……”

那农夫忙赔了笑脸,道:“怎么是来路不明呢,她是我家远亲。”

“呸!”那半老的女声啐了口,“就你这癞蛤蟆样子,你家亲戚能生的那好模样?”

那农夫被养春楼的鸨母啐的个满面通红,咬牙恼道:“不买拉到,这容州城里又不是只有你一家做这皮肉生意!”

璧嘉几不可查的蹙了下眉头,感觉身下那驴车又动,将那鸨母的玫瑰花香和啐骂都抛在了后头。

驴车又行了半刻才停下,不多时脸庞上又被一阵拨弄。再过片刻,身子突然被一双粗臂托起,男人的汗臭充斥周身,惹得璧嘉几乎作呕。

那农夫和鸨母谈妥了价钱,收了现银,又对那鸨母道:“我给她下了蒙汗药,再过一两个时辰准能醒过来,她这模样,只要你们一百两,我可真是亏大了!”

那鸨母斜睨了他一眼,同样是啐道:“来路不明的姑娘,我肯买就是你的造化!还不快滚!”

璧嘉被放在一旁的软榻上,听见那农夫骂骂咧咧的出了房门,便睁开杏眸,悠然坐起。

“你……你……怎么醒了……”那鸨母被她惊得结巴起来,松弛的双唇大大的长着,不敢相信自己刚刚买的这个姑娘此刻正以一副冷傲绝然的神色打量着自己。

“派你们的人去追上那农夫,将这个灌他服下,顺便将那一百两银子拿回来!”璧嘉杏眸中冷光乍现,抬手将一个小小的油纸包递给那鸨母。

那鸨母毕竟也是风月场上混过半生的人了,片刻之后便恢复了镇定,高声招来了一班彪悍的龟奴,预备用蛮力对付璧嘉。

几名龟奴冲到璧嘉身侧,却突然倒地,抽搐不已,颈侧的银针随着那身子的抽搐闪烁着寒光,直晃的那鸨母的嘴角也抽搐起来。

“你们这里,同那养春楼相比,谁家生意比较红火?”璧嘉仍旧在软榻上坐着,悠然的吹吹指尖,杏眸中寒光不褪,问出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那鸨母哆嗦着嘴唇,本以为她恐怕是不甘心被卖入青楼,却不料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姑娘家竟然有这样的身手,惊的她好不容易才吐出的完整的句子:“养……养春楼……楼比……比较……红……红火……”

樱唇之上牵起一抹冷笑,璧嘉起身除了那几名龟奴颈侧的银针,好整以暇的望向那风韵犹存的鸨母,“你乖乖听我的吩咐,我保证叫你在两个月内抢光那养春楼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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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龙庄内一片萧索,到处白绫飘舞,人声不闻。

夫人新丧,内府外府皆是一片素缟,龙家上上下下全都披麻戴孝,庄内各处均是点起了引魂灯,白夫人特意安排了专人看顾每个灯盏,深怕夫人魂魄归来时,看不清脚下的路。

连日来隐龙庄内无论是丫鬟婆子,还是护院家丁,统统是谨小慎微,就连一贯散漫的白家二爷白越云也难得的有了正形。

龙天肇的脸上覆盖着千年寒冰,虽是一切事物皆按旧历处理,各处铺子商号也都正常营运,但谁都知道,龙天肇那僵无表情的面孔之下覆盖的是怎样的伤痛。

天影似乎一夜间长大懂事了不少,不但帮着白夫人料理些庄内的杂事,更是每日同朱砂等人按时将膳食送至龙天肇的案边,非要盯着龙天肇吞下些膳食才肯离开。

回到庄内已有三日,今日的膳食是由赭石和天影一起送来的,龙天肇潦草的应付了几口便吩咐二人撤下膳食,天影欲劝,才一开口便是哽咽,终于还是同赭石一起默默的收拾了碗盘。

龙天肇几日来几乎将各处铺子商号全都交给白越风打理,自己整日坐在新园主厅之内,脸色沉郁,此刻听见天影和赭石二人收拾碗筷的声音,才恍然抬眸,静静的盯着赭石的背影。

这背影……像她。

一样的消瘦,一样突兀的蝴蝶骨,一样的柳腰。

可终究不是心中思念的那一人。

又忆起自姑苏接亲归来时,赭石冒充璧嘉的事情……心中情渐浓,痛更深。

龙天肇张了张嘴,半晌才发出声音,沙哑的叫住正要离开的赭石:“赭石留下!”

赭石端着托盘的手臂一顿,天影却会意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快步出了厅门。

她了解她的大哥,龙天肇从小便最能隐忍,再苦再难,统统往自己肚子里咽,对旁人从不肯吐露半分,幼时父母皆丧,她年纪尚小不懂事,每日只顾吃睡,他却背负着重振家业的重任和双亲皆丧的痛苦,咬牙熬过习武的辛苦,又重新撑起了龙家基业……或许旁人不知这其中的辛苦,她龙天影却知。

她与沈璧嘉相处不过月余,尚且一想到嫂子那娇俏的容颜和灵动的神色就忍不住垂泪,更何况她大哥……

一面思量着,一面又红了眼眶,天影脚下步子飞快,心道大哥肯开口同赭石说几句话总好过一个人一言不发的呆坐,只是大哥留下赭石,能问的,想说的,只怕终究是只与那一人有关,问了,说了,却只能更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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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春楼对面的春红楼突然摘了牌匾关了门,容州城内常常流连这烟花之地的浪荡公子们和养春楼的姑娘老鸨还当它是因为生意惨淡而关了张,殊不知那紧闭的四扇镂花大门之后,沈璧嘉正裹着簇新的锦单,偎在一张阔椅上,指挥着一众朱钗脂粉练习如何微笑、如何开口,如何行步。

这春红楼的鸨母艳名就唤作春红,年轻时倒是颇有几分姿色,大半辈子混迹在这风月场中,年轻时本以为能够遇到良人,为自己赎身,时过境迁,良人没等到,自己已从这场面上的红牌混成了鸨母,年轻的姑娘们都唤她一声春娘,此生显然是要老死在这烟花之地了。

春娘用眼角瞟着那阔椅上的半仰着的女子,那光洁的额和灵动的杏眸都在诉说她芳华正盛的年纪,尽管刚刚小产使得那一张未施粉黛的素颜有些病态的苍白,但却不妨碍她的美。

这样的利落的身手,这样的矜贵的气质,她显然不是风月场上的女子……

可是看她调教姑娘们的手段,虽是极为刁钻,却又极为有效……

她自称姓杨名瑛,自京城而来……

她刚刚小产,又命人将送她来的农夫药倒,进得春红楼的头一日就摘了匾额,关了大门,拿出两个鱼眼大的金豆子,又提笔用左手列了个单子,吩咐人低调采办……

真是个谜一样的女子!

璧嘉自然是发掘了春娘探究的目光,笑盈盈的回过头来,问道:“我要的药材可采买到了?”

春娘陪上笑脸,应道:“已经吩咐后堂给您煎药去了,匾额也已经按照你写的样子去定制了,下午城南、城东两家大当铺的掌柜的会亲自将他们铺子里的首饰都送来给姑娘您挑选,杨姑娘还有什么要吩咐?”

春娘殷勤的搀起璧嘉的藕臂,这个小姑奶奶要真的能让她这春红楼在这容州城内的风月场上独占鳌头,她才不在乎人家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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