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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二 蛊毒难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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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璧嘉主仆四人挤在窄窄的马车车厢里,路途颠簸,生生颠地美人儿散了骨架。

自从那日静心谷内收拾了这妖精,龙天肇每天都要将半分真气催到璧嘉体内,锁死了她的琵琶骨,璧嘉筋脉不畅的久了,整个人也恹恹的显出些病态来。

不是龙天肇狠心,只不过他见识了这妖女的本领,现在她多了帮手,自然更要小心,所谓擒贼先擒王,自然不能解了对她的禁锢。

巴蜀境内,负责跟踪花青、藤黄的千里无踪程九和龙家护院耿老三和自家主子会和,一见面就大吐苦水,说未来夫人带来的一对儿小婢,将他们耍得好惨。

龙天肇抚掌大笑,笑罢便吩咐他二人这下可看好了人,再被这沈二小姐逃了,他二人以后再江湖上,可就真是没脸见人了。

璧嘉挂念着未有音信的赭石,吩咐朱砂去同龙天肇明讲,要他散了消息,好叫她直接返回邺城。

朱砂打起车帘子,传了璧嘉的话,不想龙天肇居然斜了眸子,笑嘻嘻的答她:“叫你家小姐亲自来同我说!”

朱砂撇撇嘴,只得一缩身子,退回车厢中去了。“小姐,龙爷说……”

“我听到了!”璧嘉靠在藤黄的怀中,已是气的脸色煞白,龙天肇这是要存心刁难她么?明知道她被锁着琵琶骨,浑身绵软无力,还要叫她亲自去同他说……是要她去求他么?

罢了罢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你再去同他说,说我有事要亲、自、对、他、说!”璧嘉面上已带恨色,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似是恨不得将龙天肇生吞活剥了去。

朱砂看璧嘉脸色如此不虞,赶忙转身传了话,听龙天肇喝住了马,便又赶快打起车帘子,退到一边。

耿老三和程九也跟着喝住了马儿,一前一后将那窄窄的车厢夹在中间。

龙天肇望向车厢中,正对上一双喷火的杏眸,“夫人叫为夫所谓何事?”

那双笑意盈盈的黑眸中分明闪着故意刁难的贼光,他是存心这般为难她,还是喜欢看这妖精气鼓鼓的模样?

璧嘉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的抖着,只恨自己此时周身气力全无,不然定要叫那龙天肇好看!

龙天肇见她只是盯住自己,樱唇紧紧的抿着,却不开言,心知她是在气恼他,于是薄唇一扬,笑道:“夫人为何不说话?难不成是思念为夫,这才找个理由同为夫一见?既是如此,为夫这就抱你出来,我们同乘一骑。”

璧嘉暗啐他一句,纵使是气的发抖,却也只能由着他将她抱上马去,侧骑在他身前,被他的一双铁臂箍的牢牢的。因为浑身无力,又不得不软软靠在他的肩头,叫旁人看来,仿佛她正对他撒娇似的。

一行人复又起行,龙天肇行在最先,耿老三驾车,程九断后。

龙天肇右手揽着马缰,左手环着璧嘉,探过来握住璧嘉的纤纤长指。柔声道:“我早已派人送信出去,此时你那个丫鬟应当已经回到隐龙庄了。”

璧嘉任由他把玩着自己长指,秀鼻中冷冷的哼出一个鼻音。

她怎会领他的情?

她本庆幸父亲当年一句就酒后的豪言壮语让她过了及笄之年却无人敢上门提亲,本打算收集齐了那练功所用之药,就以体内热毒为借口躲去那静心谷中。

龙天肇突然提亲,打乱了她原本所有的计划,不得已只能重新部署了逃婚假死的戏码,却未料到居然统统被他化解。

沈璧嘉从小到大几乎从未遇上不能顺心的事情,此番遭遇了棋逢对手的龙天肇,更是激起了那妖精争强好胜的性子。

龙天肇听璧嘉如此回应自己,也不恼她,反倒笑意更浓几分,怀中美人柔若无骨,腠理间淡淡的药草香气随着马儿的步子氤氲开来,玉指冰凉,却是触感细腻至极,他心下虽知她的乖顺是受制无力之举,却还是觉得十分受用。

“小妖精!”

他忽然勾颈低头,在她的额上轻啄一下。唇下肌肤烫的吓人。惊得他勒住了马儿,抬手去抚她的额,“怎会这么烫?”

璧嘉因为体内固有热毒之故,经脉不畅,这热更是散不出去,自然是指尖冰凉,额头烫热。

听见龙天肇如此问她,便一撇嘴,回他一句:“还不是拜你所赐!”

龙天肇不通医术,只能狠狠一夹胯下马肚,吩咐身后耿老三与程九,自己先走一步,待到前面镇上汇合。

车厢内本在窃窃私语的朱砂三人听了,都是一惊,急忙探出头来,却只见一路沙尘。

璧嘉靠在龙天肇怀里,感觉到腰间那双铁臂收的更紧,虽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从他催马急行的声音中听出他的焦急。心下忽然一潮——他,这是在担心她么?

“你这是要带我到前面镇上看大夫么?”

龙天肇沉声应着,又狠夹马肚,“身子不适,怎么不告诉我?”语气中透着浓浓的责备和担忧。

璧嘉怒气又涌——若不是他锁了她的琵琶骨,若不是她在立夏前后将她挟出静心谷来,她怎会热毒上涌?

思及此处,刚刚升腾起的那一丝感动的心火复又熄灭,只余一缕青烟,在心头盘绕,“莫要费心了,你忘了我师从毒圣,我这身子,岂是寻常大夫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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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一行人马低调的趁夜入了邺城,璧嘉几个已经连聊天解闷儿的气力都没有了。

马车进了隐龙庄后往左边的阔道上行去,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光景,才停住。

璧嘉气血不畅,加上一路颠簸,几乎半时昏迷之态了。

“你怎么站在这里,是在迎我们?”程九翻身下马,早就见到内府门边立着一个白袍身影。

“事情有些棘手……”那白袍男子眉头紧蹙,步下台阶,冲着龙天肇一揖。

这白袍男子是从小同龙天肇一起上北仓山的白家次子白越云,此番便是由他负责跟踪赭石。

龙天肇下了马,见白越云脸色难看至极,不由得心下也是一紧。

白越云是他最亲厚的同门兄弟,自打当初被送到谷虚道人处时就在日日呆在一起,后来他重掌龙家基业,白越云始终是他最贴心、最得力的助手。龙天肇心里清楚,虽然白越云天性散漫,但绝对是能拿的住事儿的主儿,此番跟踪璧嘉的丫鬟,也是因为不愿让不够亲厚的人走漏了消息,才大材小用,遣他前去。几日前白越云还回复说已经带着赭石返回庄内了,怎么这会却又做出这副难看的表情。“越云,可是庄内出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白越云垂下长臂,往马车车厢上扫了一眼,凉声道:“那到不是,是那日假扮新少奶奶的那个丫鬟……”

“赭石!”车内的和声惊呼打断了白越云的话,紧接着,花青、藤黄便小鹿般跳下马车,花青打起车帘子,藤黄在下,朱砂在上,扶着身弱无骨的璧嘉,四人皆盯住白越云。

白越云被她几人盯的尴尬,讪讪地抬手一揖,道:“沈二小姐!”

“赭石怎么了?”璧嘉声量不大,但掩不住急切担忧之情,一双秀眉已是拧着,苍白脸色上皆是病态。

白越云不敢直视未来的庄主夫人,搓了搓手,斟酌着用词,“她……好像是生病……或者中毒了……庄内的大夫看过了,说……”

“龙天肇,还不快松了我的琵琶骨!”璧嘉不待白越云说完,娇叱出声。

龙天肇一愣,这是这妖女头一次连名带姓的称呼他,语气还颇为不善,引得在场众人都是一愣。自己也觉得颇没面子,只得尴尬上前,逼出真气,松了璧嘉的琵琶骨。

他才一收手,璧嘉就急急的要跳下车去,无奈经脉不畅已有数日,一时间还使不上力道,一个踉跄,跌进了龙天肇的怀里。

而她的丫鬟们又都口中叫着:“小姐当心!”一股脑的撞过来,使得龙天肇“腹背受敌”。

那香软的身子一入怀,刚才的不虞便消弭殆尽,龙天肇抱稳怀中的美人,温柔一笑,“还是我抱你进去的好,嗯?”

璧嘉此时一心记挂这赭石,哪里还有心思去计较这些,也不顾周围还有好几双眼睛盯着,一开口,就是催促:“那就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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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石躺在床上,气息尚匀。璧嘉坐在床边为她把了脉,察看了眼底舌苔,心中已知大概。

抬头看向众人,最终一双杏眸锁在了白越云脸上,“隐龙庄内可有苗人?这位少侠跟着我家赭石这一路,可遇到过苗人?”

龙天肇、白越云、程九、耿老三皆是一头雾水。

花青过来,扶了自家小姐到一旁的软榻上,低声问:“小姐的意思,赭石姊可是中了蛊?”

蛊?龙家的众人皆是吃了一惊。

璧嘉气血依然没能运走顺畅,身子软软的靠向花青,微微点了点头。

“庄内没有苗人,我这一路跟着她,也没碰见过什么异族。”白越云急的上前一步,看了看扔在昏迷的赭石,又转头望向璧嘉,不掩眼底的担忧之色,“沈二小姐解了她的蛊毒,问问她自己不就明白了?”

龙天肇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自己的臂膀若是跟璧嘉的丫鬟中毒脱不了干系,只怕这妖女定会不依不饶的。“解这蛊毒若是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讲明……”

“无知透顶!”璧嘉的这句话压在喉咙里,却还是成功的让龙天肇顿住了声线。

白越云等人今日可谓大开眼界,头一次见有人厉声直呼庄主的名讳,头一次见有人居然当面评价旁人“无知透顶”,头一次见庄主如此好脾气,竟容她这般放肆……龙天肇面上神色古怪,使得众人个个儿想笑又不敢,憋得脸色诡异。

“朱砂,你给他们讲讲,什么是蛊,什么是毒,也好叫他们长点见识!”璧嘉气若游丝,杏眸一斜,语气轻蔑的紧。

朱砂闻言,上前一步,道:“所谓毒,是指……”

璧嘉抬手打断朱砂的话,又斜这杏眸扫过屋内几人的脸色,不疾不徐地道:“说的浅显一点!”

朱砂心知璧嘉这是气恼一路上龙天肇对她几番为难,故意嘲笑龙家几人没有见识,好叫龙天肇难看,瞅着龙天肇那古怪的表情,心下也觉得颇为可乐,好不容易忍住喉间的笑意,才又开了口:“简单的说,无论是谁下的毒,只要旁人有解药,就能解毒,但蛊却不同,只有下蛊之人或者比下蛊之人技艺更高的蛊巫才可解蛊。制蛊解蛊,皆是苗人秘而不宣之术,我家小姐是汉人,怎么可能会解蛊。”

白越云眉头蹙的更紧,走到赭石床边,不顾众人在场,抬手为赭石由噎了噎被角。

璧嘉抬眼,见白越云如此动作,已看出了些端倪,遂撇过眼来,不再看他,转而幽幽的望向龙天肇,“别人不知也就罢了,你竟然也不知,到真是叫我有些失望!”

龙天肇知她心里不痛快才故意挑衅,故而也不恼她,又见白越云那副情种模样,不由的也不顾众人在场,上前一步坐到璧嘉身边,伸手在她额上狠狠弹了下,笑道:“才松了你的琵琶骨,你就又开始作妖!”

璧嘉吃痛,倏地抬手去攻龙天肇的面门,无奈经脉尚未完全通畅,动作到底还是有些发滞,还未攻近,便被龙天肇擒住的玉腕。

程九、耿老三以及朱砂几人皆是垂着头,一间屋内,两对鸳鸯,叫旁人可还怎么活?

白越云终于收回那心神,转身对着璧嘉一揖,也不顾自家主子和她姿势诡异,开门见山道:“既然沈二小姐能识得蛊术,可有法子引那苗人现身,解了赭石所中之蛊?”

璧嘉挣开了龙天肇的钳制,正色道:“那先得劳烦龙爷找个能说话的地方。”

龙天肇也收敛的心神,一指屋内的程九和耿老三两人,沉声道:“这里璧嘉小姐就可放心说话,他们几个,都是自家兄弟!”

璧嘉阖着杏眸沉吟了片刻,压低了声音开口,引得一众人围成一个圈,“既然路上没有遇到苗人,那赭石应该是在隐龙庄内中的蛊。若是我猜得不错,下蛊之人是把她当成了我,真正的目标,应该是我或者是你!”璧嘉抬手碰了碰龙天肇的手臂,杏眸飞快的瞥了他一眼。

“我?”龙天肇略有些吃惊,众人也皆是困惑不解的神色。

璧嘉蹙着眉头微微颔首,接着道:“蛊有很多种,但共同之处是皆能控制中蛊之人,赭石气息均匀,显然无性命之虞,我猜测这蛊需要中蛊之人的某些行为来触发,赭石离开隐龙庄之后才昏迷,可能是蛊未被触发,而她又离开隐龙庄,离下蛊之人太远,远的那人无法控制蛊性,也可能是赭石自己发现了体内有异,服了什么驱毒的药品,冲撞了体内的蛊,才会这般昏迷不醒。”

众人听罢,皆是面色凝重,任谁心中都清楚,江湖上想破坏这桩姻缘的肯定不在少数,出此奇招的,只怕是意在搅散了龙沈联姻。

之后璧嘉便与龙天肇议定,朱砂同白越云一组,花青同程九一组,藤黄同耿老三一组,一日十二个时辰轮流看守赭石,以策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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