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静好(1 / 1)
从佛堂出来,我放下心里一块大石,没想到嫡夫人是如此和善之人,只是那个故事!她却为何要说与我听?
回至屋内,我拿着苏雅生前所作的二幅画便匆匆去了将军府。
额亦隆见了我并不觉得意外,只问道:“近日安好?”
我抬头望着他,却是百感交集,只回道:“尚可,多谢将军关心。”
“今日来府里可有事,若是为了你阿玛之事,就勿需多言了。”
“我又怎会不知将军性情,并非为我阿玛而来,只是把这两幅画拿来给将军。”我伸手递过画卷。
“什么画?”额亦隆不解的展开画卷,大惊失色道:“这笔墨仿得和我竟有七、八分相像,倒是出自何人之手?”
“是苏雅生前所画,定是日日临摹将军笔墨才有如此功力,看来苏雅对将军确是用情至深。”
额亦隆叹道:“我却何曾想到过这些!”
“其实,苏雅临死之前有一句话让我带给将军,她让我问你,有那么一刻爱过她吗?”
“岁月静好溢流年,想不到还有一个人这样记挂着我,只可惜我却从未有留意过她。细想起来却是连她的事都记的不周全。”
我感触道:“却是这样?”
他并不继续方才的话题,只收起画卷问道“今天来真的只是为了给我送画?”
“嗯,还想问将军,这幅仕女图中的女子又是谁?”
他沉呤了片刻道:“是容慧!想不到我随手丢弃的画纸,苏雅她会保存至今。”
“原来是容慧小姐,马贤远大人的女儿。将军,画既送完了我也不在打扰了。”
“子矜,不问问你阿玛的情况吗?”他疑惑的看着我。
“想问,将军会告诉我吗?子矜还是告辞了。”
他欲言又止,终是唤道:“宝福,送客。”
我尾随着宝福,他回头看我问道:“子矜小姐是从尚书府来的吗?”
“你倒和你妹妹一样机灵,这称呼改的甚快。”
“多谢子矜小姐谬赞,小姐是在尚书府内见过奴才的妹妹了,她过的可好?”
“你妹妹在嫡福晋的佛堂里待奉,她主子是个难得的和善之人,自然是不用受些许委屈的,你倒可以放宽心了。只是尚书大人拿着宝络的性命威胁于你,你就想一辈子受他胁迫?若日后给将军发现了此事,你的命怕是也难保了!”
“将军对我有恩,奴才却有负于他,纵使将军日后要了奴才的命,奴才也没有怨言。”
“宝福,你平日里处处为你妹妹着想,却不思量着你日后真有个三长两短,只剩她一天在尚书府内,境状却又是如何?她如今会在尚书府得此闲差,无非是靠着你为尚书大人传递消息,倘若没了这点关系,只怕这日子也难熬着呢!”
他苦笑道:“小姐说的每句话奴才都听进去了,只是要想顾全奴才和妹妹却是没有两全的办法。”
“眼下却有个办法,不知宝福你可敢试一试!”
“看来子矜小姐今日并非单单来送画的,可是有事吩咐奴才办?”
我凝神回道:“此事只怕也是担着性命的,若能事成,你和宝络日后远走高飞、海阔天空,再也不用受尚书大的胁迫,若成不了事,怕是要担上你一条性命。”
他沉思了一会,问道:“子矜小姐是不是要奴才帮忙救姚大人?只是这将军府守卫森严,奴才怕是有心无力?”
“你放心,只要你应承下来,我便有人手接应于你。将军府的地形你我都熟悉不过,只消你把我阿玛关押之地摸清,帮我引开看守的侍卫,其余的事定会有人接应。我听说下周是老将军的祭日,可有此事?”
他疑惑的看着我:“下周确是老爷祭日,府内正打算办祭祀,莫非小姐已有打算。”
“这祭祀免不了要请些外人进府,这人多了才好办事。宝福,你说是吗?”
“小姐运筹帷幄于心,奴才不敢多言,小姐把计划泄露给奴才,不怕奴才告知将军吗?”
我浅呤一笑:“自古的道理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宝福和我是一样的人,为了家人宁愿牺牲了自己也在所不惜,所以我才坦言相告,我想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那好,奴才愿听小姐安排,也为自己和妹妹搏取一个出路。”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计划暂时的每一步都走的如此顺利,只差再去一趟南街柳巷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希望阿玛手下的这些人,真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