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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七.生死相轻夜茫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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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水月三人都被耶律宗真及两位太后邀请着参观各种辽国风俗景物,水月渊博的知识见闻让所有人佩服。他们更确信,宋朝的强盛绝对和水月的英明睿智分不开,只是他们也知道水月、痕落、展昭中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为辽国所用,殷勤中不免有几分复杂的情感。

水月在这两天里也察觉到这三母子之间微妙的关系,萧太后是向着不是亲生儿子的耶律宗真的,正因如此,宗真也与萧太后比较亲近。而宗真的亲生母亲钦哀太后则更向着宗真的弟弟重元,几次无意间表示对宗真的不满,水月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知道当日的一番话,宗真已经有所领悟,如果不是情况变化,相信他不会轻易发动战争,况且,还有《澶渊之盟》的保障,宋辽之间的战争短时间内可以避免。

同样这两天,水月也没有机会再见到忘月和萧金铃。她想见又不敢见,日日夜夜的折磨只能独自承受。

夜,很晴朗,还有星星的点缀。水月一个人走在辽阔的草原上,迎着弯弯的柳月,跨过齐膝的草丛。

不远处有几座小山岗,走累了的水月靠着山脚坐下,双手抱膝,把脸埋在双膝间。

时不时传来几声狼嚎。

柔柔的月光照着纯美的华衣,水月抬起头,脸上是深深的落寞和伤痛,她以为今生就这样在思念中度过了,油尽灯枯,然后去找天涯。可忘月的出现让她促不及防,甚至她不敢肯定这个毫无感情的忘月是不是天涯?难道人世间真的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吗?可是直觉告诉她,他就是天涯,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月华依旧,想当初在山间的小溪边两人的呢喃私语言犹在耳,却已是人面全非。

水月取出带血的白绡,暗红的血字还是那般清晰,一如她难以排遣的伤痛。

突然,水月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一双好奇的、防备的、单纯的眼睛:狼!

不远处的草丛里,一只灰色的小狼在夜色的掩护下靠近空旷的草原上美丽的陌生姑娘,但是,夜色也把它明亮的眼睛出卖了。

水月看清楚了,它灰色的皮毛遮盖着娇小的身躯,不具一点危险性,相反,还很……可爱!

“小狼,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饿了吗?”水月柔柔的声音没有一丝恶意。绿色的眼睛眨了眨,好像在回答她。

水月淡淡一笑道:“为什么要离开你的亲人独自出来呢?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你的爹娘会担心,你的伙伴会生气,或许它们再也不和你一起嬉戏了,你会很孤独,很伤心……”是自言自语吗?水月对着小狼,诉说自己的情怀。

小狼靠近了一步。就这样,一月、一人、一狼,在辽阔的草原上,低矮的草丛中轻轻地聊天。

“过来,好吗?”水月向小狼伸出双臂,洁白的十指在月光下温润如玉。

小狼低嚎一声,夹杂着快乐和信任,小小的身躯突然腾空而起扑向水月。

“嘭!”

“呜!”

小狼的身躯在接触到水月的瞬间突然直直地飞了出去,一声惨叫划破夜的宁静,传出好远好远。

水月猛然回头,忘月冷漠的身影站在山岗的阴影中,眼神冰冷,满怀戒心和恼怒。

水月不理会忘月如何会出现在此,只忙着查看小狼的伤势,发现已是回天乏术。小狼无辜的眼中是痛苦和疑惑,它不明白,为什么人类可以在任何时候残害生命?为什么它那么信任他们却还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为什么……

“呜……呜呜……”小狼尖尖的嘴角鲜血四溢,它不相信这个姑娘会伤害它,不相信,可是……垂危的小狼一口咬住抱着它的人,白皙的手臂上顿时鲜血淋漓,可它的眼神依旧没有恨意,只是疑惑……“呜……”长长的一声狼嚎,小狼的生命终结在水月怀中。

水月欲哭无泪,她说过这一生的泪只为一个人流,而他,不是!

轻轻放下小狼的尸首,水月站起身,面对忘月,声音从未有过的冰冷,“为什么要伤害它?为什么?不,你不是天涯,你不是!”

忘月关切地看了一眼水月手臂上的伤,眼神中多了一点属于人间的情感,道:“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那你就能杀了它?”

“只要你平安,其他的无所谓。”忘月只在乎他想在乎的,完全不知道人世间的事情是那么复杂。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关切,水月没有感到快乐和震惊,那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属于天涯的。天涯会为了哄她开心去摘一朵峭壁上的花朵,然后取了名字,然后重新将它种好,而不是为了自己的快乐去夺取花的生命!

天涯会想办法解救危险中的她,而不是不问青红皂白杀害无辜的生命!

“为什么要救我?”忘月捡来干柴,点燃篝火,与水月相对而坐时水月问道。

忘月撕下自己的衣袖替水月包扎被小狼咬出的伤口,露出了白皙盈润的细腻肌肤,上面没有当日被山壁划破的细碎伤痕。他淡淡道:“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同样的答案让水月不明白这一切是否真实,他白皙的手臂更不能让水月确定,这个男子是否真是天涯。

他是真的简单,不理解人世间的情感,所以对于不喜欢的事情都那么淡漠,包括——萧金铃,还是隐藏得太好?

他是天涯吗?如果真是天涯,他到底遇到了什么,变成今天这样?

“天涯是谁?”忘月打断水月的疑惑,突然问道,眼神有几分简单的执着。

潜意识中,水月不想与任何人分享她和天涯之间的一切,况且是他,忘月,既然已经遗忘,又何必将那份沉重的思念强加给他。“是和你长得很像的我的一位故人。”水月的语气很淡,似乎已经下定决心扼杀自己的胡思乱想。相见争如不见,与其痛苦,不如放弃。

忘月没有说话,拨动着柴火,脑海中朦胧的白雾若隐若现,淡淡的容颜看不清到底是谁。

夜,又恢复了原先的宁静,月华普照,凉凉的露珠氤氲成一片朦胧,夹杂着青草的味道。

水月呆呆地看着柳月渐圆,天涯温柔的呼唤似乎又在耳边响起,月牙儿,月牙儿……

“月牙儿……”水月轻轻道,沉醉的眼神没有注意到忘月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猛然抬头,仿佛找到了遗忘已久的记忆。虚幻中的容颜渐渐和眼前绝美的脸庞融合,融合……月牙儿,是最后一刻让自己不要忘记的人吗?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此起彼伏的狼嚎打断二人各自的情怀,他们同时意识到:狼群开始攻击了!

小狼的尸体已经冰冷,可是它在最后一刻的惨嚎却引来了最为团结最为危险的狼群!

忘月将火点到最大,熊熊的火光震慑了不远处一双双碧绿的眼睛,狼群不敢靠近,但眼神中的凶残和噬血昭然若揭。

“你快走!”忘月转过身面对水月,道。

水月轻轻但极为坚定地摇头。

“我不要你受伤,所以我会杀了它们!”忘月的思维极为简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水月依旧摇头,叫她如何能在这个时候弃他而去?

“我知道你武功高强,可是我们双拳难敌四手,火灭了之后,这里就是狼群的天下,黑暗中我们没有生机的,你快走,我断后!”忘月眼中的焦急随着火的渐渐熄灭更加浓重。

冷月清光遍洒人间大地,水月清丽的容颜散发着绝决的坚定,没有声嘶力竭的表态,她只是抽出腰间的软剑,与忘月并肩而站。

“呜……”火终于灭了,狼群嚎叫着开始了复仇的攻击。

水月虽然出剑极快,可是她不忍心伤害它们,因为错不在狼群,失去亲人的痛苦激发了它们凶残的本性……“嘶……”纯白的华衣在犹豫的刹那被撕破了衣袖,白皙的手臂上又多了几条鲜红的爪痕。

“你疯了?”忘月抽出杀死一只母狼的长剑,转身保护闪神的水月,“为什么手下留情?它们没有人性的!”

倒地的母狼最后看了一眼来此一遭的人间,闭上了眼睛,那一眼,充满了慈爱。

“不,它们有人性的。”水月不顾受伤的手臂,长剑阻止忘月痛下杀手,“那是小狼的母亲,这是小狼的父亲,它们都是它的亲人!”凶猛的公狼见到母狼离开人世,变得更加疯狂,剑下逃生后又扑了上来。

忘月的剑被水月缠住,无法动弹,公狼率领着狼群瞅准机会露着尖利的牙齿强攻上来。

那一刻,水月想到了死,就这样和已经遗忘了一切包括她的天涯死在这宁静的夜晚,死在辽阔的草原。凶猛的狼群不会给他们留下尸首,可这又有什么关系,人死魂灭,一切都结束了,只要她和他在一起!

忘月看到水月眼中的柔情,脑海中的倩影更加清晰,可是,情势容不得他细细思量,他不要水月受到一点伤害!

忘月一个翻身扑倒在水月身上,所有的利爪招呼上他的背脊……

血,狼,利爪,天涯,忘月……

昏迷中的水月皱着眉头,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小月,小月,你醒醒,醒醒。”展昭轻轻道。他和痕落带着人感到现场的时候,情况惨烈到触目惊心,忘月扑倒在已经昏迷的水月身上,狼群的利爪已经将他的背脊撕得血肉模糊!

就连一向淡定的痕落都失去往日的沉稳,抱起水月的手不停颤抖,直到御医说她只是皮外伤,痕落的情绪才渐渐稳定。

见到此时的痕落,展昭才相信原来他们对水月的感情是那么相似,只是表达的方式不一样而已。痕落很淡,但不表示他的情不深,相反,压抑在内心的痛苦才最深重,就如同水月对天涯的感情。

痕落理解并深深体会着,所以二话不说就答应娶柳絮,只要她好,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展昭替再次陷入昏迷的水月盖好被子,斟了满满一杯酒交给痕落,又斟了一杯,二人一饮而尽。

烛火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忽明忽暗的,阴晴不定。整个房间里弥漫着药的味道。

床上的人浑身上下缠着白纱,生死不明,萧金铃卧倒在床边。

一抹白色的人影无声无息地进房,绝美的容颜泛着苍白,她轻轻点了萧金铃的昏睡穴,细心地替伤者把脉。浓重的忧色袭上心头,女子抬起双臂与男子四掌相对。

寂静的夜,弯弯的柳月,光华氤氲,雾气朦胧,一张绝美的容颜带着浅浅的笑,仿佛来自天外的心碎和伤痛,渐渐地,随着寂静渐行渐远。不要,不要走,月牙儿,原谅我,月牙儿……

人影轻轻颤抖着,抚着昏睡的男子躺下。黯淡的烛光下,是难以挽留的歉疚和无法抵挡的遗忘。人力终是有限,是什么样的折磨让你被逼着忘记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减轻你的痛苦?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记得我?

仿佛感应到深重的伤痛,男子如玉的眉宇笼成山川。

人影守着男子,直到黎明……

五天来夜夜如此。

看到从外面回来的水月,痕落和展昭只细心地替她安排好早点,就匆匆出门了。

已经过了五天,他们才得知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郡马突然奇迹般好转,看着每天早上疲累的水月回来,聪明的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这是水月的选择,他们能做的,就是替她挡下一切的应酬,让她在白天好好休息。

看着两人的背影,水月难以抑止心头的感激,可是今生今世,她还不起!

想到重伤的忘月,水月又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忘月扑倒她的那一刻他眼中的眷恋和痴狂是那么真实生动。

在替他疗伤时,四掌相对,心灵想通,水月清晰地感受到寂静中的绝望,天涯不想忘记的,他是那么痛苦地抗拒,企图挽留正在一点一滴消失的记忆,可是,他失败了!

她要找出天涯忘记一切的原因,可要从何处下手?会不会让他承受更多的痛苦?

水月不敢轻易尝试。

在危难时,他们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以成全彼此,那几乎是一种出自本能的同生共死。生死到头的想从,本来就是和落叶一般无二的从容。可是如今,她不会拿他的生命做赌注。如果让她在遗忘和丧生中选择,她会选择前者,毕竟活着就有希望。

又是一日晴空万里。

水月、展昭、痕落三人在辽宫的凉亭中休息。来辽国已近一月,两国邦交的事宜已经处理妥当,该是回去的时候了,可是耶律宗真显然没有要放行的意思,虽然没有恶意,但他看水月的眼神已然说明了一切。

初夏的暑气还没有侵袭到辽宫,青青绿草给蛮荒的北地增添了几许生机。

“小月,你身体怎么样?”展昭关心道。

水月道:“没事了,展哥哥,我想我们也是时候回去了。”

展昭、痕落点点头,表示同意,一阵清脆的铃声插入他们之间沉静的默契。

萧金铃挽着忘月的胳膊,笑着朝三人走来。忘月毫不避讳自己望着水月时的热切眼神,萧金铃也似乎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丈夫已经多了几分属于人间的情感以及自己潜在的威胁。

水月礼貌性地招呼道:“金铃郡主。”

展昭、痕落点头致意。

萧金铃笑道:“看来水月公主的伤已经没有大碍,那我和忘月就放心了。您三位远来是客,若是有什么差池,大辽可不好交代,况且公主又是宋主最器重的人!”

水月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只是忘月的眼神在听到“宋主”的时候变得异常凌厉。

仿佛在受伤这段日子,他又有了改变。

萧金铃挽着忘月坐下道:“不知公主怎么会去那么荒凉的地方,若不是我们听到一阵阵狼嚎声,事情可当真无法预料。”

水月道:“我只是一时觉得烦闷,才想出去走走,顺便领略一下大漠风光,谁想到会惹来狼群,让郡主担忧了。”

萧金铃道:“还好忘月去得及时,虽然他的伤很重,但幸好上苍怜悯,化险为夷。”萧金铃的语气听不出是善是恶。

水月看了一眼始终不发一言的天涯,淡淡一笑,起身告辞,每一次和萧金铃在一起,她都感觉到一种压抑。

独自回房的水月在路上遇到了同样独自一人的忘月,两人相视无语,一尺之隔仿佛千山万水。

“为什么这两天你一直躲着我?”恼怒中带着无奈。“难道生死患难竟换来行同陌路?告诉我,为什么?”

水月避开他炽热的眼神道:“你是有家室的人,你忘了吗?”

“我没忘,有家室一样可以要你啊!”理所当然的语气。

水月如雷轰顶!

完整的笑容在瞬间支离破碎!

“你真的爱金铃郡主吗?”水月问道。

忘月没有任何犹豫道:“我爱金铃,可是,我也可以爱你啊!”

水月欲哭无泪,望着忘月理所当然的肯定语气,心被撕成一条一条……

“明天晚上,去我们遇到狼群的山岗,我把天涯的事情全部告诉你!”

水月留下一个支离破碎的笑容,独自承受被遗忘的痛苦。忘记一切的天涯再次爱上了她,可是有用吗?在他心里,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平凡到可以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丈夫!忘月,你真的懂得什么叫□□吗?爱到像你对萧金铃般冷淡,爱到有一天喜欢第三个女人?这不是爱!是占有,最自私的据为己有!

“小月,出事了!”绝望的水月回到贵宾馆,展昭劈头就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回事?”看着痕落手中的飞鸽传书和他鲜有的郑重表情,水月意识到事态严重。

痕落将纸条递给水月道:“京师传来消息说皇上病重,连淡云都束手无策。”

“具体情况如何?”怎么会这样?

“尚未知晓。”

水月当机立断道:“今晚我就去跟辽主辞行,明天一早我们动身回京。”

二人点头应允。

萧惠代表耶律宗真和两宫太后前来送行,他们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水月坚持要求今日返京,辽国也不好再强留三人。

身为大将军的萧惠具有大将之风,辽国有将如此,也的确有值得逞强的资本。

水月依旧浅浅笑着同萧惠告别,绝代的风仪连叱咤战场的大将军都发自内心地感佩。萧金铃是他的女儿,可是两人之间的差别连瞎子都看得出。这两天,金铃又和忘月闷在房里不知道干什么!

“将军,告辞了。”水月做最后道别。

“公主,两位大人一路保重。”

展昭、痕落抱拳告别。

“慢着!”骑马赶来的忘月翻身落马,将矛头直指水月,“你说过今晚要告诉我天涯的事情!”

水月看着执着的忘月,不知道自己的伤已经痛到没有感觉,“郡马,敝国君有要事召水月回京,圣命难为……”

“又是为了他!”忘月脱口而出道。

展昭、痕落吃惊地看着表面神情不变的水月,不知道眼前的忘月是否天涯,否则,他怎么会说‘又’?知悉内情的两人也知道当初水月为了留京辅政,天涯才不告而别,那如今呢?

水月无言以对。

忘月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将有些意识中不得不说的话倾倒出来,“当初你为了功名利禄选择了宋朝皇帝,我不怪你,女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好,今日,我已经贵为辽国郡马,要权有权,要势有势,你还是选择了他!口口声声爱我,在名利面前,你只不过是个贪婪的女人!”

“忘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萧金铃清脆的声音从忘月背后响起。

“公主,您不要见怪,他,他不是有意的!”萧金铃极力维护自己的丈夫。

水月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望着强行被萧金铃拉走的忘月的背影,她,无话可说。

展昭走到她面前,轻轻地让水月靠在自己肩头,柔声道:“小月,这不是真的,他不是天涯,知道吗?他不是……”

水月失神的双眸清楚地看到无意间回头的忘月眼神是那般凌厉。她意识到什么,可是,沉重的伤痛已经代替了一切的理智。

忘月突然挣脱萧金铃的手,拍出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展昭背心。

毫无防备的展昭口吐鲜血,当场昏迷!

萧金铃显然也没有意料到忘月会出手伤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水月绝对会因为忘月的话痛不欲生!可是,单纯的忘月竟然会在意水月和其他男人的接触!难道他真的再一次爱上了水月?萧金铃愤怒的眼眸透出义无反顾的绝决。

水月没有任何动作,轻轻扶起展昭,上了马车就离开了……

东方初升的旭日,洒下霞光万点,每一点,都是数不尽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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