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四章 找个少爷陪咱们二小姐潇洒(1 / 1)
我用手拉着若言的胳膊问,“重生”是什么地方?
王帆揪着我的胳膊,一把拽到身边,看着我笑,若言也笑,王帆说,我估计你没来过这种地方,一会我出钱找个少爷陪咱们二小姐潇洒啊。
我说你离我远点,我对你没什么好感,然后我就悻悻的跟在若言身边,假装镇定。
在房子里歪七扭八的走了一段路,绕进了一个包房,里面坐满了人,我跟在最后,把门关好,然后才发现,房间里都是一对一对的,搂搂抱抱的,乌烟瘴气的,王帆和若言也算一对,我就是一个不知道由多少灯泡串联在一起的超级大灯泡。
摸到角落里坐好,唱歌我没兴趣,看她们亲亲我我,我更没兴趣,坐了没多久,旁边一个美女给我倒了杯酒,然后特喜庆的看着我,我抬头才看到她那黑乎乎的眼圈,心里掂量着,这烟熏妆怎么就这么像国宝呢。
我接过酒,给自己加了点冰,然后笑嘻嘻的应承她,她也没强求我喝酒,只是趴在旁边男人的耳边跟他耳鬓厮磨的,等我把杯子里的酒都喝干净的时候,发现又有人推门进来,那人是自己来的,我一抬头就马上认出了来人,是杨辛韩,我口口声声叫的那个“大叔”。
王帆熟络的跟他打招呼,然后伸手叫我过去,我别扭的坐在王帆身边,然后盯着坐在我对面的杨辛韩,他倒是很淡然,只是笑笑,然后指了指若言。
若言马上给他倒了杯酒,然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王帆就趁机趴在我耳边问,杨辛韩,你也见过?
我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叮嘱了他一句,王帆,好奇害死猫,知道吗?我心里却在想,这王帆一定前生是算命的出身,怎么说什么中什么的?
他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杨辛韩坐在我身边,没再多话,过了一会,给我倒酒的国宝小女子,站起来唱歌,唱的是首大High曲,就是□□十年代迪厅里最流行的那种,屋子里的气氛马上就被她带动起来了,我看向若言,她也依偎在王帆的怀里拍手叫好。
我的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我拿出来看,是子楚的短信,很简短的四个字,‘你在哪儿?’接着后面是三个惊叹号。
杨辛韩低声的问我,你原来收得到短信的,那怎么不回我短信呢?我木讷的看向那个火树银花般,又像极了熊猫的女子,回答他,我没收到啊。
其实我说谎了,我怎么会收不到,他发短信来的时候,我正跟陶茜,子楚在看电影,子楚正把手里刚买回来的冰淇淋递给我,我的电话就震动了,我看了一眼,就极不耐烦的删掉了。
杨辛韩丝毫没有生气,还笑了出来,伸手摸了摸的我头发说,你真不擅长说谎。
我冲他傻笑了一下,然后起身出了房间,看着外面晃荡着各种光怪陆离的人物,肆意的站在走廊里接吻,抚摸,这让我想起了那天的“涅槃”,这个地方叫“重生”,不清楚为什么夜店总有一个放肆又嚣张的名字,是为了让人记住,还是其他?我走到旁边的一个空置的包房里,把门从里面关上,外面那种诡异的气氛叫我窒息,于是我发现,无论是“涅槃”还是“重生”我都不喜欢,掏出手机拨了电话给子楚,只响了一声他就接了起来,我惊讶的看了看通话计时笑了,我说,子楚,你干嘛呢,接的这么快。
他咳嗽了半天说,我刚到家,在看电视,你在哪儿呢?宋宸说你来B市了,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可以住我这儿啊,你有地方住吗?
我说,我跟若言在一起,还有她的朋友,子楚又咳嗽了几声说了句,哦。
我说,听宋宸说你在忙,我想自己料理好了,再跟你说也不迟。然后我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他无奈的又咳嗽了几声。
我说正好明天周末,我去看你吧,他大概很不舒服,应承了一声就放下了电话。
我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刚才那些光怪陆离的女人都散去了,只有若言在点歌机的旁边坐着一边抽烟一边喝酒,我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她放下酒杯,然后拉着我的手笑,问我开不开心,我不想扫她的兴,点了点头,其实我在想,那一瞬间我们俩对于开心的定义真的相去甚远,我宁愿迎接我的是若言一个暖暖的拥抱,或者仅仅是她不熟练的为我炒上一个开胃的小菜。
我问若言,他们干什么呢?小女朋友都哪儿去了?
若言喝了不少酒,十分开心的跟着音乐打着拍子,吞云吐雾间告诉我,这家店叫“重生”,老板是王帆的一个朋友,不想做了,王帆想顶下来做,可是没有太多的钱,就找了几个合伙人,杨辛韩也是其中之一,他们刚才的“小女友”都是这里的“公主”,我问什么是“公主”,若言想了想说,跟“鸡”差不太多,你自己理解一下。
我说,杨辛韩不是王远的朋友吗?怎么又跟王帆混在一起,若言轻轻的笑了笑低声说,我不还是王远的女朋友吗?王帆为什么跟我在一起?现在早没有古代那些水火不容的宫廷争斗了,现在最大的敌人永远都是笑嘻嘻的,王远可以跟杨辛韩合作,王帆自然也可以。
我转身看了一眼杨辛韩,我说他不是个军人吗?哪儿有那么多钱?若言偷偷在我耳边说,他是个富二代。
我又回过头看杨辛韩,虽然不喜欢,但我承认他是个硬朗的男人,性格里似乎没有优柔寡断的一面,就连笑起来也是爽快的,不加修饰的,这跟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很不对应,又或许是我对他的印象从军人两个字开始,就再也无法将他商业化。
从包房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三四点了,夜店里的人也都基本散去,杨辛韩跟王帆说,下周来我公司取钱,然后转身看我问,姜旖旎,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呢?
王帆看了我一眼,然后拉着若言就走,若言也没说什么,走廊安静的似乎可以听得心跳声,狭长而幽深的走廊里又好像只有我们两个,我其实挺累的,毕竟坐了很久的车,又没休息过,我看了看他,就往门口走着,我说大叔,B市也不是你家的,我为什么不能来?
他没有说话,跟着我往外走,其实那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我走的很不淡定,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是变态。
杨辛韩说,你怎么总是躲我呢,我对你的好,你就一点都不待见?
见我没说话,他又问了我的打算,我说明天去看一个朋友,后天就去新单位报道,他问我是哪家公司,我说是个叫盛辛的公司,我做一个老律师的助理。
我转过身看他,我说反正你也不懂,我说那么多干什么,他又笑了。
王帆把车开到市区的时候,我看了看表,正好六点了,我伸手指了指地铁口,叫他停车,他问我去哪儿,可以送我。
我看了看他旁边已经睡着了的若言,我说你快送她回去吧,我自己坐地铁去,王帆拿出钱包,掏了二百块钱叫我打车,我只看了一眼,然后笑了,伸手开了车门头也没回的的下了车。
我觉得很混乱,大概是突然离家的难过,也可能是一夜笙箫徒留下的惆怅,又或者被王帆暴发户般的气质影响,早上看着车水马龙的B市时,我觉得自己很渺小,渺小的不曾被记起,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打电话给白江南,我会央求他安慰我,会缠着他打上好几个小时的电话,会叫他讲故事给我听,直到我安心的睡去,可是今天已然这样,我不可以再去骚扰他平静的生活,遇到再大的阻碍和波折,我都必须要一个人面对,那是我执拗的抛弃了白江南庇佑后,必须要面对的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