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跟着哥哥（1 / 1）
女人仍旧在地上挣扎着，脸上扭曲着痛苦的表情，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冒着血泡，她低低地嘶叫着，挣扎在死亡的边缘，那可怕地叫声叫众人不寒而栗。
秦萧蹲在那人的面前，看着女人精致的脸上此刻的狼狈和怨恨，突然间又抬起了手，看着那女人往后一缩的样子，心情大好的勾起邪魅的笑来，脸上却有泪珠轻轻的颤栗着，滴入泥土。
“呵呵呵，姨娘啊，我突然间不想你死了。”他说着动作飞快的点了女人的穴道，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犹豫了下，露出一副嫌脏的样子，一抬头看到了女人身后早已吓软了的春桃，呵呵笑道：“来来来，春桃，你来好了，挺脏的。”
平日里嚣张惯了的丫头此时早已怕的骨头都软掉了，她此时想起一件事来，早些年，她跟着她家小姐，可是没少欺负秦萧的娘，秦萧的娘亲死后，她更是仗着自己的主子受宠连大夫人的女儿也不看在眼里，更不要说是秦萧这么一个没娘的毛孩子了，她，她记得自己当时没少欺负他！
从秦萧挣开绳索到杀人，春桃及已经开始后悔，她想逃，可是腿竟然一软跌在地上之后就再也没起来。此刻，被秦萧叫起了自己的名字，当下更是害怕的面如土色，只是茫然的摇头和向后缩去，可是，秦萧的阴影让她觉得自己永远也逃不了，若果说此刻她还有其他的情绪的话，除了害怕大概就只有后悔了，为什么当初要欺负他呢？
“啊啊，这是稀奇啊。春桃，你竟然也会害怕啊！”秦萧好心情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始终噙着冷冷的笑，人啊，就是如此的欺软怕硬！
“啧啧，我说小六啊！你瞧瞧你的丫鬟多恨你啊，我要她救你，她摇头摇得跟什么似的。”秦萧好心的收回了让春桃心惊不已的目光，转向地上仍旧苦苦挣扎的人，他还真是喜欢看她吃瘪害怕的样子啊呵呵，小六！
“王萧！你！你则能如此的大逆不道！六姨太可是你的长辈！”族长有些颤抖的出声，想要摆出一族之长的样子来，可是抖动的双腿却出卖了心中的惧怕。
“老头儿，害怕的话就不要出声哦！”秦萧使劲的捏开六夫人的下颌，塞了一颗药进去，放下手便看见女人下颌上的阵阵淤青，他似是嫌恶的撇撇嘴。
谁都知道他是故意的，然而谁都害怕那双手会出现在自己的脖子上，所以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秦萧好笑的看着人们情不自禁的摸着自己的脖子的样子笑得一脸讽刺，抛下“小六”他径直的向族长走去，看着那老头腿软的坐到地上，笑得更加讽刺。而他似乎没有看见这色厉内荏的老头似的，径直从他的身旁走过，看都没看此时早已吓得肝胆俱裂的老头儿，只是蹲到河边细心的洗手，叹道：“还真是脏啊……”
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看着这个与往日不同的少爷，心里唯一的感觉便是恐惧，想起他平日对别人的责难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任谁也无法把他与此刻这个笑得邪魅的男子联想到一起去。
大家都在想着自己有没有的罪过眼前的这个魔王，心惊胆颤，去无人敢逃，是的他们怕，怕自己移动那魔王的目光就会飘到自己的身上！众人千思万想，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抹小小的身影正小心翼翼的靠近着，直到有人尖叫一声：“小姐！”
大夫人这才发现自己的女儿不知何时悄悄地靠近了秦萧，站在他的身后掏出自己的手帕怯生生的递上去！那是，那是个魔鬼啊！大夫人紧张的望着自己的女儿，虽然，她并不喜欢她，但那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剩下来的孩子啊！
秦萧的眼前出现了一方小小的浅绿的手帕带着淡淡的清香，依旧微微的笑着，只不过这一次是真心的。他接过手帕小心的擦着手，而后极其认真地叠好放进自己的怀里，站起身来，低头俯视着眼前小小的身子，看着她眼里的怯生生的关心，只觉得自己的心暖暖的。
“清儿不怕吗？”他轻问，一如往常的温和。
眼前的小丫头摇着头，小心的、试探着伸出自己的手像以往一样去抓秦萧的衣角，可是，秦萧却挡住了那略显清瘦的小手。
小丫头嘴一撇，眼里立刻便盛满了泪却又不敢哭生怕惹得秦萧不耐烦，委屈的嗫嚅着：“秦哥哥，你不要清儿了？你也不要清儿了，是不是？”
秦萧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心里只有满满的保护欲，抬起头看着大夫人一脸担心的样子嘲讽地笑着，她也会担心吗？
被叫做清儿的小丫头大概是弄不明白秦萧脸上的笑意，只觉得她亲亲的大哥似乎不想要她了，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再次伸出手去，想要抓住秦萧的衣角。谁知身子蓦地一轻，下一刻自己早已在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里了。
“秦哥哥？”清儿讶异地忘记了哭，迷蒙着眼睛看着秦萧好看的脸，“秦哥哥还要清儿呀！”说罢，为着自己的发现而开心的笑起来，好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
“傻丫头，清儿这么可爱，大哥当然不会不要清儿啊。”秦萧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小人儿，沉吟了一下，下了一个决定，如果……
“清儿，你不怕吗？”他问她，小丫头只是睁着好看却迷茫的眸子，糊糊涂涂的问：“怕什么？”
“你不怕秦大哥吗？我可是在杀人哦。”秦萧说着，用眼光扫了一眼在场的人，众人无不如触蛇蝎的瑟缩着，“瞧瞧，她们可是吓得不清呢！清儿就不怕我吗？这样，一捏，清儿小小的脖子就会‘卡’得一声，断掉了呢！”秦萧说着，修长的手指抚上清儿小小的脖子。
大夫人闻言，终于忍不住惊叫出声：“不要！求你……”然而话音却被一阵欢快的咯咯笑声打断，只见秦萧怀里的清儿笑得两只眼睛都弯弯的，好像秦萧说了什么笑话似的。
“咯咯咯。那有什么好怕的！？那跟杀鸡杀牛不都一样呀！而且这里都没有好人啊！她们都有欺负清儿啊！小牛小羊都不欺负清儿，都比他们好！要说真的怕啊，清儿最怕的就是秦哥哥不要清儿了！秦哥哥永远不会丢下清儿的，对不对？”
“呵呵，是啊。哥哥不丢下清儿。不过，清儿，哥哥要走了，去另一个地方，清儿去不？”秦萧弯起了唇角，真不愧是他教出来的啊。
“当然！”清儿立刻叫起来，连想都不想，因为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秦萧根本没人关心她，就算是那个生她的娘！若是，若是秦哥哥不要她了，自己真的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在她的心里，只要跟着秦萧自己就什么都不会怕了！
“秦哥哥去那里，我就去那里！秦哥哥要是不要清儿了，我就，我就……我就哭给你看！”清儿皱着一张笑脸“我就”了半天，才找到了一个似乎很有威胁力的“威胁”，笑颜如花的说道。
“知道知道！哥哥最怕清儿哭哭喽！”秦萧捏捏清儿的小巧的鼻子，笑得一脸宠溺。“清儿可要想清楚了，走了，可就不会回来了。”轻笑着，秦萧抱着清儿走到大夫人的面前，“清儿再也见不到娘亲喽！”
那大夫人本是害怕的往后缩着，此刻听到秦萧的话才愣怔住，抬头看着秦萧怀里开心的女儿，自己，何时见过女儿如此开心的笑颜？只是，为何会是在一个魔头的怀里？
哪知清儿一看到自己的娘亲非但没有扑上去反而立刻便变了脸色，伸出细细的胳膊紧紧地抱住秦萧的脖子，花容失色的惊叫起来：“不要不要！秦哥哥你答应过清儿的！你答应过清儿的！你说过，只要清儿愿意，清儿可以一直跟着秦哥哥的！清儿才不要跟着娘亲！清儿才不要跟着娘亲！清儿只要跟着秦哥哥！只要跟着秦哥哥！这个世界里只有秦哥哥才对清儿好！清儿那里都不要去！只要跟着秦哥哥！呜呜呜？你答应过的！你答应过的！怎么能说话不算数！？”说着边哭出来，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似乎秦萧要将她卖进屠宰场似的。
“是是是。我答应过的。”秦萧忙出声应道，耐心地为怀里的女孩擦着眼泪，用温暖的话语安慰着，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拍着……“我是怕清儿会后悔啊。咱们这一走怕是不会再回来了。秦哥哥何时骗过清儿呢？”
“不回来就不回来！”清儿忍住哭声，秦哥哥已经这么说了，自己当然不能在哭了，可是话语里还是哽咽的，“谁，谁稀罕回，回来？清儿说话算数的！秦哥哥怎么老是不相信啊？”说罢，语气变调，竟又想哭了。
“好好好。秦哥哥错了，秦哥哥不该不相信清儿。”秦萧忙哄着她，“眼睛哭肿了会很疼的，清儿想让秦哥哥心疼吗？”闻言，清儿忙擦擦脸上的泪水，基础一个笑来，道：“秦哥哥不疼，清儿不哭就是了。”
“呵呵，真乖。”秦萧放下怀里的清儿，拍拍她的小脑袋，伸出大手牵着她的小手，笑道：“等秦哥哥忙完了，就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恩！”清儿高兴地应着，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她的那个娘亲。
大夫人是吃惊的，也是伤心的，她知道，就算是她，也无法做到能那样细心的去哄一个爱哭的小丫头，即使那是她的女儿。她曾经一直觉得自己是恨她的，要不是她，老爷也不会一直娶妾！都因为她是个女孩儿啊！
可是，当自己的女儿宁愿选择一个魔鬼也不愿意同她这个当娘的在一起，她还是蒙了！听她那样可怜的哭着，只是因为害怕秦萧不要她，她自己竟觉得难过，她女儿说什么呢？这个世界上只有秦哥哥才对她好！她的娘亲根本就不喜欢她！
大夫人觉得自己的心很痛！是她先对不起她的吧，这本来就不是清儿的错，是自己，是自己错了啊！那毕竟，是自己的女儿，难道那个男人的错都应带算到自己女儿的头上吗？
“王……秦萧。”大夫人失神的望着秦萧牵着的那个于自己儿时相差无几的女儿，终是忍不住开口请求：“求你好好地照顾清儿，我……不是个好母亲！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可是，那孩子……她……是我对不起她呀……”竟梗咽着再也讲不出话来。
秦萧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大夫人，凌厉的目光稍稍的温和了些，他俯下身子轻声地说了些什么，就见清儿犹豫了下，放开了秦萧的手磨磨蹭蹭的走到了大夫人的面前，伸开小小的手臂给了大夫人一个拥抱和一句甜甜的话语：“娘亲，清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在大夫人作出回应之前，清儿又急急的从大夫人的身边跑开，直到拉住了秦萧的手，才放心的笑出来，“秦哥哥，你还要忙什么？清儿帮你好不好？这样，我们就能快一点去玩儿了！”
秦萧笑着拍拍她的头，笑了，看一眼怅然若失的大夫人，秦萧说道：“我会带清儿回来看你的。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清儿的母亲。”
“谢谢你。秦萧。”大夫人闻言感激的笑着，心里竟不再害怕了。
“这没什么。”秦萧淡淡的说，“娘亲生病的时候，至少你帮过我。呵呵，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清儿，你说是不？”秦萧低下头去看着清儿，清儿立刻答道：“有仇不报非君子！啊，我知道了，要报仇，是不？呵呵，好玩好玩！秦哥哥我也要玩儿啊！玩完儿了就去外面玩儿！呵呵，我都等不及了！”天真的话语让秦萧微笑，这丫头，还真是……合他的胃口啊！
“二夫人。我想想，哦，对了。当年不就是你伸出脚绊倒我娘亲的吗？”秦萧走到二夫人的面前，眼睛里划过一丝的伤痛，不过很快的就消失在了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他绽放出一个妖冶的笑，围着早已软坐在地上的二夫人转了几圈，突然道：“就是这脚吧，害死了我一个妹妹或者弟弟呢！索性不要了的好，免得又去害别人！”话音还未落，已飞快的出了脚，狠狠地踢在那女人的脚腕处，只听得砰砰两声，那女人便抱着脚哭天喊地的叫了起来，只见那脚踝竟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来，大股大股的血喷涌而出，随着女人的翻滚竟将地面染得一片殷红！
“嘘！别叫。否则，我会忍不住想要隔断你的喉咙！”秦萧轻轻的一句话吓坏了那痛不欲生的女人，生生的将痛苦咽进肚里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接着，他又走到三夫人面前，看着三夫人吓得苍白的脸，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紧紧地盯着她，看得她心惊胆战，只想往后缩。
“清儿。”秦萧转过头来，温柔的笑着，抚摸着清儿的头，说：“这个女人不是总是扇你的耳光，克扣你的饭菜？清儿，哥哥当初答应过你要给你报仇的，来，现在正好是一个好机会呢！”
秦萧将自己眼前的小女孩推到了三夫人的面前，自己则退到一边，他还需要确定一下，清儿到底有没有魄力跟着自己。
而一旁的大夫人闻言早已气的七窍生烟了，这贱人，竟敢打她的女儿？还克扣女儿的饭菜？混合这怒气的还有愧疚和心疼，要不是秦萧，她的孩子是该早就死了的吧……她不是个好娘亲！
苦笑着，看着三夫人眼前那个瘦小的孩子，她阅人不少，自然看得出秦萧是在试探清儿，他是个好人！大夫人这样想着，心竟然平静的再无一丝波澜，等这事完了，就去出家吧……她笑着想，忽然间觉得这是一个那么好的注意……
对，出家……
“秦哥哥？”清儿看着环着手站在一旁的秦萧轻声的叫道。
“怎么？清儿不敢吗？”
“才不是！”清儿最看不得的就是秦萧看不起她了，头一昂，伸手就给了三夫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众人惊讶的望着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小姐，想起自己平时对这位小姐可是欺负的不少，也不见她吭过一声，今日看来，这女娃娃不仅对这秦萧又是撒娇又是耍赖，还敢以下犯上的打自己的三娘，动起手来，竟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不禁暗恼自己识人不清，想想当日自己的所作所为，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呜？哥哥，手疼啦？”清儿突然皱起了眉头，叫道：“这个老女人的脸好硬！哥哥不疼清儿了，竟叫我来干这种粗活！”清儿不依不挠的叫着，扑到秦萧的身边，抱着他长长的腿，眼珠咕噜噜的乱转，突然道：“哥哥有针吗？”
“清儿要针做什么？”秦萧轻笑着问，暗暗地点头，她过关了。虽然问着，手却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三枚长针来，那是他用来暗杀的，虽然细如发丝确是刚硬无比，没有毒，所以他放心的交给了清儿。
“咦？哥哥的暗器没有毒吗？”清儿接过秦萧手上的钢针，今天是她头一次见到哥哥的暗器呢！她开心的把玩着，连那个三娘都忘记了。
“笨丫头。在暗器上淬毒的都是功夫不好的，你不记得哥哥叫你的话啦？”秦萧看着她单纯的模样禁不住的想，或许，她会成为祭渊里风祭堂的一把手呢……
“当然记得。暗器用得好就可以直取周身各大要穴，一击毙命。毒药反而是多余的，很可能伤到自己。呵呵，哥哥，你教我的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呢！”清儿高兴的笑着，还记得自己要赶快忙呢，不然秦哥哥就不能赶快带她去玩了呢……便笑着，走向三夫人……
“三娘，你不是最喜欢拿针扎人的手指头吗？你也试试好了！”清儿扬着单纯的笑脸，一步步地走向三夫人，那女人被吓的直往后退。“这是个魔鬼！他们都是魔鬼！”三夫人的心里不停的叫嚣着，心里惊恐至极，却叫不出一个字来。“三娘，你好狠心呢！清儿的手现在还在疼呢！”
“什么？清儿，她竟……为何不告诉我？”秦萧皱起了眉，这是何时的事？他，他竟然让这女人在他的眼皮底下这样子伤害清儿？！看来，是他大意了！也太仁慈了！
秦萧有些懊恼的自责着，却听小丫头笑道：“她那时威胁清儿说若是我敢告诉别人就和五夫人她们联合起来叫族长把秦哥哥撵走呢，早知道哥哥会像今日这般，我就一定会告诉哥哥，这样我们就不用再吃这么多的苦，不用受这么多人的欺负了！”说道最后，清儿稚嫩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恨意，她终是忍不住卸下天真的伪装用怨恨的眼神望着眼前跪着的这一群夫人奴才，清亮的眸子里恼怒的仿佛要着起火来！吓得众人都磕头请罪，脸色发白。
“清儿。”秦萧知道她又想起了往事，轻拍着她的肩，笑道：“管别人作甚？我们兄妹相依为命，没必要去为不相干的人伤心。去吧，有冤的申冤有仇的报仇。然后咱们去找老头子。”
“嗯。”清儿低头沉声应着，过了一会儿抬起头，依旧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她拖着秦萧的衣袖撒着娇，“那哥哥等一下，我会很快的。”看见秦萧点头，她立刻高兴的跳到三夫人面前……
那一天，他和清儿成了修罗，可他觉得好开心，看着所有曾经欺负他们的人痛苦绝望的样子，他觉得自己终于为娘亲报了仇了。
修罗又如何？魔鬼又如何？这世上没有谁比谁更高贵！也没有谁比谁更可怜！这世上，从来都是强者才有资格生存！善良呵，那是只给亲人的东西！而他娘亲，早已不在，清儿，是他最后的亲人了吧……
秦萧带着清儿到了祭渊阁，开始的时候他记得自己还是会笑的，可是，杀的人多了，他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其实很多时候他都不用出任务，以他堂主的身份，只需要安排人手和接十分难缠的任务，可他总忍不住出手，他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的贪官污吏了，朝堂上几党相争暗杀的任务祭渊阁这些年没有少接，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他基本上都是亲自动手。
清儿那丫头倒是他没有料到的，短短几年的功夫，丫头的功力竟压过了不少阁里的前辈，那四大护法中的竹更是对她十分的看重，竟匆匆地行了过蛊大法将护法之位传给了清儿，自己倒是跑了个没影。
清儿总是缠着他的，他心里知道那丫头是依赖自己的，甚至说有一种他看不懂的情绪……秦萧就有些躲着了，任务出得更勤，只想躲着这个难缠的妹妹，却不知道从何时起心里就被鲜血隐藏到一个连他自己也摸不到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