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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谁占谁便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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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凌云山,我先将鱼交给六师兄,紧接着将三千两黄金找了个稳妥的地方藏起来,手里掂着一百多两银子,盘算着找个地方潇洒一下。

我这个一向很心宽的,难得手里这么宽裕,自然不能自已一个人高兴了,总得叫上大家一块乐乐。

四师兄一定要叫上的,五师兄病着也不妨碍他跟着去凑热闹,有好吃的一定要叫上二师兄的,六师兄就可以忽略不计,干脆直接去三师姐那里吃,还可以看看她,师父嘛,他老人家自然是不屑和我们这些小辈胡闹的,给他打个包带回来就行了,至于大师兄嘛……

一想到大师兄,我抛上半空的银子,一下子没接住,落下来砸到我的脚,砸的我心惊胆战。

永寿被我给扔栒山了,我拿什么还给大师兄啊。

我刚才数银子数的太得意了,都忘了这茬了,我现在这性质,就是孙悟空出去要饭,沙僧趁机将唐僧卖给了老鼠精。

要是让孙悟空知道了真相,那肯定一棒子打死沙僧,连渣都不给剩的。

如果孙悟空不知道真相呢?

我捡起银子揣怀里,伸手在自己头发上抓了两把,小跑着奔进了松涛万壑,用一种跌跌撞撞,气喘如牛的样子,声嘶力竭的吼着:“大师兄,不好了,永寿让妖精给抓走了。”

我这一嗓子不但嚎出了大师兄,还嚎出了亲切可人的司命大人。

我站在芦苇荡中,一下子有些发憷,对大师兄撒谎那倒还没什么,可对着司命说谎,我就有点没把握了。

大师兄直接从窗口跳下来,姿态仍旧玉树临风,他将我的进退两难看做是惊恐的说不出话来,手扶着我的肩,用一种让人很有安全感的语调说:“小七,别慌,怎么了?”

“我,我,我……”我看到司命也飞身下来,可事已至此,我不说谎也不行了,要一咬牙:“我们去栒山找箴鱼,结果遇到一女妖精,看到永寿长的好看,二话不说就要永寿留下,我道法低微打不过她,就只好顺了她几条鱼走,也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至少还有点安慰奖,是吧?”

“栒山?”大师兄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司命。

司命掂量了一下:“应该是水仙仙子金盏儿。”

他拉住要往外走的大师兄:“你出面合适吗?”

大师兄看向司命:“你打算去走一趟?”

“我这辈子谁都不怕,就怕怨妇。”司命松开了抓着大师兄衣袖的手。

“怨妇?”我立刻来了兴趣,难道史文业和金盏儿真的有不得不说的故事?

大师兄挑挑眉毛:“你不去救永寿了?”

“你出马那是一个顶两,就不用我了,我就在这儿帮你招呼客人得了。”我挥挥手,一颗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啊。

大师兄提着我的衣领直接一个腾云术往外疾飞:“我让老四来招呼他,你跟我走。”

我将羽翼拿出来迎风一展:“我自己能飞。”

大师兄将我放羽翼上,直接站在我身后,他用法力一催,羽翼飞的嗖嗖的,仙障将风当在外面,我感觉不到却仍旧四肢僵硬,大师兄就站在我身后,我的后背能感觉到他的温度,我们两双手一展就能直接喊你跳我也跳了,我能不僵硬吗?

就这么一路僵硬的到了栒山,落在山脚下,我怎么下的羽翼都快感觉不出来了,却知道自己不能上山的:“大师兄啊,你打算怎么救出永寿啊?司命不是说你不方便露脸的吗?”

大师兄将羽翼收在手中,握着柄转了一下羽翼,上面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他扯着我的手臂猛的将我一拉:“那就换成你的样子去好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唇就挨上来了,我鼻端闻到一股清新的薄荷味,头一昏,眼一花,等晕乎劲儿过去了,我已经和他换了身体。

我比你还不能上山去的啊,大师兄。

我欲哭无泪的看着大师兄顶着我的身体就要往山上走:“师兄,你变成我的模样不就行了吗?干嘛非换啊?”

“水仙仙子的道行不低,我怕她看破了我的变化。”大师兄回答的很顺溜。

我摸摸他的嘴,再指指自己的嘴:“你现在又没中毒,干嘛还用这种法子换啊?我很吃亏的好不好?”

咕~~(╯﹏╰)b,好吧,其实我是占便宜了。

可这种便宜我不想占的好不好?

虽然很多女的想,可我不是那些很多人里面的一个好不好?

虽然口感不错,可我真的不想的好不好?

“这个方法用惯了,我用着挺顺手,你还有问题吗?”大师兄说完,一个转身往山上飞去。

我对大师兄的身影无力的伸伸手,试图隔着空气拉住他远去的脚步,可也拉不住啊。

我还真想不出理由不要他去救永寿,特别是顶着我的皮去救永寿。

苍天啊,大地啊,我还是赶紧开溜吧。

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松涛万壑外加凌云山都是他的地界,我一去不用他来揪我,有的是人出卖我,我原地转了两个圈东南西北张望,我是真没什么地方好去了。

我心一横,用我破烂腾云术离开栒山,看到一处较大的城镇,我在城外落下云头,将大师兄一头白发变成黑色的,昂首阔步进城,找了家茶楼悠哉的听起了评书。

这一段讲的是一个皇帝被推翻了,四方诸侯争霸的故事,其中颇有有几个有趣的人物,可怜没电脑没电视没游戏机的我,听的津津有味颇为入戏,忘却所有烦恼以及时间。

正听的起劲,一个人坐在我身后的位置,茶楼生意很好,我当是搭桌的也不甚在意,舒舒服服的靠在扶手上嗑我的瓜子。

嗑的口干了,我伸手去摸茶杯,一个茶杯已经递到了我手里,我忍不住侧头看了看,这一看不打紧,却看到我自己的脸,吓的我手一抖,半杯茶都泼衣服上了。

顶着我的脸的大师兄问:“烫着了吗?”

废话啊,那可是热茶啊。

不过我还得扯出一个苦笑来:“还行。”

我左右看,真不该贪听的清楚做到台子下面来,左不挨窗户右不挨门的,想跑路也人山人海困难重重啊。

大师兄似乎一点没注意到,又倒了一杯茶给我:“评书好听吗?”

“还行。”我心里跟打鼓似的,除了这两个字,也翻不出别的字眼来了。

大师兄不慌不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肚子饿了没?想吃什么?”

平静的跟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我好怕怕。

我吞了口唾沫,与其玩猜猜猜,不如直接说破了的好,省的自己把自己给憋出个心脏病来:“永寿呢?”

“前面饭馆吃着呢。”大师兄招呼小二过来买单,当他从袖子里拿出银子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那可是我从金盏儿哪里讹来的,他花的可是我的银子:“听说那家的糖醋鱼做的不错。”

“我不爱吃鱼。”我违心的说:“大师兄啊,我……”

大师兄根本不听,直接站起来:“走吧。”

我盘算着逃走的可能性,连百分之零点零一都没有,我只好乖乖的跟在他身后,天色有些阴霾,街上行人很少,酒肆饭馆里却还很是热闹,我磨磨蹭蹭的跟在大师兄的身后,低着头内心悲催到欲哭无泪流成河。

大师兄突如其来的伸手一扯,将我给拉进了旁边一条小巷,街上的灯光照不透小巷,小巷阴暗的正是个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最佳作案地点,别说目击证人了,就是个过路老鼠估计都找不到。

我吓的一哆嗦,就被他给推到了墙边,还没来得及惊呼,他的唇就印上了我的,熟悉的眩晕感袭来,我只好闭上眼睛等交换的眩晕过去。

等眩晕过去了,我睁开眼睛,却看到大师兄伸手揽着我的腰,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我,看的我心惊胆战到大脑充血到面红耳赤。

我不安的眨巴着眼睛:“大师兄,咱们已经换回来了,我站的稳,你就不用揽着我了。”

大师兄又那么静静的看了我一会,他的脸藏在阴影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看到他眼中的明亮,那两点光似乎能照到我的眼中来,让我忍不住低下头用手卷着衣角来掩饰我的局促不安。

这气氛,这姿势,这感觉……

为毛像言情剧的必备情节呢?

难道大师兄对我……

还没等我继续臆想下去,大师兄冷冷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见过会闯祸的,没见过即会闯祸又擅长撒谎的。”

我吓的打了个哆嗦,嘴里磕磕巴巴的说:“那是你认识的人太少。”

大师兄松开我,双手抱着那么闲闲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你是要罚我抄经书,还是罚我去祠堂面壁思过你倒是发个话啊,你这么不说话,让我内心太受折磨了。

我干笑两声:“要不我去祠堂面壁思过去?”

我头顶上一扇窗户打开了,露出司命那张亲切的脸:“面壁思过也吃过饭再去吧。”

救命恩人啦~~~~

我感激的眼中直冒星星。

酒楼的雅间里饭菜已经上桌了,可除了永寿估计其他人都不太吃的下,大师兄沉默着,我担惊受怕着,四师兄扳着一张怨妇脸,司命倒是心情不错,可左右打量着我和大师兄,好似心思全不在吃上面,也没吃多少。

这一顿饭吃的我胃胀气。

饭后,大师兄给我和永寿找了家客栈,我送他送到小村外,可也没见他有要走的意思,慢悠悠的走在绿柳垂岸的河边,那步子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我的心上,每一步都是死神来临的钟声啊。

我跟在后面,心里很是忐忑:“大师兄,时候也不早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不送你了,你赶紧回吧。”

大师兄在一棵柳树下站定,月光虽不错,可我看他的表情还是朦胧的很:“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我心里叹口气,怎么又是这招啊,下一句难不成还是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换句台词行吗?

不麻烦您呢,我直接回答了吧:“我全错了。”

就在我低着头等着他宣布惩罚的时候,他淡淡的一个转身:“我走了,你自己回去小心点。”

我抬头一看,月光下柳条拂着我的脸,已经没了大师兄的人影。

就这么走了?

我内心竟有点小小的失落。

我个贱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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