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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三十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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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图检查完毕一切正常,医生叮嘱随风,“七个月以后孕妇会腿抽筋或者呼吸不畅,你半夜睡得警醒点,她一有响动你就随时帮她。”

随风骇笑,“真恐怖。”

医生笑说,“你以为当爹那么容易。”

随风咧嘴笑,行个少先队礼,“遵命。”

医生开心地笑了,在他们走后好一会,还在跟同事说,“这个小伙子,真正讨人喜欢,做他妻子,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睡到半夜手机震动,随风一个激灵做起来,摸索到蓝图的腿轻按着,“别怕别怕,我请教过同事的老婆,我知道怎么按你会舒服。”

蓝图也醒来,“你干嘛?我的腿不痛。”

随风这才醒过神来,好半天才意识到是手机发出的“嗡嗡”声。他没看号码,连忙接起,只听了几句,便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沉声说:“你待在原地别动,我马上过去。”

“怎么了?”蓝图问。

随风脸色沉重,安慰性拍了拍她的手,快速套上衣装出门。孙吴一会敲门,隔着门询问,蓝图只说他出去了,并不知道原因。

凌晨三时,随风背了一个人回来。那人衣衫已被鲜血染透,蓝图只看一眼就惊呼:“成伯!”

成伯什么都不说,随风什么也不问。孙吴是烧热水,云清拿来毛巾端来脸盆。成伯摆手说:“我没受伤,这不是我的血。借用一下你们的浴间可以吗?”

随风将那些血衣泼上白酒,点燃,清理的过程一语不发。洗干净的成伯穿着随风的睡服,疲惫地靠在沙发上,不一会就睡着了。随风这才看向三个人,歉然说,“你们都先休息吧,我需要静一静。”

他需要做个决定。

天亮时成伯还在睡。年事已高,解决了那几个毛头小伙子,已是精疲力竭。当他下车看到荒郊野外和满天星斗时,才意识到自己高看了子安。他将置他于死地。老成知道不只是他偏帮随风这么简单。他只是觉得他知道的太多了。

老成只想将他们打晕,怎奈事态按照自想的发展。他失了手。毕竟岁月不饶人。

孙吴和云清照例去上班,他们知道要留点空间出来。蓝图一夜未睡。随风的眼窝深陷,头发蓬乱,两鬓和前额竟然一夜间雪白。这时成伯才伸个懒腰醒转过来。他看一眼随风,瞬间愣住。

一夜忧愁,白了少年头。

“我去找他谈谈。”随风说。他的声音喑哑撕裂。

“你不够了解他。”成伯说。

“再怎么样,我是他的弟弟!”随风焦躁起来。

“你也别忘了子康是怎么死的!他为了自己,什么都做的出来!”成伯声音不高,但是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箭钉在她的心上。她往后退了几步,两手四处乱摸,似乎想找到一个可以握紧的东西。随风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蓝图。”

“不是这样。”蓝图说,“子安不是这样的人。”她小声说,“不是,绝对不可能……”她的脸色惨白,她的眼睛充满苦涩。随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绝望的眼神。他握住她的肩,“你去卧室休息。”

蓝图像个木偶,任由她引领着躺在床上。她死死抓住被角,大眼睛颠乱迷茫,兀自喃喃不已,“不,不,不是这样。”

随风走出来揉一把脸,“那么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成伯取出一把钥匙,“这是银行保险箱的钥匙,所有警方所需要的东西,全部都在里面。”

随风接过来。

成伯凄楚地说:“我一直想尽到本分,安享晚年。”

随风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他握着钥匙,痛苦的闭上眼睛。

找到陈岩的时候他正在酒吧一个角落昏睡。随风晃醒他。“干什么你?”他喷着满嘴酒气,“许随风,稀客啊!”

随风将他拖到僻静处,大体简略说了一下找他的原委和证据的下落。陈岩黑亮泛着油光的脸上突然有了生气,一拳擂到墙上。镇静下来后,他很疑惑,“许随风,为何你会大义灭亲?”

随风的脸抽搐一阵。

陈岩促狭:“为了私心?”

随风并没有暴怒,他痛苦地低下头,“或许是。”

陈岩忽然动容,拍拍随风的肩,“等我的好消息。”

陈岩将录像带,DV,复印资料录音等等尽数交到郑局长手中,他知道那个副局长已不可信。郑局长脸色铁青,口中骂着“败类”一样一样的观看。陈岩松了一口气。郑局长让他等消息,他会尽快向上级汇报。

陈岩走后,他就拨通了电话,声音郑重地说:“二十分钟后,老地方见。”

陈岩打电话给随风,让他这段时间只要保护好该保护的人就可以了。他去了洗浴中心,又剪了头发,还买了新衣,这才驱车赶往墓地。他打开车载音响,随着哼歌,间或望一下天。他从来没觉得临江市的天空那么蓝过。

下午往回走时,他心情空前好,决定走另一条路,那条路沿着江边,风景秀丽。这些年陈岩从未好好欣赏过。他寻了位置,泊好车子,便信步走向江边。

江水澎湃,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这时,身后传来巨大声响。他回头看,只见他的车子被一辆大铲车撞得稀烂。车上走下一群人,指着他的方向奔来。陈岩多年的警觉告诉他,接下来情况极为不乐观,他快步走向岸边,掏出手机打给随风,“妈的,我他妈让郑局长给卖了!”说完他纵身一跃,跳到江水里。

一个小时后,郑局长驱车回家,刚一进门,就对年轻貌美的小妻子说:“你不是天天讹着我要去全球游吗?我们明天就动身。”

小妻子嗲声说:“真的?”嘟起嘴亲他干巴的老脸,“那我看中的那套南非钻石呢?”

“买。”

“那个限量版的包呢?”

“买。”

“那个……”

“买买买!全都买下来。”郑局长抱起那柔若无骨的身子,将脸埋在她的胸口,含糊不清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那小妻子剜一下他的额头,“你中彩了?”

郑局长迫不及待压在她身上,“岂止中彩,简直一步登天!”

下午六时,蓝图听到敲门声,知道是随风回来,便直接打开门。后面传来成伯,“先看一下是谁。”

已经来不及了。门外站的,赫然是檀子安。他没有任何表情地看一眼蓝图,便对成伯说,“是你自己跟我走,还是我请你出来。”

成伯脸上有种大势已去的悲凉,整整衣冠,昂首走出去。蓝图拉住他,“成伯。”

成伯恨声说:“我没想到,竟然看错了随风。毕竟是骨肉至亲。”他仰天长叹,毅然走出去。

蓝图要追下去,被子安一把拉住。

“你都知道了?”子安问。

蓝图想挣脱,“放开我。”

子安松开她,眼光落在她突兀的隆起上,忽然哧一声笑出来,将手按在上面,弯下腰,低声说,“宝宝,我是你的大伯,你好吗?”

蓝图浑身发抖,用力推开他,嫌恶地,“你走开!”

她的神态如一根针管,为他注射进让他发狂的药剂。他伸手一把薅住她的衣领,“我没想到周蓝图你是这种人,你见一个爱一个,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

蓝图喘着粗气,反击,“我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她笑,“哦,不,你根本不是人,你做的那些事,畜生都不如!”

子安的眼睛瞪得像牛,他一拉一推,就将蓝图拉出门,他把她按在墙上,手指掐在她的颈项上,只会呼呼喘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话说了?” 蓝图又笑,“你看看你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谭子康,何寂言,”她哽咽一下,“你难道不怕遭报应吗?”

子安的手加了力气,蓝图的脸渐渐涨紫。她说不出话来,但是她可以用眼睛羞辱他。尽管他已经无耻到连被羞辱都不配的地步。

“周蓝图!”血液一下冲上子安的大脑,他忽然昏聩似的,用力将蓝图拖到楼梯边,然后,松开手。

蓝图几乎没来得及尖叫,闷闷地跌下楼梯。她的眼角,额头全部磕破,可是那些血迹无论如何不能跟她两腿间流出的相较。那么多,那么鲜艳,触目惊心。蓝图撑起身子,抱住肚子,小声哀求,“子安,快,带我去医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子安高高在上,冷眼旁观。

蓝图痛得不能自抑,她试图自己站起来,可是一次,又一次再跌下去。子安一步一步拾级走下来,看都没看她一眼。走过蓝图时,她一把抓住他的裤管,哀求,“子安,子安,求你,求你。”

她的汗珠大滴大滴落下来,混着额角的血。她是那样无力,她的声音小如蚊蝇,她竭尽全力抓住他的裤管,“孩子是你的,孩子是你的,救救他,救救他。”

子安看着她的嘴唇开合,却没有一点儿声音发出来,他几乎没费力气,就挣脱了她的手。

走出这小鸽子楼时,天色彻底暗下来。

随风像疯了一样往家赶,他恨不得自己真是一阵风。坐在车上的子安盯着疯狗一般的随风。他怀中抱着早已瘫软的蓝图,他脸上挂着晶莹的水珠。他叹口气,“对不住了弟弟,对不住了小侄子。”

没有悬念。蓝图的胎儿没有保住。随风见过一眼,已经有完整婴儿的样子,男孩。医生快快抱走,或许焚烧,或许埋掉,也有可能直接扔进垃圾箱,被野狗分食。

蓝图出院后一直待在家中,无悲无喜,无嗔无怒,如行尸走肉。云清着急,劝慰,“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云清是好心,只是她不知道,情况危急之下,医生将她的胎儿连同子宫一并摘除。

陈岩下落不明。随风到他家去过,在门口发现许多可疑身影。他忽然深深为自己感到悲哀。他竟不能保护老人和妇孺。随风没有颓废,他要见檀子安,却被拒绝,不论什么借口,只是见不着他。他想跳起来打人,他想骂人,可是他没有。他发现经历这一些事情之后,自己已经变得宠辱不惊。或者,这便是成熟的表现。可是这成熟的代价,也委实太大了。他没有自不量力继续上告,没有证据,一切是零。更何况,他摸不清檀子安的关节已经打通到了哪里。他想,他需要找到陈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蓝图没有了孩子。随风知道,不只孩子这么简单。她丢失的,连同希望,以及活下去的勇气。他不再工作,整日守着她,寸步不离。

忽一日,蓝图收拾齐整,说要出去转转。随风义无反顾跟随。大街上有穿着硕大肥厚米老鼠的人在免费派发气球以及小礼物,许多婴童在家中带领下欣然领受。随风才赫然发现,匆忙间,竟然到了六一儿童节。

一个三岁左右孩童摔跤,跌在地上哭泣,母亲欲拉,父亲阻止,鼓励其自己站起来。孩童最终抓住父亲的大拇指站住,三人都笑了。

蓝图已经瞧得呆住,半晌对随风说,“我该找份工作做了,你说,幼儿园老师怎么样?”

随风细看她,没觉得异样,便呼出一口气,“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主意了。”他由心中感到欣慰。

蓝图去了一家小型私立幼儿园,她异常细心,且画一手好画,很快适应下来。她恢复正常,上班下班准时。随风也继续工作。云清问起,“你们的事什么时候办?”

随风不无乐观地说:“冬天已经过去,春天还会远吗?”有时他也会为自己的苟且偷生感到羞愧,可是人活在世不就是如此吗?世间的事情并非你掌控,向左向右都由不得自己。他只要守着自己的爱人,寥寥余生。

秋风大起的时候,白天变得短。这日蓝图送完最后一个孩子,天色已经暗下来。她穿好外套离开。这条路走了好几个月,离家颇近,但是要途经一条窄巷。她就在这条道上,被陈岩截住。

他从背后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到更黑暗的角落,转过来说,“嘘!”

蓝图辨认几秒才说,“是你?”

“是我,我没死。”他的帽檐和他的声音一样低。

蓝图不知说什么好,竟然激动地哭泣起来。

陈岩警觉地瞧着四周,“我家周围和你家周围都被他布满了人。听着,我们长话短说,我有样东西放到你这里,我已经找到可以扳倒檀子安的人。”他停一停,再瞄几眼四周,“我费了很大力气才摆脱跟踪我的人。”他将一个东西塞进她手中,“这是备份,你暂且保管。”他拉一下帽檐,将大半个脸盖起来,“我走了,我会想法再跟你联络。”

蓝图回过神来时,窄巷早已空无一人。

这时,天色彻底黑了。

陈岩提前将那些证据备份,檀子安要对他赶尽杀绝。他向来如此,不容许有任何人背叛或忤逆他。成伯如是,蓝图也如是。现在蓝图手握的,就是能将他置于死地的利刃。

外面随风归来,同孙吴云清说着话,旋即问,“蓝图呢?”

蓝图决定不将此事告知他。成伯临走之前说的话,尚且还萦绕在她耳边。

等待是痛苦和漫长的。她如同在油锅中烹炸。陈岩再次跟她碰头的时候,她犹若刚从十八层地狱回来。蓝图值中午班,安顿好孩子睡下,她准备去趟洗手间,陈岩忽然从角落窜出来,她差点惊呼,幸好被他的大手捂住。

“东西随身带着吗?”

蓝图点头,从贴身衣兜掏出来递给他。他毫不犹疑,直接收起来,这才放开她,拎起一个工具箱走出去。蓝图叫住他,小声地,“子安……会死吗?”

“不死也让他扒层皮。”陈岩恨恨地说:“他咎由自取,恶贯满盈。”

蓝图脸色刷的白了。陈岩奇怪的说,“你还替他担忧?他那样对你……算了,一并算到他头上。”

他走了。蓝图呆半晌,听见一小朋友从卧室出来,小声说:“周老师,我想尿尿。”这才回过身来。

风雨欲来之前,一定是有什么异象的,可是子安完全无觉。他像往常一样从会所出来,便被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嵌住手臂,“檀先生,这边说话。”二人是练家子,又占尽先机,子安挣不脱,只好随他们走。

他的人,他的车都已没有了踪迹。

这时,他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一辆德国黑色大房车。一个老人,瘦削但威严,那种发惯号令的气场咄咄逼人。他正吸一个烟斗,看到被按在他面前的子安,缓慢吐出一口烟圈,“檀先生,幸会。”

“幸会。”子安说,“好像,我们并没有见过面。”

“我们是没见过,”老者收起烟斗,从中山装衣兜取出一张照片,“他,檀先生你应该有印象吧?”

子安看一眼,悚然一惊,脸颊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一下。

何寂言。

子安立刻知道这个老者是谁了。

“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子安说,“令郎可好?”

“他死了。”老者缓缓地说,虽然语气无波无澜,但子安还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哀伤。静默片刻,老者忽然话锋一转,“明人之前不说暗话,相信檀先生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子安不语。

“有人告你告到了京城,论起来,这些事是与我没有半点关系的,但是我这个人性子古怪,一看到是檀先生的事,我管定了。”老者慢条斯理地说。

子安笑笑,“中国是个法制社会,万事讲证据,我相信法律不会偏帮任何人。”

老者也笑,“檀先生知道规矩,什么证据不证据的,只要我想让谁从马上跌下来,我就让他跌下来。其实不需要费力去拉他下马,只要砍断马腿就行了。当然,也有其他办法,比如贿赂一下饲养员,比如在马必经之地挖个坑,再比如在你吃的饭里面加点致幻剂……”

子安再也笑不出来。

这件事成了临江市最为爆炸的新闻。檀子安落马。临江市的百姓茶余饭后无不谈论这个传奇似的人物,无一不感慨,“想不到他还真是无恶不作!”

檀家家产被封,许多公司工厂进入清算流程。檀宅却有幸被保存下来。他的房产主人竟然是彭壁。而彭壁在子安被收监后不久,便将檀宅房产证件给了许随风。另外还有几家经营良好的公司。彭壁只说这是子安的决定,等风头过后再办理过户事宜,还劝随风,他还有与蓝图的未来,现在不是捱义气的时候。

恰逢孙吴云清那间租住的两居室拆迁,便尽数搬了过来。

子安迟迟未判,没有最直接证据。临江市公安局局长招认的那些,不足以置他于死地。案件牵扯太多,错综复杂。随风连续几日被叫去问话,只是什么都没问出来。陈岩教他这么做。他在想法保全随风。

陈岩一日截住蓝图,“拿出来。”

“什么?”

他暴跳,“我没想到你还对他念念不忘!他那样对你!周蓝图!”他伸手向她,“拿来!我给你的备份,那是唯一的备份。”他恨铁不成钢。

“怪我看错了人!”陈岩大叫。

“他不是已经获罪了吗?”蓝图小声说。

“可是我想让大家看到更多!”他想让他雪上加霜,他想让他死。

蓝图不说话,陈岩不能对她下手,急得跳脚,最后无奈,砸碎了路边一个宣传栏,愤愤而去。

这天晚上,随风异常不安,来回踱步,“子安自杀。”

蓝图端着的水杯滑落,掉在地上摔碎。随风叹口气,“没事,已经在医院抢救了。”他很矛盾,更加烦躁。蓝图理解他。他恨子安,也爱子安。

到了夜晚,两人都睡不好。蓝图睹物思人,变得抑郁寡欢。随风第二日便找到彭壁支取一笔款子,租下一个装修简单的公寓,想让蓝图搬进去。蓝图却拒绝,“房子,只是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换来换去的,我也倦了。就住这里吧,我也累了,不想来回折腾。”

半夜,随风敲门进来,蓝图尚坐在床前发呆。随风将一个硬家伙塞进她手中,“子安从医院逃了,拿好这个防身。”说完他就走了。孙吴云清住三楼,偌大二楼仅剩蓝图一个人。

防身?蓝图在灯下看着乌溜溜的枪,苦笑。

不一会,孙吴也穿好衣服蹬蹬离开,云清穿着睡衣陪在蓝图身边。

所有的警力都出动了。蓝图抱着膝盖,觉得很冷。

陈岩官复原职,他调查这个案子。他知道子安自杀有鬼,便加强了警戒防范,没想到他竟然从手下眼皮底下溜走。两个年轻的协警信誓旦旦,忙着撇清自己。陈岩冷笑,来不及追究他们,准备秋后算账。

没人知道子安只是出了一个他们二人几辈子都赚不来的价码。两个傻小子也从未见过檀子安这样的人物。他们眼睁睁看着他用尖尖的手术刀割开自己胸前一个大大的疤痕,从里面取出一个细小的□□状物体,他打开它,两个人的眼就直了。

那是一张大额支票。

支票是挂在彭氏名下的。这也是彭家落难时他们交易的一项。

子安略微乔装一下,便搭出租车来到一个社区。这个社区位置较偏僻,由于宣传运作得法,已全部售罄。他来到其中一栋前,搭乘电梯上顶楼。他站在门口,一拳擂开一个开关盒,从里面取出一把钥匙,打开门。

他先喝了一杯香槟,再换上一套齐整的衣服,最后从床头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型机车包。他打开,里面有一些证件,外加一把枪。他将子弹上膛,掂在手中快速抬了几次,觉得并不生疏。

他打开一个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我是张志平,今夜凌晨三时启船。”

张志平,多么平凡的名字。这个房子也是在张志平名下。这些证件也都属于张志平。檀子安笑一笑,不久在世界上的一个角落,一定会多一名叫张志平的商业界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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