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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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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3/15星期一,怀着即将被赶进牛圈的牛的心情,我背着全是画着奥特曼和小jj的作业本向着学校前进。我们四人一路高歌着“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点线,我就跑,轰隆一声学校不见了…”这首上届毕业生传承下来校歌。

“毅儿~”何文爽不知道是受谁传染,开始挖鼻孔,好恶心…

“怎么滴?”头都没有转过去,我必须得想下怎么整我的新女同桌。

“跟女生坐在一起感觉怎么样。”不知道怎么回事,何文爽把半截手指都捅进鼻孔里面,看他半眯着眼睛的享受表情,好像很舒服。

“不怎么滴,感觉就像…”我快速的从鼻孔里挖出一坨绿色不知名物体,举到何文爽面前“就像一坨鼻屎。”

“我靠!好厉害!怎么弄的,手法这么娴熟!”盯着我手指上的东西,何文爽惊讶的说。

“还有更厉害的,你看…”两指一弹,鼻屎准确的粘在他的衣服上“厉害吧!”

“啊!”

进到教室里面,李应梅还没有来,哼哼…

用湿抹布将她画的三八线给擦掉,然后拿着粉笔在原三八线的右移两厘米位置画下一条性感的直线。为什么要用湿抹布擦呢?因为用手擦是会留下痕迹的,事实再次证明我比其他人聪明了点。

李应梅一拍桌子,把正在画小jj的我吓得整个人都愣住了,抬起头来一看,要不是她是女生我差点就出去一句“你大爷!”。还以为是老师呢,我这个冷汗,唰唰的…虽然现在早上还没上课,如果让老师看见我画这玩意儿,八成直接通知我老妈来领人回家往死里揍。

“干什么额…”我斜着眼睛。

“站出来下,我进去。”李应梅双手撑在桌子上,一双眼睛看得我直发虚。

她坐在里面那排,所以要坐到位置上必须经过我的位置和后排之间的缝隙。我现在往位置上一坐,她要进去的话就显得有些拥挤。

“你自己进去呗。”我没有起身,只是趴在桌子上空出了些缝隙。

“…”李应梅。

自然课,可以说是我们唯一可以上课的聊天的时候。因为实验小学只开设了几门课,课程表上除了语文就是数学,能放松下的也就是体育课,虽然一周只有一节,不过也够我们翘首盼望的。自从三年级以来,学校才迟迟开设了劳动课和自然课两门闲课,由于不会加入期末考试中,所以这两门课也是由我们数学课老师代替的,因此时不时还会直接给我们改成数学课,敢怒不敢言啊…由此,充分体现出我们这儿绝对是新农村。

所谓自然课,其实就是生物加化学加物理,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认为的。

课程不加入期末考试,也就说明上课的时候可以不专心听讲,可以随便跟同学抬杠。

从书柜中抽出作业本,拿着昨天从何文爽那儿征用来的原珠笔,第一次感到有些无聊。其实有时候生活在世界上真的需要没事儿找事儿,不然人就会变傻的。习惯性的挖起鼻孔来。

李应梅的眼神实在是让我浑身不自在。

难道我很恶心吗?她用那种充满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看什么看?想吃啊!”我悠悠的抛出这句。

她没有用那种极其标准的普通话跟我抬杠,只是用另一种大人教训小孩的眼神瞪了我下。

一瞬间,我竟然觉得我自己原来这么幼稚…这对以为自己拥有超出同龄人心智的我感到非常不舒服,非常的…

不舒服。

以为只是以为,我果然还是幼稚,成熟不是通过看几部奥特曼就能培养出来的。

你眼睛会说话吗?

捏玩着手里的绿色不知名物体,又是第一次,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东西,如果何文爽、颜军和张宗奥的其中一个人坐在旁边,我会毫不犹豫粘到他身上去。但是现在…

你绝对不会有兴趣把鼻屎粘到女同桌身上去。

特别是会让你觉得自己幼稚的女同桌。

有些无奈的把手里的东西弹到出去,没有方向,意兴斓栅的趴在桌子上,眯起眼睛偷偷的看着身旁这个特别的女生,看似弱弱的女生。

她龙飞凤舞的在书上写着什么,我真不明白,只是门不加入期末考试的课程,有必要这么认真么?

像是累了,她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手悄然的越过那道用粉笔划下的幼稚直线。

“喂…”我趴在桌子上直视着她的眼睛。

“…”她转过头来,依然是那个眼神,可恶!我居然完全被压制住。

“你过界了。”明明是你做错事,还瞪我?

“过界了?”她看了眼,然后淡淡的说“过界了又怎么样?”

“三八线向你那边移两厘米,昨天说好的。”我依然盯着她,希望她会因为违犯约定而愧疚,然后我就可以以一个大人教训小孩的口气跟她说“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我根本就没同意,那是你一个人说的。”她不以为然。

好吧,所谓的三八线不存在了…

2004/3/16走在街上,四个人聊着天。

“毅儿,你今天怎么好像不高兴?”颜军数着路旁一棵又一棵错身而过的行道树。

“嗯。”

“怎么回事啊?”张宗奥依然不停的舔着他的上嘴唇。

“帮我想个办法对付下李应梅。”我说。

“像这样…”说着,何文爽把他早已准备好的鼻屎粘在颜军的书包肩带上。

“…”我。

看来,我挖鼻屎粘人的习惯被何文爽完美复制了。

愣愣的,我趴在桌上玩装死人游戏。有些无聊,不对,是非常无聊。每次有聊天的兴致准备找李应梅抬杠几句都被她以大人教训小孩的眼神给顶回来。我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伍庭玉专门找来对付我的人了。

又一页的语文书被她的清秀字体铺满笔记。

又一节无聊到咬自己舌头的课悄然远去。

一动不动的,我静静的趴着,不知什么时候发现我原来可以如此安静。以前总有人说我多动症,看来都是扯淡。

“交作业!”小组长拍了拍我的桌子,声音出其的大。

“没做…”我病怏怏的继续趴在桌子上,不想移动身体任何部位,即使是抬起头来都觉得麻烦。

组长知趣的走开了,她知道我从来就没写过作业,从来没有。

李应梅转过头来盯着我,感觉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不交作业很奇怪么难道。

“你不觉得你这么趴着睡觉会很无聊吗?”标准的普通话,声音嫩嫩的,感觉像春天的新芽。

“请不要用大人的语气对我说这句我听过很多次的话。”没有抬起头来,大概想睡觉了。

她推了我一把,险些把我跌到桌子下面去。这没缘故的突然袭击让我很愤怒。

“你干什么!”我猛的站起身来,板凳被带倒在地上,握拳。

她好像没有丝毫的害怕,慢悠悠的从文具盒中取出白色的粉笔,在我书桌的中间画出一条直线“从今天开始,三八线移到这里。”她抬头眨着眼睛。

“你疯了吧!”我怒吼道,我相信我此时就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她简直莫名其妙不是么?

李应梅别过头去,继续写着作业“反正你也不学习,要那么宽地方干什么?”

“谁说我不学习了!”我疯狂的擦掉那条不平等条约,取出数学书和作业本开始做题。

在张宗奥惊愕的表情中把一本胡乱凑合算数的作业本交了上去。

好吧,我承认我在写这篇日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幼稚,小孩子,总喜欢赌那一口气。

幼稚怎么了,我才四年级而已。

继续着在她看来是在浪费时间的发呆,心中有些异样。

“你今天有做课堂作业耶。”张宗奥咬着校门旁买的那种一毛钱一串的豆皮。

“我突然想学习了,行不?”看着蓝天,我是这样回答的。

“发什么疯了吧?”何文爽嚼着廉价的泡泡糖。

“难道坐到前排就会被刺激到发奋?”呆呆的,颜军真挚的眼神传来。

“可能吧…”

下午第二节课下课,到了发作业本的时候,在课代表杀猪般的嘶嚎声中,我期待着今天早上胡乱填写答案的结果。

“是优耶!”李应梅下的转过身来对说道,着实吓我跳。

“噢。”我看着她的作业本,清秀的字体下用红钢笔缭草的写着一个“优”字。

老师用差,良,优三个等级来评定课堂作业的好差,曾几何时,我也会因为个“优”字而变得整天都兴致勃勃,而到四年级的今天,连课堂作业都基本不会交了。确实,以前身旁的人也不怎么喜欢交作业,自然也就很久没见过这个用红笔勾勒出的字。如今这一看,竟然还有些久违的感觉。

“很高兴吗?”我没有去看她,因为我对老师的红笔涂鸦没有任何兴趣,即使看似那个字对于李应梅来说很有意义。

“真的好好耶!好漂亮的。”她把作业本摊开来,铺到我面前想让我看见。

“难道你这么努力学习就为了这个优?”我看着她高兴得像个孩子,虽然我们就是四年级的小孩子。

她笑了,就像此时*场上铺满的春天的太阳。

我愣住。

等我回过神来,却已经是十九年后的今天…

合上日记本,雨已经停了,天依然被阴霾笼罩,就像我此时的心情。我曾经想刻意去回避李应梅,毕竟只是被刻在记忆里,虽然是在最深处,我总是想用些陈谷旧糠的事情想去掩盖住。

梧桐梁社区外的天桥上,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雨过之后空气的湿润。

默默的,没有目的地的游走,不知道为什么。

实验小学的大门还是老样子,保安慵懒的打着瞌睡。

积水顺着略微倾斜的大理石地面向终点前进,而我的终点,不过就是回忆中你那暖人的微笑,十九年前是,而现在,依然是…

站在实验小学的塑胶*场上,雨滴微微的闪烁着晶莹,在我看来如此的刺眼。

以前那栋被我怀疑为五级地震就躺平的教学楼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栋镶嵌着白色瓷砖的大楼,高高的悬挂着“德智体”三个大字。

天微凉。

侧过身去,那一堵把学校与街道隔开的土黄色院墙却依然屹立在那里,不可逾越。

*场上那些坑坑洼洼不存在了,脑海中那些烙刻在深处的残破记忆却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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