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她忽然抓住他的肩,将自己撑了起来,盘坐在他的腰上。
“我告诉你,别对我的房客下手,不然我可不饶你。”
“我也告诉你,别给他对你下手的机会,不然我也同样饶不了你。”
“好吧!谈妥了,就好,和你谈判真累!”
“死丫头,感觉荣幸吧,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和我谈判的,更何况是这样赤裸裸的跨在我身上。”
他的眼里闪着欲望的光芒,阿宝尖叫一声,跳下了床。
“色狼啊!对良家妇女下手,不要脸,禽兽!”
“死丫头!看我不教训你。”
阿宝放肆地大笑,绕着房间躲闪着他的追击。
“阿宝!”
丁朗用力一扑,从她身后将她锁住。他的起伏的胸膛贴着她光洁的背。
“阿宝!”
他的脸摩擦着她散发着淡淡洗发水味道的乌丝,留恋不去,顺着发丝一点一点往下滑,她的颈她的肩。
“阿宝。”他的声音忽然变地低哑,诱惑而透着痛苦。
“阿宝!放过我吧。”
阿宝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今天的太阳特别好,她这座朝北的公寓却是一点也享受不到。阿宝拉了拉毯子,有点凉,真是怀念丁朗的怀抱。
阿宝一直坚信必要的性生活对身体很有帮助,你看,前两天几乎焉掉的人,现在又有活力了。
她掏出薯片来吃,哼,她才不在乎胖,她就是不想让他高兴,她要让他尝尝抱头猪的味道。
阿宝的生活很简单,用一些激进人世的话也可以形容成颓废,没进取心,废人等等,但是她可喜欢这样的生活。
她打开了电视,又是新闻,她扁了扁嘴,对着电视机翻白眼。其实她最不喜欢看的就是新闻,最喜欢看的也是新闻。她想看到新闻主播翻搅着舌头说出一个个至悲至喜的故事,她想看到,最幸福的人和最不幸的人的表情。那一出出人间悲喜剧。
“我台得到了独家专访权,能够近距离地接触到丁氏集团的现任领导者,丁朗丁先生。”
镜头晃了一下,一辆黑色庄重的车。丁朗这个混蛋总是喜欢摆这些个噱头。
丁朗的大特写,金丝边的眼镜,合体的西服,健硕到让人流口水的标准倒三角身材。
哈哈,这就是所谓的独家,也太扯了吧,站在人家公司门口,采访着不大情愿的男主角,这也叫独家?
“我意属西区无月街那块土地,现在正在讨论移交问题!”
她看到他一口尖利的白牙,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那是兽的食欲,得不到决不罢休。
阿宝看到他得意的笑,每每他这么笑,准就没好事情。
她一下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拿起电话,想也没想就播了一个号码。
电视里,记者尴尬地站在一边,冲着冷场,“丁先生的工作真的是非常繁忙,我们能取地这个采访的机会也因为本台是有名的……”
她听着他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他妈的,冷场了还要说这些标榜自己的话,如果他知道丁朗现在接的是她这个情人打过去的电话不晓得他会不会吐血。
“你玩儿什么?”
“没什么,想见你了!”
“你是想让我无家可归是怎么的?”
“那正好,我有很多住处大小随你挑。”
“你去死吧。”
她摔了电话,转头看见电视上他笑地愈加得意的脸。神经病,被人摔了电话还那么高兴吗?
记者显然为意外挖到这么好一个新闻而兴奋不已,心里一定默念着,台里打赏了台里打赏了。于是贪婪的想继续挖更多出来,如果能搞到点关于丁朗私生活的内幕那就更好了,他升到台长的位置就指日可待了。
“你放过我吧!我下午还有会议。”
丁朗的态度一下变地和友好,挥着手劝退记者。
真没新意,又是一样的话,好吧,把这件事情提到议事日程上来。等到他说出第五十个,放过我吧,她就放过他,算是对他锲而不舍的奖赏。
不过话说回来他真的会弄的她无家可归的,他的手段她最清楚了,他可以让你得不到一分补贴乖乖滚出这幢公寓,即使他拆的是属于你的家。
唉!阿宝叹了口气,什么想她拉,只是借口,是提醒她要保持和那个男房客的距离。不过要是以为他只是吓唬吓唬她那就绝对绝对错了。
阿宝又送了一口薯片下去,她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被他从上一个住处“赶”出来的。也是这样收购地皮弄的她无家可归,其实上一次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她发发小脾气,三天没见他而已。
阿宝觉得无趣,可是人家已经在电视里下最后通牒了,今天晚上是必须要去见他的,不然就等着明天早上来看房子的残骸吧。
她漫无目的的切着西红柿,厨房里摆着很多蔬菜,这是她早上上菜市场买的。一个人是吃不了这么多,但是两个人就不同了,更何况还是个大胃口的男人。
她的房客王志成王先生大概是吃腻了便当,又被她那一桌美食吸引的,于是在某个星期天的早上,和她商量,每月再多给她500块伙食费,要阿宝替他煮饭烧菜。这么便宜的事情阿宝当然答应。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和我一起吃,反正要烧也是一起烧。”
他的生活规律很正常,要等他一起吃晚饭并不困难。
“不介意!”
他依然是少话。
“那么你可以每天把想吃的菜写在纸上,放在桌上,我看到了就给你去买。”
“谢谢!”
很客气,但是没什么感情。
阿宝总觉得他更接近于僵尸而不是人类,苍白一直不变,看的书都是一个系列的。这样的男人,她还是觉得丁朗有趣多了。
门推开,阿宝歉意地喊了一声,“马上开饭了再稍等一下。”都是那个混蛋,搅地她一团乱,连做饭都忘了。
“哎呦!”想地太入神竟然把手指给切掉了,破了一道大口子,血像是被禁锢了千年的魔兽,迫不及待地往外涌。和着毡板上的西红柿,都分不出哪个是血哪个是西红柿。
一阵温暖,她扭头,手指已经被含在了两片苍白的嘴唇下。她的脑子当下就停顿住了,没想到要抽回自己的手。
很温暖,以为这个僵尸一样的男人,身体的温度一定也和僵尸一样,冰冷。没想到他的口腔里是这样温暖,她感觉到他的舌轻轻地来回舔着她的伤口,让她一阵战栗。很疼,他的舌翻起了她的伤口。
“好了,在抹一点药膏,以后要小心。”
他看了她一眼,退出了厨房,她看到伤口流出的血沾在他雪白的唇上,那么刺眼,那么夺目。
阿宝哼哼叽叽了半天,吻着丁朗不放,用自己的舌头拼命挑逗着他的舌头。
凑地近,她看到丁朗放大了的眼睛,他一定很奇怪,平常总爱在他吻她时说上两句捣乱气氛的人今天怎么这么配合。
阿宝窃笑,她不过是想区别他的舌头和那个僵尸男的舌头有什么区别。可是用舌头来体会好象不太能感觉到。
“我今天切菜切到了手。”
她撕开创可贴,给他看自己的伤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皱着眉仔细检查伤口,伤口又在渗血,那是她的杰作,撕创可贴的时候顺便撕开了自己的伤口。
“真是,还像个孩子,撕都不会撕。”
他抓起她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她的脑子哄一下炸开,那一瞬间她知道了两者的区别,僵尸男的舌头让他温暖的同时感到恐惧,而他的舌头在疗伤的同时挑起了她的情欲。
“那说定了!你不可以拆我的房子!”
她坐在他的车子里,像八角章鱼一样盘在他身上。
“恩!”他是从鼻子里出气的,显然很不情愿。
她很高兴,知道他答应的事就不会反悔。看看楼上亮着的等,那个僵尸还在看书啊!忽然有点害怕想起了他沾着她血的嘴唇,活脱脱的一个吸血鬼。
“我有点怕,无月街最近死了好几个人。都是断了手,我怕!”
“好了,好了,早就跟你说不要住在这种混乱的地方。”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撒娇。
她挽着他蹦蹦跳跳地走在无月街上,无月街无月,月亮照不进来,车也同样开不进来。
她却正喜欢它这种阴暗,她出自阴暗潮湿的世界,自然也适应这样的环境,甚至半夜坐公车她都会让司机把灯关了。黑暗让她安全自由地生长。
“阿宝,你是我栽种在黑水中的花朵,只为我开放只为我芬芳。”
这么熟悉,曾几何时是谁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时间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花?花是致命的毒花,香是堕落的鸦片。
阿宝靠的丁朗更近了一点,还好,还好遇到了这个男人,她能舒适地过活,不必为未来的生活担忧。
“啊~”
尖利的叫喊划破了夜空,莫明的竟然被这个女声惊出了几只躲在暗出寻欢作乐的乌鸦。这样的城市哪里来的乌鸦。阿宝皱着眉不明所以。
“是不是那个变态的砍人手的家伙又在作案了?”
“不要乱说。”
他刮她的鼻子,有他在,她有什么可怕的。
他倒是自在,不知道她很害怕吗?她拖着他的手快步走,心里想着,快点到家,到了家他的使命就完成了,就赶这个混蛋走。
“好了,你可以走了。终于摆脱了他像吸盘一样的嘴,推着他朝外走。”
“招个陌生男人住进去,却不许我进去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