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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新访(第三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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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波澜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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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波澜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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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

如此嘹亮的嗓门。如此毫无忌惮的笑声,除了十阿哥誐,还会有谁?

我和邬思道相互看了看,都有些无奈。难得出来赏个灯,居然能这么接二连三地遇到他们,真不是该说是运气好,还是烂了。

禛仍然静静地立在那里,那般不动如山的沉稳,让我不禁暗赞一声。他既是兄长,自然可以安稳地待在里面,我和邬思道却不能学他,双双起身走出屏风外,前来相迎。

刚走出萍外,便看到禩、禟、誐三人走上楼梯。禩还是一袭月白长袍,手执一柄水墨折扇,唇畔逸笑,谦谦君子如玉温润;禟也还是那般魅惑,雌雄难辨的俊美脸庞勾起一抹摄魂的笑容。

誐走在前面,看到我的身影转出屏风,连忙迎了上来:“心尘,怎么。你也在这里?”

“见过八爷、九爷、十爷。”我先行了礼,才含笑对他答道:“今儿闹花灯,这般热闹的事情,我怎好不出来看看?刚在路上遇到了四爷,没想到,这才一会儿功夫,又遇到了三位爷,想来,是心尘的运气实在不错呢。”

“见过四哥。”禩合拢折扇,朝禛拱了拱手,视线在我身上微微一顿,笑得如一株浅浅的矢车菊,优雅无比,“没想到,四哥的这么有情致。”

还未等我开口说话,便听到禛淡淡地道:“八弟的兴致也不错,也没在府里过节,九弟和十弟也是。”

我一滞,他淡淡的话语中所夹杂的那一丝争锋相对,让我的心中微微有些恼意,十分不愿夹在两人之间,但又无可奈何,如此情态,总不好开口驳了两人的面子吧。只好在心里暗自祈祷,大家能赶紧说完这一段,只是,或许是因为的不够虔诚。老天并没有如此轻描淡写地揭过这一篇。

“哪有四哥来得潇洒啊,还有美人在一旁陪着。”禟狭长的眸子扫过我的身子,那一抹玩味的笑意愈发甚了几分,“还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心尘姑娘呢。”

“四爷刚从户部回来,路上遇到的。”我似是听不出他话里的刺儿,笑得清浅雅致,“能让四爷做东请上一顿,这样的便宜,心尘又怎好不占呢?”

禛似是很满意我的配合,嘴角微微一扬,清冷的眸子里也多了几分柔和,对上我的眼,笑道:“你这话儿说的,好像爷在你这儿,有多小气似的。”

他的话语里隐隐带着几分轻佻之气,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禩眼眸微微一斜,似是看出了我的窘迫,开口道:“如此,我们便也跟四哥讨一杯水酒了。”说到这里,才将视线移到一旁静立的邬思道身上。似是刚看到他一般,讶然地问了一句,“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禩还不曾跟先生见礼,还请先生勿怪禩的失礼。”

邬思道微微欠身,声音平静得如同碧波无风的湖泊,道:“八爷之礼,思道愧不敢当。”

禩的眼睛亮了亮,邬思道的气度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向来善于和文人雅士打交道,在清流之中也有贤王的美誉,自然是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而眼前这衣着素淡的布衣书生,却不是一般的书生才子,那样深邃平和的眸,那样端凝静默的心境,不得不让自己侧目,也不得不让自己重视。

“请问先生是哪里人氏,来京访友还是应考?”纤长的指拂过折扇的骨柄,禩笑得温和如二月春风。

“邬思道贱籍江宁,四处飘零,得心尘之助,师徒相宜,倒也算是思道晚生之福。”邬思道又是一礼,“浮沉半生,早已看淡世事,功名利禄与我已如天边浮云,如今唯一的牵挂,也只有这一点的师徒情分了。”说着。便浅笑着看向我,用眼神安抚我微微躁动和紧张的心。

“原来,先生便是那位丹青国手。”禩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像是随意的玩笑话儿一般,道,“改日,禩也想跟先生讨教些许丹青技法,还望先生不会嫌禩愚钝才好。”

我轻笑了一声,看向邬思道,视线交集之间,便平静了下来,有些玩笑似的道:“先生,没想到你倒成了香馍馍,要不,赏我一口吃吃,如何?”

邬思道有些无奈地摸了摸我的头发:“你呀,越来越爱玩了,竟然这么取笑我。”

微微一偏头,我笑得无辜至极:“我有么?”

看到我这般耍赖的样子,禩不禁笑着叹道:“心尘,我不过是偶尔向先生请教些事儿,连这个,你都要拦着不让么。”

“八爷如此才情。若是让先生有了比较,万一不再愿意教我这块朽木,那我岂不是没了先生?”我歪着头朝他笑着,水吟吟的眸子深处却是一片清冷冷的光华,“到时候,八爷您可会赔我一个这样的好先生?”

禛在一旁听着,自己先前已是一番试探,知晓他们师徒之间的情分极为深厚,如今,更是笃定了,她对这位画师先生的看重。不知是出于对她的维护。还是因为不愿输给了他,禛淡笑着开口道:“好了,既然在这里遇到了,便一起坐坐,也算过节吧。”说着,便吩咐不远处侍立的小二过来添置几副碗筷。

趁着他吩咐的时候,我朝不远处的李卫三人微微地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安心地坐着用饭。先前他们的视线一直落在我们这一边,虽说突然出现这么多气质不俗之人,但若是时间久了,也难保不被这几位觉察出什么来。一个邬思道,引来了这么多人,若是再加一个李卫,指不定还要出什么状况呢。

而李卫,也的确不负我所望,朝我会意地点了下头,便移开投射过来的目光,跟李姨和小晴使了个眼神,让她们装作不相识的样子,又挪了挪位子,替小晴挡住身形,做完这些,心中才松了口气,竖起耳朵认真地关注着那边的状况。

看到李卫如此谨慎的举动,我不禁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便放了心,回头朝邬思道眨眼笑着,眼底的得意味儿不言而喻:先生,我刚才可是替你解了围的功臣哦。

邬思道笑着朝我摇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我知你的意思,不过,你这解围的法子,是不是用得有些太玩闹了?

我撇了撇嘴: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都是好猫。你管我用什么法子,什么话,反正替你岔开了话题也就是了。

趁着我们师徒俩眉来眼去的空挡里。禛、禩等人已经入了席,机灵的小二早已麻利地添加了桌椅碗筷。我朝邬思道笑着耸了耸肩,也回了隔间。

走了几步,就被誐拉住,他悄悄地问我:“这先生到底是谁,怎么四哥、八哥看着,都有些古怪?”

“就是为了我的事,被传得满城风雨的画师先生啊。”我低低地笑着,只是笑声的深处却是一片冷清和漠然,“只不过,今儿头一遭遇上,似乎四爷和八爷对他都存了几分兴趣,至于原因,那我可就不清楚了。”

话说着,便入了席。禛仍是主位,禩和禟坐在一侧作陪,另一侧邬思道被拉着坐在主客位上。看着这样的位次,眼底的诧色一闪而过,便自然地走到邬思道身边,款款坐下,那般闲适的样子,似乎眼前的饭局,只是一次寻常的小宴罢了。

只是,这毕竟不是一次寻常的宴席,便是连那些心思简单的小二们,也觉察到了这一点,忍不住轻声地嘀咕着:今儿咱们这里是怎么回事,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矜贵人物,都一古脑地涌了过来,而且,都涌进了二楼临窗的,那一处屏风隔开的单间里。

这不,开席还未多久,便听到一阵清朗的笑声自屏风外传来:“四哥,你可叫我们好找!”

我和邬思道互相看了看,都是苦笑连连,难得出门看一次灯会,没想到,却演变成眼前这般形势。

这群人,不好好待在府里过节,全跑出来做什么?我心中不住地诽谤着,却也无奈地随着邬思道站起身来,坐着的几位都是年长的,自然不用动,可我们两个小布衣,哪能不起身相迎啊?

只见祥俊朗挺拔的身子从屏风那头转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脸阳光的祯。两人看到屋里如此满席的样子,也是有些惊讶,旋即便将目光移向了我们两个布衣身上,似是在琢磨,究竟谁才是造成如此局面的始作俑者。

“八哥、九哥、十哥也在啊。”祥愣了一愣,旋即朗笑道,“今日,便让我们兄弟几个好好喝几盅,也算过节图个喜庆。”说着,又出去吩咐小二再添两副碗筷,取些好酒来。

祯朝几位兄长随意地施了一礼,便将注意力摆到了陌生的邬思道身上。看了眼他所坐的位次上,心中有些诧异,这位先生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自己那几位兄长将主客位留给他?不过,祯也不是鲁莽之人,虽然心中大奇,视线微微一移,便看到了站在邬思道身边的我,略微惊讶了一下:“心尘,你怎么也在?”

“陪先生出来赏灯,没想到竟然能这么巧,遇到几位爷都出门来。”我淡淡地笑着,“也算是适逢其会吧。”

“有你在,我们可有耳福了。”祯朝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也不顾那几位兄长,便几步迈到了我跟前,“赏明月,看花灯,又有美人相伴,还能听到天籁之音,这个七夕,还真是个好日子。”

我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我可不是那些寻常唱曲的姑娘,你打算如何请我?”

“那天跟皇阿玛讨要被骗的银子,今儿跟我要起了赏钱。”祯晃着脑袋,一脸惋惜地看着我,“心尘,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掉进钱眼里去了?就不怕浑身沾满了烘烘的铜臭味?”

我撇了撇嘴,倒是没有继续辩驳,只是白了他一眼,一副“我不认识你,不想跟你说话”的模样。

他倒是没有跟我计较这些,拖了条凳子在我身边坐下,又凑近我的耳朵,低声问道:“你旁边这位是谁,好大的面子呢,竟然叫我们作陪。”

我淡淡地道:“是我的画师先生,几位爷礼贤下士、谦让有加,若是不坐,万一得罪了几位爷,那才是得不偿失呢。”

他听出了我话音中的讽刺,张了张嘴,心中满是感慨:敢于当着众人的面,敢于直截了当地这么回答自己,这柳心尘,胆儿也实在是不小。

桌面上静静的,我的话虽然很轻,但在这样的氛围中还是有些清晰可辨的。祥心中有些担忧,连忙出声替我圆话道:“心尘,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还会张了嘴,一口吞了你似的。”

“十三哥说的是。”祯连忙接道,“不就是说你财迷嘛,犯得着这么生闷气么?”

“心尘,你若想要,那一份,我替十四弟出。”头脑简单的誐也明白了其中的关节,连忙紧跟着十四的话,道,“平白为了这么点银子,气坏了身子可不划算。”

明白三人是在替我修饰,心绪稍稍平静了些,我悠然地笑道:“几位爷都是心怀如海之人,又怎会跟心尘一介女流之辈一般见识呢?”说着,眼神微微一漾,跳跃出几点顽达,又转向了十四,“不过,十四爷既然明白了,逢此佳节,又怎好不表示一下您的大方和豪迈呢?又或者是,你有意想要讹十爷的银子?”

“哈哈——”祥撑着头大笑道,“十四,看来,你今儿是逃不掉了呢。”

祯的眼神里飘过一缕深思,旋即又明朗灿烂了起来,若非我恰好望向他,说不定便忽略了过去。心中猛地一动,这群公子爷,还真是没一个简单的,我这般转移注意的法子,竟然也能让他看出端倪来。

祯在我印象中,就像是一个阳光的邻家男孩,甚至,在潜意识中,将他当做了弟弟一般。没想到,这个阳光男孩,也有一颗深不可测的心。不过,转念想想,我有些苦笑地自嘲着:身为九龙夺嫡之中的一龙,他又怎会例外?

“心尘,你怎么了?”看到我有些飘忽怔忡的眼神,祯低声问道。

“没什么。”我回过神来,报之以浅浅一笑。

坐在祯旁边的祥,忍不住笑着打趣道:“这里坐了这么多人,你竟然还能跑神,难怪连皇阿玛都对你神游的本事,赞叹不已。”

提起宫里,我想起了绛雪轩里的人,便开口问道:“百合她们都还好么?”

“摊上你这么个主子,能好到哪里去?”祥笑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有几日,可以瞧见你的面?”

我有些歉然:“倒是让她们为难了。”

“为难也不至于,有你这么个主子在,又能出什么事?其他园子里的人,都眼红着他们,能有这么份清闲又得体的差事呢。”祥顿了顿,有些奇怪地看着我,“倒是皇祖母,挺记挂你的,听说你前阵子生过一场大病,还特意召了胡若明过去询问了好些时候呢。”

“太后?”我一脸的惊讶。

“是啊。”祯抢在祥的前面,接过话来,“心尘,说起来,我可有些吃味呢。皇祖母对我,可还没对你这么上心呢。”

他那刻意摆出的一脸幽怨表情,让人有些忍俊不禁。便是那几位一直安静地坐着,听我们对话的,也不禁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你若是得闲,便进宫去陪陪皇祖母吧。”禩温和地开口道,“倒是在我们跟前提起过好些次,这些日子一直想给你带个信,不过找不到机会,这才搁下了。”

“八弟说得有理。便是你那屋子里的人,怕是也抬着头等你过去呢。”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禛和禩之间似乎有些蹊跷,禩的话音刚落,禛清冷平静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禩回过头,笑着看了眼禛。两双同样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了一道闪电般的光华。当我揉了揉眼睛,打算在细看时,发现早已无了踪迹,干净得让我忍不住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看了看这满席的人,我心中的不安越发盛了:今夜,注定不太平啊。

或许是因为席间的气氛有些诡异,祥站了起来,拍掉一坛老窖上面的封泥,笑道:“呵呵,既然今儿过节,那便要有些过节的气氛。来来来,把杯子都拿过来,我给大家斟酒。”

看着他拿着一排的酒杯,逐一斟酒,我的心中生出几分无奈和惆怅来。不过是一个寻常的节日,甚至,也称不上是什么要紧的日子,却陆陆续续地,赶来了这么一大群人,凑了满满的一席。看一眼微垂着睑、一脸平静的邬思道,心中的苦涩更甚了:为了自己的私心,将他拖入这般泥潭沼泽里,我真的做对了么?

“心尘,喏,你的酒杯。”一旁的祯刚从祥手里拿过一杯,递给我,却发现我再度出神,有些无奈,有些头疼,但终究没有再调侃我什么,只是轻轻地戳了戳我的手臂,压低了声音凑在我耳边,宽慰道,“别想那些烦心事了,喝点儿酒,提提神。”

我回过神来,看了眼递到跟前的酒杯,撇嘴道,“我可不喝。”

祥大奇,出声问道:“那天在江宁,你不是会喝酒的么?怎么今儿就不喝了?”

“怎么,你就这么想瞧见我醉了酒不成?”我挑了挑眉,“若是喝成了醉猫,难不成还要打一套醉拳,或者也学学李太白,做一首《将进酒》不成?”

“算了,别跟他说这个。”祯摆手笑道,“十三哥可是出了名的无酒不成欢,若是叫他停了杯中物,怕是会让他寝食难安呢。”

“这么厉害?”我咋舌道。

祯点点头,好似又想起了什么,歪着头瞅了眼一旁的十三,笑得十二分得开怀:“当年,就为了这喝酒的事儿,皇阿玛还给他取了个绰号,叫‘拼命十三郎’,就是说他,喝起酒来跟不要命了似的。”

我托着腮,笑谑道:“还以为,这‘拼命十三’的名号,说的是你仗义疏财的侠士风采,却没想到,竟是个酒坛子。”

“喝酒乃男儿本色。”祥饮尽一杯酒,那般豪迈不羁的样儿,倒也确实有几分真名士自风流的风采,“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听到他诵起了杜子美的《饮中八仙歌》,我抿着嘴轻笑道:“原来,十三爷也想来一次天子召唤而酒醉不醒,叫杨贵妃替你磨墨,高力士替你脱靴啊。”

祥无奈地摇摇头,坐了下来:“你这胡搅蛮缠的功夫,好像见长了嘛。”

“心尘,你可别跟他谈论酒的问题,他对那个酒杯,可宝贝着呢。祯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往祥的袖中掏去,“让我瞧瞧,今儿可有带着那小酒瓶。”

“你胡说什么?”祥一把拍掉十四的手,没好气地道,“那时也不过是图方便,被你逮到一回,哪会天天都带着?”

“心尘,你倒给我评评理。”祯眼珠子一转,便蹭到我身边,来找我当帮手,“有一回,我们一起到西五所跟太傅学史,结果,他一个不小心,从袖子里掉出个酒瓶子来,那一次,可被先生罚惨了。后来,我问他,你猜他怎么回答的?”

看着他一脸邀功的样儿,我忍不住笑着捧哏:“不好猜,还是你说吧。”

祯朝十三挤了挤眼,笑得一脸灿烂:“为酒消得人憔悴,一日不喝,如隔三秋。”

我有些好奇地问道:“十三爷,您就是单纯地为了酒而喝酒?”

十三瞪了十四一眼,没好气地道:“当然是因为喜欢酒才喝的,不然还能为什么?”

我摇了摇头,一脸惋惜地看着他叹息道:“十三爷,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喝酒喝的是心情,若单单是为了酒,又能有几分滋味?”

“喝酒喝的是心情?”祥闻言,眼前一亮,“你这酒论倒也新奇有趣,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如果喝的是心情,手里握的又是什么?”

“喝的是心情,也是意境。至于手中这个么,”我摇了摇手中的杯盏,弯了弯眉,浮出一缕狡黠的笑,“自然是粮食酿造的酒水啦。只不过,若是单纯地喝它,就成了穿肠而过的浊物,若是品得出酒中三味,便是酒的知己,千杯嫌少。”

“哦?那是哪三味?”好奇宝宝祯紧跟着追问道。

“辛、甘、苦。”我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酒刚入口时,或辛辣,或辛润,但终究逃不开一个辛字,就像我们的生活,无论如何,也离不开辛劳的耕耘和辛酸的回忆;顺喉而下后,或多或少,总能品出几分甘甜和甘洌,而生活也是如此,又怎会少得了短暂的欢愉和欢喜?待到进了肠中,便泛出了点点滴滴的苦涩,此时此景,与漫漫人生又何其相似!”

说到这里,我不禁叹了口气,“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祥无奈地摊了摊手:“你也太能伤春悲秋了吧,好端端地说着话,竟然也能说出几分愁肠来?”

我不由一笑,将那淡淡的愁绪一扫而空。

回过头时,恰好对上邬思道微微含笑的眸子,不禁莞尔道:“怎么,先生觉得,我说得不对?”

邬思道宠爱地朝我笑笑,开口道:“酒中三味,的确是妙语连珠。但若依思道浅见,酒还分三品。下品者,乃是乡野家酿的浊物,虽然俗气,那种质朴原始的味道,却也是其他酒无法取代的;中品者,乃官营酒坊所酿之物,口味醇正厚实;上品者,乃达官权贵家中秘制之酒,酒味出类拔萃,与众不同,自然别有一番流连之感。”

“酒有三味,亦有三品?”祥沉吟着,眼中闪烁着挖到宝贝的光彩,忍不住拍案而起,“妙论!高论!如此酒论,当浮人生一太白!”

我偏着头笑吟吟地看着他:“那下一句,是不是该说,听闻此言,则可不共饮一番?”

祥高昂的兴致一下子被我浇灭了,悻悻地坐了下来,一脸被打败的神情:“心尘,你这煞风景的水平,也见长啊。”

我乐了:“好说好说,我会继续努力的。”

一直相当安静的禩,突然摒弃了旁观的身份,含笑地插了一句:“十三弟,你若想从她的嘴上讨到便宜,怕是不容易呢。”

“八弟说的是。”禛也淡淡地随了一句。

禩浅笑着,温和的眸子扫过我的脸,缓缓地移向了身边安安静静不曾开口的邬思道身上。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知道今晚的正戏即将开演。果然,听到他温润如玉吟的声音徐徐地在桌上响起:“先生,可喜欢这杯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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