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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山雨欲来人不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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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是中秋佳节,没有任何期待中的惊喜,还是孑然一身。

雪榕收了摊,实在不想这么早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索性沿着街一直走下去,来到一片小树林,雪榕停下脚步,仰头,看那从茂密林间倾泻下来的窄窄夕阳,微微的暖意镀上身,雪榕贪恋的仰起头不肯走,任凭落叶落吻着额头,栖息在肩头。天色渐晚,风里带了些寒意,雪榕敛了敛衣,叹了口气,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一路上只有零星的路人,匆匆忙忙赶路。

雪榕心下黯然,能回家,有人等着真好,自己那间黑漆漆的小屋子一点人气都没有,想着要回去,一个人面对冰冷凄清的房子心里就难受的厉害。天黑的更厉害了,抬头,与天际那一轮明月,遥遥相望,十五了,月儿都圆了,自己却没有办法回家和父亲团圆,是自己太过任性了吧,才落得如今孤苦伶仃的下场,是自己自作自受,雪榕心里追悔,却没有勇气回到那个深宅大院,实在不好再在街上傻站着了,雪榕还是回到了自己租住的那间小屋。点上蜡烛,微弱的烛光在破旧的小屋里显得尤为灰暗,雪榕疲惫的洗了把脸,除去了脸上涂抹的东西。这一年多来,雪榕为了不因为自己的容貌,被别人纠缠,每日出去摆摊都要把自己涂丑一些。洗去了易容,雪榕坐到了桌前,小小的桌子上,摆着一坛酒,雪榕并不喜欢喝酒,可是这团圆之日,自己独自一人,心里愁苦,没有酒,漫漫长夜,如何熬过。捧起酒坛,往嘴里灌下几口,苦涩难咽,竟呛下泪来。酒入愁肠愁更愁,痛,更是寸寸入骨,一坛酒下肚,雪榕彻底醉了,仅着单衣,醉倒在桌下,不省人事。

夜凉如水,风透过未关紧的窗子挤了进来,将室内仅有的一点温暖带走。微弱的烛光被吹灭,黯淡的月光照不到狭小低矮的陋室。

“来,榆儿,吃葡萄。”乔舟山一手抱着刚出生不久的乔林哄着,一边招呼乔榆吃新鲜的水果。

“爹爹吃。”乔榆笨拙的拿了葡萄,给乔舟山,却因为用力过猛,挤了乔舟山一脸,乔舟山舔了舔落在嘴边甘甜的葡萄汁,笑的开怀。姚紫荆嗔怪的看了儿子一眼,替乔舟山擦了脸。

小妾秦牧只是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的笑着,对现在的生活,对这一切很满足。

乔舟山抱着乔林哄逗着,眼里满是宠溺,姚紫荆注意着乔舟山的脸色,从丫鬟手里接了衣服,给他披上,小心的说道,“老爷,榕儿他…”

“大过节的,你提那个畜生干什么,我乔舟山没有他这么个儿子!”姚紫荆刚开了个头,就被乔舟山不耐烦的打断。

“老爷,榕儿在外面这些日子,也该受了不少苦了,许是想通了,您就让他回来吧!”

“要想回来,他早就回来了!”

“他这不是怕您不谅解,不准他回来吗!”

“哼,以后不许再提那畜生!”

姚紫荆闭口不言,心里却是暗暗得意。

“夫人,那个人病得厉害。”

“我知道了。”

“你去告诉芙儿,让她可以开始了。”姚紫荆收起佛珠,脸上现出冰冷的笑意,吩咐身边的丫鬟。

“老爷,求您了,二少爷他病得厉害,您去看看吧!”芙儿跪在路边,拦住乔舟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滚开!不要脸的贱婢!”乔舟山呵斥道,脚步并没有停下来,跟在乔舟山身后抱着乔林的秦牧低着头,没说话。

“老爷!”芙儿不顾一切的大叫道,头重重的扣在地上。

有人过去把芙儿拉开。

芙儿还是声嘶力竭的喊着。

“这是怎么了?吵吵嚷嚷的,还有没有点规矩?”姚紫荆捂住心口,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夫人,您救救二少爷,他病了,病得很厉害,快要死了。”芙儿挣脱了那拉着自己的人,扑到姚紫荆的脚边,哭着哀求道。

姚紫荆的丫鬟冰冷的骂道,“滚开,不要惊了夫人。”

姚紫荆却是弯下了腰,拉起芙儿,“你说说,二少爷怎么了?”

“奴婢该死,奴婢一直私下里去看二少爷,今天偷偷跑去看,发现他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后面芙儿说不下去了,哭得跟泪人似的。

姚紫荆的眼圈也红了,“老爷,榕儿病得厉害,你去看看吧,怎么说榕儿也是您的骨血啊…”

乔舟山沉默,半天没有说话,这个儿子,他是恨他不争气,恨他忤逆不孝,可是再怎么说榕儿也是他和雪荷的孩子,之前他以为榕儿跟了那个男人走了,心里失望,才放手不管了,可如今听说榕儿病了,父子连心,心里多少也是心疼,加之姚紫荆百般劝说,终是冷哼了一声,跟着芙儿来到了那间小屋。

雪榕昏昏沉沉的睡着,梦里他依偎在父亲的温暖的胸膛,听父亲温和的对他说着话,突然一下子父亲消失了,雪榕从梦境里醒来,身上酸痛的厉害,喉咙火烧火燎,雪榕伸手想去勾水壶,壶是空的,没有一滴水,雪榕挣扎着起来,想去屋外井里打点水,可身上半分力气都没有,刚挪动了两步,手一松,壶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人又昏了过去。

乔舟山皱着眉走进了这间低矮简陋的小屋子里,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雪榕,脸烧得通红,还未走近,就感到他周身的热度,桌上是一个空空的酒坛,地上是碎裂的水壶。

血浓于水,乔舟山的心疼终于大过气恼,俯身抱起地上的雪榕,冲身后跟过来的仆人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喝下药,雪榕还是昏迷不醒,只是梦里,不断□□,似是做了噩梦,死死地抓着乔舟山的衣袖,不肯放手,一会儿喊着“爹爹”,一会儿喊着,“不!”乔舟山听着揪心,心里也是疑惑,榕儿不是跟那个男人走了吗,如何会落魄至此呢?

再醒来时,雪榕费力的睁开眼睛,立刻被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刺痛了眼睛,眯缝着眼睛,迷茫的打量四周,半天才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曾经的房间,一阵欣喜,原来不是梦,原来爹爹真的有来过,爹爹真的接自己回家了。

“少爷!”芙儿端着药走进来,满心欢喜的叫着,丫头小翠在一边默不作声的收拾,原来什么都没变,难道是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自己没有流落街头,那一切都只是梦境?

“少爷,您醒了,真好!”

“芙儿?我这是在哪儿?”雪榕环顾四周,还是不太敢相信,抓住芙儿的手追问。

“少爷,这是您房间,您回家了,老爷接您回来的。”芙儿不自然的抽回自己的手,偏过头去。

芙儿看起来气色很好,只是额头上的青紫,即使用碎发挡了,还是被雪榕看的分明。

“芙儿,又让你为我受苦了。”雪榕心知肯定是因为自己,对雪榕的愧疚更是加深了。

“少爷您不要再走了,求您就对老爷顺从点吧。”芙儿支开小翠,凑到雪榕身边,低低的说着

雪榕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雪榕在床上躺了几日,身上恢复了些气力,父亲不来看自己,自己也实在不敢像从前那么任性,拖着虚软无力的脚步,来到已经有些陌生的书房,站在门口,迟疑了好半天,才轻轻地开口,“爹爹,榕儿能进来吗?”

里面没有声音,雪榕在门口跪了下去,心里像被撕裂般痛的猛烈,虽说父亲接了自己回来,可是这几日没有来看过他一眼,明显还是再生他的气。

“进来吧!”过了好久,才听到里面的传出来的声音,雪榕没有起身,膝行着进了书房。

乔舟山看到跪在地上,卑微的儿子,心也莫名的一阵揪痛,印象里他的榕儿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这么卑贱,这一次,难道是真的伤得重了?

“爹爹。”雪榕轻轻地开口,像怕是被拒绝似的,说得很快,“榕儿以后都不敢任性胡闹了,求爹爹饶了榕儿,不要再生榕儿的气了。”

“你不是跟那个人走了吗,如何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乔舟山还是冷着脸,淡淡的开口,问了一句。

“榕儿答应过父亲不做了,就一定不做了。”雪榕垂着头,声音里有些暗哑。

乔舟山沉默,只是看着雪榕,半响才从喉咙里发出淡淡的叹息,“罢了,你起来吧!”

“谢爹爹宽恕!”雪榕轻声道,紧咬下唇站了起来。瞥见父亲的茶杯里没有茶水了,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才轻手轻脚的斟了茶。

“真的想通啦?”乔舟山接过茶,抿了一口,看着雪榕,目光里,带着怀疑。

雪榕不说话,退到一边,乖巧的给乔舟山研磨。

乔舟山只以为雪榕是这次在外面吃了苦头,所以才会回心转意,懂了规矩,心下庆幸,当初没有追了雪榕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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