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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任是春风吹不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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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

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

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

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一身华服的少年,斜倚栏杆,浅吟低唱,目中不见忧伤,娇艳的容颜上,带着不甚和谐的嘲讽与漠然,与周围静谧的景致很不协调。

远处一个小丫鬟,手里拿着几串香蕉,痴痴的看着雪榕,脸色绯红。

“雪儿,你想饿死老爷的心肝宝贝啊,看什么呢,赶紧去喂猩猩!”一个年长的妇人训斥道。

“哦,知道了,吴妈。”小丫头如梦方醒,红着脸跑开了。

雪榕笑,府里的小丫鬟还真是可爱,听说这丫头的母亲当年是侍奉自己娘亲的,娘亲走了,就自己要求到后院喂猩猩,如今这丫头是女承母业,也喂起了猩猩。

那大猩猩自己倒是见过几面,只是不知为何,那个大名叫乔桉,小名叫星儿的大猩猩对自己颇有敌意,一见自己,就张牙舞爪,用两只手拍着胸膛来回转悠,真不知道父亲怎么会有这个雅好,养只猩猩解闷,不过有钱人的心思自然是与众不同,行为标新立异也没什么奇怪的。

“砰”一声巨响,站在窗前看了许久的中年男子终于忍不住,将手中的茶盏狠狠的掼在地上,水珠随着碎片四下慌乱的逃开。

“老爷,息怒。都是妾身照顾的不周,二少爷他大概是还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一个看起来高贵优雅的妇人一边体贴的扶着自家老爷坐到太师椅上,一边柔声细语的请罪。

“这怨不得你,那畜生,就是故意和我过不去!”中年人气鼓鼓的一甩袍袖出了房。

留下的妇人,唇角泛起了丝丝冷笑,那个贱女人生的杂种,凭什么和我儿争家业,他早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二少爷,老爷让您去后院跪省。”恭敬,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是乔府的侍从。

雪榕点点头,嘴角依然是妩媚的笑容,意料之中,父亲该是又生气了,真好,他又生气了。

在后院捡了块干净的地儿跪下,看着院子里那一片席卷天地的榕树,浓的化不开的绿云,心中蓦然升起一丝迷茫,父亲当初也该是喜欢自己的吧,也该是期盼着自己的降生吧,若不然怎么会以他最喜欢的榕树为自己命名呢?

可是明明知道父亲不喜欢自己唱这些小曲,还偏偏故意去唱,明明知道父亲不喜欢自己笑得这般妩媚,却偏偏要故意这样笑着,来惹他生气。难道自己真的还会期待什么?

清水潭散了,自己也解脱了。拿到控制了自己十多年解药的同时,收到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消息。一个陌生的男人,来找自己,告诉自己,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那个男人叫乔舟山,是富甲一方的巨贾,自小的记忆里,只有母亲雪荷模糊的影子,那时母亲抱着自己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榕儿,快点长大,我们就能回家了。”

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病逝了,流浪在外,被北宫清水带到了清水潭,从此身陷污泥,再无力脱身。十年的楚馆卖笑,千疮百孔的心早已麻木,痛是什么,爱是什么,那都不过是遥远的记忆。

既然从天而降了一个父亲,既然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那索性就认了,权当是找个免费的住处,找个人养着自己,这样起码不用担心,将来人老容颜不再时,会流落街头,饿殍而死。

乔舟山永远忘不了那一日,他告诉榕儿,自己就是他的生身父亲时,儿子竟然冲着自己妩媚的一笑,柔柔的拜了下去,声音甜的腻人,“榕儿见过父亲。”

乔舟山被雪榕的笑容惊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气的面色铁青,儿子这是把自己当恩客一般勾引吗?若不是自己膝下空虚,若不是怜惜他这些年受的苦,当时说不准扭头就走,定不会找这个不知廉耻的畜生回来。想着雪荷一生清雅贞洁,怎会留下这么个孽障,毁她清誉。

念及过往,乔舟山勉强压下怒火,斥道,“榕儿,你这样成何体统!”

“爹爹,我笑的不美吗?”雪榕似是不知,微微偏头看着乔舟山,眉眼里尽是挑逗,不知死活的笑问。

乔舟山气的哆嗦,狠狠的瞪了一眼儿子,拉了他就推上马车。

乔舟山年近半百,却子嗣单薄,只有正室姚紫荆和雪荷给他生了两个儿子,长子一出生就先天不足,是个傻子。而当年雪荷怀了身孕后,不告而别,自己遍寻不见,因了雪荷生的娇美,外人都说是雪荷不守本分,与人勾搭,怀了野种,怕事情败露,匆忙逃跑了。

乔舟山了解雪荷的为人,自是不信,只是暗自查找,后来终于找到了病弱贫苦的雪荷和雪榕,乔舟山要接他们母子回去,雪荷不愿意,只是哭着说让老爷留条活路,乔舟山隐隐猜到些什么,本打算另置别院,照顾雪荷母子,可是第二日购置了房屋再来接人,雪荷和儿子都不见了。

雪榕这孩子自己只见过一次,这些年,他花费重金,拜请了不少人私下打探他们母子的下落,只是音讯全无。这次赫连家族围剿清水潭,核查这些人身份时,发现了雪榕的真实身份,乔家与赫连家族有些贸易往来,便告知了乔舟山。乔舟山虽是失望,可还是盼着儿子能重新做人,所以没有计较雪榕不堪的过往,接了儿子回去。

乔舟山此刻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像受困的野兽,从接榕儿回来,几乎每天都被他气得快吐血。你骂他,他对你笑;你打他,他还是对你笑。你从他嘴里得不到一句真话,他每天最开心的事似乎就是和自己这个父亲斗气。在屋子里走了大半个时辰,乔舟山终于还是愤懑的来到后院。

后院,雪榕安静的跪着,微微仰起头,看着那浓郁的榕树发呆。

乔舟山停下脚步,静静观瞧着儿子的侧面,原来沉静下来,榕儿也是个端秀乖巧的人儿,乔舟山在心里默默感叹。

不过这只是一瞬而已,雪榕发现父亲来了,惯常的笑容又挂回到脸上,“父亲,您唤榕儿?”

“可反省出自己的过错了?”乔舟山看着这笑容,只能是无力的问道。

“榕儿不知,请父亲示下。”雪榕笑的迷人,仰头看着乔舟山,人畜无害。

“你少在这儿和我装疯卖傻!”乔舟山气的握紧拳头,身子直抖。

雪榕似是无趣的把目光重新放到了那一片绿云之上,不再答话。半响幽幽道,“这里真美。”

乔舟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警觉地看着雪榕。

“父亲没有别的吩咐,榕儿告退了。”雪榕说完也不待吩咐,就自己站起身,转身往自己房里去。

乔舟山实在是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孽障,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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