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谜团（1 / 1）

古文回来的时候我正在整理清阳留下的来的那大红色的尼龙大衣，这都什么年代的衣服？为什么现在还有得卖？难道今年留行复古？我捧着它在手上，实在看不出它有哪点能吸引人的地方。颜色红的乍眼又是玛瑙色的大纽扣还尼龙的，典型的80年代新品。清阳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把它买下的？难道就是因为它老土所以特意买下来让我穿？一想到这我顿时觉得这个人实在可恶至极，昨儿个还觉得它也算得上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呢，至少他对孩子们或是街边的乞丐都那么仁慈。为什么独独跟我过不去？想到这。我一把将衣服扔进垃圾桶，刚一转身我又将衣服从垃圾桶里捡了出来再拿去重新干洗，叠好，包好，我要干干净净的还给他，免得落他口舌说我子弟。

你在干嘛？古文突然开口把我吓了一跳，通常这是做了亏心事的人该有的反映，可我一像光明正大的，干嘛也会有这种反映？

什么时候来的？我绕过古文的话开口问道

刚来不久。你在做什么？古文继续追问。

我拿起刚从垃圾桶里捡出的来大衣交给古文，帮我拿去干洗；我呆会要用的。

古文接过大衣点了点头，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喏。你要我查的。我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地址。上面写着陵园东路淮阴街150号，我记得刚来陵园时古文带我熟悉环境曾去过这个地方，对于陵园来说。那是最大的一条商业大街，交通四通八达，众横交错，如若对那地形不熟的人，很容易迷路。所以，陵园的很多市民都开口称那为---碰碰街。

我看向古文；你确定？看到古文坚毅的点点头，我没有理由再怀疑下去，也许是因为在琴海养成的习惯，现在对于所有人抛向我的答案。我都要得到肯定的眼神才敢去相信，我不想再留下遗憾。不想再带着没有答案的结局过活，来到陵园的半年里，我不仅学着如何面对自己，面对陌生人，面对真实和接受现实。对于在琴海留下来的悬念。我也从来没有间断过追寻，我知道蜻蜓一直不希望我再去面对以前，最好是把从前所有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于是；我只有拜托古文，而古文也一直没有让我失望，他不仅让我重新站了起来。告诉了我人活着，即使没有感情也可以活得滋润。他还给我带来了消息。比如说，鸭子母亲的下落。我紧紧的握着纸条。就是这里，原来鸭子花了那么多功夫查找的人。居然就与我咫尺天涯。谁说这个世界不小呢？我拿起电话打给鸭子，似乎都能想像得到她在那边的喜悦。两个小时后，鸭子风尘仆仆地从北京赶到陵园，我们没有在任何地方停留，直接从机场去到了淮阴街，看来北京比陵园还要冷，看鸭子里三层外三层里裹着就知道了，以前就听她说过，一年四季里她最讨厌的是秋天，最恨的是冬天；如果硬要说出个所以然出来。那就是秋天是生病的季节，冬天就是病入膏肓了。我要古文将暖气调到最大。然*着鸭子的手一直不停地帮她揉挫着，鸭子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头放在我肩膀上，很安心的样子。看来；最近，她是真的累到了，到淮阴街的时候，鸭子看似还在熟睡中，我正在犹豫着是不是该叫醒她鸭子突然就猛然地睁开了眼，吓了我一跳。怎么了？鸭子看我一脸惊慌的样子担忧地问。

没什么。我们下去吧。我不想跟她说是被她吓的免得又要被她絮絮叨叨地数落着。鸭子到是有些挪不开脚步一副不想下去的样子，这到让我觉得好奇，妈妈失踪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了，应该欢欣雀跃才对吧，怎么在她脸上就看不到那种让人振奋人心的表情呢？

怎么了？这会儿轮到我开始问她了。

没什么。该来的逃不掉，走吧，鸭子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便先行下车了，我要古文先留在车里。等鸭子一切办妥了之后看是不是要去我那边休息；一路上我都只跟在鸭子后面。这要换在半年前，我们都是手挽着手肩并着肩的，可是，此时，我却没有勇气能与她并列前行了，因为，她此时的气场强大到任何人都不敢靠近；更别说我了。直到对上纸条上的那个号码牌我才后知后觉。鸭子怎么比我还要熟悉这个地方？像是她以前就在这里生活过一样，熟络地连门口那条狗都友好地冲她招呼，开门的老妈子看来是这里的老管家。一路上都专业的指引着，带领着却从不嬉皮笑脸的跟我们说半点非专业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她就莫名的想起王阿姨，她为了我操心操累了近十年，每天按部就班地生活，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户口上那几个零？她们也是有感情的吧。或许她们的感情要比任何人都强烈。因为花一辈子的时间守在同一个地方只等着那个屋子的主人回来。那样强烈而伟大的奉献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爱与被爱的关系，如果没有无私的奉献。那么爱就不成立。一路上我们没有只言片语。鸭子身上的气场仿佛将我阻隔在另一个世界。而鸭子的世界是我拼了命也进不去的一个地方。直到随着老妈子的脚步。我们进入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大厅的装扮与沙发上那个半躺着悠闲的翻阅着杂志的女人一样，都带着点国际风情；女人半个身子被白色貂皮大衣庶住。却隐隐能看到里面黑色的贴身衣正好将她上半身完好的体态展露无疑，眼神半庶半眯像是在看着杂志，又像是在观赏着其它东西。一头浓密微卷的黑发顺着眼帘垂于胸前，不知道是不是化了装的缘故，总觉得她五官如出水芙蓉一样精致、妖艳。这真是一个善于保养的女人，如果不是听到鸭子叫的那声---妈；我真要以为是某家的大小姐。沙发的另一边坐着的是楚云，半年没见。他依然如故，阳光帅气地脸上有着超凡脱俗的笑容。看得出来。他对鸭子依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恭敬，温和，谦逊。就像古文对我那样。这是一道鸿沟。如果组建鸿沟的人不亲自拆除，那他便永远也没办法越过。

鸭子的那声---妈之后女人并没有抬头看像她半眼，仿佛鸭子在对着空气叫一样。我随着鸭子坐在她身边。厅内的温度在一个正常地范围。可我怎么觉得凉飕飕地，从骨子里发出来的那种。这感觉和我想像中的完全相反，鸭子在我面前一直是那种刁蛮任性；现实又带着霸道的女生，身边还有一个以她马首是瞻的朋友，我一直以为。那是一个被父母长辈宠坏了的孩子，可是今天这情形看来，却完全相反，鸭子不但受不了恩宠。反而有些害怕她母亲。不•••应该说：很怕才对。

这半年；难道你就躲在这里？鸭子先是试探性地问

女人不语。

你不是说再也不来这个地方的吗？鸭子继续壮着胆子问

女人仍旧不语

鸭子终于按耐不住火气上涌的露出本性；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真的什么事都做不了？

我告诉你，你留下的那堆摊子，我会一个一个的替你收•••话还没说完我便看到一个不明体朝鸭子飞了过去与此同时。鸭子的身体却被另一个不明物体给撞了一下，动作及其迅速，敏捷。不容人们有半豪思索。鸭子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沙发上而楚云则替鸭子挡住了那个不明物体。我才发现。那是鸭子妈妈手上刚翻阅着的杂志。那么厚重的一本就这样砸在了楚云脸上，左脸被封面埂生生给划破了一道口子，不深不浅，血要流不流，就在左脸上挂着，我欲捡起那本杂志，谁知旁边夹着血的光盘看得我触目惊心。更多的是难以理解。为什么会有妈对自己的女儿如此？不是有句古话说打在儿身疼在娘身吗？难道她就没有一点儿心疼？如果这次没有楚云帮着顶。真打在鸭子的脸上，我不敢想像后果会是怎样。我实在是气极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没心甘的妈妈。如果我不站出来说句人话。那我不配自称为人了。

阿姨，鸭子是你女儿，不论她做了什么。你都不该这么对她。

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瘪三？我们家的事，还轮不着你管。鸭子妈妈那张精致的脸与她此时脸上的表情完全不符；怪不得世人都说蛇蝎美人，原来都是有根据的。

夫人，楚云刚要站出来就被鸭子妈一口反了过去。

连你也要反抗我？

楚云摸了摸左脸上的血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格子手帕轻柔的擦发擦。

夫人曾经说过。要我保护鸭子的，楚云不急不慢的回答。眼神就如他此时的语气一样平淡。一看就知道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像我。刚被她妈那一吼，现在都还无法平复。

我是要你去给我盯着她，不要让她给我在外面七搞八搞得惹事生非。这下好了，她不惹事来惹我了？报案让警察抓我，把我辛辛苦苦经营的场子，说关就关，好啊。现在长大了，出息了。开始跟我抗衡了，真当我老了死了不中用了是不是？

妈，你要我说解释多少遍才愿意相信，真的不是我报的警，至于外面停掉的那些场子，都是必须要清理掉的，我不能再要重蹈你的覆辙，做生意结果固然重要。可过程，一定要堂堂正正。鸭子说得理直气壮。

堂堂正正？你认为你有资格来跟我讲那四个字吗？在这个世界上堂堂正正做生意的人早就饿死了，包括你我。我花那么多心思在你身上。吃穿住行，哪一样不是将最好的留给你？你到好，反咬起我来了？我就是养条狗都比你忠心。

妈，你看看，鸭子激动的一把抓着我，你仔细看看她，还有没有印象？啊～～～

鸭子妈妈这才将目光投向我。刚虽跟她对过一句。可表情都是面目可憎的。但现在。她好像又恢复到了刚进门时的那种雍容。仔细打量的眼神显得相当迷人。反到是我，被她盯得一脸不自在。嗯。。。没印象了吧，像你这种人怎么会有印象呢？如果我说释树风和林乐你是不是该记得清楚点？鸭子的情绪接近失控。不然，抓着我手臂的力道不会如此之重，可是，她是怎么知道我爸爸妈妈的名字？这十年来。甚至连自己就快忘记的两个名字。在一个外人嘴里说出来却是如此熟练。显然熟悉这两个名字的不止鸭子一人，她妈在听完她说完这两个名字之打量我的眼神也更加犀利起来。而我便是那个丈二和尚，

如果当时不是你下面的露露；那么到现在，她还会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在一个健全的家庭幸福的生活。就是因为你，毁了她家。也毁了她。

鸭子她妈看似很震惊。但脸上的表情依旧那么平静，鸭子歇斯底里的样子在她妈妈眼里竟成了把式。狂妄的笑声把所有人的心都又再次提升到了一个高度。

你有没搞错，那是露露犯的事，你把它算到我头上，你到底从哪学过来的这些歪理？你最好不要忘了，是谁生的你。

我就是没有忘所以才那么努力的想要弥补。妈；不要一错再错了，跟我回去好吗？我已经将所有的生意都转上正道了，以后，我们可以堂堂正正的生活；啊～～～

你现在要我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你以为那些警察真的只是例行公事安检？她们不整垮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接着转头看像我。眼睛一亮说：不都是为了一个她吗？若要把她交出去，所有事情，不都好办了？

你简直无可救药。鸭子拉着我头也不回地就要出去。楚云很及时的跑出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你要去哪？鸭子她妈说

既然谈不拢，那就各做各的。你好自为之。

你以为你今天来了，就真能出得去？我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心慈手软让你有机会逃出去。没一会儿，鸭子就被两个粗壮大汉给架上了二楼卧房。而此时的大厅就只剩我，楚云和鸭子她妈了，凶多吉少是我能想到的听唯一字眼。

你是释树风的女儿？转而鸭子她妈对着我问

我规矩的点了点头，在这样的环境下，耍个性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况且，我是个毫无个性可言的人。

原来你还没死？

这算什么话？哪有第一次见面就说人家死了的，此话还出自最好朋友她妈的嘴里，真是万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你希望我死？我只有寻着她问话的套路继续下去，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一个临近疯狂的女人。

这算什么话？我希望你活得好好的，不然，我拿什么去跟人家换？阴阳怪调的说完之后我同鸭子的下场一样。这里到底养了多少大汉？幸好我留了古文在外面。不然。就真真是凶多吉少了，只是想想鸭子，从小都是怎么生活的？每天都要面对这样一个妈，难怪她的性格反差那么大。都是被这样一个妈给逼的，相比之下，我要幸福的多。蜻蜓虽然很少在我身边陪我。但至少待我都是不错的，只是。为什么我爸爸妈妈的事又被翻了出来？露露•••露露又是谁？她要拿我跟谁交换？一团一团的谜团错节盘根。我到底要怎样？才能一一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