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小插曲(1 / 1)
看着荧光灯下闪着的“钱柜”两个字。 我不由哑然失笑,辛齐看到我笑也跟着笑了起来,我很严肃的问他:你笑什么?辛齐也很严肃的回答说:你笑什么我就笑什么。然后我们同时说出一句“在哪跌倒在哪爬起”。我第一次有心灵被震撼着的感觉,同一句话,不多不少却出自不同人之口。这应该算是千万分之一的机率吧,或许,这也是所谓的心有灵犀。
我们俩依然像两个盲从一样在钱柜门口停滞不进,一辆辆车从我们身边飞驰。一群群人踩着灯光下的影子前进,服务员上前询问了好几次,我依旧拿不下主意,总觉得这一脚踏进去我的生活将会彻底在另一条轨道上运行,毕竟这十17年来,我从来没这么晚出来过。更不要说进出这样的场所。里面的喧嚣吵闹真的会给人带来快乐?辛齐见我左叫右盼就是拿不定主意,于是说:如果不想进去。我们就回去吧。我将脸深深的埋进辛齐风衣下的胸脯前,贪婪的吸吮着属于他的味道。带点粘稠的辛甜味。
不管以后怎么改变。你都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吧?
他胸前的阵阵温度在我脸上沸腾,天知道我此刻有多紧张,我害怕他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外,这就跟一个成绩很好但却没有自信的同学等待老师宣布分数一样,虽然知道自己的底子有多厚,但还是怕万一···于是每每到那个时候,心脏还是会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辛齐的手在我背上轻轻地打着节拍。他一张一合的嘴里发出来的淡淡清香在低温下冒着白烟;
释和。这辈子,你在哪,我在哪,就算有一天,你比我先走,躺在你身边的一定是我,这是我的一个承诺,也是我的一个心愿,辛齐郑重的说
心愿?你把心愿都给了我,自己该怎么办?
傻瓜。你就是我的心愿啊,
我抬头,看着他灿灿眸子下凝聚着的点点星光,我忍不住踮起脚跟吻了上去,冰冰涼涼的,还带着甜甜的味道。若要再仔细些,还能看到辛齐脸上泛着的一排绯红,于是,我的脸也随着烫红。是啊, 哪有女孩子主动去吻一个男孩子的,要是鸭子知道了,那还得了,可是,有时候的一些感情,真的不是靠本能便能控制的住的。那种强烈到没有半点理智可讲的感情。甚至只为一刹那却要用你的一生来交换而你却还没法阻止那种不平等条约发生的感情。我想那便是爱情,我指着辛齐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和胸脯。这些,这些,以后全都是我的,辛齐好气又好笑的说,哪有这么霸道的?
哈哈哈···我就是这么霸道,我觉着小新的语气讲,就跟小新每次讲:哈哈哈···我就是动感超人一样,就这样一句简单的话,也能逗的辛齐笑到前胸贴后背,他真是一个好哄的孩子。
我拉着辛齐说。进去吧,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能自封国王。
辛齐对着我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我的国王。
进入包厢的时候,气氛已达到*,里面的温度比外面的高出了好几倍。大家都褪去了厚厚的一层,五彩缤纷的灯光照得房间有些诡异,我怎么有种感觉,像猪八戒误闯盘丝洞。心花怒放的同时还带着些娇羞。鸭子在那卖力的高歌。刚唱完一句还不望指着旁边的楚云说,下面,给我来一首“不怕不怕”,有一群陌生的面孔围着沙发坐成一圈,喝着酒,聊着天,玩着大西瓜小西瓜的游戏。阿博很热情的上前把我拉过去参观她那位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朋友,我一看,果真是水腰蛇身。莺妒燕惭,尤其是那双瞳剪水的眸子,盈亮的都能益出水来。她很有礼貌的站起来,伸出芊芊玉指,你好,你叫庄清蕾,相比之下,我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不知道是要附合着还是附合着,但却始终没办法像她一样自然的伸出手,反而是辛齐很绅士的替我回赠了一下,余释和,我女朋友。
哦?你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怎么从来也没听叔叔阿姨提起过?她饶有兴趣的问着,我盯着她那张好看的脸,面上永远挂着一幅温温和和的微笑。像是经过专门训练似的, 只是,这脸···怎么这么熟悉?还有···这声音。都似乎在哪见过。在哪听过。
辛齐没答,拉着我找了个算是比较安静的位置坐了下来,阿博兴冲冲的跑来我面前。怎样?是不是女人都有些看不过去?他得意的炫耀着。可我还在想着她刚才的话,“怎么从来也没听叔叔阿姨提起过”?叔叔阿姨···是指,辛齐的爸爸妈妈吗?如果是的话,那么她们是认识的,叔叔阿姨叫的这么顺口,想必她们认识的时间一定不短,无论怎么分析来分析去,总结到的一句就是,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可我也从来没有听辛齐提起过呀,庄清蕾?庄清蕾?···叔叔阿姨?···丫头。最好别多管闲事。我会要你记住今天的。今天我只是手痒找你来练练。改日,我要是不仅是手痒,你就没那么简单活着出去了,我突然将脑子里想的都连成一窜。得出这一答案吓的我心都跟着凉了一截,如果,这些都如我所想,天哪···我拉着辛齐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看着他一脸无所动容的笑容,他是看不透我心里的恐惧还是明明知道却装作不知道?辛齐,是我开始觉得你陌生还是我从来都不曾了解你?
鸭子好几首曲作罢后,提着麦克风便兴冲冲的跑到我跟前一脸淫笑的对着我说:哟,小两口亲热完了?终于舍得上场了?在我看来,那笑,那眼神比起古代杏花楼里的妈妈桑的笑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随着脑子里所想的就将那句话给丢了出来,鸭子,你家开怡春院的吧。我没想到这样的一句玩笑话能惹得她发如此众怒。麦克风一丢,大步地走到门口。我以为她要出门。谁知她一百三十度回转来到我面前,指着我鼻子说。你丫的,脑袋没坏吧,见谁你都觉得她像鸡。就你清纯,清纯的连鸡都不如,此话一出,房间本身高涨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像放了硫酸的硫酸;随时能将所有人给毁了,辛齐站起身来。抓着鸭子的手。说了句。你疯过头了吧。楚云跑到鸭子面前,将鸭子拉到一旁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阿博看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些怪异,那个叫庄清蕾的,似笑非笑的像尊受万民朝拜的菩萨,一动不动的坐着,可我心里的委屈,我心里的难过呢,我今天招谁惹谁了,被拉着出来还要受这样的难堪。一尊菩萨就让我心里开始堵得慌了还得受鸭子莫名其妙的火气。我到底哪句话说错了,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流到嘴角里,咸咸的。辛齐拿出手帕给我擦了擦。走吧,我带你离开。辛齐悲伤的说。跟着辛齐刚走到门口就被鸭子位住了,
对不起,鸭子说,我低着头继续走,心里像被一团火烤着似的。像是随时有焦的迹象。鸭子死死的拉着我,不让我走,
对不起,鸭子只会重复地说这一句,我抬头一看,她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将我整个烧烤着的心瞬时浇灭。这半年里,她陪我走过的日子。她总是那么咋咋呼呼,吵吵闹闹。我当时还跟自己说,如果有一天我看到她哭,我肯定会跟着笑起来,谁看到一个脸上写满笑字的人却哭的比黛玉姐姐还惨的样子不会笑?可是今天。我看到了她哭,可我却笑不起来,我也听到了自己的心,我知道,我的心也跟着她一起哭,我没办法再迈开前进的步子,我怕我这一出去,会花光我这辈子的眼泪,我是个小气的人,我舍不得一口气用完一生的东西,
我抱着鸭子,将头靠在她窄细的肩膀上,对不起,我说,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但我还是跟你道歉。惹你哭了,对不起。
鸭子听完我说的话;哭的更厉害了,刚还只是抽泣,现在换成冬雷阵阵了,吓的我手足无措。
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你不要哭好不好
傻瓜,你是大雄吗?一边问着一边还拼命啪着我的头。
我说:轻点轻点。再啪我就得再进院了,
对不起···鸭子刚说完这句我也准备再回她同一句,楚云走过来将我俩分开;好了好了,就别在你对不起我我对不起你的了,人生虽说有大把时间给我们挥霍。但决不是用在互相说对不起的事上,今天大家出来就本着一个原则,吃喝玩乐,谁没做到,今晚这单就谁结,经过楚云一翻戏剧性的解说,气氛又开始恢复。楚云又开始要了很多香槟,啤酒,果盘,刚刚的那个小插曲仿佛成了一个调节气氛的兴奋剂,鸭子重拾麦克风更加卖力的演奏了。她是一个很有责任的麦霸,决不伤害任何人的耳朵。辛齐一直紧握着我的手不曾分开,他像是在给我打气。也像是在告诉我,别怕。任何时候,我都在你身边。我的心才开始慢慢安了下来。随着越渐高涨的气氛融入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