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为爱钟情(1 / 1)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该面对的东西始终要面对,梓杰理顺了混乱的头脑决定下班回家。
诗敏掂记着早上对梓杰的嘱咐,此时见他果然早下班,诗敏的心情特别的爽快。
今天是新婚的第三天,要面对新的生活,她愿意为丈夫而改变以前的骄横任性。过了今晚,自己就要成为真正的贺梓杰太太了,她要和梓杰长相厮守,白头到老。她期待夜晚的到来,期望得到丈夫的爱怜与拥抱,只是期待中的时光却过得特别的缓慢。
好不容易盼到了夜深人静,梓杰终于出现在房间里,他明知道诗敏正在等待自己还没有入眠,他却该死的问道:“深夜了,你为什么还没睡?”
诗敏就知道梓杰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她主动的走上前欲为丈夫解下外套,岂料感到别扭不自然的梓杰却拨开她的手,冷冷的说了一句:“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到底怎么啦?”梓杰的一个手势和一句话,都如冷水般的当头泼向诗敏,一丝失落感迅速的向她扑来。
“不解风情”这就是诗敏自以为是的对梓杰的了解,然而她真的了解眼前的男人吗?很显然的答案是否定的,其实梓杰的“识趣”和“柔情”只是为谁而发而已?
然而梓杰的冷漠却更激起了诗敏要征服他的心。梓杰是她的丈夫,什么女人的矜持,什么礼义廉耻她都不要,她只想征服和拥有眼前的男人。
诗敏没等梓杰反应过来,就以雷雨不及掩耳之势,将整个身子靠向了梓杰的后背,用手环抱着梓杰的腰团,她娇声娇气地埋怨:“你明知道我是等着你回来的,你也太残忍了吧!哪对新婚之人不是恩爱甜蜜?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已经结婚了吗?”
梓杰压根就听不进诗敏说的每一个字,此时他那僵硬的身躯竟然不习惯诗敏的拥抱,一瞬间全身的疙瘩莫明其妙地全涌了上来,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诗敏将梓杰的身子扳过来面向自己,她双手触抚着梓杰的脸颊,主动的送上了自己的吻,她要用女人的柔情,似火的热情来融化眼前的冰山。
虽然有点不习惯,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诗敏这突然其来的热情,一股烫火一下子流窜遍及到贺梓杰的全身,他几乎迷失在这片激情中而渴求着。
然而偏偏在此时面对着诗敏那如火热情的吻,使梓杰不禁的回想起在沙滩上自己和可儿的吻别情景。
那天可儿的吻属于一个柔情似水的吻,那是一个不舍而羞涩的吻,虽然那又是一个生涩而慌乱的吻,但那却是可儿对梓杰付出爱的不舍和见证的吻,对于梓杰来说,那就是个缠绵难忘的吻,他似乎又重温起了可儿那柔软的唇片。这时那张熟悉的脸蛋闪电式的窜入了梓杰的脑海里,可儿一双期待而忧怨的双眸似说非说的望向自己。
眨眼间,一股犯罪感扑向贺梓杰,他迅速的用手将诗敏推开,那只是一刹那的事,梓杰涨红着脸说:“对不起,诗敏。我还没有心理准备,请给我一些时间,现在我实在无法战胜自己。”说完还没有等诗敏反应回来,他就箭似的速度冲出房间,跑向卫生间将自己淋湿在冷水当中。
梓杰的残忍、迅速的打破了诗敏的所有希望,事情的发展在她的意料之外。
诗敏随着梓杰的离开,一下子她瘫坐在地上,“羞耻,屈辱,失望与憎恨”,百般的滋味顷刻间涌上了心头,泪水盈满了她的两眶。
好一个诗敏,她站了起来,双手拭去了眼中的泪珠,迅速的整理好思绪,新的希望又填补上了心灵上的失落,她想:“梓杰不是说要给他一段时间去适应和接受吗?结婚才三天,我还没有输到呢,”
然而自从梓杰险些迷失之后,他的生活轨迹完全就变了样,生活变得更忙碌了,他每天日出而作,深夜而归,回来了就睡在书房里,他再也没有到过诗敏的房间了,很明显的他在逃避着。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过了半年的时间,贺伯感觉到儿子的变化,而不知就理的贺伯只知道儿子憔悴并逐渐消瘦,而诗敏的脾气也日益变差,动不动的就大发脾气,贺伯隐约的看出了小两口的婚姻生活并不幸福。
然而儿子在家的时间并不多,父子俩也难得的见上一面,就算是想跟儿子好好的聊一聊,也苦无机会,贺伯只有在心里叹息罢了。
杰妈得到了心仪的儿媳妇,虽然是遂了自己的心愿,然而她却享受不了一天的天伦之乐。
杰妈对着丈夫埋怨起儿子来:“老头,梓杰打他结婚以来,就从来没在家逗留吃过一顿饭。依你看,他真的这么忙吗?甚至我们睡觉了他还没回来。这样的忙碌,少不免冷落了媳妇,那样媳妇的脾气想好也难哪!”
是呀,杰妈是对着丈夫是有感而发的,儿子忙碌,冷落了媳妇,婆婆成为了儿媳妇的出气筒,然而这个儿媳妇可是自己打着灯笼,隐瞒欺骗家人而找来的,杰妈受了委屈却只能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自己知。”
而每当在儿媳妇面前吃了“黄莲”,杰妈这个“哑巴”就只有在丈夫面前喘气了而已。
日子依然要过,独守空房的滋味,丈夫对自己的不闻不问,确实是令诗敏脾气变差的重要因素。
而梓杰除了上下班之外,他什么也不闻不问。
这天贺家一切如常,儿子两小口上班了,贺伯去小区下棋去了。
而自从儿子结婚后,杰妈就少到“社区中心”了,她呆在家里无聊得发慌。她心想儿子结婚后,就很少进去他的房帮他收拾了。心血来潮之下,杰妈走进儿媳妇的房间。
只见诗敏的衣服随便的扔在床边,而里面竟然没有儿子的脏衣服。杰妈心中不觉感到好笑,想不到打扮得外表斯文的诗敏,在内室的衣服竟然比男人还不雅。
杰妈心想:“诗敏上班没有太多的时间清理衣服,我反正有空,帮她弄一弄吧。”很自然的杰妈把诗敏的脏衣服拿到洗衣机里清洗,然后再转身回到梓杰的内室,再自作主张的帮他们整理了一番。
诗敏下班回来,她扫视了自己的房间,发觉里面的很多地方都被人动过了。
诗敏心中很是不爽,到底是谁到房间里来了?诗敏兴冲冲的来到客厅,见家里只有婆婆一人,她问道:“今天有谁动过我的房间?”
杰妈不知就里,就自然的回答:“是我呀。我看你们结婚一段时间了,我也没有给你们收拾,所以、、、。”
岂料还没有说完,就被诗敏打断了她的话:“用不着你来操这份心。难道你不会去尊重别人的隐私吗?”
杰妈被诗敏突如其来的质问,变得有点尴尬。她闷闷地回答:“没那么严重吧,以前我也经常到里面为梓杰收拾,我、、、。”
诗敏还是打断她的话,然后硬绷绷的说:“不要总拿以前的事来说,以前的事过去了不能再重来。现在我才是房间的女主人,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请你不要再进去了。”
杰妈被诗敏喷了一脸的灰,她心里极不舒服!
杰妈心里极为委屈,晚上在卧室里,她对老伴说:“那又怎么样?我只不过为她洗件衣服,收拾一下房间而已。她不谢谢我,反而怪我侵犯她的隐私。这又是什么道理?”
贺伯安慰妻子说:“算了吧。她不希望你进去,你就不要进去就行了。你何必去自寻烦恼呢?”
杰妈心有不甘的说:“我这不是自寻烦恼。我做了好事却被骂,我心里觉冤啊,我、、、,我不知怎么说,反正诗敏现在就好象全变了。以前她可是很尊敬我的吗?”
贺伯却笑着说:“瞧你这样,好笑。”
杰妈白了丈夫一眼,然后说:“有什么好笑?”
贺伯继续说:“以前你们是见面。常言道“相见好,同住难”。婆媳关系,天下难事也!”
杰妈虽然身为婆婆,但对儿子两小口的闺中密事,她又怎会知情明了?因此对于诗敏的刁蛮任性,她只能一再的忍受。
在同一天空下,转到北京这边来。
可儿来到北京之后,她很快就适应了这儿的工作与环境。
廖可儿的独有的气质招来了不少的狂蜂浪蝶,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们都想方设法的要引起可儿的注意,然而就算他们怎样的绞尽脑汁,却无法的得到“冰山美人”的共鸣。除了在工作上的沟通与合作,私低下可儿从不跟异性来往。她和颜悦色又婉转的拒绝令追求她的男孩又恨不来。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可儿就倚在窗前,仰望天际回想着和梓杰的点点滴滴,万般温暖滋润在心田。虽然她独自一人远在他乡,但她并不感到孤独,因为她的心中有爱,虽然这份爱给了她不少的惆怅,但是她真的无法忘怀。
然而可儿唯独对姐姐却心感愧疚,她毅然的选择了离开,只身来到了外地,使姐姐为自己牵挂、担心,实在是有点过分。只是倘若留下,那么自己的痛苦只会更浓,伤口只会更深。幸亏的是最后还是得到了姐姐的理解,才使可儿走得潇洒,走得痛快。
可儿对异性的冷酷令仰慕她的人基本上都知难而退了。
虽然在可儿眼中流出的忧郁,就算是笑容也掺合着几分的落寞,但这些却丝毫的影响不了她那动人的气质。而可儿所有的这些都深深地打动了她的另一位男同事姜培宇。
培宇中等的身材,长相也称不上英俊,但古铜色的肤色看上去,能给人一种健康自然的感觉,还听说他曾在“市运会”里荣获了几个项目的前三甲,为公司赢来了荣誉。他的性格算是一个可爱、幽默、又健谈的。
正因为如此,这样充满了阳光气息的大男孩是挺受女孩子的青昧。可是在交友这方面,培宇倒是跟可儿的想法挺象,那就是宁缺勿滥,因此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呢。
就冲着培宇的这个想法,说句真心话啦,在当今的花花世界里,还能抱有这种信念的男孩子实在是买少见少了。
直至在公司里遇上了可儿,姜培宇的心开始动摇了,他决定不管有多难,他要勇往直前,去接近这个落寞的女孩。
这天,虽然下班时间到了,可儿心里还没有下班的打算。
培宇轻松地吹着口哨向可儿的方向走了过来,诙谐的打了个招呼:“嗨,廖可儿小姐,天快黑了,你还没有下班的准备?”
不知怎么说,见到了这个阳光男孩,可儿总是受到了感染的能将心放松下来。她冲着培宇嫣然一笑,答道:“我手上的工作还没有弄好,我想今晚要加班啦。”
培宇摇摇头说:“这可不行,加班累了会影响你的新陈代谢的。要不,让我来帮你,怎么样?我可是真心希望你能够青春常驻的哦。”
可儿知道培宇在打趣,于是她还是笑着回答:“算了吧,我还可以应付的。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
培宇见遭受可儿的拒绝,他也没有不乐意,这是他早已意料之中的事了,于是他耸耸肩膀,伸伸手,无奈的说:“好吧,那么我先走了。你呀,就继续努力吧,加油!”他边说边拳头紧握地在可儿的眼前晃了两下,以示鼓励!
然后培宇转过身来,背对可儿挥挥手,口里迸出了两字:“再见!”,然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可儿目送培宇的离开,她忍不住笑了。无可否认有了这个可爱的同事,确实给枯燥的生活增色了不少。
同事们已陆续的离开了,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可儿在继续做着自己的工作。
天很快就暗了下来,可儿已经完全的投入到工作上,她还没有意识到外面的天色已昏暗,只是她的肚子开始闹革命了。
这时外面有远而近的传来了一串串的脚步声,紧接着清脆的口哨声也穿入到可儿的耳中,她抬起头来,一位笑意盎然的男孩走了进来。
可儿奇怪的问:“姜培宇,你不是已经下班了吗?怎么啦?你还没离开?”
培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没有转弯抹角,而是非常直接的告诉可儿:“不,我是已经下班走了。不过,我想这个时候,你应该需要一点东西来慰劳一下你的“五脏庙”了吧,所以就把这个给你送来了。”说着他就从背后拿出一份已打包好的食品递到了可儿的手里。
瞬那间一股暖流遍及可儿的全身,与此同时,可儿脑海里不由的引串出往日的回忆。回忆就象电影般的回播着当天的片段,就是在可儿中午加班梓杰送便当的那次,梓杰忘情的盯着自己而忘记了进食的美好回忆。
那次梓杰送来的不仅是便当,而是为自己送来了惊喜,那惊喜使可儿感到了梓杰对自己的爱和关心。那些浓情蜜意,那些甜蜜回忆教可儿怎么能忘怀呢?
可儿的嘴角不经意地发出淡淡的微笑。
然而事与愿违,今天他们分开了,现在两人已是天各一方。想到这里,可儿嘴上的笑容已悄然消退了,取而代之的就是眼角上充满了无限的忧伤。
她盯着培宇所带来的东西定了神,心中盈满了失落与不少的无奈。
可儿脸上的变化,由嘴角上的笑容顷刻间转换成了眼中的忧伤,这些都被培宇一一的尽收眼底。
培宇没有明言的刺破,他只想逗可儿开心,他更想令气氛变得轻松一些,于是他手指着食物对可儿说:“嗨,你干嘛的盯着它出了神?你该不会被我吓呆了吧?还是这东西不合你的口味?快告诉我,OK?”
可儿这时也回过神来,她冲着培宇展开了笑容,把食物端到嘴边,然后边笑边说:“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其实你带来的东西挺好的,不过是我想起了其它的事情而已。”
“天哪,她笑起来可真好看!”培宇心中暗自称赞。
这时培宇收起了感叹的心,他半眯着眼睛,似乎对可儿颇有研究的说:“是这样啊,还把我给吓了一跳。你可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不过,廖可儿,你听我说,既然你来到了这个新环境,你就该把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给忘掉。虽然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可是我很乐意帮你忘掉那些不愉快。”
培宇的坦率真令可儿感到很意外,他竟然说出了这么一段如此感性的话来,她也由衷地对培宇说:“姜培宇,谢谢你对我的好意。我没事,也真的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发生过。”
可儿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从来没有认为和梓杰分开是一种不愉快,他们分开的实质就是为了对方着想而做出的选择,是爱的另一种诠译。既然是这样她又怎会勉强自己去忘掉梓杰呢?她从不后悔爱上梓杰,即使现在他们不得不分开了。
培宇读出了可儿的忧伤,但同时的感受到了她的坚定。
培宇此时的内心多么的迷惑!可儿是一个那么特别的女孩,她究竟是怎么啦?
培宇抑不住心中的说话,他非得说出来才觉得痛快。他对可儿说:“可儿,你真是一个特别的人,你到底怎么啦?怎么我总是觉得你是满怀心事的,但、、、,唉,你都把我给弄糊涂了。他们说你是冰做的,可我却不这么认为,我就觉得你的内心深处有一股热情。用善良来形容你最为贴切,你有一团善良之火,你又有一颗纯洁的心、、、。”
培宇的直率对白,把可儿弄得多不好意思,她连忙的打住了他还没有说完的话,插口说:“好了,我才没有你说的那么的好。不过,有一点被你说中了,我可能是有那么一点的多愁善感吧,那是我家乡的好友告诉我的。”
培宇被可儿打断之后,他作状地哭丧着脸接口继续说:“嘿,嘿,嘿。求你啦,别打岔,行吗?听我把话给说完。”
可儿接口说:“哦,对不起,打断了你的话。好吧,你还有下文啊,那我就洗耳恭听,你继续吧!”
培宇抓着头,轻咳了一声,口中念道:“嘿,我刚才说到哪里啦?哦,我想起来了。你有一颗善良纯洁的心,但有的时候你却很酷,酷得让人感到遥不可及,酷得让人难以亲近,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我真的希望能够了解你多一些,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培宇发自内心的对白,由衷的请求在可儿的心海中就象投下了一块石子,激起了一丝的涟漪。
可儿收起了眼中的忧伤,藏起了心中泛起的少许的感动,毫不掩饰对培宇的感激之情,她向他说:“很高兴听到你告诉我的一切。说真的,在这里因有你的存在,使我的生活有了色彩,我们本来就是同事,相识也算一种缘份。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怎会不是朋友呢?好吧,我的朋友,谢谢你给我送来了晚餐。”
培宇接口回敬说:“没关系的,我接受你的谢意,朋友。”
培宇此时心中甭提的有多高兴,旁人口中的“冰傲美人”其实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么难相处的,他是为了这样的发现而开心着呢。
时间过得飞快,虽然说可儿和培宇是朋友,但培宇感觉到她总是和自己保持着一丝的距离,这令培宇感到很不安,他喜欢可儿,无可否认,这个女孩已经走进了他的心,他多么想和她一起漫步夜街,然后看电影,再一起数星星,只是他心中的人儿可不是这么想的。
这天,培宇坐在自己的岗位上,眼睛却不时的瞟向可儿的身影,他无法收起对可儿的注视,这个女孩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么的美!培宇痴痴地偷看着,他终于忍不住的朝可儿这边走来。
培宇暗自为自己加油,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对可儿说:“可儿,你今晚还要加班?”
可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冲口而出:“该赶的稿子,我都弄好了,今天终于可以早点下班。”
培宇闻言随即答口:“那么今天晚上你该可以陪我去看电影了吧?我可不想再吃柠檬了。”
当可儿接触到培宇那殷切的目光,拒绝了他不止十次的可儿不忍心再看到他失望的表情,于是答应了他的约会。
看着培宇兴奋的样子,还有他吹着口哨离开的背影。
可儿心中一阵难过,她不知道该如何的告诉他,他和自己是没有可能的,他的兴奋感染不了自己,因为自己的心早已被梓杰占据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办法容下其他的异性。
培宇是个好人,可儿可不想伤害他。刚才自己实在不该一时心软答应了晚上的约会。可儿此刻感到很后悔,她懊恼着正在生自己的气,不该给培宇一个不能实现的希望。
因为可儿知道这种希望无疑就是一个飘零在空中的泡泡,只待时间一过,泡泡就会爆炸于空中,再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可儿没办法去改变自己那个“曾经苍桑难为海,除却巫山不是云”的爱情信念,同时也为不愿伤害培宇而感到心烦。
廖可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倩倩通电话了,以前凡是在遇到烦恼的时候,倩倩总是在自己的身边倾听,可儿对倩倩的挂念之情又涌上了心田,她怀念和倩倩秉烛夜谈的日子。
可儿忍不住拨通了好友的手机,手机的另一边传来了倩倩兴奋的声音:“可儿,我想死你啦。嗨,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此刻跟好友通话是最佳的“驱闷”良药,最起码对可儿来说就是这样。
可儿告诉倩倩:“我工作挺好的,和同事相处得也不错。不过呢,就是很想念你们,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啦?你有没有欺侮健仁哥?”
倩倩夸张地叫起来,才不管声音是否已震破对方的耳膜没有:“什么?我欺侮他?告诉你,廖可儿小姐,在他的面前我一向都是小鸟依人,对他总是千依百顺的,难道你不知道?唉,气死我了。”
可儿没好气的回答:“好啦,算你是吧!不过在我面前你就尽情地吹吧,我可爱的小鸟依人,你快要把我的耳朵都给震聋了。就你的仁哥才受得了象你这样的“依人”。我可受不了,人家好不容易才给你打电话,居然用这种方式来欢迎我。”
倩倩见好友这样的“恭维”自己,猜想她一定是过得不错,于是她哈哈大笑起来。
耳边传来了倩倩的开怀大笑,可儿由衷地说:“倩,你知道吗?你的笑声是非常有感染力的,它总能把我的烦恼都赶走,如果现在你就在我的身边,那是一件多好的事啊!”
倩倩从可儿的感叹中感觉出什么来,她担心的问:“可儿,你是有什么要告诉我的烦心事吗?”
可儿接口说:“是有一点心烦,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才没有那么多电话费,去浪费而跟你聊天呢,我想问一句他好吗?”可儿抵不住对梓杰的牵挂,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向倩倩问及情况了。
倩倩回敬了一句:“通话的费用等你回来了,我给你全部报销,那样总可以了吧,小气鬼!我看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守财奴葛朗台”再世吧?”玩笑说完,她们回到了正题上。
倩倩是个口没遮拦的人,她告诉可儿:“杰哥一点也不好,自从你离开之后,他的脸上再也寻不到一点的笑容。虽然他怕你不开心,还让我不要告诉你这些,可是他就是不快乐嘛!”
和倩倩通完电话后的可儿,她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下来了。可儿的内心黯然,是因为梓杰的不快乐。
可儿在心里祈祷着:“梓杰也许需要时间来治疗伤口,而我也一样。天啊,倘若我们的相爱注定了不能相守,那么就让他早点忘记我,让他快乐起来吧!”然而只要想到梓杰忘掉自己,可儿的心再一次被刺痛了。
夜晚降临,培宇的欢欣洋溢于脸上,他今晚身边多了一位令自己心仪已久的姑娘。或许今晚就是好的开始,他要用自己的幽默加真情来开启可儿那封存的心。
然而可儿的情绪被梓杰无形的牵着,她无法轻松的面对培宇。
培宇被冷冷的空气包围着,他小心奕奕地问:“可儿,整晚你都不出声,是我闷了你吗?还是对于我们的约会你一点都不期待?”面对可儿的沉默不语,培宇再也幽默不起来了。
可儿被培宇唤起了整晚在游魂的思想,她内疚的对培宇说:“对不起,不是你的问题。培宇,你听我说,我不想伤害你,你是一个好人。只是,我的心在很久以前就被某人占据了,直到现在我还是忘不了他,我不想给你一个假希望,因为这种希望就等于飘浮于风中的空气,任凭你怎么努力,也无法把它掌握在手中。但是我们是朋友,这一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培宇落寞的眼神流露出一丝的失望,但他随即回复了坚定的目光凝视着可儿,他说:“没关系,我愿意等,直到你的心真正地感觉到我的存在,我很高兴你能够对我坦言直告。”
培宇的执着更是令可儿感到了无言,她不知道这样对培宇孰好孰坏?然而自己能为他做点什么吗?不知道,毕竟将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只是这一刻可儿可以肯定的告诉自己:“梓杰才是她的牵挂,而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抹掉他们之间的回忆。”
姜培宇坚守着对可儿的感情,对她依然是无微不至的关心。人非草木,可儿虽然还是忘不了贺梓杰,但毕竟她是无法莫视培宇的存在。
躺在床上,可儿转辗反侧,她想:“我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梓杰已经有枕边人了,虽然他对我有情,但注定了我们不能在一起。也许培宇说得没错,我既然来到新的环境,那么我就该忘记以前,重新开始。”
或者人生就是要这样,要尝试给机会自己和身边的人。
培宇坐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眼睛却盯着可儿看。
这时却见可儿手中拿着一杯水向自己走来。可儿把手中的水递给了培宇,小声的对他说:“培宇,今天晚上出来,行吗?我有话要对你说。”
培宇感到受宠若惊的,马上答应了可儿的约会。
晚上来临,他们二人在聊天,只听见可儿打开天窗说亮话:“培宇,谢谢你对我的关心。也许你说得对,我该忘记从前,重新开始。我也是个凡人,总不能活在过去里。可是我不能确定,如果,如果到头来让你感到失望与伤心的话,我、、、。”
培宇连忙的接口说:“不,很谢谢你肯给机会大家。如果我真的没办法取代他的话,那么这也是我输给了时间,我也只好认输了。”
于是可儿和培宇交往了,只是每当培宇对她好的时候,可儿却无法欣然接受,脑子里总是存在着梓杰对她的好,可儿这时只能用牵强的微笑来掩盖自己的心思。
这晚他们漫步于街上,迎面走来一对对携手的情侣。
培宇见此,情不自禁的他美滋滋的用手拉起了可儿的。
被牵着手的可儿心中并无快感可言,此时和梓杰携手漫步沙滩的情景已爬上了心头。可儿的心再次的忆起了梓杰,她无奈地心里叹了口气,只觉心酸涌上了心头。
这晚的时间过得挺慢的,培宇送可儿回到住处。
只是这时的培宇对可儿已是情到浓时,他想为可儿送上一个DOODBYE KISS,当他低下头吻住了可儿的嘴唇时,可儿当即浑身竖起了鸡皮,随即又想起了梓杰在沙滩上和自己吻别的甜蜜,可儿别过脸来,她满脸通红地对培宇说:“对不起,我想我们还没到、、、。培宇,我无法忘掉他,真的对不起。我俩、、、。”
培宇象当头被淋下一盆冷水似的,他的脸也通红起来,只是故作依然轻松地说:“我没事,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得到你的心是属于他的。没关系,只要我们依然是朋友,我会很好的,你不要担心。”
沉浸在往日的回忆,带着对培宇的愧疚,可儿努力的工作,日子过得飞快。
夏天酷热的郁闷,秋天落叶的萧条,冬天飘雪的冷酷。时光的流逝,季节的转换,又迎来了春天万物滋润的希望。
转眼一年了,过两天又是健仁父亲的生日,倩倩这时忙着为伯父买礼物。
突然间她看见一个熟悉的女人身影,正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二人亲亲热热的在倩倩的身边擦身过而过。
倩倩心中顿觉生疑,这个女人是如此的熟悉,在哪里见过?她快步上前跟着走。
这时听见男人对女人说:“你出来了,那边的人没有怀疑你吗?”女人不以为然的说:“他哪会关心我的行踪?工作才是他的最爱。文轩,我们不要提起他,好吗?”
文轩迁就着说:“好吧,我们不再说他。可是,诗敏,我们总不能这样下去的。”
“诗敏?”倩倩心中了然,难怪觉得她是如此的脸熟,她不正是贺梓杰的妻子吗?有一次就是这女人到“事务所”找人来了。
倩倩心中“切”了一句,口里轻声说了句“狗男女”,就忿忿不平的转身离开了。
劳累工作了一天的梓杰,此刻正手持着可儿的卡片,在和可儿交往的日子里,他没有拥有可儿的照片,哪怕是一张。而手里的卡片就是他拥有唯一的可儿的东西。
这年来贺梓杰在卡片上已情不自禁的印下了无数的吻。他回忆着可儿的音容笑貌,内心充满了无限的温暖。可儿是他心目中的春天,只有回忆他们一起的时光,才能使他干涸的心得以滋润,回忆着可儿,笑容不由自主的浮现在他的脸上。
下班了,梓杰又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已踏过无数次的“海滨公园”,他又开始寻找属于他和可儿一起踏过的足迹,回味着他们一起的快乐时光。
公园的四周都弥漫着春天的气息,两旁大树长出了青葱的绿叶,还有公园的绿花带也生长出了一簇簇翠绿的小草,如此的环境,如此的春天总是给人无限的希望和遐想。
而梓杰的希望是什么?守着没有希望的空壳婚姻,由始至终不能忘记可儿,又怎么可以放开心怀的接受诗敏呢?他的心中非常内疚,这样的孽缘真的继续下去?想着走着他不经不觉到了“人造沙滩”。
突然一个熟悉的女孩背影跃入了梓杰的眼帘,他的心一下子狂乱地跳动着,脚步不听指挥的往那身影走近。
这时那背影刚巧的也转过身来,她整个人也变呆了,眼睛盯着正向自己走来的梓杰,她傻站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相遇得太突然了,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她只是听到自己那不规则乱动的心跳声。
梓杰终于来到了女孩面前,他们听到了彼此的心跳声,感受到了对方的呼吸声,空气在那一刻仿佛凝固了。
离别了一年,他们没有因此而疏远,反而是堆积的思念而拉近了他们的距离,因为他们的心从未离开过,心依旧是那颗心,就好象悬挂在天空上的星星还是那颗星星,天空下的沙滩还是那个沙滩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藏于彼此心底的那些话,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的告诉对方了。
一年三百六十多天的时间,令女孩长得更成熟更美了,梓杰带着激动而沙哑的声音不可置信的问道:“可儿,真的是你吗?很久没见了,你好吗?”梓杰停顿了一下,犹豫的想了想终于继续说着:“你长得更扣人心弦了,除此之外你什么也没有变,对吗?”
可儿听出了梓杰的言外之意,她含蓄地回答:“是的,随着岁月的增长,我也经历了很多,但我什么也没有变。只是,看起来你变憔悴了,而且你也不是自由身了。”
梓杰无奈但坚定地说:“是的,我似乎变了。可是我依然是我,婚姻只不过多了一本红簿而已。”
可儿听罢,她若有所思的,“似乎变了、不过多了一本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管他呢,无论怎么说,梓杰已经是有妻室的人了,而自己决不希望破坏别人的家庭,这次的偶遇也不会改变什么。于是可儿大方的说:“是的,我们依然是朋友,对吗?”
梓杰听明白了可儿的意思,“当初你为了患病的母亲而选择离开,今天又为了我那有名无实的妻子而跟我划清界线。善良的可儿,你宁愿承受一切来成全别人,你什么时候才为自己着想呢?倘若你肯不顾一切,我也情愿跟你到天涯海角去。”梓杰心里暗自的对可儿说。只是到了今时今日,梓杰依然的不能给她什么承诺,他只好将心底话藏在心里,独自忍受。
既然是这样,梓杰只有默默地关心着对方,他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打算留下来了吗?”可儿平静地回答:“拿了个探亲假,我刚回来,下个星期又要走了。”
梓杰多么希望能留下她,只要能够远远的看着她,梓杰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诗敏打扮得花枝招展,她又准备出去了。
杰妈看在眼里,却不敢向儿媳妇打听行踪。自从诗敏入门之后,杰妈对她总是迁就,这样的婆婆也算得上是难得的啦。
近这两个月诗敏变了,她的心情好多了,不再象以前那样总是在找茬,现在她在家里还不时的哼着歌呢,只是梓杰仍然是那么忙,仍然是早出晚归。
儿媳妇出门了,杰妈对老伴说:“嗨,你看诗敏这段时间总是出外,不知她干什么去了?嘿,还有,老伴,你看梓杰结婚都一年多了,诗敏的肚子都还没什么动静?真是等急人呢。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抱孙子?”
贺伯责怪妻子的鸡婆:“嘿,年轻人的事,你就不用操心啦,他们总有属于自己的天地。你看,梓杰都不在家,她出去转转也是件好事,我看她最近心情不也挺好的吗?”
到底是什么魔力致使诗敏变得不再吹毛求疵呢?说来真是一言难尽。
诗敏受尽丈夫的冷落,仍然在等待着他的回心转意,无奈梓杰真是够铁石心肠的,半年过去了,他依然没有改变过一点什么。
诗敏苦心追求的婚姻原来就象冰窖一样没有半丝的温暖,梓杰的冷漠与残忍彻底地打破了她那仅有的一点希望。虽然和梓杰同住一檐屋下,但她却象被打进了冷宫而仍然在等候皇上来宠幸的妃子。
诗敏终于尝到了“强扭的瓜不甜”的滋味,她开始感到了绝望!
当夜深人静时,孤独的诗敏寂寞难耐,她的思想开始出轨了:“形同虚设的婚姻,难道我就无了期的等下去?我这是为谁守候为谁留?我的守候他都视而不见,难道我要成为一个未曾受宠却要老死在宫中的妃子?”她想起了文轩对自己的好,一个对自己爱如宝,一个却把自己当成草,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诗敏要见文轩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了。
痴痴苦恋了几年的心上人跟别人结婚了,文轩的心情显得十分的沮丧,无缘和诗敏在一起,这也许是天意吧!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诗敏得到幸福那就是文轩的期待。唉,这个杜文轩也真是够深情的呀!他太傻了,傻得真令人为他感到唏嘘!他也太愚情了,这份执着又是多么的无奈!
然而面对着文轩的傻,旁人无法帮忙,也许最终只能靠他自己从这份痴恋中抽离出来,而他也必须要把自己从这份无奈里挽救出来。
经过了半年时间的洗礼,文轩的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这时却又接到了诗敏的电话,他的内心不知是喜还是忧?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去赴诗敏的约会。
当文轩再见到诗敏时,他的心一直的往下沉。怎么没有见面才半年的光阴,她就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还是有点什么的委屈聚于心中?文轩的心变得非常不安,好不容易才刚建立的平静再度被击垮了。
重遇文轩,好强的诗敏再也强不起来了,她就象迷失了回家的方向,然后又重回到父母身边的小羔羊,忍不住唏哩巴啦地把自己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向文轩倾诉出来。
心如刀割的文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将诗敏拥入怀内给予安慰。在梓杰那里得不到的幸福,文轩给了她千倍不止,诗敏终于体会到了被爱的幸福。
不幸的婚姻使诗敏彻底地明白到勉强是没有幸福可言的,她和文轩的婚外情进入到了水*融的地步,偷吃的禁果更令他们欲罢不能,他们常常的幽会在一起。
诗敏迷失在虚有其名的婚姻中逐渐的清醒过来,而对于和文轩的这段婚外情,他们二人也乐于不疲,享受在其中。
梓杰从“海滨公园”里把可儿送回了家,他的心随着可儿的离开而碎了,他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家,那副失魂落魄的神情把父母给吓了一跳。
心痛的母亲叫道:“儿子,你干什么去了?看你的样子挺累的。喂,你、、、”梓杰听不到母亲的呼唤,不理不睬的他径自地走进了书房。
这下还没有对儿子说完话的杰妈连忙的转过身来,然后紧张地抓住丈夫的手说:“老伴,你看梓杰是怎么啦?是不舒服吗?他那呆呆的表情,还有那空洞的眼神,象是发生了什么事似的。唉,真令人担心!”
贺伯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回答说:“好象是发生了什么。别担心,我去看看。”
跟着失了魂的儿子进了房间,贺伯从未见过梓杰这等模样,他的心被楸成了一团痛极了!
骨肉相连,心连心,儿子伤心父痛心!一切皆因配错婚,有情之人被迫分,只令旁人徒伤感!
一年的悲伤藏于心底令梓杰郁郁不欢,送过可儿之后,他感到自己就要崩溃了,眼角不知不觉的盈满了泪珠。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而已。
贺伯把儿子拥入怀中,伤心的儿子,心痛的父亲,二人抱成一团,父亲对儿子说:“哭吧,儿子。把所有的不快都尽情地发泄出来吧!那样你就会好过点。”
梓杰此刻就象无助的小孩,他以嘶哑的声音对父亲说:“爸,我该怎么办?我实在没办法忘记她,我这里很痛。”梓杰用手按着胸口,接着说:“可儿从外地回来了,我刚才遇见了她。她说我们只是朋友,只因一本红簿而已。难道她不知道这一年来我对她的思念有多深吗?为了她,我、、、。”说不下去的梓杰竟然怆然泪下。
贺伯闻言惊呆了,他不知道儿子这一年所受的煎熬,他还以为梓杰早就从可儿的情感中走了出来。
面对着伤心欲绝的儿子,贺伯体会了儿子的用情之深,明白到儿子的痴情,只是情有多深,受到的伤害就有多大。梓杰毕竟是有婚姻在身的人,可儿跟他划清界线无疑是对的。然而梓杰对情的专一,真教人肝肠欲断,贺伯又怎忍心去指责是儿子的不是呢?
放心不下的杰妈随着丈夫的脚步站在门外,里面发生的一切,她全看在眼里,儿子的泪水,丈夫的安慰,杰妈心中的内疚不安情绪在不断地扩张。儿子的伤心难道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吗?梓杰虽然选择了母亲,站在了家庭的这边来,但他并不快乐。
做父母的全都为了儿女着想,当初的决定不正是为了梓杰的幸福着想的吗?现在看来一切都在变化着,儿子的生活并幸福,“我真的做错了吗?”杰妈难掩心中的自责,不停的追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