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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长河渐落晓星沉 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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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写着,写着,就成酱紫了。可别骂偶哦。毒液入血,右臂伤口处先是如蚁啮般痛痒,既而整条臂膀无力地垂下,再也没有知觉。而奇毒已沿着经脉游走全身,玉心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搅,肌肤似乎要一寸寸裂开,她颓然倒地,血液逆流,双目忽而如碧如翠,忽而赤血如妖。

祁风大吼:“兰心!”

将她紧紧揽入怀中,男人回身便想和那些畜生拼命。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刚刚噬咬玉心的那只赤狰已经倒地不起,它哀嚎着、翻滚着、浑身抽搐不已,而一张狐脸却哀凄痛苦有如人类,仿佛做了什么令之痛心疾首的事,嘴一张一合悲嘶不止。而其他赤狰早已停止了进攻,退后数尺,幽绿的眼齐齐盯着玉心。

祁风伤心欲狂,已经冲到最近一只赤狰身前,精钢槊劈头罩下。

“不要,风。”玉心微弱地声音响起,却如何阻得住怒涛如海的男人。

那赤狰不躲不闭,眼中现出悲哀乞怜之色,一眨不眨地看着玉心,像个做错了事等着处罚的小孩一般。玉心想帮它,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睁睁看着乌金精钢槊就要敲碎赤狰的小脑袋,她疼痛地叹息一声,今天是不是他们都要死在这里了?看祁风的行止,是不想独活了。可她舍不得他死啊。

锵的一声,方震长剑架住了祁风的雷厉之槊:“主人,您,您快看夫人。”

祁风先是一怔,既而低头,看着怀中软弱无力的人儿。玉心眼中妖红如火,脸上原先的苍黄之色褪尽,时而惨白如蜡,时而潮红滚滚。

“兰心!”男人声音一哽,眼睛也红了。

“疼,风,我疼。”玉心浑身颤抖,额头冷汗涔涔。

“兰心,兰心,兰心。”

祁风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却不知该怎样帮她。男人眼中有泪,他强忍住,咬着牙道:“兰心,我陪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陪着你,生,或死。

“风……”玉心想说不要,她只要他和她一起生,但绝不愿他陪着她去死。只是,周身战栗痉挛地痛着,她再也不能忍受,以至于发出了声声尖叫。

“兰心!”

祁风紧紧抱着她,心乱如麻,无计可施。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人死去?泪,终于滴落,砸在女子的额头上,滚进她的鬓发中。

“死妮子,竟丢下我自己跑了来,受了这般罪,也是活该。”

脆生生的怒骂在身后响起,众人大震齐齐回头,却见叶修衍和羽瑶双双赶到。

祁风只一愣,随即大吼:“羽瑶,快来救她!”

羽瑶等人在赤狰的包围圈之外,这些怪兽虽然停止了进攻,但仍将他们团团围在中间。听到羽瑶的声音也齐齐看向她,目光中再次涌现出幽绿诡异的凶残之光。羽瑶却无惧,牙齿咬破指尖吸吮了一口鲜血,接着吐到一只水囊中,纤手握住水囊轻轻晃动,而后掌运真气击破水囊。内力所致,水花四溅飞射化成细密的珠粒如雾般飘忽向前,那些怪兽惊恐地嘶嚎着飞跃闪避,为她让出路来。

方震等人惊愕地看着,心中诧异莫名。祁风却明白了,怪物怕血。但不是平常人的血,它们怕的是玉氏皇族的血。他再低头看看兰心,脸色惨白惊栗不己,但伤口并未溃烂,没有如师尊所云那般肉化骨腐之状。而那只咬了兰心的兽仍在悲鸣翻滚,那嘶声已渐弱,却如鬼魅号哭般令人毛骨悚然。是啊,兰心是不寻常的,她是玉氏后人,自然不畏这些怪兽了。她是主,那些赤狰是奴,奴伤了主人,自然会受惩罚。想到此,祁风终于放下心来,才发现自己前胸后背皆被汗水湿透。

贺兰昀率金兰卫上前,升起无数盏七彩霓幻灯,那灯光芒夺目冉冉漂浮在枝桠间,将笼罩着黯林的青幽色光焰压了下去。四围立刻亮堂起来,那些杀人夺命的追魂夺魄灯齐齐“噗”地灭了,众人的心神顿感轻松,宛若压在心头的巨石忽而消失无踪。

羽瑶已走过来,对祁风毫不客气地命令着:“快把她放平,我要给她施针用药。”

一旁,贺兰昀心疼地看着兰心,却不忘飞快地将自己的雪狐大裘铺在地上,祁风赶紧将人放在上面。

离开那个温暖的怀抱,玉心顿觉周身恶寒,刚刚还似在烈焰中遭受焚烧之苦,现在却又如置身在冰川之中,四肢皆寒。又一波巨痛袭来,她蜷起了身子,抖个不停,犹喊着:

“风!风!”

“兰心,我在。兰心,我在。”

羽瑶见了玉心眼中的血光以及变幻的脸色,蹙起了眉头。看来是藏不住了,那就随遇而安吧。这里已到了玉氏皇族帝陵的入口,看来是上苍的安排,要玉心恢复本来面貌。

“按住她,别让她动,我要施针了。”

祁风立刻上前,按住了玉心的双肩。玉心神智尚还清醒,但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支配,浑身狂抖痉挛,双腿拼命地踢腾着。

“你怎么愣在一边?给我过来帮忙啊。”

羽瑶狠狠瞪了眼贺兰昀。这个男人立刻过来了,神情却极为别扭,俯下身出手去点玉心的穴道。然而,毫无效果。

羽瑶急道:“焰毒入血,如火烧身,封不住穴道的。”

贺兰昀心惊:“这毒可能解?”

“赤狰的焰毒毒不死玉氏族人,不过疼死倒有可能。”

祁风闻言大吼:“叶修衍,你畏手畏脚的干什么?”

贺兰昀立刻按住了玉心的双足。玉心仍不停扭动着,体内真气乱闯乱撞,一忽汇聚丹田,一忽凝结于胸,似乎要冲破她的身躯,暴发而出。三人费尽力气,终于将她制住。

“其余人背转身去。”

方震等人早目瞪口呆,此时听羽瑶不容置辩地下着命令,都不约而同地转过身,面向四围的幽暗森林。

此时,玉心四肢百骸似针刺似蚁噬似火燎,从肌肤到脏腑,似乎有无数利爪在撕扯着她,似已将她生生撕碎扯烂。身体虽被两个武功高绝的男人按住,却阻止不了那一阵猛过一阵狂猛肆虐的抽搐。

羽瑶的神色还算镇静,但眼中也现出了忧虑,那两个男人则早失了往日的从容气度。祁风眼中全是痛,豆大的汗珠汇流如注,顺着脸颊滚落。男人的唇抿成一道直线,口中的牙齿几乎都要被咬碎。贺兰昀比祁风好不到哪儿去。身上的汗水也已经湿透了前胸后背厚重的锦衣,眸中的金芒消散,深沉如潭,死死盯着女人惨淡的容颜。

玉心已经处于半混沌的状态。事实上,她早就脱力,脑中昏昏沉沉一片空茫,若不是痛到无以复加,她或许就晕过去了。若能昏死过去该多好啊,甚至就此死掉了,也没什么。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缩小了,就好像她又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个小小的婴孩的体内。就是这种痛,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只是那时候,那个小小的孩子死了,是生生痛死的吧?而她接替她,隐忍地活了过来。可现在,劫难重来,她受不住了,好想死啊。泪,奔涌而下,口中啊啊嘶喊,喉咙碎裂如火烧般地痛。

羽瑶忽撕下自己中衣的一角,将棉布塞进了玉心嘴里。玉心立刻唔唔不能成声。不待那两个男人发问,她飞快地解释:“不堵上她的嘴,我怕她痛得咬掉舌头。”

两个男人都狠狠地咬牙,不语。

羽瑶检视了玉心的右臂,摇摇头,两排极小却极深的伤口,显然毒已全部进入血液,而被毒牙划开的肌肤却向里缩着,血污已经凝固,这赤狰真毒啊。金针在手,羽瑶毫不迟疑地落下,首先刺入玉心头部神庭、百穴、太阳、睛明、耳门、人中、人仰等穴位。这些穴位皆是人体要害,眼见金针入体,祁风与贺兰昀齐齐蹙眉。幸好他们都知羽瑶是巫医之后,有妙手神通,否则任谁也不信她是在施手救人。

而羽瑶接下来的举动令人瞠目结舌。

冷面昀少爷爆发了有生以来唯一一次狮子吼:“羽瑶,你在干什么?”

羽瑶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手下不停,已将玉心的衣袍撕剥干净。女人美丽的、诱人的、时而惨白如蜡、时而晕红似焰的胴体颤抖着展露无遗。

祁风苍白着脸瞪着对面的男人,他比贺兰昀反倒冷静沉着。只是,声音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字一顿且难以成句:“羽瑶要施针,必须,你别,别看,扭过头去。”

贺兰昀真就立刻掉转了头,却对上了一只赤狰幽绿的眼。他愤怒地瞪着这些兽,它们竟蹲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身前不着寸缕的女人。他真想掏出鞭子,把这些兽全抽死。

贺兰昀是君子,他真的一直扭着头,不看被他把持着双足的赤*裸无助的女人。可他心中有火,熊熊燃着。刚刚,一瞥之下,女人已被他一览无遗,那腿间神秘美好的幽谷尽收眼底。……他一直等着她长大,等了那么久。长久的痛,痛到麻木。长云笑他,劝他,为他不值。他也想过放手。可今天过后,要他如何放?

他忽转过头来,却不是看向女子。

祁风本低头看着羽瑶将一根根金针刺入玉心的穴位,忽感受到对面射来一道灼烧的目光。他猛抬头,和那男人四目交汇。

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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