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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朝来寒雨晚来风 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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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晋江是不是又抽了?锦华堂上的庆功宴,在秦长云的惊世骇俗之语中收场。

大多数人是笑破了肚子直不起腰来被人扶出去的。祁风瞪着那小子,直想上去和他打一场。旁边玉心握着他的手,摇了摇头。他们稳稳坐着,看着其他人退场。

世子与军师周泽对视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一个月来,他们派出得力属下调查祁家及祁风的一切。以祁家的赫赫声名还有何可查?赫赫声名,那是过去。他们要知道的,是祁子瑜为何会获罪于拓拔氏?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羽城的消息倒是很快回来了,但都不得其详。后来却是秦长云托了一个朋友打探出些许端倪:祁皇后的死因不明,她出现在不应出现的宫中禁地,似乎宫里丢了什么东西,但所有这些只是猜测。至于祁风,祁家获罪之日有替身代他死了,而他逃出羽城。但如何逃出城的?不得而知。逃往了哪里?也探查不到。

秦长云手一摊:“我朋友没说。”

他们对祁风是有戒心的。今日见了,只觉得他气度高洁正气凛然,竟是出类拔萃的男儿。而他身边的少女竟也如此不凡。那种巍巍然的气势岂是一个村姑渔妇能有的?

冉玉,小字兰心,究竟何人?

此时大堂上唯剩寥寥几人。周泽扫视一周,微微皱眉,长云端着酒杯似乎还没喝好,摇着空酒坛子命属下赶快打酒来。他的副将白浩苦着脸,却不敢说话。今天这是怎么了?顺着长云的眼光递过去,怪不得,东边还坐着两位呢。那个被长云惊为天人的少女神色淡淡安稳地与祁家小子坐在一起。那高华的气度竟把个自幼贵族出身的祁风都比了下去。

周泽微笑开口:“祁义士、冉姑娘,天色已晚就要宵禁了,不如赶快回府吧。”

祁风扫视大堂,见人已走得差不多了,方道:“风有要事,容我向世子禀告。”

周泽闻言立刻挥了挥手,下人、仆役包括副将白浩在内都退了下去。秦长云自然是不会走的。事实上,这人虽可恶,祁风倒也没想瞒他。更何况,世子何等尊贵,岂可无人保护?长风卫早就探明,秦长云既掌兵权,又掌世子护卫,他真真是世子倚仗信赖的人。

祁风探手入怀掏出一只半尺见长细柱形墨绿色竹雕来。秦长云看着祁风手中的物事不以为意,回眸却见世子与军师神情肃穆地盯着那竹雕,他不由又转过眼去细细打量。

那东西乍一看的确极为普通,但在火烛的照耀下墨绿的纹理中散发出丝丝道道晶芒,映在人眼里现出五彩奇幻的色泽,继而交织成一只麒麟祥瑞的斑斓幻影,随着火烛的跳跃,那影子忽明忽暗忽亮忽灭幻化出无穷的形状。这哪里是什么竹雕,却原来是一块羽山稀世幻玉精雕细琢而成的玉柱。

据说这种幻玉埋在羽山奇洞下积万年而成,辟水辟火辟邪辟毒,乃是旷世珍宝。瑶川大地千年来仅有一块羽山幻玉现世,历来为王者所有。最后为玉曦开国帝君得到,深藏于羽城紫曦宫中。待到拓拔氏篡位,这块稀世奇珍也不知所终。最后都成了传说。

却想不到,今天,又现于世上。

半晌,周泽轻声问:“这是羽山幻玉?”

“正是。”祁风上前一步,单膝跪倒,“羽山幻玉,幻化瑶川,四海八荒,天下归心。”

言罢,他轻轻转动玉柱两端机枢,五彩晶芒顿敛,柱身上显现苍龙、白虎、朱雀、玄武浮雕,随着机枢转动,四灵归位,玉柱化为卷轴缓缓展开,万里江山层叠递展铺陈其上。

“世子请看潜龙图。”

玉璠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连深沉内敛的周泽也禁不住内心激荡。倒是那十五岁的小子秦长云耸了耸肩膀,和他无关,他自不上心。

经此一事,祁风受到世子的青睐和重用。玉璠筑高台选吉时登台拜将,授祁风义威大将军,统领义师十万,与秦长云分兵两路,向离郡进军。义师并不急于挥师中川,却向西行,意在羽山。

巍巍羽山,是玉曦的龙脉所在。古人信奉神灵,玉氏兴复,必先护住龙脉。

羽山,未央城,世子志在必得。

祁风拜将,玉心很开心。不过,开心的背后却有莫名的烦躁。玉璠手下有大曦忠臣之后、有世代簪缨子弟、有师出名门的将领,另有大桓朝的降将、出身草莽呼啸山林的豪杰、以及毫无背景身份低微的寒士。三教九流,玉璠来者不拒都招募进义师的队伍中。如此,良莠不齐不在话下。而贵贱之别随着世子掌控四郡、势力不断扩大的过程中,也突显出来。

如今,义师之中,派别林立,你瞧不起我?我还瞧不起你呐。江山尚未打下,就开始勾心斗角、争名逐利了吗?

而玉璠似乎无力驾驭这种情况,任那些不同出身的文臣武将整日里在他耳朵聒噪,他不胜其烦,却没有办法。好脾气的世子到最后实在被缠不过,干脆一甩袍袖,来一句:“尔等和军师去说。”

接着快速闪身走人。一来二往,众人都看出,世子身上虽流着先祖玉旸大帝高贵的血液,却没有承继圣武皇帝撼天动地的气魄。如此,围绕在军师身边的人日渐多了起来。周泽,深受世子倚重,成为义师军中说话比世子还顶用、掌握实权的独一人。

周泽这人,文韬武略在胸实是帅才,可大权独揽,不能不令人忧心。不过看他行止,处处谨慎,办事公正,对世子忠心耿耿,毫无半点可指摘之处。玉心摇摇头,随他去吧。玉璠若有本事问鼎天下,皇帝由他做。他若没本事,早些让给别人,也省得玉氏再血流成河。她和祁风该做的事都做了,已经做了决定,只要世子占羽山拿下未央城,瑶川三分之一的土地在握,他们就离开。

锦华堂上的嘲笑声犹在耳边,玉心生怕祁风介怀。而祁风只淡淡地道:“和我父亲受到的毁谤相比,这些微不足道。”

他要尽男儿的责任,所以受了世子拜将之礼留了下来。但玉心明白,祁风立世扬名的心,凉了。

她有些心疼,握着男人的手道:“祁风,你还有我。”

祁风的眼比清泉还要澄澈,乌溜溜晶亮。他搂她入怀,猛烈炽热的气息扑在玉心脸上。玉心立刻知道,她在祁风心中的位置堪比羽山之重。她快意地笑了,只等着他们邀游瑶川的那一天。

长风卫的消息不断从各地递来,凡对义师有用的讯息祁风绝不独享。他是坦荡荡的男儿,却不知自己的风头太劲。他如今和秦长云同为统兵大将,权柄不相上下,也是世子倚重之人。但秦长云是武圣嫡传十五世孙,笑傲怒骂狂妄不羁纵有人忌羡却还无人敢在世子面前拨弄口舌。

祁风就不同了。他的家世本就遭人诟病,今又受新主宠信,真应了那句祁家历朝不倒荣光无限的话。旁人如何不妒?正愁抓不到把柄,却听说祁风有属于自己的势力。这?哪朝哪代允许当臣子的如此?谗言,无时无刻不递到世子、军师等人耳边。

这些祁风不知,玉心也从未在意过。他们一路行军,最先下弘城,之后乘胜急行,想要一鼓作气下渠城,这样拿下整个离郡在望了。大军在渠城东二百里扎营,傍晚时,肖子肃来了。

他不是在后方随行世子执护卫之责的吗?祁风一愣,随即道:“快请!”

话音未落,肖子肃人已入帐。

“肖将军别来无恙?”祁风打着官腔。

肖子肃皱着眉头,扫了眼大帐中人:“都下去,我和祁将军有话说。”

帐中大小副将参将都是认得肖羽的,知他是世子身边的红人,听他言立刻回避出去。

祁风见了也不再客套,直问他来意。

“祁将军,肖某是粗人一个,日前言语无状冲撞了你,还望祁将军不要怪罪。”

“肖将军哪里话?风早就忘了。”

肖羽看着祁风点点头道:“我看得出你是个汉子,光明磊落,肖某做了一回小人,惭愧无地。”

祁风和玉心对视,他此来就为道歉?玉心好笑地看着肖羽,猜想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肖羽自顾自地说着:“那些话我也是听别人说起,算了,不说这个。祁将军是个磊落人,说不计较,想必就不计较。我今日是从右路大军长云那里来的,长云有话让我捎给你。”

“哦?肖将军请讲。”

“长云接到了祁将军的情报,一来让我谢谢你,二来有句话嘱咐你。”他说着顿了顿。

“将军但讲无妨。”

“祁将军的消息得来既准确又及时,比世子讨逆大军的斥候强了不知多少倍。长云只要我对你说,当心猜忌。”

轰,醍醐灌顶。

祁风只觉一盆冰水兜头盖脸泼了下来,遍体生寒。

秦长云那人,表面上狂浪无状,实则聪明绝顶。他早就把义师中林林总总复杂凌乱的关系看在眼里,只是他不说、不理、不闻不问、不管不顾。笑话,他是想说、想理、想闻想问、想管想顾。可谁许他做这些?他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在悠闲地做他的龙虎大将军。只要有仗打,有敌杀,有仇报,就行。反正他又不想做皇帝得天下,四壁厢爱怎么折腾,和他无关。

不过,他忽然有些佩服起祁风这人。

不是因为他对他施些小恩小惠,给他送个情报什么的,他就念起人家的好来。他只是觉得,祁风有男儿风范,坦荡光明,他喜欢这样的人。

只是,这里容得下他么?

还有祁风身边的那个兰心,太古怪。

那,他的那个哥哥,知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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