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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稍纵即逝的生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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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水阔天向正在手术室外等待的龚涛问道。

“预产期提前了,实在没有料到。爸,您别太担心了,医生说没有大问题。”

“怎么会提前那么多?”水阔天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可能是因为那件事让她受了太多惊吓吧。”龚涛也很无奈。孩子在这个时候出生简直是在忙中添乱,何况,危险也随之逼近了。

“你们结婚才六个半月……婚前灵雨就怀孕了?”水阔天紧追不放。

“嗯……,”龚涛有些难堪地答道,“但结婚时她才刚刚怀了不到一个月。”

“但即使是这样还是提前了一个月。怎么办?报警?”水阔天也没了主意,“灵雨和孩子必须得有人保护。”

“不知道这时候警方肯不肯派出人手。刚才我给家里打了电话,一会儿会有几名保安过来。只有先让他们盯一下了。”

“也只能这样了。”水阔天试图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

忽然手术室中传来了婴儿的哭声,水阔天和龚涛同时兴奋了起来。

很快,一位医生走了出来,但脸上却没有过多的喜悦。

“医生,怎么样?”龚涛急忙拥了上去。

“你妻子很好,不用担心。”但他转而又问道,“那个……”

“怎么?”龚涛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你妻子怀孕后,来医院作过定期的检查吗?”

“这个……没有,因为一直以来都很忙,所以……出什么问题了吗?”龚涛和水阔天的心都已提到了嗓子眼。

“是个男孩儿,不过……”医生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过什么?”

“你的孩子有中度的短肢畸形,而且……还患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医生避开龚涛的目光答道,他不想看到这位新父亲绝望的眼神。

“怎么会……”龚涛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一切;水阔天也一屁股坐到了长椅上。这突然而来的噩耗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狠狠地打在了他们的心上。

“我们会尽全力挽救孩子的。”医生安慰说,“不过,你们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孩子的存活希望并不大。先去安慰一下你太太吧,我想她现在应该比你们更难受。”他拍了拍龚涛的肩,静静地走开了。

“爸,我,我先进去看看灵雨。”龚涛强作镇定地说。

水阔天丢了魂似的点了点头。

龚涛低着头走进了病房。比起如何安慰灵雨,此时让他更为害怕的,是即将与儿子的第一次见面。

//

“你此时应该正被蒙在鼓里的警察扣押着。的确,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枪、磁带、光盘,全是我的东西。我虽然陷害了你,可也帮了你的忙。暂时你不用担心秘密会被泄露出去了。时间无法倒流,我的警告已被忽视了。替我转告龚涛,他会因此而付出代价。你也是,如果下次再这样疏忽大意,我也会给你惨痛的教训。保护好龚涛的孩子,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管不管用就要看你们的能力了。

你该再次感谢我没置你于死地。这次只是个警告,如果你再无视,我们就来战斗到底。

另外,我再告诉你们一个信息,至今我已经杀死了三个人;而且,事情还没有结束呢。”

这封信上的文字仍旧是打印的,看来那个“天使”再也不会采用极具冒险的手写方式了。

“看样子你好像清白了。”杨凯立看完信,对秦林说道。

“或许这封信是他自己写的。”吕天骄好像总和秦林过不去。

“除非你拿出证据,否则别乱说话。”杨凯立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不满,对吕天骄指责道。他必须要让这个人明白,现在谁才是“头儿”。

吕天骄心有不甘地坐了下来。

“现在你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走了。”杨凯立递给了秦林一张单子。

“什么?保释吗?哪能这么简单?”吕天骄再次质疑道。

“所有相关程序都已经有人给他办妥了,在得到无罪推定后,他就可以被保释了。”杨凯立向吕天骄解释道。

“我可以走了吧?”秦林问。

“等等。信中所说的秘密是指什么?”

“不存在什么秘密。”

“好吧,既然你不说,我也不强迫了。听着,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不能离开这个城市。不久后你就要听候审判,所以别再节外生枝了。另外你最好再找个律师,尽管现在的证据对你有利,但依然无法证明你真是清白的。”杨凯立嘱咐道,“‘天使’引发的这些案子,现在正式由我们接手调查。如果你有什么思路和想法,及时告诉我,不要独自行动。”说完他又贴近秦林的耳朵悄悄说,“尽量把调查做得隐蔽些,别再让人抓到把柄了,否则你会因为非法干预调查而缠上很多麻烦。”

“我知道。”秦林感激地拍了拍姐夫的后背。

“好了,你走吧。记住,如果你想到了什么,一定要及时向我们汇报。”

“现在我能想到的就是,你们应该赶快派出警力去保护龚涛的孩子。”他顿了顿,想着信中的话,“但是,龚涛的孩子现在真的已经出生了吗?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或许是今天才出生的?”杨凯立分析。

秦林赶忙拨下了龚涛的号码。很快,他就得知了答案。

“怎么?难道真的出生了?”杨凯立惊讶地问。

秦林点了点头:“刚出生不久。这么说,这封信是那家伙刚刚才放进我车中的。如果你们早点去搜我的车,或许就能和他碰面了。”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出人意料。”杨凯立苦笑着,“我马上去调派人手,不过这需要经过很多手续,恐怕明天才能办妥。”

“那我先走一步了。”说完秦林转身离开了房间。

“说说看,有什么想法。”杨凯立把信递给吕天骄,问道。

“三个人……除了阎开峰和顾雪,还有谁?”吕天骄看着信思索着。

“这个受害者是我们不知道的,而他却是个关键人物。”

“更头疼的是,接下来还会有新的受害者。”

“我们还是先尽力把那个关键人物给找出来吧。”杨凯立强调,“最好还能赶在秦林之前。”

秦林坐到车内,松了口气。暂时他没有麻烦了,讽刺的是这还多亏了自己的对手。

他回忆着那封信的内容,信中的第一段话,并不像是那家伙的风格;除非,他是想告诉自己什么特殊的信息。

他凭借着惊人的记忆力把第一段的内容几乎完整地写在了纸上。

秦林看着纸上的十句话,十个句号。没错,就是这个信息。他连续读着每句话的第一个字:“你—的—枪—我—暂—时—替—你—保—管。”

秦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这将是那家伙的另一个筹码,有朝一日,那把枪也许会成为自己的致命把柄。

//

“怎么样?”水阔天看到龚涛从病房走出来,赶忙问道。

“哭着睡着了。”龚涛神情疲惫地回答,“爸,您也回去休息吧。晚上我陪着灵雨。”

“那些保安,都安排好了吗?”

“嗯,来了三个,我让他们都守在灵雨的病房外了。”

“那孩子呢?”

“孩子正在重症监护室,有医生和护士监护着,应该不会出问题;而且那里也不让闲人滞留。”

“好吧,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我就先回去了。”

“嗯,我送您到楼下;顺便要把住院费和医疗费交齐。”说完龚涛和水阔天一起下了楼。

大厅中,水阔天与龚涛道别后,走出了医院。

他叹着气,试图接受这个可悲的事实。没想到自己的外孙竟那么的不受老天眷顾。水阔天无奈地看了看别处,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突然,他的目光被一个人吸引住了。

他仔细地观察着那人的背影,准备走过去辨认。但那人犹如长了后眼一样,赶忙消失在了街边的拐角处。

水阔天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疑惑着。那人的背影,让他感到尤为熟悉。

“兴洪?”他自言自语道,但很快便摇了摇头。他说的人此时应该正在英国留学呢,又怎会在这里看见他?水阔天拦下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他已没有精力再去胡思乱想,现在,他只想躺在家中好好休息一番。

医院大厅内的龚涛正向交费处走去,这里依旧是人潮拥挤。忽然一个熟悉的人影与他擦身而过。他回头盯着那人,眼神中充满了仇意。那人正是黄浩星,他依旧是这家医院的脑神经科主治医生。

龚涛抑制住情绪,现在他可没工夫和那个男人闲缠。

十分钟后,医院内安静了许多。下午六点多,正是吃饭的时间。医院内部提供的饭菜显然不太可口,这令几乎一半以上的医生和护士都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去寻找对得起自己一天辛勤劳动的美食。

五楼的重症监护室中,医生和护士正忙于守护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你去吃饭吧,我在这里看着就行。”医生对护士说。

“那好吧。麻烦你了,薛医生。”护士倒不推辞。

她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换好,然后下了楼。她的匆忙差点惹来了麻烦——在一楼楼梯的拐角处,她重重地撞上了一个男人,男人手中的手机因此摔落在了地上。不过那人似乎很有涵养,并未恼怒。在道歉过后,护士继续着她的晚餐行程。

男人回头望着远去的护士,盘算着什么。他看了眼手表,刚刚他才给一个人发了短信,现在是时候给打一通电话了。他拿起手机,更换了另一张卡,随后拨下了一个号码。

不远处的医院前台中,电话铃声随即响了起来。安详医院的电话线路与大多数公司一样,每层只有一台电话主机,层层相联。但这个时候,除了一楼大厅的前台处还留有人员外,其余楼层的值班护士都已去进餐——这正好给男人提供了机会。

“你好,安详医院。”

“请找一下薛志明医生。有急事。”望着不远处前台的人接起了电话,男人说道。

“请你多等一会儿好吗?”

“没问题。”

值班人员忙对一个护士说了句什么,那名护士便向重症监护室所在的五楼走去了——电梯在刚刚忽然出现了故障,暂时无法使用,只有男人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除此之外,其余楼层的座机此时也已“瘫痪”,但故障却由于值班人员的离开而没有得到及时的恢复。这使电话无法转到任一楼层。

男人将还未挂断的电话放在兜内,静静等待着。半分钟后他开始走向楼梯,向五楼走去。不一会儿的工夫,他便与那名护士擦肩而过,如他所料,她的身后正是那位薛医生。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

他知道监护室中的护士在撞到自己后便去吃饭了;而这位薛医生正要去接自己给他打来的电话。因此,这个时候,监护室中应该空无一人!

男人加快脚步,很快便走到了五楼,并未引起他人的注意。此时的楼道内人烟十分稀少,他机警地绕过了仅有的一个监视摄像头,闪入了重症监护室。

婴儿正躺在床上,全身遍布着各种细管,令人心疼不已。孩子身旁的铁架上挂着一只透明的药剂袋,里面的液体正通过一根细管注入到孩子的体内。

男人望着孩子,眼中满是犹豫,但终于他还是下了决心。

“原谅我,孩子。”说完他拿出了一根针管,颤抖着将里面的药剂全部注射到了药剂袋中,它们将会随着细管慢慢流入婴儿的体内。

做完这些,男人又把一封信放在了婴儿的枕边,然后闪电般地离开了。

时间掌握得很完美,男人的一只脚刚刚踏入四楼的范围,紧急警报就响了起来。五楼仅剩的几名医护人员顿时忙作一团。

很快,薛医生匆忙地赶到了现场,但为时已晚。各项指示数据都显示婴儿已失去了生命迹象。

他惊慌地看着死去的孩子,表情十分诧异。

“怎么回事?刚才你们有谁干了什么吗?”他环顾四周,可没有一个人回答他,大家都被吓坏了——现场的医生中,稍有经验的都能看出婴儿的死太过蹊跷。

“出什么事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人匆忙走了进来。

“院长……”薛医生不知该如何解释。

“怎么会这样?”他边问边检查,很快他便发现了婴儿枕边的信封,“这是什么?”

“不知道,我们进来时它就在这儿。”薛医生回答。

“你刚才干吗去了?”

“我?我去接了个电话。有人说有急事找我,可我接了以后那头根本没人说话。”薛医生隐约感觉出了蹊跷,“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是为了把我引开吗?”

院长继续察看着,不久后他便有了结论。他把鼻子凑向药剂袋,那里面残留的味道让他大吃一惊。不一会儿他就发现了上面的针孔。

“是……是氰化钾。赶快报警!”他吩咐着。

“怎……怎么会?”在场的医护人员全都愣在了原地。

“孩子是被谋杀的,不是正常死亡。”院长用拳头轻轻敲着自己的额头,忽然他大声喝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向龚家交待?!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暂不说上一次的事故是否归咎于黄浩星,但龚涛的父亲死于这所医院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而这一次,龚涛刚出生的孩子竟然还没活到一天的时间,就又在这家医院中不明不白地死去了。对于这一切,院方不知该如何再次推托。比起担负责任,更让院方烦恼的是他们已经两次得罪了这位当地的重头人物——在捐助了多家慈善机构后,龚涛继承的遗产仍高达上亿。但这些受惠的企业和机构中,唯独没有安详医院。而现在,它恐怕会进入龚涛更深一级的黑名单。对于任何一家中小型企业来说,多一个像龚涛这样的仇敌绝对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院长,孩子的父亲在外面。”一名护士慌忙走进来报告。

院长深吸了口气:“希望这次我们能够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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